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会颜色置换？这和鬼怪身份有没有关系？
其他人类玩家也和乔无楚一样意识到了这种颜色置换的不详。
“我们变成红色，是什么意思？”丸子头迟疑道：“我们会变成……怪吗？”
乔无楚：“在现实世界里，驾照考试的某些科目只能考五次，五次不通过就再不能拿到驾照了。这里应该对科目一也做了这样的规定，只能考五次。”
“他们考不过，我们有什么办法？”余锦戏看着自己的考生：“我倒是考过驾照，可规则说不能作弊。我也不能帮她代考啊。”
“老师，快帮我报名！快点！”2号鬼怪朝着余锦戏催促，忽然站起身来，去抓余锦戏的手。
乔无楚离她最近，看见怪伸手，立即把狼牙棒往前送，送到了鬼怪手里。
余锦戏也往后退了一步，没让怪碰到。
“大家回到安全区。”余锦戏一步退回了讲台，把乔无楚也拽回了讲台。
那鬼怪本想抓余锦戏，却一把抓在了乔无楚满是尖刺的狼牙棒上，立刻松了手手，一瞬间脸色变了，扭曲起来，周围忽地阴冷了好几个度。
乔无楚发现，她的脸像一张纸一样碎开，露出了下面苍白的另一张脸。那张脸干瘦煞白，和余锦戏完全不像。
六个玩家都已经回到了讲台上。
其余四个玩家在系统宣布他们通过考试时就已经消失在考场，只剩下六位玩家。
六个鬼怪闪现一般，立即围上了讲台，朝着讲台上的人伸手抓来。
乔无楚背后紧紧贴着黑板，看着伸到眼前来的鬼怪手臂。那只手臂是紫黑色，能看见凸起的乌青血管。
乔无楚忍不住又往后贴了贴。
“老师，你帮我报名了吗？我要考试！”1号鬼怪瞪着两只空眼睛，声音尖利。
“过来，讲台边是红色。”余九犹拉过站在讲台边的男高中生，一起靠里站了站。
一只鬼手刚好伸过去拉那个男高中生，他躲得快，但手臂上也被留下了一条深深抓痕。
乔无楚低头看向讲台地板。
原本完全是绿色的讲台忽然多了一道红，就像染上了血，浓烈殷红。
也是五分之一的位置。
男高中生脸上都是汗水，他捂住手臂伤口：“为什么，突然开始攻击我们了。明明刚刚还……”
余九犹：“刚刚在考试，有规则束缚。”
现在考试结束了，没有规则束缚了。
鬼怪原本不能上台，但台上已经有一部分被染成了红色，于是也有两只鬼怪站上来了。
他们伸手过来，手成利爪状。
玩家们只能缩到讲台的角落，挤在一起，躲开锋利的鬼爪。
乔无楚被挤在最里面，反而是最安全的位置。
“可只要再来两次……”丸子头担忧，没说完这句话。
是的，讲台不用全部被染成红色，只要再来两次，这个讲台就有大半是红色，这安全区就护不住他们了。
“啊！”
一只鬼手上指甲忽然伸长，一爪子钩了过来。玩家们又被吓得集体往里缩了缩。
男高中生在偏外面的位置，这一下把他肩膀下面的袖子滋啦一声钩了个破洞出来。
“怎么办？”男高中生惊叫一声道：“那我们赶紧报名，重新进入考试！”
“怎么报名，怎么报名？”他喃喃地问，眼神很快落在了讲桌上，上面有一份文件。
他伸手抓过那份文件，匆匆看了起来，松了口气：“是这个没错，考试报名表。”
那份表格文件上还夹了一支笔，男高中生忙拔下了那支笔，在9号考生那里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等等！”黑衣小哥试图阻止。
但校服男生动作极快，三两笔便把名字写好了。
【已有考生成功报名，第二次考试已激活。请各位监考官在十分钟内为自己的考生登记第二次考试！】
广播响了起来。
“听到没有，老师，帮我报名哦。”1号鬼怪原本朝着讲台胡乱抓伸的手收了回去，笑嘻嘻的。
其他鬼怪也是如此，他们不再试图伤害台上的人，一个个都张嘴道：“帮我报名哦老师！报名报名！”
“报名报名！”
“你他妈急什么急。你也不会做题，这么早报名对你有什么好处？”黑衣小哥拎起了校服男生的衣领，语气凶狠：“说好了进本要听我们的，你一个新人，逞什么能？”
校服男生推黑衣小哥：“我不知道，放开我！”
“不知道你乱动个屁，我看你是欠打！”
“打就打，我怕你！”
眼见两个人眼底充血，脸红脖子粗，拳头举起，似乎立刻要打起来，乔无楚想起了什么，问道：“你们的精神值还好吗？”
