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轻轻摇曳,温暖的酒香混着炽热呼吸扑在耳畔。宫亭突然感到天旋地转,四肢绵软使不上劲——这次既没饮烈酒,也没点催情香,更没服那些古怪药丸。可当那人压下来的瞬间,他脑中嗡鸣,仿佛全身力气都被抽空。
原本想推开的手,此刻软绵绵搭在对方肩上,指尖无意识地收紧,倒像在无声邀约。
"这半年来的动静,孤都记着呢。"男人嗓音沙哑,獠牙轻轻磨蹭他颈侧跳动的血管。滚烫唇舌顺着锁骨游走,在凹陷处留下湿润痕迹,"我想给你个名分,省得那些嚼舌根的......"
"哈啊......"宫亭仰起脖颈,急促喘息。
"苏妲己的诨号还不够荒唐——"话音突然变调,化作声闷哼。
"嗤啦"——锦缎裂帛声响起。凉意游过肌肤。男人低笑,手掌按上他剧烈起伏的胸口:"......说谎。"
"夜还长......"炽热身躯骤然压下,垂落的黑发扫过锁骨。犬齿磨蹭着发红的耳尖,湿热舌尖探入耳蜗:"咱们......慢慢验证。"
夜风卷着落叶,擦过耳尖,玄影竖起耳朵,鼻尖轻颤。
房内,甜腥味越来越浓,混着皮革与汗水的酸涩涌进鼻腔——像雨季腐烂的浆果,却又多了些令它躁动的热意。垂落的帐幔随着某种韵律颤动,漏出几缕被咬碎的呜咽。夹杂着破碎的喘息——那人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明明说着"够了",尾音却打着旋儿往人耳蜗里钻。
"慢点...呜...真的...腰要断了……"
玄影的耳朵轻轻转动。它见过垂死的羚羊这样哀鸣,可眼前的人类被按在榻上反复碾磨,唇舌却与施暴者纠缠得难舍难分。泛白的指尖深深陷进男人蜜色的背肌,抓出数道红痕,像濒死者抓住救命稻草。真奇怪,猎物不该拼命挣扎吗?
“刚才不是很凶吗?现在说受不了?”男人犬齿磨着青年通红的耳垂,突然托着臀尖把人往上一抛。看着对方像离水的鱼般弹起又跌落,喉间挤出甜腻的惊喘,他低笑着咬住那段颤抖的脖颈,"...说谎的舌头,该罚。"
黑豹歪头。它不理解两脚兽为什么总在捕猎时说废话,但那个总踢它的人类似乎很受用——此刻正簌簌发抖——银发铺了满榻,汗湿的腰肢随着动作小幅度抽搐,像被母猫叼住后颈的幼崽,喉间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乖,再吞深些。”男人突然俯身,唇贴着青年痉挛的咽喉呢喃,“你抖起来的样子……真是妙不可言。”
血腥味骤然浓烈。人类锁骨渗出血珠,反而仰颈露出喉结脆弱的弧度。玄影焦躁地刨爪,这种猎物最费解:痛到脚背绷直,双腿却蛇般缠紧猎食者的腰。
“混账……啊!”
破碎的咒骂突然化作绵长的颤音,帐幔内的动静渐渐平息。玄影看着男人把瘫软的人类翻过来,指腹摩挲他湿透的眼睫:“哭什么?方才不是要杀我吗?继续啊..."呼吸声骤然急促,后半句话没入交缠的唇齿间...
烛芯"噼啪"爆响,玄影伸了个懒腰。它听着人类偶尔漏出的抽噎,想起自己玩弄山鹿的把戏——用爪垫按住伤口却不致命,直到猎物停止挣扎。不过两脚兽显然更麻烦,那个白毛家伙已经瘫软如泥,还在用沙哑的气音咒骂:
"...下次...定要你...肠穿肚烂..."
低笑混着亲吻烙在汗湿的蝴蝶骨上:"准了。我的魂魄……早缠在你指尖上了。"
黑豹轻盈跃上窗棂。月光里,它舔舐着鼻尖的咸涩——铁锈味中缠绕着某种更复杂的芬芳,像腐熟的蜜,又像新绽的罂粟。
夜风送来断续的喘息与布料摩擦声,新的轮回似乎又要开始。
……
硫磺的热雾在池面蒸腾,汉白玉池壁凝结着晶莹的水珠。玄影趴在温泉边的青石上,金色竖瞳百无聊赖地注视着水面,尾巴尖不耐烦地甩动——两脚兽的戏码,从昨夜演到今晨还没完。
池水突然荡开波纹,银白的发丝像水草一样漂荡。那个总爱踢它的人类终于醒了,睫毛抖了抖,迷茫地望向四周的雾气,似乎还没搞清自己身在何处。温泉水只淹到他腰际,后背被池壁上的蟠龙浮雕硌得发红。水面猛地剧烈一晃——玄影耳朵一抖,看见男人直接托起那人的膝弯,把他整个人悬空架在晃动的水面上。
日头已经偏西。
浓郁的硫磺味里混进了甜腻的血腥气,像盛夏里熟透到快烂掉的果子。
“放我……下去……”白发人类嗓子哑得厉害,手指在对方肩头抓出几道红痕,脚尖在水面划出乱七八糟的波纹,“我要……解手……”
“就在这儿。”帝辛咬着他耳朵低笑,手臂像铁箍般纹丝不动,“你身上哪处我没摆弄过?”
