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娅看到,自从阿瑞德斯见过安珀后就对他产生了兴趣,他时不时的邀请玛尔凯路斯夫妇外出狩猎,并以这个名义邀请安珀进行各种表演。
尤利娅不太爱和阿瑞德斯说话,这个人给她的感觉很危险,相对的,玛尔凯路斯有时候真的太可爱了。
对玛尔凯路斯来讲,与尤利娅夫妻关系本就不顺,加上提比略的贿赂,他对继续努力这件事已经放弃了。
一旦想开后,玛尔凯路斯心情便好了许多。他还特地跟尤利娅解释他是种什么心态。
“你看,提比略,你,还有我,我们三兄妹是一起长大的,虽然他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怎么说,也算是可信赖的亲人。我对表妹你呢,也没有男女之情,你嫁给提比略也比嫁给外人强。”玛尔凯路斯笑眯眯的说,“而且我也想开了。舅舅也说,我是不适合参军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长处。提比略适合当将军,我适合从政,这很好。等我们家族后继有人后,我就跟舅舅申请离婚,放你自由。至于这个后继有人的条件嘛……你不想跟我努力,也得摆摆样子,我就不管你那么多了…”
尤利娅对他的通情达理受宠若惊,她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心的,也就没有热心回应,只是用怀疑的目光打量他。
玛尔凯路斯:“提比略会跟我写信告诉我他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需要我。我认为我们还是有必要摆出同房的样子,这样你有喜讯了舅舅那也好交代,你觉得呢?”
尤利娅:“……”
这倒是个问题。
装也得装作夫妻和睦的样子,不明着跟屋大维作对是最好的。
玛尔凯路斯:“我不会对你动手动脚的…事实上,我对你没兴趣。哼哼。”
他骑着马晃悠悠的到了阿瑞德斯身边,不一会,阿瑞德斯带来了两个漂亮的妓女,她们嬉笑着对玛尔凯路斯行礼。
玛尔凯路斯一手一个的抱着,对尤利娅示意,表示他要去寻欢作乐,叫她放心。
怎么想,都觉得自己这边夫妻关系很清奇的尤利娅也生出几分无奈之情。
这段时间作为夫妻相处下来,又见到许多军队里的人情世故,尤利娅对玛尔凯路斯的看法发生了些许变化。
总的来说,他是个软弱的人,比较善良。对杀人放火很抗拒,骁勇善战和他没关系,穷凶极恶也和他不搭边。
差点被他掐死这件事让尤利娅还是不能原谅他,但她也不再斤斤计较了。
她愿意保持这种表面的和谐,或许正如玛尔凯路斯所说,他们除开夫妻外还是表兄妹,这层血缘关系比夫妻关系更为稳固。
一旁的安珀问:“您就丝毫不介意玛尔大人当着您的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吗?”
尤利娅:“无所谓。他这样更好。我可不希望他在对我费心思了,省的他一无所获还要来怨我。”
安珀:“我个人觉得这样…似乎不太好。”
尤利娅:“他这样的身份地位,已经算克制了。随他去吧。”
尤利娅的其它护卫也被轮流叫去表演武艺,除了塔瑞克勉强有些身手外,阿波和哈迪就显得完全是个门外汉。
阿瑞德斯对他们失去了兴趣,对尤利娅说:“您选护卫的眼光实在不怎么好。不如你就把安珀给我,我送您三个武艺高强的——保证只比他逊色一点。”
尤利娅:“还是不要了吧。等我能回罗马后我再考虑这件事。高卢危险,有他在身边我更放心。”
阿瑞德斯:“您在担心什么呢?元帅安排的卫队把您的住处围的水泄不通。就是出来狩猎,您看,都跟着半个百人队,个个都是精英战士。”
尤利娅左右看了一圈,看到那在不远处把整个场地围成一圈的士兵,轻轻的叹了口气。
