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父亲快看,殷都的城墙又加高了!"姬发一甩马鞭,指向前方。烈日下,赤红的城墙泛着血玉般的光泽,新刷的朱漆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姬昌轻抚长须,眯眼打量:"比起四年前朝觐时,又高了三尺有余。"他话音未落,一群白鹤突然掠过蓝天,翅膀投下的阴影扫过车顶垂旒,第一次进京的姬旦仰头看得入神,忍不住轻叹:"好一座巍峨雄城!"
朱漆城门在沉闷的吱呀声中缓缓开启,姬昌示意车队放慢速度。安顿好随从后,他带着两个儿子换上素色麻衣,悄悄混入了西市的人流中。
刚走进集市,喧闹的人声就扑面而来。青石路面上满是深深的车辙印,空气中飘着烤肉和米酒的香气。最引人注目的是满街的白色装饰:酒肆屋檐下挂着骨雕风铃,布店门口立着白玉雕刻的鸟形柱子。
"上好的琉璃!""新鲜出炉的豆腐!"小贩们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卖琉璃的商贩晃着瓶子,里面的雪白盐粒沙沙作响;卖豆腐的挑着担子,每块豆腐上都印着闪闪发光的"白鸾"红色图案。
突然,一个推盐车的商贩挤过人群,车轮碾过石板时扬起一片雪白的盐雾。"天啊!这是昆仑山的仙盐吗?"一个外地商人跪地惊呼。
豆腐摊前更是神奇:老妇人拿着青铜壶,乳白的豆浆从壶嘴流出,转眼就凝固成白玉般的豆腐。石磨上雕刻的星图在转动时闪着微光,磨出的豆浆竟带着松木的清香。姬发尝了一口,惊讶得后退几步。
这时后面传来一阵骚动。"让开!让开!"八个壮汉抬着冰柜横冲直撞,透明的盐柱里冻着一条银光闪闪的活鱼。鱼鳃一张一合,落下点点盐粒,引得孩子们争相捡拾。
"白鸾赐福啦!三粒盐换一斗黍米!"卖盐老人敲着铜锣大喊,声音震得风铃叮当作响。姬昌沉默不语,目光却久久停留在一个捧着盐粒欢笑的孩子身上。
"老伯,这雪盐怎么这么便宜?"姬发拦住卖盐老人,指尖的盐粒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比西岐进贡的还要纯净。
老人笑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是白鸾神子的秘法所制。以前十车粗盐才能得一车这样的雪盐。现在鄂侯开通了盐路,价格就和粟米差不多了。"正说着,远处传来钟磬声,老人脸色一变:"不和你们说了,神子要召唤苍龙了!我得去沾沾仙气。"说完推着盐车钻进小巷,跟着人潮往城南涌去。
三人随着人潮挤到太庙前的广场时,姬昌的深色衣袍早已被汗水浸透。烈日当空,连石板都烫得发亮,踩上去能感觉到热气透过鞋底。
"父亲,这大晴天的,怎么可能下雨?"姬发擦着额头的汗水,满脸不信地抬头望天。湛蓝的天空连一丝云彩都没有,蝉鸣声此起彼伏。
姬旦也小声嘀咕:"就算能观星象,这万里无云的天气..."
"外乡人懂什么!"旁边一位拄着枣木拐杖的白发老翁突然厉声打断。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浑浊的双眼闪着狂热的光芒,"白鸾神子的神通,岂是你们能揣测的?去年大旱,神子说下雨便下了三日甘霖!"
