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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梦鹿

晨光如纱,透过帷帐在宫亭脸上投下细碎光斑。他蹙着眉,在清脆鸟鸣中艰难撑开沉重的眼皮。太阳穴突突跳动,宿醉的钝痛如潮水般一**冲刷着神经。他下意识想抬手揉额,却猛地倒抽一口冷气——全身骨骼仿佛被拆散重组,每一寸肌肉都泛着难言的酸软。

"昨晚发生了什么......"青年皱眉思索,记忆却像打翻的墨汁糊成一片。只记得自己借着酒劲想套话,后来......该不会又和帝辛打起来了?然后又被……他心中恼怒,不再细想。

指尖突然碰到温热的肌肤,宫亭触电般缩手,正对上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睛。男人支着下巴,伸手轻轻按揉他抽痛的太阳穴,"头疼吗?昨夜你醉得厉害,拉着孤说了好些...有趣的话。"

宫亭呼吸一滞。破碎的记忆碎片突然涌来:铜漏的滴答,交缠的唇舌,还有...带着血腥味的低语。

自己说漏了什么吗?他心跳如鼓,却见帝辛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

"你说...要给孤生只小狐狸。"

"......"宫亭耳尖瞬间烧得通红,连带着昨夜那些模糊的噩梦都消散了大半。他抬脚就要踹人,却被对方一把扣住脚踝拽进怀里。

晨光中,帝王凌厉的眉眼柔和许多,哪还有半分昨夜的危险气息。

"早晨无事,陪孤多躺会儿。"他含糊地说着,手臂一收就将人圈进怀里。宫亭浑身僵硬,由他抱着,低头时正撞见那道横亘在男人心口的淡粉色箭疤——像条毒蛇盘踞在麦色肌肤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指尖突然不听使唤地颤抖起来。

"嗯?"帝辛扣住他腰部的力道骤然收紧,黏腻的嗓音里藏着刀锋,"对着孤的旧伤发什么呆?莫非......想起什么了?"另一只手却温柔地顺着他的脊背往下抚,在腰窝处缓慢揉捏。

宫亭喉结滚动。那些被酒精泡发的记忆碎片里,似乎还有......更可怕的东西。他猛地闭眼再睁开,已经换上平日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不过是触景生情......"

"咕——"

突兀的肠鸣打破满室旖旎。帝帝辛愣了片刻,突然放声大笑。方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顿时烟消云散。他随意披上墨色外袍下榻:"传膳。"

侍从很快端上热气腾腾的饭食。宫亭饿得狠了,连筷子都顾不上用,直接抓起一只烤得金黄的鸟腿就往嘴里送,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淌。

"慢些。"帝辛支着下巴看他,自己面前的膳食几乎未动。修长的手指突然伸来,指腹轻轻蹭过他油亮的唇角,"又没人同你抢。"

宫亭头也不抬,只冷冷甩了个眼刀,继续埋头啃食。

"今日未时三刻,结盟祭祀。"帝王突然道。

"咳——"青年猛地呛住,慌忙灌了口蜜水才缓过来。他强作镇定,放下碗筷,指尖却不自觉攥紧了衣袖:"我能去吗?"

帝辛慢条斯理地执起他的手,用丝帕一根一根擦拭着沾油的手指:"以什么身份?"他抬眸,眼底暗流涌动,"大商星官宫亭?他已经死了。还是...孤的爱妃苏妲己?某人还没同意......"

宫亭耳尖微红,猛地抽回手,却在下一秒又抓住对方的衣袖:"我同意。"

帝辛低笑,倾身逼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畔:"爱妃这般急切...莫非另有所图?"

宫亭别过脸:"随你怎么想。"

" 可惜——"帝辛突然退开,笑意未达眼底,"你不能去。"

"为什么?"青年拍案而起,怒目而视。

帝辛慢悠悠地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杀鹿有什么好看的。西岐献来十二对白鹿,这会儿正跪在祭坛上......"

"十二对?"宫亭指尖一颤,忽然想起那日宴席上,伯邑考跪地求情时发红的眼眶。他下意识转向窗外,仿佛能听见远处祭坛传来的鹿鸣。

酒樽突然抵到唇边。帝辛带着醉意逼近:"不信?待盟约结成,孤自会放他们父子归西岐。"

"大王一言九鼎。"宫宫亭偏头避开酒樽,喉结微动,"只是没想到...西伯这般大方。"

"心疼了?"帝辛摩挲着他下颌,"爱妃若求情,孤或许......"

