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特殊能力
“拿回玉牌呀,玉牌无言需要上交,不然奖金就没了,不能给你。至于你,念在你未曾伤害他的份上,现在离开,别让我再看见你。”
突如其来的大赦,让赵萌绷紧的神经一松,立刻转身去扭动把手。
趁着少年没反悔,赶紧跑。
而那好听的声音,再次从背后传来。
“走可以,可你不过区区开了灵智的阴物,没了玉牌,早晚要散化,不如想想别的办法。”
西楼似乎是在帮赵萌着想,想了想,一声轻轻的笑,响起。
“玉牌能传承历代契约的记忆,你应该知道,为什么不用那个办法?你们两又没有血缘关系,她只是个拖油瓶啊……”
超萌是怎么离开医院的,她自己都记不清,甚至没有去刻意躲避摄像头、来来往往的行人。
浑浑噩噩回到汇合地,幽暗的小巷中,一个与赵萌长得一模一样的赵怡跑出,一把抓住赵萌的胳膊,急切询问。
“如何了?姐姐,我们能不能离开这个国家了?”
平视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那道极为好听的声音,还在耳畔响起。
你们两又没有血缘关系……
她只是个拖油瓶……
夺舍她的身躯,你就能活在光明之下!
成为她,成为她,变成那个人!
“是呀,你只是个拖油瓶,杀了你,我就能成人。”
抬手,抚摸上赵怡的脸庞,赵萌说出的话,冰冷如寒冬腊月。
刹那间,手中匕首毫不留情,一把插入赵怡的腹部。
或许,她早起过这个念头,今日……天平倾斜,她已做出决定。
双眸瞪大,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是释然与疯狂。
“哈哈哈哈,要死!我们一起死。”
一把抱住赵萌的身子,赵怡狠狠的往一处靠去,锐利的刃穿透肌肤,鲜血在黑暗中蔓延。
玉牌有留言,小心自己的阴面,它们不是人,极有可能取而代之。
没想到,我的好‘姐姐’,也如留言那般,想要取而代之自己。
阳光洒落,印得少年白皙的肌肤,如光泽的白色丝绸,纤细的手腕撑起脑袋,乌黑长发披散,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唯美、安静。
贺无言不知道自己盯了多久。
睫毛好长好翘,鼻子小巧挺拔,最好看的是淡淡红色的唇瓣,隐约有唇珠,是张……软软的很好亲的唇。
草!亲……亲什么!
老子真的是单身久了,居然敢肖想被人供奉的仙人。
贺无言的纠结,是手机铃声挽救的。
伸手,快速接通,贺无言瞟向西楼,少年因噪音,微微皱起眉,却未醒来。
还好还好。
走廊外,
贺局的声音响起。
“无言!”
“贺大胖子,大早上,难道要请老子吃早餐?”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间。你小子真不知道?你所在医院,附近发现一具尸体,经确认,赵怡死了。”
监控记录了一切……
赵怡早早来到医院附近蹲点,赵萌早上潜入医院,深夜走入贺无言所在病房,也就是开门关门开门关门的时间,赵萌浑浑噩噩的离开医院,与赵怡汇面。
汇合点没安置监控,可不巧,一户人家为了监控自己的鹦鹉不要乱飞,在窗户安装了一个小小的监控摄像头。
将赵萌、赵怡的相杀,清晰录制下来。
蹲在走廊一个小时,反反复复将监控翻看好几遍。
进门关门,没两秒,又开门关门离开。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
自己昨晚一点声响都没听到,赵怡与赵萌的自相残杀,绝对有西楼的手笔。
昨晚,病房里还有另一个人!
站起身,贺无言只觉脑袋一片眩晕,没吃早餐,有些低血糖。
自己给自己办理好出院手续,提着早餐返回病房,贺无言瞧见空空如也的病房,不确定退出,看向守在病房门口的外勤人员。
他们,是贺局安排来保护贺无言安全的诡调局人员。
“西楼呢?”
“伽先生刚刚找来,西顾问让我们转句话,他有事要忙,今晚不回家。”
呵!出去一趟,就学会夜不归宿了!
贺无言恶狠狠咬了口灌汤包,确认商诩在做尸检,先赶过去。
哼!你忙,老子也忙。
赵怡事件的后续报告,霹雳吧啦,贺无言忙活到凌晨一两点。
明天找贺局盖章,就能入档咯。
装文件袋,贺无言去翻外套口袋,阴阳玉牌也需要打包,封入仓库。
入手,玉牌明显轻了许多,体积好像比之前也小了一半。
急忙掏出。
本来黑白相交的玉牌,此刻,只剩下白色的一半。
“不结实,分开了?”
摸遍外套口袋,又摸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黑色那半的玉牌,真的不见了!
时间倒退回祁木还未来到诡调局求援的三天前,伽蓝带邬、敖前往一处遗迹,据说是一座没有历史记载,被黄沙埋在地下的城池。
前一批调查员进去后,再无音讯,案件转来转去,最后转到六处伽蓝手上。
遗迹不过是一个失落部落留下的生活痕迹,未消散的执念在作祟,罪魁祸首,则是一块漂亮的晶体。
蔚蓝色的晶体,散发淡淡幽光,宛若黑夜里摇摆衣裙的蓝色海洋,漂亮动人。
在一只白色的爪子下,碎成三块,随之,落入龙种的肚子。
听完伽蓝不好意思的解释,一大清早跑来伽蓝家,寻找西楼的贺无言,指着自家龙种。
“所以,你告诉老子!那东西给多大?吃进去,能把一条龙撑得这么大?”