正说着,前方传来老妇人激动的呼喊:"白鸾神子显灵了!"人群顿时像潮水般向前涌去。姬昌还未来得及拉住两个儿子,就被推挤着向前移动。
广场中央,百姓们已经跪倒一片。有人高举双手向天祈祷,有人将准备好的陶罐摆在地上,还有人抱着婴孩不停叩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狂热,连呼吸都变得灼热起来。
"这..."姬发被眼前的景象震惊得说不出话。姬旦紧紧攥着父亲的衣袖,眼中满是困惑。姬昌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祭台方向,长须在热风中轻轻飘动。
烈日炙烤着太庙前的广场,九丈高的祭台直插云霄,朱砂绘制的星图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银发祭司赤足立于高台之上,素白祭袍在热风中猎猎作响,广袖舒展如同白鹤展翅。他黑纱遮目,腕间玉铃随着舞步发出清越声响,与台下十二名巫祝摇动的铃铛声交织在一起,共鸣出奇妙旋律。
那舞姿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白袍翻飞间,似有流云环绕,又似白鹤凌空。点点朱砂从衣袂飘落,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芒。
时间悄然流逝。日影渐渐西斜,一个时辰过去了,天空依然湛蓝如洗,没有一丝云彩。
"这都跳了一个时辰了,连片云彩都没有!"姬发粗声抱怨,汗水顺着脸庞滑落。他烦躁地扯开衣领,"要我说,这就是装神弄鬼!"他的话立刻换来旁边众人的怒目而视。
姬旦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人的舞步:"二哥且看,他每一步都踏在星宿方位,这舞步暗合天象..."
"装模作样!"姬发不耐烦地打断,"要真能求来雨,我就..."
"苍龙睁目!"祭司突然一声清喝,玉尺直指东方。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东南方突然涌现墨色云团。乌云翻滚如千军万马,云隙间电光闪烁,竟泛着罕见的玄黄之色。
"未时三刻至!"随着祭司一声令下,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铜钱大小的雨珠夹杂着细碎冰晶,砸得太庙檐角的青铜风铃应声碎裂。百姓们陷入狂欢:白发老翁高举陶壶接雨,妇人们用骨簪在地上划出引水沟渠,巫觋们赤脚踏着古老的禹步,将雨水引入刻满云雷纹的铜瓮之中。
冰凉的雨水浸透衣衫,姬发张大嘴巴,雨水顺着他的络腮胡子滴落:"这...这怎么可能..."
姬旦紧握父亲的手臂,声音发颤:"父亲,此人当真能呼风唤雨!"
姬昌凝视雨幕中若隐若现的白衣身影,终于开口:"当年伏羲演八卦,尚需灼龟观兆。此子却能将星象、云气、祝祷融会贯通,以玉尺为算筹,以天地为卦盘..."长须在雨中轻轻颤动,"更兼通祝由、卜筮二术,后生可畏啊。"
滂沱大雨中,白发祭司的身影朦胧如幻。那位训斥他们的老翁此刻正五体投地,额头紧贴湿漉漉的石板:"神子显灵,苍生有福啊!"
三日后的黄昏,鹿台铜雀宫门在暮鼓声中缓缓开启。西伯姬昌领着两个儿子拾级而上,三百盏青铜蟠螭灯将玉阶照得亮如白昼。
"西伯及世子觐见——"
姬昌恭敬地献上白雉玄纁之礼。就在他准备落座时,余光忽然瞥见王座旁闪过一抹白色衣角。抬眼望去,那位曾在太庙求雨的白发少年正慵懒地倚在西侧的朱漆凭几上,银丝流云纹的广袖如月光般垂落。少年似有所觉,灰眸微转,烛火映照下竟泛出妖异冷光。
帝乙俯身在少年耳边低语几句。少年嘴角微扬,却始终不发一言。
"又是这人!"姬发猛地攥紧剑柄,指节发白。淇水畔特意相救,太庙前呼风唤雨……如今堂而皇之出现在商王身侧——这白发少年处处透着诡异,让他后背发凉。他压低声音对父亲道:"此人来历不明,恐有不轨之心!"
姬旦却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少年。淇水畔的预言犹在耳畔,那看似善意的提醒,细想之下却处处暗藏玄机。他轻声自语:"此人既能预知天象,又得商王青睐,莫非..."
