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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F2没有工资!!”程烛心喊出这句话时,不巧,酒吧的音乐有一个短暂的艺术上的静音处理,导致他像个绝望的社畜在嘶吼。

他这句喊完,音乐又正常地“轰隆隆”继续响,卡座的人们齐齐呆滞望向他。

而由于音乐还是那么吵,他必须继续大声解释:“所以你刚刚问我,这两年我有没有把我爸妈投的钱赚回来,没有,不仅没有,他们俩还得继续投。”

这是元旦假期的最后一天,初中时代的同学们将程烛心叫出来聚会聊天,因为次日他就要返回克蒙维尔的运营总部去上班。

克蒙维尔车队因接连多个赛季举全村之力将两台拖拉机推进围场,所以在这年新赛季开始时,车队的社媒账号中有许多好心人提醒他们:这里是F1围场,麦田在另一边。

那才是拖拉机该去的地方。

无论如何,新赛季伊始,新规下的研发、轮胎测试、季前测试、新车发布活动等等每年大同小异的流程走完后,10支车队带着他们的车手终于回到围场。全年赛历与往年相较有所微调,揭幕战来到澳大利亚阿尔伯特赛道。

程烛心在周五的练习赛上比较谨慎。因为赛前会议上车组和车队对本赛季两位车手在揭幕战上的要求仅仅是“把车带回来”——克蒙维尔这支拖拉机车队在今年签下了两位新秀车手,分别是来自中国的程烛心和来自意大利的科洛尔·伯格曼。

围场里的正式车手们有许多是一起长大的,程烛心和科洛尔也是。所以签下这对好友,对克蒙维尔来讲是件好事,现在车已经够烂了,起码要有个愉快的车队氛围。

总之新秀们屁颠屁颠,老手们气定神闲。

“别管拖拉机还是火星车,也别管它入弯推、出弯甩,更别管它偶尔挡位不精确,你就说它是不是一台F1方程式。”

“是,它确实是一台一级方程式赛车……”科洛尔点头,情绪复杂地笑了下,正在和程烛心并排从快速通道走去准备排队接受采访。

“我明白你的意思。”程烛心扶了扶帽子,“毕竟你去年开的是阿瑞斯,今年从银河战舰换成了田地农用车。”

科洛尔无语地看了他一眼:“什么田地农用车,我们在练习赛上单圈没有比阿瑞斯慢到夸张,而且去年我只是储备车手,你说得像是我在阿瑞斯跑了一整个赛季。”

程烛心笑嘻嘻地撞了下他肩膀,顺势胳膊搂上去:“不要这么严肃,放轻松点,排位赛能逃离Q1就是胜利!”

说完,程烛心又晃了晃他,又说:“我们进F1了欸!”

“……嗯。”科洛尔点头。

科洛尔和他同年生,20岁,不过月份上科洛尔出生晚,是今年的新秀车手里年纪最小,为人却更沉稳。科洛尔去年被WCC阿瑞斯车队签约作为储备车手就已经在围场里掀起一波讨论,大家称之为“阿瑞斯严选”。

而他也确实沾染了火星车队的习惯。为阿瑞斯效力长达三年的车手韦布斯特,是科洛尔从小很喜欢的赛车手。

韦布斯特热衷于为车队提供大量数据建议,以及微小到可能同一条赛车线上两次出弯牵引力的差距都要细细分析其缘由——是轮胎磨损还是燃油消耗后车身变轻导致底板产生了新的地效,亦或是转向过度带来了一些甩尾。

显然科洛尔在去年一年里在阿瑞斯观察着偶像,模仿是崇拜行为的一部分。

所以两节练习赛后,轮到他们接受采访时,科洛尔略显老气横秋地回答记者:“我们在上周的轮胎测试里解决了一部分平衡性问题,不过长距离表现仍是不够理想,C4很快就会被磨没,正赛如果下雨的话会多出很多可能性。我们还是很有信心。”

他不提来到F1的感想和期望,只讲赛车目前的状况与未来。可记者询问的是他今天正式开在F1赛道上的感受……不过他讲驾驶感受也没错就是。

程烛心面对记者更轻松:“我希望我们可以进到Q2,如果不行的话,那就顺利完赛吧,不要上墙也不要冲出赛道……噢你说正赛可能会下雨,对,最好正赛不要变成阿尔伯特停车场。”

今年加上科洛尔和程烛心,围场迎来三位新秀车手。不同于克蒙维尔十分大胆地用两名新秀,媒体们更看好霜翼车队的老带新组合。

然而无论是双新秀还是老带新,在正赛大概率会是一场雨战的条件下,大家暂时不做新秀,做导演。

“你今天是不是有点紧张?”程烛心拍了拍酒店的枕头,没听见科洛尔的回应,又提了提音量,朝着卫生间方向,“科洛尔你不会紧张吐了吧?!”

“我十岁以后就不会紧张到吐了。”科洛尔从卫生间出来,纸巾在手里擦着水,“你又要和我睡?”

程烛心已经准备就绪了。他站在床边,浅灰色的棉质睡衣裤,已经洗过澡,短发吹得干爽蓬松,手机连着充电器搁在床头柜上,还有半瓶矿泉水。

“对啊。”程烛心语气理所应当,“不跟你睡我明天状态会不好。”

科洛尔的轻笑里带了些无奈,眯眼假装审视他:“你几岁了?到底是谁紧张到想吐?”