能钻进口袋睡觉的小白龙邬,此时此刻正趴在柔软的地毯上,重要的不是昏迷,而是它的体型,竟有成年东北虎的大小。
体长目测两米三,白色鳞片本来柔软带着淡粉色,此时,刚硬如金属,泛着银白色的光泽。
伽蓝不好意思的对手指,他不就一个没注意,鬼知道!会如此!
心里也苦呀,天知道,他是怎么把这大家伙,偷偷运回来的。
“还有呼吸。”
说到底伽蓝也是自己的晚辈,西楼好心开口。
挑眉,贺无言义正辞严,理在他,气十足。
“西楼,你的意思是,还有呼吸活着,就行了?”
“他吃多了,从幼儿正在朝成年成长。”
西楼把猜测道明。
当然,只是猜测。
漫长的历史长河里,豢养龙种的人,除了贺无言,没有第二人,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给长多大?”
指着几句话过程中,好像又长了几分的邬,贺无言不得不开口。
再长下去,不会有一辆车大吧!
“他体内的气息还在生长,或许,能长到压死你的程度。”
“算了算了,再问下去,老子给哭。”
贺无言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掏出手机,一个电话打出去,要求为他做装修的公司,立刻动身,把新家的房门拆了,扩大两倍。
解决完邬回家事宜,贺无言一拍脑袋,掏出白色玉牌,眼神无辜的望向西楼。
西楼漂亮的金眸,回望贺无言,好像在说——你想说什么?我没看懂。
“阴阳玉牌,老子察觉时就剩这一半。”
感觉还是没说明白,贺无言添上一句。
“西楼,救命!”
“救你?”
西楼正在写符箓,二十七张,还是最后一张最让他满意。
得空,去看白色玉牌。
贺无言将玉牌塞给西楼,极为顺手,收拢二十六张符箓,心满意足揣自己口袋。
嘴上,一刻没停。
“是的是的,老子要是出了事,到时候,连给西楼养老的人,都没有咯。”
“温蓝,蜡烛。”
伽蓝速度极快,寻来只青瓷小碗,白蜡烛点燃。
西楼摆摆手,打断贺无言的絮叨。
符箓在火焰中化作灰烬,落于瓷碗。
轰!
指间露出薄薄一张刀片,手腕来一刀,浅浅一层鲜血,融入灰烬。
手腕一转,西楼将刀片递向贺无言。
“你也放点血。”
“要多少?老子可是大病初愈,最多放200CC。”
瓷碗中的鲜血,差不多三分之一。
“好了。”
热水搅合朱砂,倒入鲜血中,搅合,笔沾红液,走向沉睡的邬。
古老的文字,书写在白色鳞片上,怎么瞧,都像在搞什么封建迷信仪式。
“你之前,有没有将玉牌分开过?”
被西楼这一询问,贺无言的思绪快速倒回,遇到郁白那一晚,玉牌好像掉在地上,确实分开过。
“有,可那时赵怡没死,这也能算?”
“应该算,赵怡一死,玉牌就在你身上起效。阴面没出现在你面前,说明阴面有独立的思维。要么潜伏在暗处,找准机会杀掉你,取代你。要么,他会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情,以此证明自己比你更有存在的意义,他才是贺无言。”
两种可能性,贺无言都不喜欢。
西楼现在没空帮贺无言算,徒留其在原地乱转,思考自己到底做不到啥事。
口袋里的手机响起。
“小言,什么时候出去的呀。昨晚回家不是说要吃鸽吞燕嘛?都熬好了,敲房门,不见你。”
电话那头,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林姨。
讲出的话,与之前西楼讲过的话,重复在一起,贺无言只觉寒意直蹿脊梁骨。
阴面开始行动了,他去了老宅,不对……老爷子也在老宅休养,阴面会不会做出什么危险的事情?
“西楼,你找到阴面,记得通知老子。”
话未完全落下,贺无言已经冲出屋子,留下个背影。
手上动作顿了顿,西楼疑惑侧头,去看伽蓝。
以他的能力,清晰将双方通话听入耳中。
“鸽吞燕,好吃吗?”
有鸽子,有燕子,或者是燕窝?不重要,重要的是听名字,就很好吃的样子。
“天下第一汤。”
伽蓝对吃的不感兴趣,就知道这么个评价。
不对不对,问题应该是,您不应该去担心贺无言的生命安全吗?让他一个人到处乱跑,给出大事。
西楼摇摇头,示意伽蓝去帮忙。
“我手机,第三个号码。”
铃声响起,没过三下,通话立刻被接通。
英英那鹦鹉腔调的声响,传来。
“仙人,仙人,漂亮的仙人……唔唔……放……放开吾……”
可怜的英英,被一只大手捂住嘴巴,余商的声音着急传来。
“仙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英英状态不太好。”
随后,电话另一头,传来了英英撕心裂肺的呼救声,铁门被关上,房门砰的一声,合上。
英英……
伽蓝没见过余商几次,倒是对他身边的英英,印象深刻。
这么大一尊阴差大人,能在人世间行走的阴间使者,叫做英英?
而且,听动静……
英英什么时候有嘴巴了?还会说话了?而且而且,余商是把阴差大人关小黑屋了?什么时候,余家的人,如此彪悍了?
这是场完美的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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