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清阳扶额,无奈道,"易犹,你一阵阵傻得真该进医院治治。"
"?"
"今晚就先回去了。"一想到要去见斯凝,于清阳一下有了动力,精神满满,"我得收拾收拾,打扮的帅气些,不能输给年轻男孩。"
易犹这时候才反应过来于清阳是在吃电话里那个男孩的醋,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拽拽董决衣服,"至于吗?"
"很至于。"董决揉了把她脑袋,"时机很重要,一瞬间被抢走也是不属于。"
"可是是他先放斯凝走的,再是为了斯凝好他也说了伤人的话,人家斯凝如果有了喜欢的人算是好事。"
"在我们的视角里称得上圆满,可在他们那不算。"董决柔和的抚摸她的头发,"我们终究是旁观者,在他们的故事里,只有他们会清楚彼此,至于故事走向如何,我们不能妄下定夺。"
"哼…麻烦的很。"易犹躺倒在董决腿上,"董决,年后你就得跟我交代交代你瞒着我的那些事了。"
"嗯。"董决低身咬住她的嘴唇,"我们一起。"
年后滋润了几天,董决把收集到的资料跟易犹交代个清楚。
“我只查到了表面,你查的要比我深入。”易犹翻看着手里的资料,扶着腰靠进他怀里,“这事牵扯太大,我们不能妄自行动,易家和董家在此参与的事也足够定罪了。”
“我知道。”董决抚摸她的头发,“所以我想我们也许还能再等等。”
“不能等。”易犹扔下资料,抱住他的脖子,“我虽然算不上好人,有些活也处于阴面,但这种完全违法的事我可不愿意做。”
“这么正义凛然?”董决刮她鼻尖,“大义灭亲!”
“是他们先骗我的,况且我很有原则。”说起这个,易犹心里就泛起难受,她又不是什么没有感情的动物,那是养她到大的父母,宠她爱她的父母。
一时知道他们做这种事,她又怎么能顺利接受。
但…
“你爸那边有没有减少动作。”
“嗯。”一提到这个,董决心里也不舒服,“最近几乎没什么动作。”
“那咱们就这样…”
两人最近忙了起来,回家倒头就睡,根本没心思想别的,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也没功夫聊天,全都在床上度过。
易犹盘算着,这么跟董决过一辈子也还不错,决定再重新定制一枚戒指,当作是个象征,毕竟手指上总是空落落也不舒坦。
于清阳自从从M国回来后,消沉了一大段时间,虽然工作上没落下进度,但每天臭着张脸,跟谁欠他钱一样。
易犹可没心思替他解决感情故事,见着他恨不得绕道走,怕他哪天气不顺,惹了自己,再跟他打起来。
“易犹,你躲我!”
但是公司就这么大点地方,怎么着也能单独碰见。
“躲你怎么了?”易犹理直气壮。
于清阳垂着头,瞥她眼,“你暗恋我?”
易犹:“……”
“你疯了?吃蘑菇吃多了?”
“没有,我不爱吃蘑菇。”于清阳下去电梯,“我到了。”
“神经病!”易犹赶忙从包里翻出酒精喷雾,在电梯里喷了个遍。
“还有…”于清阳突然返回,朝着正在狂喷酒精的她挑眉,“如果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我一定会帮的,别自己硬撑着,董决那家伙也是。”
“切…”易犹收起酒精,难得有点感动。
很快到了夏季,漫山遍野,绿草丛生,空气中永远弥漫着一股潮热的气息,迎面扑到面颊上,似粘腻的泡沫。
“董毅要结婚了?”易犹坐在董决腿上,嘴里叼着冰棍,很是不可相信,“还真是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他不是被我打毁容了吗?”
“现在修复技术很发达。”董决抚开她的额发,亲吻她的额头,“他给了我请帖,邀请咱们一起去。”
“这不是个圈套吧。”
易犹有些怀疑,他们这段时间做的事足够董父和易父记恨上两人了,原本易父还总是发消息关心她,自三个月前她断了易父的一批货之后,易父就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她一次。
“难说,你想去吗?”董决问她。
“去呗,凑凑热闹,反正咱们身正影子也正,不怕他们。”易犹靠在他肩上,打开请柬,“董毅这也算是泡上白富美,走上人生巅峰啊!”
“嗯。”
婚礼如约而至,甚至匆忙到连订婚典礼都没有举行,易犹深觉奇怪,但想着婚礼这么热闹,也便没做过多防备心。
路上,她还在和董决探讨这件事。
“实在不放心咱们就不去了。”
“其实…”易犹红了耳朵,“我想去参加婚礼还有另一个目的。”
“什么目的?”
