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弦在电影中饰演的是角色,曾经是古代一位国君身边出名的红人,但之后国君听信谗言,剜去了他的双眼。
从那之后,他的人生便彻底改变了。
虽然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但他仍然用嘴尝百草,治病救人,编写医书,治病救人,谱写一代传奇。
这个角色的表演难度不低,因为大部分时间他的眼睛都是被蒙住的。
而对于演员来说,眼睛是最能传递情绪的器官之一。
杜弦在这种压力下,仍然贡献了出色的演技,一举一动,都像亲身经历过一般真实。
颁奖台上,杜弦拿着奖杯笑得得体,落落大方地感谢着导演、编剧、合作演员以及一路以来支持他的人。
颁奖典礼结束之后,齐照就在后台被一个赖二代故意撞肩膀。
颜延皱眉。
齐照倒是随意地伸出两个手指地扫了扫自己的肩,勾唇笑道:“既然敢演,就不怕他们找事儿。”
袁新哲、符子玉和舒展还有工作,就先走了,其余的四人准备去附近吃点东西。
在包厢点菜时,徐唯西接了个电话,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什么?!”徐唯西声音不小,周围三人都向他投去视线。
“你们……有没有查过监控啊?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呢?”徐唯西也顾不上他们的目光,焦急地冲电话另一头喊道。
“被家属带走的?”徐唯西把耳边的手机拿到面前,看了一眼日期,接着说道:“可是今天是周二啊,我弟还在学校,怎么可能会去接人?而且他只是个高中生,他能把人接去哪儿?”
对面似乎又说了几句话,徐唯西愁眉不展,但还是说:“行,我问问。”
一旁侧耳倾听了半天的江牧、颜延、齐照赶紧关心道:
“怎么了?”
“发生什么事了?”
“是家里出事了吗?”
徐唯西一边头疼地给弟弟打电话,一边解释:“我爸的医院给我打电话来说,我爸被人接走了。但是我弟还在学校啊,怎么可能去接人!不过我还是得打个电话去确认一下。”
徐唯西心里慌成一团。一方面,他知道弟弟带走人的概率小之又小,且不想让弟弟担心;另一方面,他又害怕如果真的不是弟弟把父亲带走的,那么事情可能会更加糟糕。
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但对面无人接听。
他知道,弟弟在学校,手机一般交给老师保管,接不到也正常。
正因为他明白这个道理,徐唯西的心越发乱了起来。
他接着打给了弟弟的班主任。
对方接了电话,徐唯西问:“老师您好,请问林知辰昨天下午有出过学校吗?”
对面的老师回答:“没有啊,昨天学校组织模拟考,他一直在学校考试呢。”
徐唯西的心凉了半截。
“好的谢谢老师,打扰了。”徐唯西努力维持微笑。
“需要我叫林知辰晚上给您回个电话吗?”老师又问。
徐唯西:“不用了,谢谢您。”
老师把电话挂断之后,徐唯西的手机瞬间从手里滑落到桌子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他无力地抱着头,终于忍不住开始失声痛哭起来:“明明我都不打算追究他了,他们为什么还要赶尽杀绝……”
这个坚强了这么久的人,终于也在这一刻溃不成军。
绝望的哭声萦绕着整个包厢,进来上菜的服务员都被吓了一跳。
齐照端过服务员手上的盘子,说:“之后的菜都不用上了,也不用退款,麻烦把门关上。”
“好的,先生。”
颜延和江牧已经坐到了徐唯西的两边,一个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一个把纸拿到了他面前。
齐照也给徐唯西抽了两张纸,递过去,声音温柔道:“你愿意和我们说说发生了什么事吗?”
徐唯西哭得抽抽噎噎,抬起头,睫毛上都沾着泪水。
他看了看齐照,齐照给了他一点安定的信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会站在你这一边。”
徐唯西又看了看颜延,颜延依旧轻轻顺着他的背,说:“我们都会帮你的。”
最终看了看江牧,江牧一脸担忧地看着他,也冲他坚定地点点头。
最终,徐唯西接过齐照手中的纸,擦干净眼泪之后,跟他们说出了实情。
齐照听完之后,立马说:“如果你要起诉李夏希的话,我认识江北最好的律师,我可以帮你联系。”
徐唯西嘴巴一瘪,眼泪又上来了:“可是,现在是不是得先找到我爸,不然万一我爸有个三长两短……”
颜延冷静打断道:“报警,你爸从出病房到被运上车,一路上都有监控,一定能查到对方的去向。”
徐唯西眼睛里满是泪水地摇头:“不一定,不然的话,我爸之前车祸的案子也不会被压这么久。万一他们把关键的监控损坏或者买断了怎么办?”
