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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血雨

时光如水,悄然流逝。?转眼已是一个月过去。

这日清晨,玄鸟卫统领青鸢如常前来汇报。他单膝跪地,恭敬道:"大人,昨日太宰子仲秘密会见了东夷使者,在城南别院停留至子时方归。"

宫亭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案上的蓍草。他微微颔首,示意属下继续。

"另外……"青鸢略一迟疑,"姬发公子已连续三日上书请求返回西岐,说是母亲病重。大王尚未应允。"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姬旦公子则仍在卜殿研习,近日似乎对龟甲占卜颇有心得。"

宫亭的手指微微一顿,蓍草无声地落回案上。他沉默片刻,随即淡淡道:"以后若无要事,不必再报姬氏兄弟的消息。"

青鸢会意地低下头:"属下明白。"

又过了些时日。

不再需要教导徒弟后,宫亭的日常似乎回到了从前的轨迹:寅时焚香净手,辰时煮茶观天,申时整理龟甲,戌时准时熄灭三盏烛灯。

只是那只常用来接雨水的青铜酒杯,已经许久不曾出现在案几上了。

这日申时,铜壶滴漏的声响起。

"大人,该烧龟甲占卜了。"小童捧着冒着青烟的熏炉,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宫亭这才恍然回神,发现自己竟对着空荡荡的星盘发呆了许久。

自从姬旦离开后,那些精心准备的卜甲都蒙上了薄灰,连星盘上那些曾经锃亮的星宿标记,也在无人擦拭的日子里渐渐模糊了轮廓。

阁内的一切都还在原位,却又好像什么都不一样了。

就在他准备唤人擦拭星盘时,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铜铃声。青鸢快步走进殿内,单膝跪地行礼:"大人,属下有西岐世子的事禀报。"

宫亭眉头微蹙:"不是说过,姬旦的事不必再报?"

"回大人,这次...是大事。"青鸢抬起头,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物——正是去年秋猎时宫亭亲手为姬旦系上的蟠龙玉佩。只是此刻玉佩已经断裂成两半,上面还沾着斑斑血迹。"玄鸟卫包围了质子府,姬旦公子被人用铁链锁着押往鹿台...说是要剜眼祭神!"

宫亭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星盘边缘。他死死盯着那半块染血的玉佩,声音却异常平静:"谁下的令?"

"是...是大王亲自下的令。"青鸢的声音有些发抖,"据说是因为王子受德告发,说公子偷窥军事机密...当时受德正在试射新制的青铜弩..."

星盘上的尘埃随着宫亭衣袖拂过,在阳光下洒出一道金色光晕。他缓缓起身,宽大衣袍无风自动:"备车,去鹿台。"

穿过九重宫门,宫亭匆匆登上鹿台最高层。潮湿空气中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他一眼看见受德抱着新制青铜弩靠在廊柱边。小王子面容阴沉,脚尖烦躁地拨弄满地碎玉,发出杂乱脆响。见到宫亭,他冷哼一声:"先生来得真快,莫非早就知道?"

"殿下说笑了。"宫亭不动声色行礼,余光扫向斜倚在玄鸟纹青铜榻上的商王帝乙。在君王脚边——

戴着陨铁镣铐的姬旦跪在那里。少年素白衣襟沾染点点血迹,乌黑镣铐在他手腕磨出红痕,脖颈上一道细长伤口仍在渗血,在白皙肌肤上格外刺眼。

"参见大王。"宫亭伏地行大礼时,趁机快速检查姬旦全身。确认弟子只有手腕和脖颈受伤后,他紧绷的肩膀略微放松。

帝乙把玩着玉如意,眼中闪过一丝玩味:"星官来得倒是及时。孤不过让西岐世子解个卦,茶都还没凉透,爱卿就赶来了?"他指尖轻敲如意,语气意味深长,"看来爱卿对这个弟子,倒是格外上心啊。"

廊柱旁的受德闻言立即挺直腰背:"父王明鉴!儿臣早就发现——"

"是臣教导无方!"宫亭突然高声打断,重重跪地请罪。膝盖撞击地面的闷响在殿内回荡,惊得侍从们纷纷低头。

帝乙用如意抬起宫亭的下巴,细细端详他苍白的脸色,忽然朗声大笑:"爱卿何罪之有?"他摩挲着如意,眼中闪过愉悦,"这小世子倒是替孤解了个难题。"余光扫过脸色铁青的受德,意味深长道:"可惜有人白费心思,连新制的青铜弩都派不上用场。"

受德猛地抬头,铜弩"咣当"掉在地上。少年王子涨红了脸,在父王警告的目光中不甘地别过头。宫亭敏锐地注意到,姬旦嘴角飞快地扬了一下,又立刻恢复恭顺模样。

"说说看,西岐小子。"帝乙突然俯身,用如意抵住姬旦喉咙,"你怎么知道孤要问迁都的事?连占卜用的龟甲都备好了。"

姬旦低垂的睫毛投下阴影:"回大王,前日观星台见紫微星移位,昨夜彗星扫过轩辕座。学生想起老师说过,这是'天子迁居'的征兆..."