“呜……”
玄影嫌弃地喷了个响鼻。它眼睁睁看着那人突然绷紧腰腹,水面随即漾开一圈可疑的涟漪——这蠢东西居然真听话了!腥膻味混着硫磺气息炸开,黑豹鬃毛都竖了起来。
“混账……!”白发人类突然浑身发抖,像片风里的落叶。水珠顺着两人紧贴的皮肤滚落,他猛地暴起反抗,指甲在帝辛后背抓出深深的血痕,双腿死死绞住对方的脖子,活像只被逼到绝境的雪豹。
可惜这猎手实在不争气。刚占上风就腰肢发颤,喉间溢出幼兽般的呜咽,偏在对手反扑时,又主动仰起脖颈献上咽喉。温泉水哗啦作响,银发湿漉漉贴在脊背上,早分不清是汗是水......
"废物。"玄影甩甩尾巴,不耐烦地趴下,把脑袋埋进前爪蓬松的毛发里。远处似乎传来同伴的嚎叫,它耳朵倏地竖起,又失望地垂下…
——————
今年冬天来得格外早,兰台内却一直暖意氤氲。温泉水顺着青铜管道流经各处宫殿,热气从雕花地砖的缝隙间袅袅升起,连垂挂的纱帐都凝着细密水珠。宫亭跪坐在席上,身穿单薄的衣衫也感觉不到丝毫寒意。
他双手捧着灼裂的龟甲,轻轻放在青玉案几上。
"今岁战事方歇,国库几近空虚......"见帝辛恍若未闻,仍专注于批阅奏折,宫亭眼帘低垂,继续道:"臣夜观星象,紫微晦暗,荧惑守心,实乃大凶之兆。当令百姓休养生息,暂缓赋税......"
"不可。"帝辛头也不抬,朱笔如刀,在竹简上刻下凌厉字迹,"东南新征之地需五万石军粮镇守,赏赐诸侯的礼器尚欠三百件。"
"再者,西边那个不安分的,也该敲打敲打了。区区边陲部落,也敢妄自称王?"他冷笑一声,继续道,"记得还有只帮过你的小老鼠漏网......姬旦是吧?待孤擒来,定要将他也捶作肉糜。"
——这人,当真是睚眦必报又刚愎自用。宫亭暗自腹诽,面上却不露分毫:"您说的是。臣另有一事相禀。"他直了直腰身,正色道:"东征既毕,当调兵回防朝歌。西方白虎七宿暗淡,恐边防空虚......"
帝辛终于抬眼,目光如电:"孤怎不知,爱卿还兼领兵部事务?"朱笔搁置,指尖轻叩案面,"朝歌防务,不劳先生挂心。"忽而话锋一转,声音陡然转冷,"还是说.....你在为谁探听军情?"
——这厮,果然是善妒多疑又喜怒无常。宫亭嘴角几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既然唤不醒装睡的人,那么......他正欲躬身告退,手腕突然被攥住。
带着玉韘的指尖透着凉意,像铁箍般牢牢扣住他。"坐下。"帝辛的声音比平日低沉,指腹在他腕间轻轻摩挲,"陪孤坐会儿。"
宫亭只得重新跪坐。他单手托腮,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对方低垂的眉宇间。烛火在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朱笔在绢纸上沙沙游走。鬼使神差地,他突然问道:"受德,你打过败仗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各位读者老爷们肯定都看出来啦,咱们这个故事快要到终点站了~( ̄▽ ̄)~*
对了对了,失踪人口姬旦同学终于要重新上线了!这位被雪藏多时的男二号在后台疯狂抗议:"作者你把我戏份全砍光了!"——这锅我背!主要是暴君夫夫的对手戏实在太抢镜,一不小心就...(姬旦:你清高!)
总之会给大家一个完整的结局,爱你们么么哒!(づ ̄3 ̄)づ╭~[哈哈大笑]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86章 星火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