姬昌只是微微摇头,示意儿子们噤声。老者的目光在少年与商王之间来回游移,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又很快恢复平静。
就在兄弟亮思绪翻涌之际,羯鼓声骤然划破殿内寂静。羯鼓声骤然划破殿内寂静。十二名身着绛纱的舞女如彩蝶般旋入殿中,手中的火绸翻飞间,竟在半空中凝成栩栩如生的凤凰之形,引得满座宾客惊叹连连。
"妙!"商王抚掌大笑,诸侯们慌忙举杯相和。觥筹交错间,父子三人的目光却始终若有若无地停留在那个神秘少年身上。
酒过三巡,舞乐方歇。商王突然沉下脸色,手中玉樽重重顿在案上。"砰"的一声闷响,殿内霎时寂静,连蟠螭灯的火苗都为之一颤。
"姬昌。"商王的声音冷若冰霜,"寡人听闻你在西土招兵买马,收买民心。如今西方诸部只知西伯,不知大商,莫非想效仿当年羌方之乱?"
右座崇侯虎立即接话,声音洪亮如钟:"西伯这些年广施恩德,连东土商队都在传颂'周原乐土'。臣记得,当年羌方叛乱前,也是这般收买人心!"
另一边黎侯也拍案而起:"更可疑的是,去年西岐借粮给羌人部落,换来了三千匹战马!这分明是在积蓄军力!"
左首,微子启阴测测地补充:"西伯若真忠心,不如将西岐的铜锡矿脉献给朝廷?也好证明清白。"
姬昌立即离席跪拜,玄色朝服如墨云般铺展在金砖上。"臣惶恐。"他额头紧贴地面,声音沉稳如山,"臣只是效法先王成汤,在西土施行仁政。若陛下不悦,臣即刻解散部众。"
就在商王冷笑之际,白发少年翩然起身。鎏金酒壶在他指间流转,宽大的衣袖如流云般拂过姬昌低垂的脊背。
"王上明鉴。"少年声音清越,却字字如刀,"崇侯所言'收买人心',臣倒要请教:去岁黎地大旱,饿殍遍野时,是谁运去十万石粟米?"他灰眸直视黎侯,"黎侯当时可是亲笔致谢,称这是'活命之恩'。"
黎侯面色骤变,张口欲言却被少年打断。
"至于那三千匹战马,"少年转向崇侯,指尖在案前划过一道寒光,"上月王师军需官亲赴西岐验收,充作征讨羌方之用。崇侯莫非不知?还是说..."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故意隐瞒?"
最后停在微子启面前,少年忽然俯身:"王子要西岐铜锡?"他声音陡然转冷,"那微国私铸的九鼎规格礼器,又作何解释?"
殿内顿时哗然。微子启面如土色,踉跄后退。崇侯、黎侯也哑口无言,额头渗出冷汗。
少年从容回到帝乙身侧。商王突然伸手按住他执壶的手背:"爱卿总是这般为孤分忧。"少年手腕微不可察地一颤,鎏金酒壶在空中划出优雅弧线:"西伯推行仁政,正是彰显大商教化。若王上仍有顾虑..."他灰眸扫过姬发、姬旦,"不如留西伯两位公子在殷都小住?"
