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前因后果
傀偶师考虑时，完全没感觉到，打开通风的窗户，两道黑色身影陆续翻进，他们如无声无息的阴魂，摸到傀偶师的背后。
很快，一张纹身照片传到了西楼、余商、苏素的手机上。
飙车，坐在副驾驶的苏素如松树般，不受影响，甚至掏出手机，淡定的打字回消息。
“你不怕？”
打着方向盘，贺无言连拐三个弯，也不在意速度、危险，转头询问苏素。
“出车祸，你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八十，我死亡的概率是百分之一。而且和我家亲爱的聊天，比赛车要重要。”
“你有爱人？”
贺无言惊讶！
“多了去了。”
手机屏幕竖到贺无言面前。
某个分列栏（亲爱的），就有两位数，将近三位数。
果然是狐狸精，超级大海王。
心中腹诽，贺无言并没有看到一条消息闪过，备注:西殿下。
苏素继续低头回复消息。
那纹身，是从抓到的傀偶师尸体上照来的，不算纹身，而是一个古老的图腾。
如果贺无言的眼够尖，看到古老图腾，就会知道，图腾跟他口袋里的阴阳玉牌上的微雕，一模一样。
“是否很惊讶，讲不出说话 没错我是说，你想分手吗曾给你驯服到，就像绵羊……”
五音俱全的好心分手唱起，苏素录好视频，发西楼发去。
没想到呀没想到，贺无言唱歌挺好听的，分享给西殿下才行。
或许，西殿下都没听过贺无言唱歌，念此，苏素有些得意。
“贺哥唱歌好好听。”
林小新人喝酒喝得脸颊红扑扑，眼色迷离。
“那是，老大那可是能文能武、能歌能舞，他这一身绝学可是泡吧泡出来。”
商诩不太会唱歌，可每次来唱K，他必到，就为了听老大唱歌。
“那是，听说老大参军之前还组过乐队呢。”
花倾离开始爆贺老大的底。
一首歌完毕，苏素连忙抢过麦克风。
扭着腰，给在场众人唱歌，情歌从他嘴里唱出，绝对能俘获一大堆少女少男的芳心。
凌晨一两点，这一片还是灯火通明、喧嚣声冲天、车水马龙。
喉咙有些干涩，贺无言摸摸口袋发现手机没带，暗骂自己老了、记性不好，转身去拿。
“喝多了，记性差，老大酒量不太行呀。”
“滚，扣你工资信不信，小花梨。”
贺无言怼回花倾离，转身就往楼上跑去，手机呀手机。
低着头琢磨手机上，发小发来的消息，刚巧路过安全通道口，漆黑深处，一抹红色身影显得格外突兀，往回退几步，定睛去看躲在黑暗中的人。
面目逐渐清晰。
之前在他面前，被车子撞死的赵怡脸庞，突兀出现。
终于钓上来了！
心中欢喜，贺无言摸出腰后的短剑，直接冲了上去。
赵萌借着还未完成的身躯，来了一场假死。
身上阴气大减，没想到贺无言居然随身携带阴阳玉牌，她两不得不追来，一直跟踪贺无言。
前几天，赵萌打算夺回阴阳玉牌，可她在包厢门口，亲眼目睹还有另一伙盯上贺无言，被训练有序的人抓住带走。
那时，赵萌、赵怡就知道，贺无言恐怕在用自己钓她。
深夜赛车的山路上，有好几次机会赵萌想动手，可直觉告诉她，贺无言身旁的大美人很危险，相当危险，再次按耐住自己的心。
又跟踪了两天。
赵萌、赵怡今晚跟踪六处，参加了一周内第二次团建。
赵怡跟了上去，赵萌原地候着，没成想，贺无言会中途返回，甚至发现了她。
转身想要跑，想到现在只有贺无言一个人，如此机会……
一个回身踢，脚尖划过贺无言的鼻尖。
停下步子，贺无言短刀直接亮出，两个人在漆黑的楼梯间，打了起来。
刀刃划开肌肤，带起的不是鲜血，而是散开的丝丝缕缕黑色气雾。
似乎，这是具由阴气撑起的躯壳。
什么武器？
阴气没能愈合躯壳，让赵萌不得不重视起贺无言手中的短剑。
“你是阴面。”
阴气环绕身周，让好看的少女，看上去宛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
贺无言开口，给出确切答案。
“我是赵萌，帅哥把玉牌交还于我，我绝不再纠缠。”
赵萌很忌惮诡调局，与贺无言的短剑，不得不让步。
目光死死盯着贺无言的动作，试图抓住对方的破绽，不求什么，只要能拿回玉牌。
破绽很快出现。
贺无言突然往后连退两步，再看，此人的三魂七魄似乎出现了动荡，双眼一闭，竟昏迷了过去。
太假了吧？
破绽太大，不敢相信。
身躯倒地的声音回荡，良久，赵萌盯着昏迷的男子，不确定的靠近，抓起掉落在地的短刀，戳了戳地方的脸颊，真没反应！
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大起胆子，赵萌伸手去摸口袋，她盯了一个星期，早就摸清楚阴阳玉牌放置的位置。
唰！
一抹银光在黑暗中闪过。
啊！
赵萌捂住被一把银针穿透的手掌，连退好几步，转身往楼下跑。
“你留下。”
