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香火停下车子,看向身边的情报人员问。
“是的,”情报人员左右看了看,点了点头回答,“老鼠从基金会的监狱出来之后,就流窜到了这附近,现在应该还在这里。”
“现在去找。”香火点了点头,立刻下命令。
周围的人一下子散去了,按照他的命令,寻找起老鼠的线索来,很快,他们在一条小巷子里找到了跪地求饶的伤痕累累的老鼠。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答应我完成了任务就不折磨我的。”老鼠跪在地上双手合十拜了拜,可怜巴巴又着急,又带点愤怒说。
“是啊,我答应过你,”纽扣一脸微笑回答,“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因为我还说过,要是你不能做到让我满意,还是要受罚的。”
“这太过分了!”老鼠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异常愤怒,大声喊道:“我已经忍了很久了,没有办法继续忍下去了,你别以为我害怕你!”
纽扣慢吞吞点了点头,掏出随身携带的铁皮盒子,啪的一声,打开了盖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可以跑,如果被我抓住,就要承受十倍的折磨,如果你逃走了,我就不再追究,怎么样?”
老鼠将信将疑,又有些心动:“你说真的?”
纽扣喝了一口铁皮盒子里的酒精,脸上升起两团浓郁的酡红,像不倒翁那样晃了晃,靠在墙上,笑眯眯回答道:“当然。”
老鼠转身就跑,几乎眨眼间就跑出去了:“你说话算数!”
纽扣慢吞吞跟在后面,又喝了一口酒精,呵呵笑道:“说话算数。”
老鼠刚跑出去没多远,就一下子撞到了香火的人,愣了一下,一步一步往后退去,满脸警惕看着他们。
他们立刻找来了香火,香火出现在老鼠面前,眯了眯眼睛盯着他:“别来无恙啊,酒店事件的罪魁祸首。”
纽扣走到附近,听见他们的谈话,停了下来,微微侧头,若有所思,观察着他们的动静。
香火往纽扣的藏身之处瞥了一眼,但看在他并没有出来的份上,不打算对他做什么,收回目光,看着老鼠问:“不会忘了吧?”
老鼠左右看了看,想要找个地方逃跑,但看见四面八方突然都冒出人来,就立刻意识到自己是被包围了,放弃了逃跑,示弱说:“我记得,不好意思,你有什么事?”
“记得就好办了,”香火点了点头,“冤有头,债有主,我不希望自己找错人,当初是你在酒店,放的虫子吧?”
老鼠眼珠一转,狡辩说:“其实那不是我干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路过而已,恰好看见了,当时还想帮忙!”
“那现在也帮一个忙吧。”香火面无表情,点了点头,对带来的下属一挥手,人们一拥而上,把老鼠抓住了。
老鼠挣扎着还想逃跑,被人打晕了,捆起来之后连嘴也堵住了,众人便打算离开,香火再次往纽扣的藏身之处看了一眼。
纽扣探出头来,一脸微笑,对他挥了挥手,算是打了个招呼,只是面上红红的,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的样子。
香火见他没有阻拦的意思才终于转身走了。
纽扣喝着酒,一阵一阵笑着走了。
没走多远,纽扣被一个人拦住,他就停了下来,看着这个人,又喝了一口酒,含糊不清问:“来找我什么事?”
对面的人低着头说:“老大让你去见他。”
“知道了。”纽扣冷笑了一声,回答道。
那个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纽扣慢吞吞走在路上,路过一台自助机器,买了一瓶酒精,拆开包装,把酒精倒进盒子里,铁皮盒子里的酒,就又多了起来。
他把酒精包装丢进垃圾桶,盖上铁皮盒子,在耳边摇晃了一下,听着里面的酒精哗哗响,脸上露出愉悦的神色。
之后,他把铁皮盒子揣进兜里,进了一栋十分高大的办公楼,来到一间空旷宽敞的办公室,敲了敲门说:“我来了。”
“你还知道来!”办公室里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冷冷看着他,呵斥道。
他把手揣进兜里,偷偷摸了摸自己的铁皮盒子,笑嘻嘻说:“不是你派人找我来的吗?我马上就来了!只是多走了一点路而已。”
他看起来,像是一个已经完全丧失停止能力的摩天轮。
“你要知道,”中年男人皱着眉头,莫名带点恨铁不成钢,很是不满意,嫌弃说,“如果没有我,你在杀死红夫人的时候,第一时间就会被红夫人的那些跟班撕成碎片。”
“我知道,”纽扣满不在乎,耸了耸肩,没骨头的一条蛇似的,靠在门板上,站得歪七扭八说,“但我也未必赢不了他们。”
中年男人重重一拍桌子,桌子发出轰隆一声响,好像天上打了一个雷:“你怎么说话的?我救了你,你就是这样感激我的?”