清冽的酒液正注入樽中,在烛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微光。
帝乙眯起眼睛,指节在案几上轻叩两下:"准了。"说话时,他的左手仍有意无意地搭在少年腰间。少年不着痕迹地侧身,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避开触碰。灰眸低垂时闪过一丝厌恶,却在抬眼时化作盈盈笑意。
殿内气氛骤然凝滞。方才还咄咄逼人的崇侯虎突然对杯中酒产生了莫大兴趣,黎侯与微子启交换了个眼色,俱不再言语。青铜灯盏里的火焰微微摇曳,在众人脸上投下变幻的光影。
姬昌身形微顿。"臣...领命。"他俯身行礼,衣袖恰到好处地掩住了轻颤的指尖。
席间,姬发猛地攥紧弟弟手腕,力道之大,勒出红痕。"他..."西岐二公子从牙缝里挤出半个字,却在抬头时突然噤声——他看见父亲几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姬旦却注意到更多,目光掠过王座时,恰好看见商王将白发少年的一缕银发缠绕在指间把玩。少年面上带着恭顺的微笑,可执壶的手背却因用力而青筋隐现。这般逾矩的亲昵让姬旦心头狂跳,他急忙低头,盯着金砖上摇曳的烛火倒影。
"臣等谨遵王命。"兄弟二人齐声应答。姬发的声音里压着怒意,袖中拳头攥得骨节发白;姬旦则仍沉浸在那个隐秘的发现中,连应答都比兄长慢了半拍。
白发少年仰首饮尽残酒,一滴酒珠顺着脖颈滑落,在烛光下宛如泪痕。他放下酒樽时,袖口露出的手腕上隐约可见几道淡红色的指痕。
西岐使团入殷都第十日,暮色沉沉。姬发与姬旦并肩走在朱雀大街上,玄鸟纹地砖在夕阳下泛着幽光。
姬旦怀中紧抱着用十车青玉换来的《卜殿名录》,耳边回响着密探的话:"诸侯王子谋官,只需找星官宫亭喝茶......"
转过重重宫阙,二人来到宗庙西侧一处僻静院落。
院内,白衣星官听完来意,指尖轻叩案几:"既来求官,总要看看本事。"他转向姬发,从袖中取出一支青铜箭簇:"听闻西岐子弟善射,可识得此箭?"
姬发一把抓过箭簇,手指在箭身上摩挲:"商王亲卫专用的玄鸟纹箭,箭尾用朱砂浸染过。"他语气笃定,眼中闪过一丝不屑,"这种箭我十岁就能射中百步外的贝币。"
"眼力不错。"少年星官微微颔首,又转向姬旦:"听闻公子好读书,可知'牝牡之辨'何解?"
姬旦轻抚怀中竹简,温声答道:"牝为雌,牡为雄,在卜辞中指阴阳吉凶之辨。"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易》云'牝马地类,行地无疆',正是取其柔顺而致远之意。"
白发少年轻轻一推,两卷文书滑到兄弟二人面前:"姬发公子入弓旅,明日带着你的剑去报道,会给你换制式兵器。"转头对姬旦说:"公子来卜殿,给你十天背熟牲骨图谱。"
姬发闻言咧嘴一笑,拍案而起:"就这么简单?我还以为要过五关斩六将呢!"
姬旦却心头一紧。他偷瞄少年星官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注意到对方袖口露出的手腕上,隐约可见几道淤青。再联想到商王近日的异常举动,一个可怕的猜测浮上心头——这分明是故意放水,可为什么要对他们网开一面?莫非...
青铜灯的火星突然炸开,照亮了他紧锁的眉头。
少年星官瞟了二人一眼,开始交代注意事项:
"弓旅的规矩很简单。"他展示着刻有玄鸟纹的铜箭,"箭必须用王室特制的箭头,还要用战俘的血开刃。"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补充:"有时候...也会用些特别的材料。"
姬发闻言,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腰间的佩剑。而姬旦则悄悄记下了这个细节,眉头皱得更紧了。
另一边,姬旦刚翻开竹简,少年就用玉尺轻轻压住:"这本注意事项,公子带回去...好好研读。上个月有个卜官记错了人牲的性别..现在...他的骨头已经砌进宗庙的地基了。"
"弓旅需要负责商王的仪仗吗?"姬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每月初一要穿犀牛皮甲。"少年掀开席子露出地图,"不过最重要的是看守熔铜作坊——所有诸侯进贡的青铜器都在这里重新熔铸。"两兄弟突然想起西岐刚进贡的那八百斤青铜礼器,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只觉得后背发冷。
临走时,星官递给他们玉符:"弓旅迟到三次就砍右手,卜殿的香火不直就挖眼睛。"稍作停顿,又意味深长地说:"记住,在殷都,知道的太多和知道得太少一样危险。"他指尖轻点玉符上的玄鸟纹路,"这上面的每一道刻痕,都是用活人的血浸出来的。"
月光下,沉重的宫门在身后缓缓关闭。
姬发把玩着玉符,拇指摩挲着"司弓旅右师"的刻痕,嗤笑道:"这小神子倒是殷勤。我看不是咱们求他,倒像是他巴结咱们。"
"兄长慎言。"姬旦将玉符小心收进衣襟,低声道:"他执掌六百石以下官员任免,连王子启都要给他三分薄面。"
"呵!"姬发一把揽过弟弟肩膀,"听说各国使节都往卜殿送礼,指明要送给'白鸾神子'?"
