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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阎罗

送走京家姐弟,宁鸢走出竹林。

切磋令人疲惫,不过和朋友重聚,感觉挺好的。

抬起头,对上白衣翩然——孟莳依旧冷冷淡淡地站在树下,竟还没走。

“今天不忙?”

“我有话要同你说。”

宁鸢呼吸一滞——怎的如此正经,难道是要打发他下山?

等了会子,孟莳半天没开腔。

想着伸脖子也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不如早点了结。

宁鸢自暴自弃:“你不必在意我,直说便是。”

孟莳眉头微蹙:“清虞宗林长老愿意收你为外门弟子。”

“哈?”宁鸢以为自己听错了。

捏了自己大胯一把,疼。

此事当真!

孟莳顿了顿,继续道:“这只是暂时的安排。”内门有太多宗门秘密,不便让魔族中人进入,为了更好地看住宁鸢,放他在外门是最妥的法子。

“你……已经和林长老谈好了吗?”

孟莳淡淡点头:“你若进了外门,倒是可以暂避一些麻烦,”她轻声补充,“别让那些人看笑话。”

宁鸢咬唇,站在原地——这个决定,无论怎么看,都是孟莳为了保护他所做的安排。

孟莳对他这样好,他之前却误以为她不想让他修仙。

真真是错怪了孟莳。

“我会努力。”他深吸一口气,轻声。

孟莳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递给他一块令牌。

宁鸢低头仔细地看,这是林长老赐予他的外门弟子令牌。虽然只是外门,但却意味着他正式成为了清虞宗的一份子,也意味着他开始有了与更多修士接触的机会。

迟早有一天,内门也会为他敞开。而他与孟莳之间的距离,会随着他修为的提升而拉近。

他不会给孟莳丢脸!

宁鸢被分配到外门弟子的宿舍,九阳苑,天字八号房。之前他只能在后山眼馋,现在能亲自住进来,感觉颇为不真实。

简朴的房间内,除了床铺和书桌,并无其他。九阳苑的空气中弥漫着书卷味,还能看到弟子们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灵气。

背着包袱推开宿舍门,迎接宁鸢的是盘腿坐在床铺一角的室友——京清阳眼睛微闭,正在打坐修炼。

宁鸢看着自己屈指可数的朋友之一,忍不住露出会心一笑。

“吓,怎么又是你?”京清阳的眼睛一睁开,便做出个极夸张的表情,“这届同门这么多,偏偏又和你分一屋?”

宁鸢知道他是开玩笑,其实并无嫌恶之意,不客气地把包袱扔给他:“我也不想。”

京清阳撇了撇嘴,拿手指捏了捏自己的嘴角,深深笑意差点压不住:“对了,作为比你早入宗门的‘师兄’,我有义务提醒你。咱们外门规矩严。”

“哦。”能有多严?他现在可是大师姐的家属,属于是关系户,左右不会将他逐出去。

“你用心点听!特别是每天的晨练,必须准时参加,知道了不。要是迟到,可有你好果子吃!”

“放心,我一定按时参加,绝对不迟到~”

晨练不过是早起活动活动,这点小事他还是能应付的。

新宿舍收拾了大半天,宁鸢简直是疲惫不堪,他一头栽倒在床上,甚至没有调时辰铃,便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过窗棂,照射到床铺上,京清阳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小鱼儿小鱼儿,再不起就完蛋了!师姐今日亲自监督,你难不成想被当众训斥?!”

依稀听到有人在吵嚷,宁鸢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继续睡。

半晌后,他猛地从床上弹起。

他一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慌忙爬起来,胡乱套上外袍,甚至连鞋子绑带都没系好,匆忙抓起一旁的木剑,就冲出了九阳苑。

宁鸢一路狂奔,当他气喘如牛地赶到演武场时,眼前的画面让他当场石化——整整齐齐的弟子队列早已排列完毕,大家站得笔直,目光坚定。

站在最前方的,赫然一道白影。

孟莳依旧是那副端庄自持的模样,一身长袍如雪,腰间挂着短剑,负手而立,环视着所有队列中的弟子。

宁鸢想哭。

——京清阳,你说的今日要监督的师姐,原来是大师姐么?

——你们耒阳把话说明白判几年?

迟到的不止宁鸢一个,孟莳的目光并未直接落在他身上,但宁鸢却能清晰感受到她眼神中的严厉,令人不敢直视。

孟莳的视线在每一个迟到的弟子身上扫过,最终定在了后排的宁鸢身上。

“修炼一途,最忌懒散怠慢,”孟莳嗓音如冰如霜,清晰冷冽,“连晨练都迟到的人,还谈什么悟道成仙?”

宁鸢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的弟子纷纷将视线转向他,有些是同情,有些是幸灾乐祸,大多是一副看戏的表情。

“小鱼儿,要不我给你改个称呼,你觉得是叫小咸鱼好,还是小鱼干好?”早他一步踏入队列的京清阳添柴加火。

“少说几句能死?”

“晨练过后,你就是一条小死鱼啰~”

宁鸢给了他一记眼刀。

孟莳缓步走到宁鸢跟前,语气冷冷:“昨天刚入宗门,今天就给我丢脸?”

