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住的房子每一户人家都隔得很开,他说是他出道后小有名气时买的。他看中这个社区的治安保障,房屋布局也有隐蔽性,住户之间互不打扰。
守护他房子的电子栅栏缓缓滑向一侧,我们开车进去后他遥控栅栏关上。
车开进卷闸敞开的车库,停稳后他解开自己的安全带,然后顺势来解我的。我抢先解开了,率先下车。站在车边等着他给我指示。
车库和房子是一体的,车库和房子中间的那面墙上有扇小门。
但虞江没有带我走那扇门。
我们从前院绕了一小圈,踩上三级台阶,从正门进去。
他一边手输密码一边嘴上告诉我数字,门开了以后等在门边微笑着邀请我先进去。
我嘴犟地说,不用告诉我;走进房子,内心祈求不要出现一些会让人烦躁加倍的“惊喜”。
虞江跟在我后面进来,开了灯。
我被突然点亮的灯光晃了下眼睛,眨了眨眼才适应。
黑乎乎的时候就能看出来,这个房子原本的采光很好,足够高的挑高和巨大的落地玻璃能让阳光充分铺在室内;可惜天色晚了,又是乌云下压,就看不到这样温暖的景象了;灯光点亮后,浅色家具和装潢配合着,整个室内又透又亮,光看着就让人感觉心胸舒畅;不过最吸引我注意的,是室内的摆件,风情各异的造型和图案,类别丰富到和虞江平常在人多的时候展现出来的高冷形象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这些装饰的东西从门口延伸到屋子里面的各个角落,光是视线扫过都能感受到不同物件呈现的强烈的创作情绪。
我克制自己,没有抬手去随意触碰它们。
身后传来纽扣被扯开的声音,接着是衣料的悉悉索索的摩擦声,他应该是脱掉了外套,还挂了起来。
“拖鞋还是鞋套?”他的说话声在我后侧方响起,柜子被打开了。
我微微侧过身,眼睛不经意瞟到鞋柜里我那双消失了一阵子的粉色拖鞋,然后是他薄得遮不住肉色的黑色内搭。
他半蹲着前倾举手挂在柜门上,背部、手臂、背部与手臂连接处,这几处位置的布料被大面积撑开,被头顶的射灯竖直照着,门外的自然光描着他的身体轮廓,已经远远超过隐隐约约的程度了。
腰围合身的绷紧的西裤里是线条流畅结实的臀腿肌肉,稳稳撑着他的身体。
我瞬间怔愣住了,在他抬眼看过来——我们对视了两秒我才从这种视觉冲击中缓过来,佯装镇定的样子不想点评他的穿搭,叛逆地说:“鞋套。”
他对我的这个选择没在脸上表现出明显的反应;神色如常地从鞋柜里掏出鞋套递给我。
我接过鞋套挪远了两步背对他抬腿套上。同时间他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拖鞋换上。
“东西我都放在那边,客厅隔断的地方,”他的声音在我故意背对他的时候突然出现在我耳边极近的地方,说话的气流拂过我的耳朵、耳鬓、脖子,鬓角有两根头发被吹起。
我被吓了一跳,不受控地缩了下脖子,紧接着大脑空白地朝另一侧躲开,意外撞上他的壁挂装饰物,差点撞掉了。
我双手忙乱地把东西重新摆正,深吸了一口气积蓄愤怒,忿忿地瞪着他说:“保持距离。”还用手指来回比划了一下,用眼神警告他。
他耸了耸肩,表情无辜地说:“要不先点个外卖,吃点东西?等会儿估计要花很长时间,现在家里没什么吃的。”
我的心情直降到了冰点,他的恶趣味和无赖品性像是和我相处时针对我生出的特定伴随物。一路上我被他美色引诱生出的一丁点好感在这一刻几乎荡然无存。也许他本身就是个流氓性格,只是他擅长伪装让所有人误以为他常见的性格才是真实的他。然而我现在看见的可能才是少数人知道的他真实的一面。
我坚决地摇了摇头,问他放东西的具体位置:“在哪?”
他一指,我率先往他指的方向过去。
他跟在我后面;直到我找着好几个垒起来的纸箱,翻开其中一个箱子,看到了眼熟的东西,他才慢悠悠地站到了纸箱旁边,我的视线范围内。我几乎没留好脸色给他:“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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