姬旦耳根微热,想起少年递玉符时冰凉的指尖:"巫卜记录显示,凡他举荐之人,最后都身居要职..."
"明日咱们也送两盒白玉去!"姬发突然拍手,眼中闪过精光,"就说是西岐仰慕白鸾祥瑞~"他故意捏着嗓子说话,惹得姬旦直翻白眼。
宫道尽头突然响起整齐的脚步声,一队卫士执戟而来。为首的侍卫长目光在兄弟二人腰间玉符上停留片刻,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冷笑。
屋内,烛光摇曳。宫亭斜靠在案几边,余光瞥见窗外若隐若现的玄鸟卫衣角——这些密探还是他亲手为商王训练出来的,如今却用来监视自己。他低头冷笑一声。谁监视谁,那可说不好。
手指不自觉地抚过腰间玉带,今日朝会的屈辱记忆如毒蛇般缠绕心头。帝乙借着议事间隙,以查看星图为由将他召至御座前。那只戴着玉扳指的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以指点星象为名,在他腰间反复流连。满朝文武都低头看简,装作专注政务。自己当时垂着眼睫,嘴角挂着完美的微笑,指甲却早已深深掐进掌心。
"星官大人,秋祭人牲名单。"侍从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
宫亭朱笔一挥,果断划掉三十个东夷侦察兵的名字。这些掌握商军机密的俘虏,活着比死了有用得多。
侍从恭敬的退下。
灯花"啪"地炸开,火星溅落在青铜灯座上。宫亭的目光穿过摇曳的烛影,望向远处王妃寝宫的轮廓。藏在灯座暗格里的密信,还残留着姐姐惯用的茉莉香粉气息——那是他们姐弟间独有的暗号。
他松开手指,染血的帛书打着旋儿落入火盆。火舌一卷,瞬间将"东夷三十"的朱批吞噬殆尽。"还差九百个日夜..."他喃喃自语,声音轻得连烛焰都为之一颤。
更漏滴水声在静夜里清晰可闻,少年修长的手指随着水声轻叩案几。西岐来的那对兄弟——一个莽撞如虎,一个机敏如狐——或许正是他等待已久的棋子。当然,前提是这盘棋,要按他的步调来走。
帝乙:史上最神秘的“老爹”
商朝末代纣王(帝辛)的亲爹帝乙,活了多少岁?史书一个字都没写!连画像都没传下来(纯纯“背景板工具人”)。只知他当了26年大王(前1101年-前1076年)。
纣王在位时间:吵了3000年的糊涂账
纣王在位多久?各路史料疯狂打架:
《竹书纪年》:30年(主流观点)
《尚书》:52年(惊掉下巴版)
野史:58年(商朝真能撑这么久?)
荒诞推理:
若信52年说——纣王上位时可能才10岁?(按亲爹死时他30岁推算)。10岁小孩建酒池肉林?编剧都不敢这么编!
若信30年说——他死时约60岁(**于牧野之战),倒符合“老糊涂暴君”人设。
为啥连年份都能吵?
商朝档案太潦草:甲骨文只记“今日祭祖大吉”这类流水账,帝王生卒年?不存在的。周朝为证明灭商合理,还可能魔改史料——比如给纣王罪行“加时长”。
(真相早被青铜鼎煮化了~ )
所以帝乙父子的年龄,堪称史书界的“消消乐”——你猜我猜,全是盲盒!至于在本文里面嘛……由作者说了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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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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