这么个小小讲台，站都站不住，再你一拳我一拳，大家就都会变成鬼怪的下酒菜了。清醒的人怎么也不会干这种事。
丸子头强行掰过黑衣男生的手腕，看了看他电子表上的数值：“89……掉了好多。”
余九犹也看了看男高中生的数值，报道：“43。”
黑衣男生是老手，精神值上限是150。校服男生是过了一次副本的新手，精神值上限是100。
可现在他们精神值都掉了近半。
就算知道自己是被精神值影响控制，两个男生还是控制不住，不停地辱骂对方。
余九犹：“够了。”
他抬起铁弩抵在黑衣男生的胸口前：“差不多得了。”
他把校服男生拎着转了一个角：“我问你，你选了这个副本进来，就没提前准备考试内容？”
副本的名字就叫交通规则监考，一听就知道考试内容，交通规则提前也很好准备。
校服男生还瞪着黑衣男生：“我当然准备了，我只是……紧张。再考一次，我肯定就能过了。”
黑衣男生冷笑一声：“你考完是走了，老子们呢？”
校服男生道：“不是你说的吗？进来以后生死有命，谁也顾不上谁！我有什么错！”
黑衣男生闻言，又和他吵了起来。
“……”
乔无楚看向了讲台：“抽屉里有东西，拿出来看看。”
【请各位监考官及时为自己的考生报名！开启第二场考试！五分钟后，第二次考试开始。未完成报名的玩家即被淘汰，视为弃考。】
广播高兴地提醒着。
所以，不报名也不行，只要有一个人报名了，那第二场就会被自动激活。
站在比较靠前的余九犹听见了乔无楚的话，低头，从半开的抽屉里拿出了一本书。
《教育心理学——如何解决学生心态失衡的问题。》
这应该是线索。
乔无楚：“之前广播特意提起过，这些考生都是准备好了成为驾驶员的考生。说明他们是有能力把题做对的。”
“现在没做对，肯定有原因。”
余九犹翻开了书，看了看书，又看了看乔无楚：“所以，是心态不好？考前焦虑？”
乔无楚：“书上有提到怎么解决考前焦虑吗？”
余九犹点头：“有。”
他翻开其中一页，递到众人面前。
【怎么解决考前焦虑？——请积极鼓励引导学生，抱抱他！或者是和学生一起运动运动吧！】
抱抱他？
一起运动？
乔无楚扭头看了看台下顶着一双血眼洞的鬼怪，不忍再看：“……”
“做不到的。”黑衣小哥也说。
余锦戏掏出巨锤：“或许我可以和他试试一起运动。”
乔无楚：“应该还有别的办法。”
“嗯？”余锦戏侧头看她。
乔无楚：“世界上不可能有两个我。”
“所以，她，到底是谁？”乔无楚认真看向了1号鬼怪。
1号鬼怪脸上的笑滞了滞，接着回答：“你在说什么呀？我就是乔无楚哟。嗯……就算现在不完全是，很快也会是了哦。嘻嘻。到时候……嘻嘻嘻。”
和自己一样的脸上带着那种诡异的笑容，整个都透着陌生感。
余锦戏：“是，他们，到底……都是谁？”
下面的鬼怪七嘴八舌地说起了自己的名字：“我叫余锦戏啊。”
“我叫余九犹！”
“我叫王园园！”
……
“你的脖颈上，是什么？”余九犹忽然朝着一只鬼怪问了一句。
那只鬼怪正是假扮乔无楚的鬼怪。
它歪了歪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扭曲角度看到了余九犹：“什么是什么？”
余九犹：“一条疤。乔无楚没有这条疤。你不是乔无楚。”
那“乔无楚”的脸整个忽然间乌黑，五官异化模糊，不复原来的样子，像是放久了的人皮，带着腐坏的颜色。她声音也变得沙哑：“什么疤？我没有！我没有疤！”
她的手指也长出了长长的指甲，颜色猩红。
头上白炽灯滋啦滋啦地闪烁，屋子里变黑。
整个考场瞬间风云变色，阴风阵阵。
非常突然。
灯全黑了。
又有人发出了一声凄厉尖叫，什么东西咬破了血管的声音。
乔无楚紧紧握着狼牙棒，却听见了自己身上传来一声什么东西碎裂的声音。
【您遭到鬼怪攻击，初级守护盾已碎。千万小心哦。】
乔无楚睁大眼睛，紧张的咽了口水。
这是，触发了死亡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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