"谁要求情!"宫亭猛地挥开他的手,耳尖却泛起薄红。

帝辛大笑着起身:"嘴越硬,孤越想欺负。"他俯身替人拢好散开的衣襟,"乖乖候着。孤晚上回来。"

日影渐斜,殿内光影交错。宫亭倚在雕花窗棂旁,帝辛的仪仗逐渐远去,祭坛方向的鼓乐声隐约传来。侍女入内点亮宫灯又退走。铜漏滴答声中,祭坛方向腾起的青烟混着哀鸣,将新月染成血色。

殿门"吱呀"一声,夜风卷着血腥味扑进来。

"在等孤?"带着醉意的声音擦过耳际。宫亭转身,烛光里,男人的衣摆似乎还滴着暗色的液体。

"祭礼......"

"很顺利。"帝辛随手扯开衣带,外袍落地发出闷响。他步步逼近,酒气混着血腥味将人笼罩,"现在,该你兑现的承诺了。"

宫亭目光扫过地上衣物:"盟书……是用鹿血写的?"

帝辛低笑,突然将人打横抱起,"爱妃这般关心国事?不如先关心关心孤......"

锦帐垂落,掩住交叠的身影。

"明日......"

"嘘——"帝辛咬住他耳尖,"卯时城门开,该走的自会走。"指尖探入衣襟,"现在,看着孤。"

远处更鼓声声,血腥气萦绕不散。宫亭闭上眼,任由那双手在身上点燃火焰……

三更时分,殿内龙涎香氤氲不散。

雨收云散,宫亭累极,蜷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忽听帐外传来老狼的呜咽。他勉强睁眼,隐约瞧见纱帐外立着道人影,正伸手抚摸破军的脑袋。

"谁?"宫亭披衣起身,赤足踩上冰凉的地砖。熏香未散,他神思恍惚,竟未觉深更半夜有人来访这事的蹊跷。

"我来拜谢大人。"那人声音温润如玉,玄色祭服纹丝不乱,玉组佩垂绦笔直,低头行礼的角度都像丈量过一般,"若非大人斡旋,父侯难归西岐。"

宫亭打量着这个永远衣冠楚楚的身影。记忆里秋猎初见便是这般模样,十年如一日。他扶起对方:"西伯本就无辜,我不过顺势而为......"

"明日启程返岐,特来辞行。"那人突然打断。老狼耳朵倏地竖起。

宫亭指尖一颤。半月前帝辛还扬言要留质子,竟真肯放人?唇角不自觉扬起,头回觉得那混蛋做了件人事。他郑重还礼:"愿归途坦荡。"

"我走后,"那人却突然俯身长揖,声音陡然压低,"四弟......劳大人照拂。"

宫亭猛地睁眼。冷汗浸透中衣。

腰间手臂骤然收紧:"魇着了?"背后困倦的鼻音擦过耳际。宫亭不答,只死死盯着殿角——老狼蜷在灯台下酣睡,嘴边还挂着涎水。

是梦?

鲛绡帐外,穿廊夜风呜咽。祭坛方向,最后一声鹿鸣,戛然而止。

第二天一早,宫亭踏着露水来到卜殿。偏室内,几个卜官正围着青铜祭器忙碌擦洗,水声哗啦作响。

"大人!"昔日部下慌忙直起腰,手中抹布滴着暗红的水,"您怎么亲自来了?"

宫亭站在殿中央,目光扫过忙碌的众人:"昨日的祭礼...西伯父子可都到场了?"

"回大人,西伯携三位公子都在。"小卜臣弯腰答道,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祭品如何分配?"

抹布"哗啦"掉进盆里。小卜臣手忙脚乱地捞起来:"大王...大王亲赐西伯后腿肉,三位公子各得肋排..."他声音突然压低,"只是...老大人用得太急,吐了两回..."

旁边擦拭器物的卜官们动作微微一滞。

远处祭坛旁,青铜鼎底的油脂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几只乌鸦争抢着碎渣残骨,发出“嘎嘎”刺耳的鸣叫。

宫亭视线转向声源,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几个人交换着不安的眼神。

"那西伯...可还安好?"青年回头问道。

小卜臣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安好...今早天未亮,就启程回西岐了..."

"这样啊......"

暖风卷着腥甜拂过廊柱。白发青年唇角微弯。真好。他深吸一口气,悬着的心总算落下。连风里未散的血腥气,都莫名清冽了几分。

小时候看央视版《封神榜》,文王梦见伯邑考那段直接给我整出心理阴影——白衣飘飘的大哥满脸是血,幽幽地说"父亲,肉好吃吗?"……好家伙,这哪是托梦,简直是午夜惊魂!从此以后,我对"孝顺"二字有了全新的理解——毕竟谁家父子情深是靠"吃儿子"体现的啊!

(现在想想,这大概是我最早的"恐怖片"启蒙,比《聊斋》还刺激……)[问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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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梦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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