纽扣冷笑了一声:“红夫人虽然嚣张跋扈,但也听命于你,带那么一群人进监狱,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怕一举一动都在你的监视之下,你出现的时间那样巧,究竟是为了把我从红夫人的跟班手下救出来,还是为了把红夫人的跟班从我的手下救出来,谁又知道?”
“他们那么多人,而你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嗤笑一声,“我再怎么看不起他们,也不会觉得你能把他们都处理掉。”
“我不能把他们都处理掉,但处理到只剩一两个,也不是不可能,又没试过,”纽扣把盒子从口袋里掏出来,喝了一口酒,又关上盖子塞回去,愤愤不平中带着些许挑衅,似笑非笑说,“你敢把你的手下拿给我试?只怕死光了,你心疼也来不及了。”
中年男人不想和他继续谈论这个,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白纸文件,丢给他说:“白衣实验室那边,派了人过来,想和我们谈谈合作的事,你代表我们去谈吧。”
纽扣接过文件,随手翻了翻,看向中年男人问:“你确定要我去?我可是刚加入街头没多久,你信得过我?也不怕我搞砸?”
中年男人嗤笑一声:“这有什么可怕的?你去就是了!难道你以为我会甩锅给你?合作能成最好,成不了也无所谓,那么多年都过来了,谁还怕这个?”
他把双手交叉放在桌上,目光深沉,面上严肃:“我只不过,是不想和白衣实验室交恶罢了。毕竟,他们手里确实有很多好东西。”
纽扣把文件卷起来,揣进兜里,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像一只翘着尾巴的猫一样,笑眯眯说:“我明白了。”
于是,他到会客厅,等待起来,没过多久,实验室的人来了,拉开椅子,毫不见外,坐在了他对面,他抬眼一看,是个熟人。
他张了张口,想问怎么派你来了,问出口之前,又突然想起来,他们不该很熟,就掏出口袋里的盒子,喝了一口酒,克制了一下,笑眯眯问:“你就是实验室的人?”
“是我,”对面的人冷着脸点了点头,并用目光上下将他扫视了一番,眯了眯眼睛,审视着问,“你是街头的人?”
“我是,”纽扣笑眯眯点了点头,双手交叉,下巴压在手上,歪了歪头说,“我不像吗?我最近才加入的,你不知道也正常。”
“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话筒疑惑问。
“或许我的脸太普通了吧,”纽扣说这话那是一点也不奇怪的,因为他的脸确实普通,他说着又喝了一口酒,眯着眼睛道,“咱们谈正事吧?”
“这是合作契约,”话筒翻了翻,从包里翻出一点资料来,从桌上递过来说,“你可以看一下,同意的话就签字,不同意可以再讨论。”
“不同意可以再讨论?”纽扣拿起桌上的合同看了看,似笑非笑问:“你们寻求合作的态度这么温和吗?我还以为像实验室那样的组织,只会说,不同意,就不用合作了之类的话呢。”
“我们只是实验室,”话筒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有些无语,“不是霸权独裁,没有那么难沟通。”
纽扣哈哈笑道:“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
“你有什么意见吗?对合同?”话筒问他。
他看了看合同,抖了抖那几张惨白的纸,若有所思,含笑说:“我没什么意见,现在就可以签字,你看呢?”
“那再好没有了。”话筒把笔递给了他,微笑了一下,礼貌而公式化的表情。
纽扣看了话筒一眼,觉得这表情很好笑,接过那支笔,一边笑,一边在合同签了字,收起来一份,还了一份:“这样就行了是吧?”
话筒把纽扣签了字的那一部分收了回去,检查了一番,点了点头:“从今天起,实验室和街头就是合作关系了。”
“合作愉快。”纽扣站起身来,一脸微笑对他伸出手。
他收起合同,站起身来,握了握纽扣的手:“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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