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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六十八章 放过

蔺明祺直视陈嘉澍的目光,没一阵才对着裴湛扬眉,他用陈嘉澍听不到底声音问裴湛:“这是你今夜约好的人吗?他看上去很生气……”

裴湛同样小声地否认:“不是。”

“那要我上去跟他打个招呼吗?”蔺明祺有点玩味地讲,“毕竟我抢了他的人。”

裴湛转过头看他:“也不用。”

蔺明祺笑着看裴湛:“那我总不能站在这里不动吧?他嫉恨的目光快把我烧穿了……”

裴湛与他对视,露出一个得体又腼腆的笑:“我可以替你把他带走。”

“那不行,”蔺明祺大胆地握住他的手腕,“你还没答应我去骑马呢。”

裴湛好笑地问:“去你房间里骑?”

蔺明祺被他逗笑了:“你想去也可以。”

裴湛十分坦诚地说:“不是很想。”

“那约个时间去草场吧,”蔺明祺的手从裴湛的手腕勾到他的指尖,“在纽约就听说了,裴律师你很会骑马。”

裴湛微笑着抽出自己的手:“好啊,留个联系方式?”

蔺明祺也微笑,他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支笔,在裴湛的心口笔走龙蛇地写出了一串号码,他说:“这是我的电话,记得打给我。”

裴湛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好。”

蔺明祺胆大包天地留下他作案的痕迹,放开裴湛,大摇大摆地从陈嘉澍身边离开。裴湛衣服上顶着他留下的钢笔墨渍,很久才回身。

陈嘉澍仍旧就站在那里没有动,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湛,仿佛他只要一刻不看,下一秒眼前的人就会消失。

裴湛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他身边,说:“小陈总,今天的饭吃的很愉悦,可惜我吃饱了,准备先走了。”

陈嘉澍眼里所有的情绪渐渐褪去,他看着裴湛,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口,可最后什么都没有说。

裴湛道了谢,又与他说了几句来日回请的客套话,已经准备回房间休息。

陈嘉澍却在他走之前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裴湛有些意外。

陈嘉澍回头,竭尽全力挽留:“楼上有台球,要不要去打几杆?”

裴湛刚想拒绝。

陈嘉澍就又说:“给我半个小时就好。”

裴湛点头,说:“好。”

……

砰!

陈嘉澍再是因为用力过猛,一杆把球打在了台球桌的边缘上。

他错失良机,换了裴湛上来打。

裴湛在桌边绕几圈,利落的打了两杆。陈嘉澍自知心烦手乱打不进球,所以退而求其次,给裴湛做球。

几个地方球挤着球,一个挨着一个,实在不好找角度。幸好裴湛足够耐心,一个接着一个地拆局。

啪嗒。

最后一个球被裴湛打入袋中,刚好三十六分钟,半个小时悄悄过去,裴湛把球杆放上架子,说:“时间也差不多了,小陈总有事就说吧。”

陈嘉澍眉心微蹙地看着他的心口。

那串他心口衣服电话号码在灯光下格外刺眼,恰到好处地点燃了陈嘉澍的嫉妒心。

裴湛视若无睹:“你心里有事,一球也打不进去。”

陈嘉澍对他这样的开门见山似乎有些意外:“我……”

“你很介意我和蔺明祺?”裴湛直接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

陈嘉澍垂眼:“没有。”

裴湛扬眉:“真的没有?”

如果裴湛没有回头看他的表情,应该就信了。可惜,陈嘉澍虽然在商场上装得人模狗样,在情场上还跟高中的自己一个水平。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裴湛看得太明白,明白到有时候他也痛恨自己的敏锐。

陈嘉澍坚持不坦诚:“我没有。”

裴湛客气地笑了笑:“好吧。”

既然陈嘉澍说没有那就是没有。

裴湛也不喜欢强行把罪名安插在旁人身上。他漫不经心地走到吧台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

陈嘉澍专门开了个打台球的包间,里面娱乐区、休息区和酒水区一应俱全,所有自助,十分方便。

“不论你有没有误会,我都要解释,”裴湛端着水杯背对他,“我已经与语涵订婚,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

