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董决自己倒先不好意思起来,连看都不敢看她。
易犹也没想着用这事刺激他,毕竟以没失忆前的董决来说,当着她的面嚎啕大哭这种事简直比杀了他还痛苦。
要是他恢复记忆后知道自己这副模样让她瞧了去,恨不得追杀她十条街。
易犹突然觉得他失这场忆,自己也没那么吃亏,无非就是多顺着他点,哄着他点,毕竟董决现在谁也不认识,多依赖她些也很正常,反正闹不出什么大事,自己现在还可以多拍点视频,抓着董决丢人的把柄,等他恢复记忆了留着嘲笑他。
风吹拂在面庞,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意,易犹别过发丝,打了个哆嗦,“秋天要来了。”
“嗯。”董决脱掉外套递给她,“别着凉了。”
易犹并未拒绝,套上董决宽大的外套,推着他进了电梯。
"这是我们家?"看着室内布景,董决表情不太好看。
易犹换下拖鞋,扶着他坐到沙发上,"对啊!怎么了?你也认识到自己家的装修风很性冷淡?"
"不是。"董决摇摇头,"为什么你的生活痕迹这么少?"
易犹挠挠下巴,想着怎么跟他解释,除了最开始那几天,她不是去出差就是去忙工作,每天焦头烂额的,哪有机会在这住,"我们刚结婚嘛!刚在一起生活,这本来就是你的地方,我才搬进来没多长时间,生活痕迹少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我们没有婚前同居?"
"?"易犹没想到董决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奇怪,食指交叉比了个大大的叉在胸前,"我们双方都是很保守的人,不会发生那种婚前行为的。"
董决看着她没说话。
“饿吗?”易犹把两人的脏衣服扔进洗衣机,“我点了外卖。”
"为什么?"董决似乎对这里很新奇,翻了沙发上敞开的一本书看。
“什么为什么?”易犹探身出来,打断了他想要开口的话,“我打个电话,一会外卖到了你拿一下。”
董决只得闭上嘴,瘸着腿在房间内走动,打开冰箱,里面只有几瓶水和几个鸡蛋,厨子里还剩下几捆面条,碗筷也很简便,虽然各种生活物品都齐聚两人份的,但明显可以看出不是精心准备的,很是随意。
这里和他想象中的两人一起生活的地方太不一样了。
“扣扣…”
“外卖到了。”
“谢谢。”董决接过两份外卖,易犹恰时打完电话,“还挺快。”
"不健康。"董决把手里的外卖放到桌上。
"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可不会做饭。"易犹拆开两份面,把其中一份推给他,"这家很好吃,尝尝。"
"我不会做饭吗?"
易犹想起上次董决给他煮的面,"也会一点点,你上次也给我煮过面。"
"和外**呢?"董决似乎急于得到她的求证,"谁做的更好吃?"
易犹发觉他今天问题格外多,指了指手下的面条,不假思索道,"肯定是外卖好吃啊,你那顶多算是把面条弄熟加几片菜叶子。"
董决表情都有些绷不住。
易犹大口嗦了口面条,拍拍他的肩安慰,"没事,我连饭也不会做,你已经很好了。"
"不行。"董决拿着筷子戳面条,"这段时间我反正也去不了公司,你别点外卖了,每天回家吃饭。"
"你做?"易犹随意扎起辫子。
"嗯。"董决点点头。
"可…"易犹不知道他到底是起了哪门子的想法,突然这么有干劲,"公司离家比较远,我中午一般不回来吃饭。"
"那我每天给你送。"
"你这样也开不了车。"易老试图劝服他莫名其妙的攀比行为,"况且公司也有食堂,来来回回的跑多麻烦。"
董决摇头拒绝,抬头看她,用漂亮的脸蛋对她发起攻击,"雇人送,行吗?"
易犹抽动嘴角,"那……行,期待你的表现。"
"谢谢。"董决嘴角荡开一抹笑,拌开面条,尝了一口,"味道也不怎么样。"
“老婆。”
“嗯?”易犹对他喊"老婆"这两个字已经没那么抗拒了。
董决艰难的脱掉上衣,似乎很嫌弃自己身上的味道,“脏死了,你帮我洗澡,我不方便。”
易犹吃个口面,差点被他完美的身材闪瞎眼睛,因为受伤,这两天都没有好好吃饭,导致董决本来健壮鼓囊的肌肉有些消瘦下,倒更为紧实漂亮,“你手又没受伤,有什么洗不了的!”
“我们是柏拉图恋爱?”董决靠在浴室门口,裤腰带解了一半。
“说什么西洋词。”易犹纳闷他今天话有点太多。
"我们今天接吻了。"
"So?"