江牧拍拍他的肩膀:“别这么悲观,万一是你别的亲戚来接走的呢。”
徐唯西嘴巴瘪得更厉害了:“我长这么大就没见过什么亲戚呜呜呜——”
颜延给江牧一记眼刀:哪壶不开提哪壶!
江牧无辜地缩了缩脑袋。
颜延赶紧把徐唯西搂到自己肩膀上,想抱小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背:“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报警肯定是要报警的,你别不敢报。”
在众人的劝说下,徐唯西匆匆吃了点东西之后,就买票赶往了家乡。
由于齐照和颜延还有工作,所以只能江牧陪他前往。
警方通过监控查到,徐振辰是被带往了一家私人医院。
江牧和徐唯西来到医院,想要带回徐振辰,却被拦住了。
“你们凭什么拦我?我是他儿子!”徐唯西横眉冷目道。
那些人却像机器人一样只知道重复:“徐先生,您的父亲在这里会得到最好的照顾,您请回吧。”
“你们这是非法监禁!我可以去报警!”徐唯西大喊道。
这时,走廊里突然走过来一个拄拐的老头,他头发花白,眼神却依旧锐利,看起来精神抖擞。
他走到徐唯西面前,说:“你就是徐唯西?”
徐唯西放开了保镖的手,转向老者,站直了身子说:“是。你是谁?”
老者盯着他看了半晌,最终才开口道:“我是你爷爷啊。”
徐唯西闻言,唇角微动,将对方从头到脚地打量了一番。
对方身着一身唐装,上面的刺绣精致无比,连盘扣的工艺都非同一般。
若仔细看,连他手中的拐杖都经过细细打磨。
徐唯西一下子红了眼。
他知道,能找到这种高级私人医院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家。
这么多年,在他被逼得走投无路的时候,从没听说过有什么爷爷出来帮他,如今他好不容易已经找到出路,对方却突然冒出来,拆散他们一家。
只听老者继续说:“当年你父亲一意孤行,跟着那女人私奔,徐家本不愿再承认这个儿子,但父子一场,终究还是不忍心白发人送黑发人……”
徐唯西愤怒地吼道:“什么叫‘那女人’?林晓西是我妈!是怀胎十月把我生下来的妈!”
老者似乎没料到他会有这么大的情绪,被吼得一愣,表情瞬间冷酷下来。
他“呵”地冷笑一声,道:“既然你这么忘不了你那个妈,那就别回徐家了。”
徐唯西抹了抹脸上不自觉地淌下来的眼泪,说:“我当然不会回去,但是你得把我爸还给我。他当年拼命逃出去的地方,我不可能再把他送回去!”
老者眼睛一眯,道:“他当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人骗走罢了。你与徐家没有关系,不代表他与徐家没有关系。”
徐唯西扯了扯嘴角,讽刺地笑了:“你把他当什么了?他跟我妈结婚的时候已经二十五岁了,难道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吗?‘被人骗走’,这么好笑的话你都说得出来?难道在你们眼里,他就是个白痴吗?”
他向前走了一步,又说:“他既然决定了要走,就说明他不想留在徐家。我今天,必须要带他离开!”
老者见他态度强硬,沉声道:“送客!”
病房边的一排保镖立马上前,把徐唯西和江牧赶了出去。
毕竟是在这么多人面前,江牧也大动干戈,只能先出去,之后再想办法。
虽然如此,但徐唯西好歹是看到了徐振辰平安无事。
徐唯西本想跟冯薪一请假,但他后面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如果违约,后果以及违约金都不是他目前承担得起的,因此他只能先行离开。
江牧倒是假期比较长,便答应留下来帮徐唯西找找有什么突破口。
飞机上,徐唯西在经历了一番心理挣扎之后,最终还是跟冯薪一坦白了李夏希的事,并说明自己打算起诉他的决定。
他知道,此事一出,自己和CICADA必然会卷入不必要的漩涡之中。
在团约期间,这种社会新闻自然是越少上越好。
但冯薪一也理解徐唯西的处境和心情,再加上他本来就是受害者家属,有追回正义的权利,因此没有阻拦,只是默默准备了舆论通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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