陈嘉澍声音低沉地说:“嗯,我知道。”

裴湛向来是个有底线的人,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心里比所有人都清楚。

“至于蔺明祺,我与他只是从前因工作而见过,并不熟稔,甚至最开始的时候我都没有认出他来。”

他在纽约主要接触的是蔺明祺的哥哥蔺言深,其实压根就没有见过蔺明祺这个人。非要说认识,那也是蔺明祺认识他才对,他压根就不认识蔺明祺。

陈嘉澍声音平静:“你与他不熟?”

裴湛诚实地说:“我确实与他不熟。”

陈嘉澍不再说话。

“我与他萍水相逢连朋友都算不上,今天多说两句,也只是恰巧,我对他并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也请你不要将这件事情捅出去,”裴湛语气算得上平缓,“我怕语涵听了会不高兴。”

陈嘉澍在他背后问:“你挺在乎林语涵?”

裴湛表情依旧看不出什么端倪:“谈不上在乎,但我是她名义上的未婚夫,怎么也对她有些责任,事情就这样传出去,恐怕她会脸上无光。”

陈嘉澍冷冷“嗯”了一声。

如果他看到陈嘉澍的眼神,他就不会再说接下来的话。

越过裴湛肩膀可以看到陈嘉澍的目光已经渐渐变得阴沉,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裴湛的后颈,满了都是克制的痛苦。

“她怎么也是亚信的继承人,”裴湛淡声说,“以后如果我与她结上婚,亚信大小姐的丈夫身上有这样的绯闻,对她不是什么好事。”

裴湛温和地解释:“至于蔺明祺,那天我们在星耀国际我就已经碰见过他,在吸烟室里,你也看到了。”

星耀国际就是裴湛和陈嘉澍等人同学聚餐的地方。那是宁海最富庶的销金窟,只要愿意一夜就可以花费上百万。

陈嘉澍明了:“原来那天在吸烟室的是他。”

“是,”裴湛低头喝水,“所以……如果我有意,那早在当天,我就已经跟他在一起做那些事,今天碰见纯属是凑巧。”

陈嘉澍语气不明地说:“是吗?”

裴湛好脾气地说:“是。”

陈嘉澍沉默良久,说:“其实你没必要跟我说这些。”

“我知道……”裴湛无奈地叹息一声,“我知道我其实不该跟你解释这么多,只是这事情事关语涵和林氏的面子,我不得不解释……”

陈嘉澍皱眉:“你怕我乱说?”

“我知道你不会讲。”裴湛说。

陈嘉澍没有说话。

裴湛低着头喝水,直到那一杯水喝的见底,他才把杯子放下。他不紧不慢地讲:“只是这世界上有太多巧合,我与他遇见了太多次,我实在怕你误会。”

陈嘉澍语气有点不稳:“你怕我误会?”

裴湛没有说话,他其实想说误不误会他不在乎,他单纯只是怕外面有流言蜚语。流言蜚语足以杀死一个人。

陈嘉澍在他的沉默里听出了其他的意味。

他们就这样沉默地相对,随后互相折磨一般一直不语。过了很久,裴湛才才开口,说:“事情说清楚了,我也不久留,就先回去了。”

裴湛把水杯放下,刚想转身,整个人都被背后的一股巨大的力气挤在了吧台上。他没来得及回头,就被人捏住了下巴,裴湛想说话,可在开口的瞬间看到了陈嘉澍的眼睛。

那双带着愤恨和委屈的眼睛。

像只要发怒的大猫。

裴湛以为自己再也不会为谁难过,可当他看到这双眼睛,心里总是不由而终的觉得疼痛。

他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裴湛……”陈嘉澍大概是真的太难过,他眼眶发红,“你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不信任我,连一个正经解释也不愿意给我,对不对?”

这简直像冤假错案。

裴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透出了他不信任?

陈嘉澍低头看他:“你怎么不说话?”

