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圣教鬼教
查案方向，其实当地警方早就已经定下、开始。一、调查租下厂房的人；二、调查附近摄像头，这么多尸体进入，必定需要交通工具。
“租下厂房的人，身份是假的。不过我们根据租金的来源追查，发现资金，来自国外一个名叫?泽的基金会，具体还在查，基金会不过是一个中间站，极有可能是用来洗钱的。”
?泽？
刑警将第一条调查方向的进展，以及?泽的相关资料，毫无保留送给贺无言。
对于这份资料，贺无言之前看过，最为引人注意，?泽的标志，是TL相交的几何图形。
当初开车，给阴面在六盘山造成车祸的黑车，源头追查，是同一家基金会——?泽。
“第一条线算是断了，至于第二条线……”
说到这，刑警面色有些古怪。
“周围全部路况、店铺等摄像头都调过，就连厂子被租下当天，当事人也只是委托当地律师来签字。之后，再无车辆、人进入案发现场。我们怀疑这边过于荒凉，有人开出一条不为人知的路，甚至带警犬地毯式搜索，无任何踪迹。”
调查方向，就卡在了这里。
没有人靠近，更不用说车辆。
如此情况，这么多尸体，究竟是怎么运入厂子？连点痕迹都未留下？
“突破口在是怎么把尸体运进厂子，那，交易尸体时，那些人都没见过交易对象？”
记下这点。
贺无言开始思考，会不会有地道。
“没见过，都是将死者放置在废弃点，或者没人靠近的摄像头死角，再取钱离开，从头到底，交易双方，都在用电话进行交流。”
贺无言请客吃了一顿大餐，表示双方分开调查，有了新突破再联系。
送走老刑警，贺无言带着没怎么动筷子的西楼，去了家极为有名的饭馆，先前说好的大餐，一顿都不能少。
吃饱喝足，西楼变得好说话多。
品口茶，将口腔内的腻味压下，组织好语言，方才开口。
“知道灵车吗？”
“灵车？额，阴魂不散，形成的灵车，还是指殡仪馆用的灵车？”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贺无言有点摸不着边。
“前者，怨气形成，有些灵车的主人太弱，容易被控制或者夺取灵车掌控权。你们那什么摄像头，照不到漂浮的灵车。”
“这也是为什么，厂子里的怨气如此重的原因？”
“差不多，尸体太多，怨气重很正常。”
打开贺无言的手机，调出一张现场的地面照，给贺无言做科普。
“灵车长时间停顿过得地方，不需要靠怨气识别，晚上地面会燃烧起蓝色的火焰，白天用白醋撒过，能看到蓝色痕迹。类似于你们的指纹、血迹勘验。”
“那如果老子不小心上了灵车，该怎么自救？”
开玩笑的问话，惹来西楼一击看白痴的目光。
“你有枪，弄死司机抢过方向盘，靠边停下，不就好了。”
好想法，不对不对，一车都是恶鬼、厉鬼。老子就一把枪，一人单挑一车鬼，别吧！
珊珊的摸了摸鼻子，贺无言不争气的选择抱大腿。
“老子还是选择喊救命，西楼，你记得来救我。”
“我有赶不上的时候。”
“如果这样……”
贺无言故意顿了顿，成功看到西楼那双漂亮金眸中，露出的一抹担忧与紧张。
心里美滋滋的，看，老子在大佬心中，就是如此重要。
“那等老子下一辈子，你要快点找到老子，老子要从记事开始，就吃香的喝辣的，不愁吃不愁穿不愁喝，还要个百平米的卧室，堆满金银珠宝，有一张十米大的床铺，要铺满鹅绒丝。”
“住宫殿还是要城堡？”
西楼歪了歪脑袋。
认真思考贺无言的无礼要求，好像能做到，至于百平米大的卧室？大不了把几个房间打通，人要学会变通。
“城堡，靠海的，能看到海景、还能看到草原，最好是独立建在海岛上的，要有赛道，能玩车。”
难得和西楼开玩笑，贺无言心情愉悦，回去的路上，在来接他们的司机诡异目光注视下，继续提出无礼的要求。
什么赛车道讲完，还要有海上的游泳池、给邬晒太阳的广场、能停直升飞机的停机场、能种菜的花园、能划船的内陆湖……
“最最最重要的是，要个大大的厨房和酒窖，老子保管一天四顿，一年365天菜单不重样，做给楼楼吃。”
当天晚上，连夜赶到香市加班的余商。
疑惑低头，查看手机上，仙人首次发来这么长的消息，字很多，堪比之前某贺不要脸的小作文。
可……
仙人的手机，是不是没带在身上，被人捡走了？
这是什么狗屁、不要脸的奇葩要求，特别是那百平米的房间，堆满金银珠宝，呵呵……我给你建一座陵墓好不好，保证帝王墓的待遇。