"所以我们不是柏拉图恋爱。"
"你想干嘛?"易犹发觉他即使失忆了也改不了拐弯抹角说话的毛病,"有话直说。"
"我已经直说了。"董决眨眨无辜的大眼睛,"我们一起洗澡。"
刚刚还是帮他洗,现在就成了一起洗。
得寸进尺。
易犹昂起下巴,"我最多帮你洗。"
"行,答应了就不能反悔。"董决立刻变了脸色,朝她招招手,“进来。”
"?"
她怎么觉得自己中计了呢。
“老婆,很冷,我不会用热水器,伤口弄湿会感染的,我讨厌医院。”
易犹翻了个白眼,撸起袖子,认命的推开浴室门,“别催,我……”
董决脱的精光,易犹在瞄到他□□的一瞬间差点腿软下去。
被那东西吓得,她都快成生理反应了。
董决坐在凳子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耳尖有点红,不自在的用手挡住,“正经洗澡,不耍流氓。”
“谁,谁耍流氓啊!”易犹脖子通红,“我,我可是好人家!”
“嗯。”董决指着热水器,“我冷。”
董决是不是连带着脑袋都给磕傻了,易犹别扭的去拿浴头试温度,“等着,我给你洗。”
“嗯。”董决点头,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心中不停打鼓,“老婆。”
“嗯?热水马上好,怎么了?”
“没事。”董决搬着凳子坐到她身后,“我想你,老婆。”
“你有病…哎呦…”易犹下意识往董决的方向看了眼,没见到人后还有些懵,“董决,你……”
“我在这。”董决从身后绕过去牵了下她的手。
易犹身子一抖,吓得差点跳起来,脚下一滑便向后栽去,浴头没来得及关,水流在空中三百六十度旋转喷射,溅了两人一身。
呲了董决一脸,易犹也顾不得衣服贴在身上的粘腻感,抹了把脸,赶忙摁灭开关检查他的伤口,“你有病啊,突然坐到我后面干嘛,吓死我了,万一弄湿了伤口怎么办?你又想进医院吗?”
“不想。”董决眨眨眼,热气萦绕了整片空间,潮热的空气沉闷的压着两人,董决直起身,热水从浓密的睫毛向下滚落至高挺的鼻梁,再到濡湿的唇瓣,他凑上去,轻啄下她唇角,大手扣住她后颈凸出的那块骨头揉捏,沙哑着嗓子道,“老婆,我想亲你。”
带着浓厚的侵略**。
“你,你不是已经亲了吗?”易犹只感觉空气稀薄,让人分不清天上底下,连带着眼前的董决也变得模模糊糊。
“那不算。”董决扣着她脑袋向下,轻咬她嘴唇,“现在才算。”
“唔唔…董…伤口…”
唇舌交缠。
易犹攀着他的肩,从抗拒逐渐落为沉沦。
董决简直拿捏的她死死的,在恰巧的时刻抓住恰到的氛围,并把握住良好的分寸。
“老婆,看来我们以后要常常接吻了。”
董决用牙齿拽开她的衬衫领口,舔她脖颈上的软肉。
“真是…过分。”易犹被水雾迷着眼睛,倒在他肩上气喘吁吁,她衣服湿了大片,白色衬衫完全透过皮肤,露出里面的浅色背心,“不跟你接吻。”
“不可以。”董决咬着她衣领越拽越大,寻着肩膀上的白嫩的皮肤狠狠咬下一口。
“嘶…”易犹吃痛,推开他脑袋,“咬我干嘛?”
“惩罚你。”董决朝她笑,手抚摸她脸颊安抚,嘴唇覆在那处咬痕轻吻。
“惩罚个屁!”易犹终于意识到两人现在这种行为的不妥,撑着他的肩膀起身。
董决却一把抱住她的背,在她耳边吹气,“我很快就能好,老婆,等等我。”
“你,你再这样我不给你洗了!”易犹没想到董决能这么不要脸,推着他的大腿起来,“我,我要走。”
“还没有洗澡。”董决攥住她的手,一连串道歉,“对不起,老婆,我错了,别生气。”
眼波流转,楚楚可怜,水滴滑落下,像受了欺负的落汤小狗。
董决的这张脸没办法让她说不,易犹恨他会利用自己的脸,又恨自己无法抵挡住诱惑。
“不,不生气,你……”易犹吞咽口水,拽了条毛巾扔到他腿上,“我帮你擦背和身上,下面你自己擦。”
“也要洗头发。”
“那你别乱动,乖些。”
“嗯。”董决垂下头,乖巧道。
等易犹洗完澡已经快晚上十点了,董决靠床坐着,正举着本书看。
医生这几天建议他少碰电子设备,避免辐射。
见着易犹洗完,董决主动拿出吹风机,“过来,吹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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