“我说什么?”裴湛耳朵脖子红了一片,他太白了,这一红就像在雪地里倒了一片红水粉,他因为用力,脖子上的青筋也隐隐可见,“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

陈嘉澍牛头不对马嘴地说:“这不是你现在该说的话。”

“这不是我该说的话?那你指教,我现在该说什么?”裴湛第一次把自己的好脾气收起来,他露出了点少见的尖酸刻薄,“是说你一个寰宇的太子爷,把我摁在手下上下其手为所欲为,还是说,你为了同学聚会一个无关痛痒的问题耿耿于怀到今天?”

裴湛表情有些难看:“你知不知道,这房间里但凡有第三个人,明天宁海的新闻头条和娱乐新闻就会被我和你占满。”

陈嘉澍:“这没什么不好。”

裴湛忍无可忍,终于再也装不下去体面:“滚!”

“让我滚是气话,”陈嘉澍自嘲一样地苦笑,“不过只要你愿意跟我多说两句,气话也可以。”

他双手被陈嘉澍反剪在身后,几乎是以一个被强迫的姿势压在吧台边,他咬牙切齿:“你到底发什么疯?放手!”

陈嘉澍不放:“你要解释,那当时在星耀国际你为什么什么话也不说?”

裴湛眉头紧锁:“因为那天的事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没什么好说的……”陈嘉澍进一步追问,“那你当晚为什么问我抽不抽烟?”

裴湛没有反驳这一句。

“其实你那天很怕我走进去,很怕我在蔺明祺嘴里问出什么来,”陈嘉澍与他对视,“对吧?”

裴湛太白了,眼皮又格外薄,他一生气,眼睛就红上一片,简直像刚哭过。

陈嘉澍几乎要忍不住吻他。

“那天晚上我看出你怕我进去,那我就不进去,回去的路上,我以为你要和我解释,可你什么都不对我说……”陈嘉澍的占有欲始终作祟,“你既然有心解除误会,你为什么那时候不告诉我,你跟他根本没什么关系。”

陈嘉澍就是不舒服。

他那天在门外其实什么都听见了,他看到蔺明祺与裴湛的暧昧试探,看见蔺明祺给裴湛口袋塞的名片,看见裴湛给蔺明祺送打火机。

哪怕陈嘉澍当时装得若无其事,表现得十分大度,在他见不到裴湛的这段时间里,那些画面反反复复地出现在他脑海中,无数个午夜梦回都是裴湛与别人言笑晏晏。

迎接他的永远是在他怀里哭着说“恨”的裴湛,他好像总是让裴湛难过。

陈嘉澍就是这样的人,他见不到裴湛的日日夜夜在想他,见到裴湛后的日日夜夜也在想他。

他看上去那么镇定,早在重新看到裴湛的那一刻就疯了。如果不是怕吓到裴湛,他都想把裴湛绑起来,绑到家里锁起来,永远不让他再出来。

可陈嘉澍不能这么做,他披着衣冠,就要遵守人类社会的约定俗成,他要彬彬有礼,也要进退有度。他要学着去爱人,对裴湛好。

爱不是索求,是给予。

很奇怪,从前他怎么也学不会的东西,在失去了裴湛之后很快就学会了。

陈嘉澍学会了记住裴湛的胃不好,情绪不能受刺激,味蕾更不能受刺激,学会了要给裴湛保暖,冬天要给他煲汤,要给他备好养胃的冲剂。

这十年,他学了太多照顾胃病病患的注意事项,才发现年少的他对裴湛做过每一条“不能做”,却没对裴湛做过“必须做”。

“你当时不跟我解释,根本不是信任,而是不屑解释,我不配得到你的优待,”陈嘉澍看着十分低落,“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怎么想对不对?”

裴湛被他的逼问弄得有些生气:“陈嘉澍!”

他们早已没有任何关系,只算得上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到底有什么好解释?