忍气吞声完，余商默默地把仙人的要求，发送到某个群聊，如石子击打水面，带起一片涟漪。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玩笑，被西楼认真对待，早已传得四位数人尽皆知的贺无言，开开心心跟老妈去厨房做夜宵。
甘蔗红糖加冰糖熬煮成稠状，冲入矿泉水，放入冰箱冰冻。使用时，将冰红糖取出，剁成冰沙，倒上软糯的小汤圆、甜甜的红豆、爽口的银耳、Q弹的黑珍珠……
一份追逐夏天小尾巴的冰汤圆，成功让西楼又送出一条情报。
案件的凶手，极有可能是个老不死的，想换身躯，对方来头、年龄，能追溯到千年前。
“这么确定？”
“嗯，确定。我那时代，知道这套重铸躯壳的人，不超十人，到了现在，更少。”
挥走陷入沉思的贺无言，西楼美滋滋享用起冰汤圆。
甜甜的！真好吃！
“鬼道教。”
隔着千里，商诩认真听完老大的讲述，立刻给出看法。
“西顾问说的方法我之前在追查鬼道教时，在一本加密的文献里看到过。鬼道教的首位教主，据说曾是巫祖的亲传弟子，时间刚好对上。”
诡调局吗？
摸着下巴，贺无言见过所谓的血遁术，后来旁敲侧击咨询过西楼。
鬼道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鬼道教，喜欢以血养尸、训尸、炼尸、化术，确实是同根同源。”
香烟的味道，充斥在屋中。 ? ?
贺无言凝望窗外的花园，沉思起来。
同根同源，西楼绝不会没看出来，却没直接跟老子说。
以血为主，血？
贺无言想到了，当年吐血杀人的圣教教主——灵霄。他，确实与西楼是一伙人啊。
“商诩诩，圣教与鬼道教，有什么联系？”
“啊？圣教就是鬼道教，那时候鬼道教盛行，人人信奉，将其称为圣教。”
挂断电话，贺无言一把掐灭香烟。???
早已覆灭在历史长河里的鬼道教，恐怕还有残余，留存下来。而西楼，知道的绝不少，made！干脆直接一百八十道满汉全席，换个真相得了。
一墙之隔，西楼极不喜欢今晚燥焖的气候，开窗，也无风吹入，一部白色手机，明晃晃就在手中。
通话，还在继续。?
?? “先生，十分抱歉，在……”
“无事。十三，查一下最近有没有老不死的重新出现，鬼道教的，应该用禁术瞒过天道的眼睛。”
“好的，他们开始行动了？”
“嗯，查清楚点。”
“是，先生。”
余商最近真的很忙。
带人赶到香市，为了什么？为了保护那个没有给保护费的贺·移动靶子·无言，抓那群贼心不死的家伙。
唉，抓人就算了，现在还要帮贺无言调查案件，三十三楼，真的是……不仅当保镖，还要当保姆。
待先生挂断通话，余商连忙拨通一个个号码，连续拨打出去，忙呀！今晚又要通宵！
闹腾得紧。
西楼围观着，这是一场，与他所经历的两场婚礼，截然不同的婚礼。
平凡，却充满了欢声笑语。
千年前，夏国都城的婚礼，充满了玩笑与荒唐，只因十两黄金，全城百姓高挂红布，欢声笑语，也有人在为大王的荒唐，四处奔跑。
千年前，四大妖域共同举办的婚礼，乃妖族最辉煌的时刻，同样也是妖族没落的开始。
转到宴会现场，莫家与亲家都是当地大户，来参加的人，个个身价不菲、来头不小。西楼躲在一处，吃蛋糕，研究哪种香槟，最适合糕点。
突然，现场变得异常热闹。
换了套敬酒服的新娘子，与俊郎的新郎步入会场，陆陆续续的道贺声，应接不暇。
红色嫁衣，款式典雅大方，好看的金丝刺绣，大面积点缀绚丽的红。
红衣一袭怜娇软，梨靥双涡惜嫩香。
西楼很喜欢这种红，它代表了，一生中最炫染的时刻，让人铭记。
“红色超好看，晚点老子也送楼楼你一件，怎么样？你配红色，绝配。”
贺无言的声音从耳畔响起，西楼连忙将思绪收回，面色一寒，插蛋糕的勺子在某人精贵的面容前，来了个近距离照面。
若是用力，绝对能把人的脑壳穿破。
让他穿红色？打死也不要。
贺无言调皮的推开，从侍者端来的盘子，取了份新鲜出炉的糕点。
“晚点去后面凉亭，我们准备玩真心话大冒险，西楼，要不要尝试一下？”
真心话大冒险？
什么东西，好玩吗？
转念瞬间，西楼接过糕点，勺子恢复原本作用。
巧克力的味道，搭配奶油，真心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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