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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虎患

朝歌兰台内殿。

沉水香袅袅盘旋,却压不住那股挥之不散的血腥气。昨日处决的巫师虽已清理干净,仍有几只秃鹫在殿檐上踱步,仿佛在等待下一场杀戮。帝辛斜倚在青铜案几旁,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叩击着几面,案上竹简堆积如山——

"大王,崇侯虎将军的战报到了。"年迈的寺人膝行而入,竹简高举过头顶。

帝辛漫不经心地接过竹简,指尖挑开朱漆封印。绢帛展开,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

"臣崇侯虎叩禀:有苏氏叛乱已平,其族长愿献百担火麻、通灵巫师一名,岁贡青玉三十方,以赎其罪。"

他忽然低笑出声。

——有意思。当年血洗东夷时,崇侯虎连待产的母兽都不放过,如今倒对这叛逆部族手下留情?更可疑的是...

指尖突然停在"火麻百担"四字上。那个连药草都分不清的莽夫,怎会特意索要淇水特产的火麻?

倒是有一个人,最爱火麻……

那个人总喜欢在药囊里塞几株,说是能止痛安神,还能缓解心口郁结之气。

帝辛突然暴起,竹简狠狠砸进火盆。烈焰轰然窜起,映得他眼底猩红:"发誓永生侍奉的...竟敢死在寡人前头?"

青铜灯台轰然倒地,震得梁上灰尘簌簌落下。侍女们跪着收拾碎片,谁都不敢抬头看君王狰狞的表情。

帝辛深深吸了一口气,指节在案几上缓缓收紧又松开。他随手拈起案上的白玉杯,指腹摩挲着杯沿的云纹,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有苏氏还献了个巫师?是男是女?"

殿内烛火忽地一跳。

跪伏在地的寺人额头紧贴青砖,后背的衣料已被冷汗浸透:"回、回禀大王,传讯人未曾言明......"

"呵。"帝辛忽然松开手指,玉杯坠地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盯着地上四散的玉片,唇角勾起一抹森然笑意:"山野村人,与猿猴何异?正好...剥了那身皮,给先生的祭坛添件新摆设。"

帝辛站起身来,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等崇侯虎回朝那天,孤要亲自看看这份'大礼'。先生最爱干净,正好送个人下去伺候他梳洗。"

殿外,几只秃鹫发出刺耳的叫声,拍打着翅膀飞向乌云密布的天空。

时间转到七日前。

暮色笼罩着有苏氏营地,营帐外的篝火在风中摇曳。姬旦与宫亭并肩而立,两人的影子在地上拉得很长。

"放虎归山,终究不妥。"姬旦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今日会盟献俘,崇侯虎被绑在祭台上示众。以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

"但他必须活着回到朝歌。"宫亭的声音从青铜面具后传来,带着金属特有的冰冷质感,"若他死在这里,大王定会血洗整个有苏部落。"

姬旦沉思良久,终于点头:"你说得对。不过以崇侯虎的为人,战报上必定会把败仗写成大捷。毕竟这次折损的多是他的族兵,倒也好瞒天过海。"

宫亭忽然低笑出声,青铜面具下唇角微扬,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不如去问问他的亲信?我倒想看看,他究竟在密报里写了什么。"他指尖轻叩案几,"不过猜也猜得到——无非又是栽赃构陷的老把戏。"

姬旦握紧腰间佩剑,神色凝重:"今日会盟虽止干戈,但崇军鱼龙混杂,各方势力未必心服。确实该再震慑一番。"

铜面具在火光映照下泛着幽光,宫亭突然转身:"崇侯虎既已认出我,定会联想到之前那些泄密都与你有关。"他声音压低了几分,"今晚不仅要堵住他的嘴,我还要借他之手回朝歌一趟。"

"什么?"姬旦猛地抓住宫亭的手腕,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怎么?"宫亭轻笑,面具下的蓝瞳闪过一丝戏谑,"怕我去送死不成?"

"可是..."

"放心。"宫亭轻轻挣开他的手,语气忽然温和,"你父亲因我被囚,我这个始作俑者,总该去救他出来。就这么定了——其他人去找崇侯虎的亲信,我去会会他本人。你说这老狐狸会不会已经连夜逃了?"

姬旦握剑的手紧了又松:"你打算如何行事?"

"见机行事。"宫亭望向远处崇军营地,几缕银发掠过面具,"趁着大军未动,我带人扮作狐仙去吓唬几个胆小的,总能撬开嘴。"他转身拍了拍姬旦的肩膀,"你在此等候,天亮前必回。"

"我同去。"

宫亭摆摆手,身影已隐入夜色:"随你......"

夜色渐深,营地笼罩在朦胧的月光里。扭曲的树影爬满地面,远处传来夜枭断续的啼鸣。

阿虎猛地从噩梦中惊醒,浑身冷汗浸透了单衣。他又梦到那天的场景——竹刺穿透靴底的闷响,小六跌进陷阱时撕心裂肺的惨叫,还有那截从脚背穿出的、沾着血的森森白骨......