“以后我还是不要随便出来了吧。这样大动干戈的,对元帅的名声不好。”
阿瑞德斯:“您真是体贴。但是没关系,毕竟您的身份高贵,保护好您是应该的。”
尤利娅勉强笑了笑,对阿瑞德斯的恭维并不感冒。
自那之后,玛尔凯路斯就开始尽情的放纵。他开始经常找女人玩乐,白天办公只是去点个卯,而后飞快离开。他的工作不繁重,也不复杂,都是他擅长的文书工作。他也心安理得的不再参加外勤任务,能推则推,彻底过上了浑水摸鱼的军旅生活。
阿格里帕和斯特拉波等人对他这种躺平感到既无奈又松了口气。屋大维倒是希望他这个外甥有点成绩,但他们可承担不起玛尔凯路斯冲动带来的损失。
正好提比略自愿把自己的功劳分给玛尔凯路斯,给他增光添彩,二人便默许玛尔凯路斯做任何事,只要他没有生命危险。
玛尔凯路斯玩了小半个月,开始觉得无聊,阿瑞德斯问他:“大人,您想不想见一见您曾经吩咐照顾过的女人呢?她们有些人还在小镇等您。”
玛尔凯路斯想起好几张脸,却想不起名字。他对女人大多是怜香惜玉的,可以他的能力也没办法对她们的一生负责,于是就默默的记住那段艳遇当做自己能为对方做的最大的贡献…
“是啊,她们都怎么样了呢?”玛尔凯路斯问。
阿瑞德斯:“有些还在等您。她们当初收了您不少钱,过上了一段好日子。但您离开太久,她们的生活一落千丈。您对她们来讲就是困顿生活唯一的指望了吧。”
玛尔凯路斯愧疚道:“那我该回去看看她们过得怎么样。尤其是那个……那女孩…被一桶牛奶卖给我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今天的晚饭时间,玛尔凯路斯跑到尤利娅屋里和她聊起了人生。
“表妹,你知道你有多幸运吗?有个女孩,叫尤妮,她从三岁起就开始挨打。她每天必须早起生火做饭,喂弟弟妹妹吃饭,帮母亲割猪草,挖野菜。后来长到九岁,人贩子看她天生丽质,便把她用一桶牛奶买了下来,调教四年,然后遇到了我。”
尤利娅平淡的“嗯”了一声。
玛尔凯路斯看她漫不经心的样子,痛心疾首的说:“我觉得你们其实没有什么不同的。我们都没有什么不同的。无非就是神让我们运气更好,神更眷顾我们——你说对吗?表妹?”
尤利娅看向玛尔凯路斯,为他这种类似“人人平等”的思想感到震惊。
这家伙脑子是秀逗了吗?
不,果然还只是出于对美色的喜好,流出几滴鳄鱼的眼泪罢了。
玛尔凯路斯:“你为什么不能更听话一点呢?表妹。你已经比尤妮幸运太多了,你应该珍惜你的机会。”
尤利娅:“我困了。”
她懒得和他争论“幸与不幸”,在她看来,玛尔凯路斯并不真正理解血缘和出身的意义与命运的无常,他只是在自我感动式的大发慈悲罢了。
玛尔凯路斯在她脚下铺了小床休息,到了夜晚,提比略悄悄的来了。
提比略没注意到在角落阴影里休息的玛尔凯路斯,尤利娅也因为睡得迷糊不记得玛尔凯路斯有没有走,于是等玛尔凯路斯因为某些动静醒来时,他感到尴尬了。
玛尔凯路斯侧躺着一动不动,他背对着床的方向,只恨自己为什么不一开始选个面对床的姿势…想到当时觉得表妹床那边有月亮他觉得太亮就背过身去,玛尔凯路斯后悔不已。
忍了半天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一眼。
尤利娅的床有两层床帐,一层纱帐一层幕帘,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
玛尔凯路斯失望的盯着时不时轻微晃动的床帐胡思乱想。
提比略,你小子…很狂野嘛。玛尔凯路斯咋舌。
尤利娅的声音流露出一丝痛苦,她小声说不要继续了,她有些疼,但听动静来看提比略没有听。
听表妹的墙角感觉很怪。玛尔凯路斯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听声猜测二人用的什么姿势。
不,实在听不出什么…
他僵硬的躺着等了好一会,心想,还没结束吗?