宁鸢低下头,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我不是故意的……是起晚了。”

“起晚了啊。”

孟莳点点头,她猛地抬手,一道凌厉的剑气划破冷空,目标直指宁鸢脚下。

宁鸢猝不及防,慌忙后退,脚步不稳,狼狈地一滑,几乎摔到地上,吓得其他弟子倒吸凉气。

幸好宁鸢稳住了身形,他满脸是汗,却没有敢发出半点声音。

未婚妻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宁鸢可怜巴巴地望向孟莳。

孟莳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晨练迟到,罚挥剑三百次。若完不成,今后的修炼资格取消。”

今后的修炼资格取消。

修炼资格取消。

资格取消。

“什么?!”珠玉般的声音,仿佛砸入盘中有回响,宁鸢心中大乱。

京清阳在旁嘀咕:“谁让你赖床。”

不过是区区迟到,宁鸢也没料到会遭到如此严苛的处罚。

可是既然大师姐说了,他必须照做。

众目睽睽之下,宁鸢迈步走到演武场中央,艰难地举起剑。

那把木剑在他手中有些沉重,挥动时带着些许笨拙。

剑气散乱,动作也不连贯。每一剑挥出,都能听到剑刃切过空气的声,细微刺耳。

孟莳始终站在一旁,神情未动。她注视着他,眼神仿佛能洞穿一切,审查着每一处细节。

“动作太慢,剑气不稳,姿态僵硬,毫无美观。就这水平,还想让我教你?”孟莳霜雪一般的神色,和之前与他私底下相处时判若两人。

好端端的温柔可人的未婚妻,变成了个女阎罗。

宁鸢委屈。

他的动作越来越急躁,剑气不再稳定。尽管如此,他没停下,依旧强迫自己挥剑。

随着挥剑次数增加,宁鸢渐渐感觉到剑气有了些微的凝聚,动作也开始变得流畅。渐渐地,他信心回升,挥剑的速度也开始加快,动作越来越有节奏。

汗水从额头滴下,湿透了衣衫,当最后一剑挥出,宁鸢站直身子,喘着粗气,看向孟莳。

宁鸢勉强勾起笑意:“三百次,完成了。”

孟莳脸上冰雪稍霁,长袖一挥:“倒有几分毅力。下次再迟到,加倍处罚。”

“。好。”

宁鸢松了一口气,却又感觉到压力。

他知道孟莳的要求。如果他再犯,后果不堪设想。

晨练结束,宁鸢全身肌肉酸痛,每一处肌肉都被无情地拉扯过,尤其是手臂和腰部,几乎让他寸步难行。

他忍不住偷偷地瞄了孟莳好几眼。

孟莳神色如常,好像方才的处罚与她无关,目光不轻不重,专注整理自己的衣袍。

这样的她,宁鸢还是第一次见,她平日都是如此恪守规矩、执法严明吗?

正当宁鸢在心里琢磨时,京容与悄悄凑了过来,低声问道:“大师姐真是你未婚妻?”

“不像?”

“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你们居然能够忍受彼此的脾性!”京清阳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宁鸢愣了一下——他和孟莳的关系,他也不知道怎么和旁人解释。

他停顿了片刻:“不过她罚我,也算是在教我,对吧?”

京清阳斜睨了他一眼,一脸同情:“你这么认为也行。”

“如果这样想能让你好受点的话。”

“啊?”

京清阳也叹了口气:“你不觉得你这样活得有点可悲吗?”他拍拍宁鸢的背,“不容易啊兄弟。”

“这或许就是上娶吞针吧。”

宁鸢:“上娶?吞针?”

京容与似乎看出宁鸢对他们说法的不可接受,安慰道:“行了,别想太多,先把你自个儿修炼好再说。哪怕只当个外门弟子,清虞宗的修炼也远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如果不想一辈子当个倒插门,就得更加努力。”

宁鸢:“倒插门?”

京家姐弟心有灵犀地互看一眼,点头。

“你和大师姐在一起,绝对的高攀,我们的话有毛病吗?”

“没毛病。”

宁鸢:禁止逗哏和捧哏自问自答!

休息了一整天,晨练后的疲惫并没有完全消退,宁鸢却因为姐弟俩的话,心情比身体更沉重。

宿舍里安静得有些不寻常。京清阳出去吃饭了,空荡的房间让宁鸢不禁感觉更加孤单。

才走两天,他就开始想莫婆婆和小橘猫了。

宁鸢靠着床铺蜷缩成一团,身体疲倦却睡不着,心里那股酸涩压不下去。

他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孟莳在晨练场上训斥他的画面。

孟莳的眼神冷得让人无法忍受,语气更是毫不留情,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重的耳光,打在他的脸上,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羞耻。

“晨练迟到,罚挥剑三百次。”话语重复回荡在他耳边,那时他多不想被所有人注视,恨不得原地消失。

还有那险些让他摔倒的一剑,剑气直冲他而来,并非单纯的耍脾气,是她的教训。

在孟莳的眼中,他是一个需要被严格锻造的人,不容懈怠。

即使知道这一切是为了他好,宁鸢依旧觉得难过。

他还没有适应这片陌生的天地,而孟莳似乎总是那么冷酷。她和他,像两条无法交汇的线,是两个世界的人。

宁鸢用力揉了揉眼睛,深吸一口气。

他不想总是站在她那冰冷的审判下。

也许,这就是他和孟莳之间的差距——她已经站得很高,而他,甚至还没够到门槛。

宁鸢盯着窗外的月亮,轻声喃喃:“我想得到你的认可,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关心。”

可惜冷月高悬,独不照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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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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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女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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