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考前的最后一次周末恰逢元旦,大家都有些莫名的兴奋。作为A省试行首考制度的第二年,同学们既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虽然看似是多了一次复活赛的机会,可实际上也是无限拉长了复习的周期,大家的身心处于一种反复被折磨的状态之下,当然这些对盛夏来说,还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毕竟他还是在一定程度上献祭了语文和数学,当然不是说什么都不做了,只是放弃了一些重复性的刷题。
盛夏回家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显然,父母他们都有自己的事。盛夏想了想还是打了个电话问了一下,不出意外的,两人今晚都有饭局,盛夏将书包丢在沙发上,径直往床上一趟,整个人都好像要陷进去了一般,好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不一会儿,整个人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迷迷瞪瞪间,电话铃声无比刺耳地响起,盛夏胡乱抓起手机:“喂?”
“下楼。”是余夏。
盛夏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还是爆炸的:“啥?”
“我说下楼,不要让你姐我等太久啊。”
盛夏这回还是清醒了,胡乱抹了把脸便拎起件大衣就往外面跑。
余夏今天相当识趣地和亲爱的余父报备了一下,这才得以有机会来找盛夏,当然,她肯定是不会和亲爱的父亲大人如实相告的,至于几分真几分假,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余夏今天还没回过家呢,身上就穿了一件略显单薄的毛衣外套,这会儿被这风一吹,冷的只想往毛衣里缩。
“哎呦,咱们大小姐这是要风度不要温度啊。”盛夏调笑着向她走来。
余夏狠狠地剐了他两眼,毫不见外地道:“拿来。”
盛夏笑着把大衣递过去,委屈巴巴地道:“那我怎么办。”
余夏接过大衣,熟练地披在身上:“少来,你穿的可不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卫衣里面还套了件羊绒衫呢,你个心机男。”盛夏的大衣对于余夏来说还是有些太长了,几乎都快拖到地上了,还好今天余夏穿的是一双厚底的板鞋,这才不至于太过违和。
盛夏走过去,拢了拢大衣的衣领,贱贱地作势要把余夏给拎起来,被余夏相当不客气地一脚给踹飞了。
“去哪?”打闹了一阵,盛夏问道。
“不知道啊。”
“不知道还把我给叫下来,陪你吹风吗?”
“亲爱的盛老师,你这话说的可扎心啊,你叫我给你开导我就得马不停蹄,让你吹吹风就算是委屈你了?”
“可不敢哦,主要以为我们小余老师会有什么计划呢。”盛夏趁余夏不注意,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的头发给揉了个乱糟糟。
余夏表示不满道:“说你是心机男还不承认,自己头发跟鸟窝一样还非得把我的头发也给霍霍了。”
盛夏作势又要揉,却被余夏相当有先见之明地一把推开,余夏顺势从一旁的灌木丛中拿出一把包装着的仙女棒,道:“行了,不逗你了,你那天不是说已经很久没有过年放过烟花了吗,所以呢,今天就带你提前过个年。”
盛夏接过一根仙女棒,有些好笑地道:“那你就用这个平替了烟花?”
“仙女棒怎么啦,很好玩啊,我从小玩到大,再说了,身为一个文科生,你难道不知道市区不能放烟花吗?你的政治觉悟呢,同志?再说了,放烟花这件事重要的不是放什么,而是和谁放。”
“这谁顶得住啊……”盛夏悄不可闻地嘟囔道。
“什么?”余夏光顾着摆弄打火机,并没有听清楚盛夏说了什么。
盛夏笑道:“没什么,对你的政治觉悟表示认同。”
“是吧,本人可是政治拿到97分的高手。”似是想到了什么,余夏提前预判道:“好了好了,知道你拿的是100分的高分,不必再说了好吧。”
盛夏讪讪地住口,还真是被她完全预判了呢。
余夏把打火机丢了过来,气急败坏道:“你来。”
盛夏稳稳地接过,点燃了手上的仙女棒,递给了余夏。余夏相当奢侈地有点燃了几根仙女棒,她递了两根给盛夏,示意他拿着。
盛夏接过仙女棒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余夏笑着调侃道:“要不你试试仙女棒打个圈呢?我听说手速快的人可以转出一个爱心来。”
盛夏思考了一下自己的手速还是觉得不太现实,却听余夏道:“看手机。”
原来,已经零点了吗。
“新年快乐!!!”余夏不知又从哪里掏出来一个礼花,“砰”地弹了盛夏一脸。
“新年快乐。”盛夏透过散碎的纸屑,看着余夏,目光有几分贪婪,几分依恋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
这是盛夏迄今为止的生命中,最开心的一个元旦,大概是因为有人陪的缘故吧。
岁岁年年,年年岁岁,唯愿君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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