宫亭心头猛跳——他从未教过这个!见商王眯起眼睛,他急忙喝止:"胡言乱语!大王,这小子——"

帝乙突然大笑,挥手示意侍卫解开姬旦的镣铐:"妙!比你老师有胆识。"君王眼中寒光一闪,"宫亭,你这学生...教得真好。"

宫亭拽着姬旦疾步穿过宫门,夜风裹着潮湿的水汽扑面而来。他这才发现冷汗已经浸透后背,丝绸官服紧贴着皮肤,冰凉刺骨。

"你向来机敏,明知受德性情暴戾,为何还要自投罗网?"他突然将少年按在廊柱阴影里,声音压得极低,"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不是学生要打主意,是殿下执意设局。"姬旦仰起脸,月光在他眼中闪烁,"学生只是顺势而为。"他揉着手腕红痕,语气平静:"老师教导过,占卜之道,贵在顺势而为。所以当大王考较时——"他加重语气:"您知道的,答错就是死罪——学生便建议大王东征凯旋后再迁都朝歌。"

"胡闹!"宫亭脱口而出,"东夷盘踞东海,朝歌远在洹水南岸。战后迁都必定劳民伤财..."话到一半突然停住。他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看似温顺的少年,实则是西岐质子。商军若败,此计可削弱商朝;若胜,借势迁都无人敢阻。

"好个一箭双雕的妙计。"宫亭眯起眼睛,"那你怎么让大王信服的?"

少年眨眨眼:"用了您教的龟甲秘法,就是甘棠汁泡过会显出特殊纹路的那种。"

宫亭顿时语塞。他确实教过伪造占卜之法,却没想到这小子敢用在商王面前。月光下姬旦侧脸无辜得刺眼,他突然怒火中烧。

"你既能自救,为何故意丢下信物?"白衣星官甩袖欲走,暗恼自己冲动。明明焚毁竹简那夜就发誓,再不因这狡猾学生牵动情绪。可听见"鹿台"二字,还是不顾一切冲来。

衣料窸窣声响起。姬旦突然拽住宫亭的袖口,冰凉的手指紧紧攥住官袍:"学生算准玄鸟卫会来,算准受德试弩,连子时暴雨都分毫不差..."少年指尖轻颤着划过他的手腕,"唯独算不准...老师肯不肯为我冒险。"

少年双颊泛起红晕,眼尾染着桃花般的绯色,那神情既像是羞涩,又似终于确认了心意般坚定。

宫亭心头一沉。他早该想到的——这些年帝乙默许他教导诸侯质子,不过是将他当作制衡各方势力的棋子。如今他手握玄鸟卫大权,帝王自然心生戒备。今日受德借铜弩之事发难,姬旦却以退为进巧妙化解。而他匆匆赶来相救的举动,反倒成了最危险的破绽。

宫亭凝视着眼前的少年。这个平日里温顺恭谨的弟子,竟不动声色地将他纳入了精心布置的棋局。其中展现出的心机与谋略,既令他暗自心惊,又莫名生出几分难以言说的触动。

"此次是学生考虑不周。"姬旦突然跪下叩首,额头抵在冰冷的青砖上,"定不会让老师承担污名。"

宫亭长叹一声,衣袖在风中微微颤动:"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已晚。你先回去吧。"他抬眼望向黑沉沉的夜空,心中盘算着:帝乙还需要他这个神子造势,镇压蠢蠢欲动的贞人(占卜师)集团,性命应当无虞,最多不过是付出些代价罢了。

"老师请相信我。"姬旦却纹丝不动,执拗地跪在原地。话音未落,一阵狂风骤起,豆大的雨点开始砸落,在青石板上溅起朵朵水花。

小知识:纣王或他爹帝乙真的迁都了吗??

传统误解:

司马迁在《史记》中记载纣王为享乐迁都朝歌(今河南淇县),还吐槽他“作琼室瑶台”劳民伤财。后世演义更把朝歌塑造成酒池肉林的亡国象征。

考古打脸:

殷墟四期证据:纣王时期(殷墟第四期),殷都(今河南安阳)人口爆炸式增长,墓葬数量占殷墟总发掘量的?62%以上?,宫殿区、青铜作坊、贵族“四合院”密集分布,完全是超级都市的气象。

朝歌实为“副都”:朝歌(沬邑)只是纣王扩建的?军事行宫?,用于镇守商朝南疆。类似现代国家在战略要地设“陪都”,主首都仍在殷墟。

搬家?不存在的!? 纣王东征时去朝歌暂住,但宗庙、核心贵族、国库都在殷都。所谓“迁都”,实为周武王讨伐商纣的政治宣传——把纣王塑造成“抛弃祖地”的昏君。

反差萌真相:

纣王基建狂魔:他扩建朝歌本质是为打东夷(山东叛乱部族),朝歌离前线更近,方便调兵(结果被周武王偷家)。

朝歌比殷墟还寒酸:考古发现朝歌宫殿规模远小于殷墟,所谓“鹿台”只是普通高台,纣王背了2000年“奢靡迁都”的锅。

冷知识延伸

商朝史上真·迁都狂魔是盘庚——为躲水灾和贵族内斗,带着全族从奄(山东)搬到殷墟,还因民众抗议发表著名演讲《盘庚三诰》(史上最早“搬家动员大会”实录)。

一句总结:纣王没迁都,但周朝说他迁了;朝歌不够豪,但后人骂他飘!考古一出,黑锅粉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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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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