"百夫长?"卫兵揉着发青的眼圈小声问道,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这半个月来,营里没人敢睡个踏实觉,每个夜晚都提心吊胆。

阿虎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滚动:"陪...陪我去解个手。"他抓起短刀,手抖得刀鞘咔咔作响。

自从开始有士兵莫名其妙地失踪——每次只在草丛里找到带血的草鞋,仿佛主人是凭空消失的。现在连解手都成了赌命的事。两人踩着厚厚的落叶往林子里走,每走一步,枯叶碎裂的声音就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身后总像是跟着第三个脚步声。

"大人您太紧张了,且不说战事已经结束了。"卫兵强作镇定地踢开一块石子,声音却越来越虚,"白天会盟祭祀时大伙都瞧见了,那妖怪不过就是个......"话说到一半突然噎住,像是被扼住了咽喉。

十步开外,一棵枯死的老槐树上,一个白色身影正无声地悬浮着。惨白的月光勾勒出那人及腰的银发和宽大的素麻衣袍,衣袂在夜风中诡异地翻卷。而当视线下移——那双绣着古怪纹样的靴子,竟然悬在离地三尺的空中!

"当啷——"

短刀坠地的声响惊飞了树上的乌鸦。一声不似人间的狐啸撕裂夜幕,阿虎只觉得裆部一热,温热的液体已经顺着大腿流下。他发疯似的推开呆若木鸡的卫兵,拼命往前奔跑。却不小心踩到湿滑的苔藓,重重摔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膝盖骨传来碎裂般的剧痛。

白影如鬼魅般飘至眼前。月光下,几缕银丝在树影间闪烁,时而像垂落的蛛丝,时而又似游动的藤蔓。阿虎拼命想站起来,双腿却像煮烂的面条般使不上力。空气中飘来一股奇异的药香,底下却藏着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铛——"

突如其来的铜铃声直接刺入脑海。那"东西"缓缓蹲下身,铜面具在月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

"我问。"

"你答。"

"明白?"

阿虎的脖子像生锈的机关般僵硬地点动。视线开始模糊,耳鸣声中,他分不清自己是要昏迷了,还是已经死了。

翌日破晓。

阿虎在乱石堆中惊醒,头痛欲裂,喉间弥漫着铁锈般的血腥味。远处营地传来集结的号角声,他踉跄起身,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

回到营地,阿虎看见昨晚同去的卫兵呆坐在将熄的营火旁,佝偻着背机械地磨着短刀。那人眼神空洞,连手指被刀刃划破都毫无知觉。阿虎心头一紧,昨夜那白衣妖怪又浮现在眼前——可他究竟说了什么?自己回答了什么都记不清了。他拖着沉重的双腿往营帐挪去,却发现其他将领也都失魂落魄,活像一群没了魂的躯壳。

昨夜......"同僚鬼魅般贴上来,阴冷的吐息喷在阿虎耳后,"你也撞见那东西了?"阿虎脊背一僵,冷汗瞬间浸透里衣,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动弹不得。

"滚开!"

一声暴喝骤然炸响。主将的战车歪斜着碾过营帐,车辕在泥地上犁出凌乱沟壑。这位曾生撕虎豹的悍将,此刻双目空洞地瘫在车舆里,战袍下摆渗出的暗红血迹在夯土路上拖出蜿蜒痕迹,活像一条猩红的蛇在游走。

阿虎盯着那道血迹,喉头突然涌上铁锈味。他死死咬紧牙关,将涌到嘴边的惊叫咽了回去。儿时听过的狐妖噬魂、三日必亡的传说在脑中炸开——那白衣妖怪当真会索命?他双膝一软跪进尘土,额头"咚"地磕在地上:"狐仙饶命!小人愿献三牲六畜......求大仙高抬贵手......"

身后传来士卒们压抑的嗤笑,但阿虎已顾不得羞耻。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个念头在脑中愈发清晰:必须逃,哪怕被军法处决,也比被那东西缠上强。

商朝人的"鬼神强迫症"?

商朝人可能是历史上最"疑神疑鬼"的一群人,他们相信鬼神无处不在——打雷是神发怒,生病是鬼作祟,甚至做梦都是祖先在托梦。他们不仅怕活人,更怕死人,尤其是那些生前不好惹的贵族,死了更要小心伺候,生怕变成厉鬼回来算账。

最夸张的是,他们连盖房子都要先问鬼神同不同意。如果墙塌了、房梁断了,那一定是得罪了某位神灵,得赶紧杀头牛、宰只羊去赔罪。甚至走路踩到水坑摔一跤,都可能怀疑是哪个鬼在使绊子,得赶紧念叨几句"有怪莫怪"。

所以商朝贵族家里最忙的不是仆人,而是那些整天忙着烧龟甲、算吉凶的巫师——毕竟,谁也不想因为没给鬼神"上供",半夜被鬼压床啊!

(小知识:商朝人甚至会给死去的祖先"写信",刻在甲骨上烧掉,相当于最早的"阴间快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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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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