陈嘉澍说他不在乎,他可以明确的承认,他确实不在乎陈嘉澍怎么想。

不管陈嘉澍以为他和蔺明祺有什么或是没有什么,裴湛都无所谓,他早过了在意他人眼光的年纪。

流言蜚语令裴湛畏惧的也并不是流言蜚语本身,裴湛更惧怕的是流言对他事业的影响。

他明年可能要升长伦的合伙人,为平稳渡过,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爆出什么丑闻来。

“你现在才跟我解释,说是害怕我这里会传出风言风语……”陈嘉澍似乎很受伤,“其实根本不是,你只是把林语涵搬出来提醒我,让我注意分寸。”

“今夜只要我放你走,从此以后,你再也不会正眼看我,”陈嘉澍几乎料定了他是心思,“你今晚是来找我告别的,对不对?”

说的全对。

裴湛时候没法应答。

他挣扎累了,靠在吧台边缓气。

陈嘉澍低下头,几乎算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脖颈,这个动作无声又轻柔,像只撒娇的猫咪。

裴湛垂着眼,在这一时间觉得鼻酸。

陈嘉澍过了很久才再次开口问:“你觉得我会把你的事当成茶余饭后的谈资吗?”

裴湛不说话。

陈嘉澍低声问:“还是你觉得,我会以此来要挟你?用舆论攻击你,让你在宁海没有立足之地?”

裴湛闭着眼,装作自己听不见。

陈嘉澍却不肯放过他:“你为什么会这么看我?”

裴湛也不明白为什么陈嘉澍忽然如此在他心里的形象,从前的陈嘉澍睥睨一切,从不会在意裴湛在想什么,自然也不会体味到裴湛的无助。

陈嘉澍今天受了刺激,骨子里那点偏执的劲就一股脑地全部涌出来,他不依不饶地说:“其实就算你和他有什么,我也不会做什么。”

这样的话几乎算得上诬陷。

这终究是把柄。

而且还是一个子虚乌有的把柄。

裴湛反驳:“你根本是强词夺理,我跟蔺明祺本来就没有不正当的关系。”

陈嘉澍蛮不讲理:“那你为什么要跟我解释。”

“可你的表情就是在问我为什么不跟你解释!”裴湛语气焦躁。

陈嘉澍一愣。

“你总是那样看我,”裴湛隐约生出怒火,“你总是看着我,总是问我,为什么我不爱你了,为什么我不愿意理你,为什么我身边有别人。”

“十年了,从前再怎么样都已经过去十年了,”裴湛有点无力地呢喃,“陈嘉澍,我们彼此放过不好吗?”

陈嘉澍终于松开他的手腕。

其实成年的裴湛已经不如他少年时那么好控制,陈嘉澍不得不使出全部力气去压制裴湛。可是这并非他所愿。

陈嘉澍没有被爱过,也不知道怎么爱人,他对爱所知的一星半点,都是少年时的裴湛交付给他的。

可他那时候弃如敝履,从来没有好好学过。十年前,陈嘉澍觉得自己没什么做不好,没什么做不了,十年后,陈嘉澍终于承认,在感情里他就是个劣等生。

裴湛被放开的猝不及防,他一时间居然忘了挣扎。

他看着陈嘉澍,直到陈嘉澍的脸越来越近,就要和他碰到一处。

裴湛哑声说:“这里有监控。”

陈嘉澍的动作一顿,他似乎有一刻难受的要死去,连眼里那些激烈的失落都在那些悲伤里黯然失色。

他们就这样不情不愿地互相对视着。

万籁俱寂,裴湛别扭地挨了一个吻。

其实也不算什么亲吻,陈嘉澍只是轻轻地贴着他的嘴唇,并没有多做什么。

裴湛清楚地看到,他低头的时候表情有多痛苦,他似乎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亲吻裴湛,但是他依然没有忍耐。

裴湛这样近距离地看着他,很久才被放开。

陈嘉澍低着头,他滚烫的眼泪砸在裴湛侧脸。

裴湛有点无可奈何地看着他。

陈嘉澍抵着他的额头,哭得悄无声息,如果不是看到他**的脸颊,裴湛会以为这是他的错觉。

“对不起,”陈嘉澍紧紧抱着他,“裴湛,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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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六十八章 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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