“嘿嘿…”易犹甜蜜的笑,“你就不能猜猜?”
“嗯…”董决做出认真思考的表情,“…难不成是为了筹备一场属于咱们的婚礼。”
他本意只是玩笑,可往一旁看去,只见易犹垂着脑袋,整个人都要埋进座位里去,
他一下也不好意思起来,握紧方向盘,整个人也要熟成大虾。
“咳…”易犹挠挠脖子,看向窗外,“那个…你怎么猜到的?”
温度升高,暧昧丛生,高热的温度缠绵在整个车内,夹杂着彼此间缓慢的呼吸,潮湿的粘腻。
“我…”董决咬咬牙,只觉得的眼眶酸涩,耐不住性子,调转方向盘,将车停靠到路边。
还不待易犹反应过来,就把脑袋狠狠砸到方向盘上。
“你怎么了?董决。”易犹忙问道。
“让我缓一缓,我…紧张。”董决声音闷闷的,还带着不易察觉到泣音,却朝她伸出手,手心还在发颤,“我…想牵手。”
易犹眼神乱瞟,本来还可以压抑住的心跳声彻底荡开在狭小的空间内,她捂住心口,边祈祷她能别跳那么快,边别扭的把手放到他手上,手指穿进去,五指相扣。
董决缓慢的,也回握住她的手。
两人到婚礼现场时晚了近一个小时,婚礼誓词正进行到一半,新郎新娘交换戒指。
两人便没想着进去,站在了最外围。
“好好学习,小犹。”
“切…到时候风光的娶你。”
两人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活脱脱一对新婚夫妻的甜蜜样。
“今天晚上吃什么?”
“给你做……”
“董决。”
两人的话被打断,抬头一看,是董父。
董决本还挂着笑的脸一下冷下来,叫了声,“爸。”
“嗯,一年了,也不知道回家看看,你妈想你想得头发都白了。”董父表情带着沧桑,“可否赏脸跟你爸我单独谈谈。”
董决犹豫下,答应下来,“好。”
“董决。”易犹拽住他。
“放心。”董决轻轻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我不会有事的。”
“那你快点回来,我去车里等你。”
“好。”
易犹心里不住打鼓,她总怕董父对董决再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毕竟这半年多,两人的各种动作并没有隐瞒,稍微一查就能查到他们在做什么。
易犹给董决打了两个电话,显示无人接听。
“接电话啊!”
她下了车,返回往场馆里奔,没成想碰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董毅,你现在不应该在敬酒吗?”
“怎么,还挺关心我?”董毅面部平整,只有额角处可以看出细微的疤痕,“这么着急去干什么?”
“你管我?”易犹一下推开他。
“易犹,别她.妈的给脸不要脸。”董毅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拉了回来,表情阴狠,“你是在找董决吧,他现在不知道被关在哪挨揍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一年多在做什么,动作挺大啊!也不知道藏着点,舅舅他们可是因为你们挨了不少骂,就算是血缘亲情也都给整没了,要是被上头看见了不整死你们!”
“整死我们?那你们估计也活不长了!”易犹气势丝毫不弱,一脚狠狠踩到他脚上,高跟鞋鞋跟用力撵,“毕竟咱们之间连着血缘和法律不是?我要是说你们参与了,你所谓的上头还能信得过你们吗?”
“啊…嘶…”董毅痛苦的大叫,易犹抬脚踢到他裆上,疼得他弯下腰去。
“活该吧你,祝你以后生不出孩子。”
“你他.妈。”董毅捂住□□直起身,抬手指着驶过的一辆黑车,窗户打开,从里面扔出一副眼镜。
易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自然也认出来那副被轧烂的眼镜是谁的。
董毅状似好心的劝阻,“董决就在那辆车上,今天的事我不跟你计较,但你现在再不去,估计他就不知道要死在哪了!”
易犹攥紧拳头,有些冲动的相信了董毅的话,上了车迅速启动追上。
董毅勾唇,开了另一辆车跟在她后面。
三辆车你追我赶,举办婚礼的对方较为偏僻,路上车辆稀少,
易犹心里愈发的着急,董毅却驾驶着车超速将她超过,挡在她前面。
易犹此刻无心搭理他,翻出手机准备拨打报警电话,“喂,这里……”
一道强光堵住了她的话,董毅竟绕了一大圈调转过车头,向她冲来。
“砰!”
手机滚到座位底下,里面还有年轻警察的呼喊,“喂!喂!女士,女士……”
他们未曾料到,那场分别再见竟是五年后。
“啪!”
“董决,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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