花倾离将老大托付给苏素，自己追上去。
有两个赵怡的情况下，最好留下一人。
苏素好奇的凑到贺无言身边，探探鼻息，查看眼睛。
不是中了迷药、不是被人击晕。
“三魂七魄有所动荡，被人抽魂了不成？”
商诩喘着粗气，在林鸿的搀扶下站稳，伸手把脉。
“该死，这时候晕了，太是时候了吧。”
双方对峙的情况下，贺无言也在找赵萌的破绽。
鬼知道，突然头昏脚轻、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又晕了。
最后念头——老子该不会就这样英年早逝了吧。
西北有什么动物？西北狼、藏羚羊、岩羊、马鹿、骆驼、花豹……但最多的，还是麋鹿。
“吾西妖王，以身为祭，愿自封妖域，望你们放过吾后辈，你们有很多也同为妖族，还望念在同族之情，善待西域妖族。”
白色的麋鹿很漂亮，醇厚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哀与绝望，目光望向中原地方，一丝期望含在其中。
睁开双眼，贺无言目光呆呆盯住白色天花板，鼻间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周围的一切，都在告诉他，自己没死。
这次晕倒，好像看到了很多东西。
白色麋鹿最后的祈求姿态，一片生活千只妖族的百里大山，逐渐消失，很多妖族跟随他们的首领自封于此，弱小的妖族在一位满脸泪水的女子庇护下，离开大山，遥望家乡。
悲哀，弥漫每只妖族的心头。
西妖王！
世上再无西妖域。
原因？贺无言没看到。
他只看到西妖域逐渐破碎，妖族惊慌失措，西妖王自封。
“醒了？”
耳畔，多日未曾听到的声音突然想起，僵硬着脖子转动看去，一身白衣的西楼，正坐在床头。
面容未变，眉眼间，多了些疲惫。
“西楼？”
“嗯。”
递去杯温水，西楼观察贺无言，寿命、气运什么都没有少，就是魂魄有些动荡。 ? ?
“怎么回事？”
贺无言老老实实将西楼离开后，发生的一切讲明，包括郁白的出现，郁白劝告的话语，一字不落。
白衣少年没有透露任何情绪，安安静静听完，便是郁白骂他的话，也未能让其，皱眉不满。 ? ?
???? 听完，西楼从袖口再次摸出块更大的美玉，用黑色编绳吊着。
“上一块玉碎了呀。这块你戴着，稳固魂魄。”
美玉入手，贺无言盘完起来。
这块，很明显是残破的玉，能看到一个天字，该不会，真的是玉玺的碎片。
之前是猜测，现在，得到确认。
“郁白说的，你屠一国，真的吗？”
“假的。”
摇头，西楼立刻给予答案。
四目相对，贺无言点头，大大一笑。
“我就知道，楼楼说什么，老子都信。神仙神仙，楼楼你是神，还是仙？”
“前者。”
“如何成神？”
问到这，贺无言看到西楼脸上露出一抹迟疑，很快，西楼给出答案。
“服长生不老药成‘仙’。成就真正的长生，成为‘神’，一、杀天子夺龙脉，独享龙脉气运；二、受人香火供奉，类似关羽、龙王。”
这说法，比之前听到的，详细不少。
“西大佬是第二种成神？如果第二种就行，为什么其他人不做？”
挠挠头，贺无言却又疑惑起来。
明显第二种方法简单、容易做到，为何，所有人都只想杀天子夺龙脉？
“我命理特殊，两种方法同用。”
讲明自己的情况，西楼想起那群长生者，眸中，满是鄙夷与不屑。
“受香火供奉成神，有缺陷，他们知道后，皆都不愿。”
至于什么缺陷，西楼没说。
贺无言的注意，全在那句‘两种方法同用’上。
以南家、祁家的情况来看，西楼做了很多好事，受人用香火供奉到现在，是第二种方法。 ? ?
??? 方法通用，那么，当年西楼杀他，是第一种方法啊。
在贺无言沉思期间，西楼从床头抽屉里，拿出探望者送的零嘴，完全没有神明的大佬风范。
当贺无言想通，看去，西楼已经打开第二盒巧克力。
“不准吃这么多。你先说清楚，为什么有人要杀老子，保皇派是什么。”
被抢走巧克力，西楼有些舍不得。
巧克力的味道挺不错，不是很腻。
“事情要追溯到长生不老药上。按时间，当年服用长生不老药的人，可分四批。”
“他们成为长生者后，发现自己还会死，并没有达成想要的效果。开始追寻真正的长生，有点像你们小说里说的得道成神。”
“方法有两个，可他们过于贪心，将目光全落到违背天道规则的杀天子、夺龙脉上。” ? ?
???? “长生者开始杀天子，当时乱世，谁都能称王，遍地皇帝。可很快，他们发现气运不强的天子，杀了根本没用。”
“而你，是历史上气运最强的一位皇帝。所谓的保皇派，就是在杀你期间，出现的对立派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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