“不知道。”程烛心掀开被子丝滑躺下,“抱歉,我知道你不喜欢和别人睡一张床,但这是我…我们人生中第一个Race Week,我真的……”

“好了,要么闭嘴要么滚蛋。”科洛尔在床的另一侧躺进来,“我已经够紧张了不要再提醒我这是首秀。”

程烛心在被子里往他那儿咕涌,这床很大,他挨到科洛尔之后重重“呼”了一声,终于卸下了今天两次练习赛的压力。

“才只是练习赛而已……”程烛心抱住他的胳膊,头低下去,眼睛压在他肩头,“我感觉我长这么大已经跑过无数场比赛,但是F1真的完全不一样。”

“我明白。”科洛尔侧躺过来,手掌按在他后背,两人半拥着对方,像小时候躲在被窝里聊天,“F1真的……很不一样,去年在围场看塔伦希,他练习赛上墙排位赛又上墙,当时觉得,不是都做足了准备吗,季前测试那么多次和训练、模拟器,甚至他可能摸到卡丁车的第一天就是为了现在,怎么还会出现这种失误。”

“是啊,轮到自己了才明白。”程烛心半睁着眼睛,脸颊在科洛尔肩头蹭了蹭。

科洛尔笑了:“原来你下午那么轻松是装出来的。”

程烛心闭上眼:“不全是装的,开克蒙维尔就是会轻松点,拿不到积分也没人会说什么,车不好罢了。”

“……但是,”他睁开眼,抬头,鼻尖滑过科洛尔下颌,“但是我们一定要一起上一次领奖台——起码一次,我和你都站在领奖台上,一起喷香槟。”

“一定要。”程烛心强调。

科洛尔没有正面回答他,即便这些话听起来和睡前的“晚安好梦”没什么区别,但他们自九岁相识至今的十一年,科洛尔知道这不是他的梦话。

程烛心不止想要领奖台,是想要和科洛尔一起上领奖台。他还像少年时候一样,那是大约**岁,九岁吧应该,科洛尔记不太清楚了。因为那天实在太过混乱,他哭啊笑的来回切换,恐惧和狂喜分辨不清。

这么想想,居然已经过去了十一年。

十一年来虽然不是一直待在同一家车队,但距离都不会太远。欧洲就这么大,赛事赛程又基本固定,不知不觉,他们陪伴彼此的时间总长,已经超过了他们各自的家人。

所以科洛尔无比了解他,知道他没有在说梦话。

因为上一次程烛心以“一定”“一起”为重点说出来的内容是:科洛尔,我们一定要一起进F1。

他们第一次见面是六岁,一个讲中文一个讲意大利语,甚至其实都不在同一个练习组里。

科洛尔很乖,没有轮到他上车的时候他就待在妈妈身边,抱着他的头盔,用油漆笔在上边画小乌龟。

程烛心会趁他妈妈出去接听电话的时间里乱跑。跑到科洛尔旁边就坐下,用他还没小学毕业的贫瘠词汇指着科洛尔怀里的头盔说:Its mine。

科洛尔的母亲大惊,以为自己儿子错拿了别人的头盔还在上面乱画。

但程烛心当时想表达的是:我也有小乌龟,他家里养着的。

于是第一次见面他把科洛尔弄哭了。

“快睡吧科洛尔。”程烛心闭着眼睛,快睡着了,语调飘忽得快要打转儿了,“快睡觉,明天还有三练和排位赛。”

“好。”科洛尔侧过身,伸手将他这边床头的阅读灯关上,缩回被窝里跟程烛心贴着睡下。

有时候科洛尔觉得程烛心可能被哪方神明眷顾着,否则怎么无论多遥不可及的话,只要他说出来,几乎都能实现。

他想起九岁在美国派克峰爬山赛,彼时已经开始拿奖的两个人在卡丁车教练的带领下前往观赛,不同于他们在赛道里跑圈,爬山赛是一路冲上云霄的越野。

观赛后教练说他们如果想的话,可以上车试一试越野,那里有少年组配置的越野赛车。

几乎全场的小孩子都激动地蹦起来举手喊“Yes”,这时候如果不跟着高喊,就像是害怕了。科洛尔害怕,但为了不丢脸,愣是硬着头皮也喊“Yes”。

科洛尔喊完就后悔,教练排着名字轮流上车时,他坐在台阶,吓得目光呆滞嘴唇发抖。

会死吗?有可能的吧,那是山路,没有缓冲墙和护栏,翻下去会尸骨无存吧?

是程烛心走过来。那时候英文水平有些许提升,掏空了大脑里的词库,顾不上什么语法,双手扶着他的肩膀,看着他一双天蓝色的眼睛说:

You can drive,you can survive。

本文互攻

赛历和规则杂糅了2023-2025赛季

原创车队名 原创人物,但不可避免会借鉴一些真实情况,譬如事故、赛道数据、轮胎策略、研发重心以及赛车调校(会控制比例,不至于大段)

每周四休息

下一本是互攻但be《牛奶7月16号过期》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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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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