提比略小声说话,他听不清,大概是一些暧昧的对话吧。
动静变大又变小,直到安静下来,但玛尔凯路斯一直没见到提比略离开纱帐。
这家伙不会在里面躺一晚上吧?玛尔凯路斯郁闷的想。
过了一会,动静再次出现。这时月亮移动了位置,刚好照在纱帐上,玛尔凯路斯看到了模糊的影子…
他屏住呼吸,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冒金星,从来未曾想象过的场景出现了…黑影,两个黑影,看不清楚具体的动作,但能看到那引人遐想的轮廓。
怎么回事 这样好像比直接看见都刺激呢。而且主角还是那个总爱摆臭脸的提比略和总对自己一脸嫌弃的尤利娅。
好像两个原本会跟这种事没关系的人,突然做了这件事,带给人的冲击是前所未有的。
原来表妹也会很主动,特别主动。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个样子。
所以说不要果然都是假的,女人就是一种天生就喜欢骗人的生物。
玛尔凯路斯觉得以后自己无聊了可以找人给自己表演这种节目。也要隔着纱帐,看不见脸的那种。
幸好他今天已经找过女人了,否则他就要在这里出丑。等会提比略下床肯定被他看见。
这一晚玛尔凯路斯对提比略的精力有了全新的认知,也对表妹的“耐受力”感到非常钦佩。像这种精力旺盛但憋着不解决总留到一起找一个女人输出的情况,玛尔凯路斯很少见到,他一直觉得这样不太健康。对两人都是。
同一时间,尤利娅也深深地觉得这样不健康,这太极端了这不平衡……
提比略的到来很突然,他走的也很突然,就好像不远千里赶过来就为了偷晴一样。
“我部队路过外围,不进城,我就回来看看,明天一早走。”提比略气喘吁吁的说。
他大汗淋漓的压在尤利娅身上,舍不得的亲了亲她额头。
尤利娅“嗯”了一声,眼皮也没抬起来一下。
提比略:“你就不能对我热情一点吗?”
尤利娅:“我刚才还不够热情吗?你没给人骑够吗?”
提比略:“没。”
尤利娅:“你贱不贱?”
提比略:“我贱,我是个大贱人。我还想要宝贝骑我,我要当大马。”
尤利娅:“你走吧,这样对肾不好。”
提比略:“什么?”
玛尔凯路斯此时故意发出了打哈欠的声音,他迷迷瞪瞪道:“表妹…你醒了?”
屋内瞬间安静。
玛尔凯路斯安静了一会,缓缓爬起:“我去个厕所。”
他慢悠悠的,一晃一晃的出了门,贴心的给提比略留了个逃跑的时间……
提比略和尤利娅盯着床帐看了好一会,才松了口气。
主要是尤利娅松了口气。
难道这个家伙睡在她房间了?
一想到这里,她冷汗直流。
提比略泰然自若的把尤利娅翻了个身:“好了,继续继续。”
尤利娅:“什么?!”
提比略:“二十天了,我二十天没有女人了你知道这是什么日子吗?你知道这日子是人能过的日子吗?你知道我脑子整天因为缺乏女人痛苦到什么程度吗?你就没有一点同情心吗?”
尤利娅:“这他妈的关我什么事?你居然指责我?!”
提比略不语,只是一味地亲亲。
提比略从窗户翻了出去,绕到前院,看到玛尔凯路斯正站在门口双手抱胸望着他。
提比略扑上去摁住他的肩膀,低声道:“你怎么在她屋里?你没碰她吧?”
玛尔凯路斯:“呵,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眼瘸喜欢这种丑婆娘吗?”
提比略:“她很好!她哪里丑了?!”
玛尔凯路斯:“啧。”
提比略指着他的鼻子,手指晃了晃:“你要多少?”
玛尔凯路斯:“你说什么?”
提比略:“我说你要多少钱?我给你。你离她远点。”
玛尔凯路斯气笑:“喂,我这是在帮你。外人不知道内情,会以为孩子是我们的。难道你不想这样应付屋大维吗?”
提比略:“我一点也不认为孩子不能喊我父亲这件事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玛尔凯路斯拍了拍他的肩膀:“来日方长,对吗?你不能太得寸进尺了。”
提比略:“这样保持久了一点也不好。我们两个本来就应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玛尔凯路斯:“你不要瞪我,有不满你去给舅舅写信。他不是你爹吗?他会爱护你的。”
提比略气死了,他想说屋大维的偏心玛尔凯路斯明明知道,还故意用这种口气说话。
他这气回到部队后就消了,因为有更大的麻烦正等着他。
另一头,玛尔凯路斯回到原地睡觉,正对上坐在床边用幽幽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尤利娅。
他还没开口,就得到尤利娅一句嘲讽:“听你亲表妹的墙角,你真是下流,猥琐,不要脸!”
玛尔凯路斯反唇相讥:“半夜和野男人偷晴,你才下贱!”
尤利娅愤怒的“哼”一声,反身钻回床帐里。
玛尔凯路斯也哼了一声,重新背对躺到了他的那张小床里。
加速推进剧情玛尔下线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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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玛尔的意外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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