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江牧犹豫的时候,袁新哲已经拿出了他们找到的证据,指认颜延和符子玉之中有人是刺客。
但是两人在听完他的分析之后都诡异的陷入了沉默。特别是符子玉,眼神简直能刀人,颜延更多的是无语和无奈。
江牧想起自己是反派阵营,赶紧搅混水:“但我觉得这个……也可能是真正的凶手设置的陷阱。”
此言一出,满堂皆静。
江牧:……说点什么啊,好尴尬,我是什么氛围粉碎机吗,我再也不发言了呜呜呜。
徐唯西:“我觉得我们节目还没有这么复杂……而且我们都是兵分三路去的不同地方,你们俩去的地方我们怎么会提前去过,咱们又不会分身。”
袁新哲突然指着江牧,瞪着他大喊道:“你是反派阵营!”
江牧尬笑:“不是……”
符子玉:“好了,之后他的发言基本不用听了。”
江牧还在试图辩解:“我真不是……”
徐唯西打断:“我们交换一下地点继续搜查吧,刚刚我和颜延去的是东边,那边有一个,啧,类似棺材的东西,死活打不开,你们可以去试试。”
符子玉一听感兴趣极了,立刻举手:“我去!”
江牧也觉得那东西说不定有蹊跷,便说道:“我也去。”
众人已经默认江牧是反派阵营,担忧地看向忙内符子玉。
符子玉拍拍胸口,满不在乎道:“放心,交给我,我会看好他的。”
江牧:谁看好谁还说不定呢……
分好组后江牧和符子玉来到了东边。
这里的布局像是一个灵堂,布帷飘飘,烛光闪烁,中间放着一个差不多24寸行李箱大小的长木盒。
两人上去仔细检查木盒有什么机关,符子玉突然惊喜地说:“队长!这里有个圆形图案,好像可以移动!”
江牧一边说:“别动我看看!”一边赶紧过去另一边。结果一看符子玉的手已经伸进去了。
符子玉心虚地看向江牧:“好像……拔不出来了。”
江牧: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你去找找有没有钥匙吧,最上面的那个孔可能是开这个的。”符子玉可怜巴巴地央求道。
江牧叹了口气:“好,我去附近找一下,你等等我,有什么事你就大声叫我。”
“嗯嗯!”
江牧走远后,符子玉脸色冷静下来,手在盒子里缓慢地扭着什么东西。而后,盒子一点点打开了。
另一边,江牧正在破解一个谜题。但他逐渐发现,这个关卡对他来说完全是靠运气。
正在他愁眉不展时,颜延闲庭信步地过来了。
感受到江牧的眼神询问,颜延主动开口道:“唯西和小舒非说我是反派阵营,不让我看他们的线索,我干脆就自己过来找了。”
江牧惊喜道:“你也是反派阵营?”
一句话给颜延干沉默了,他有种直觉,要是承认了,凭借江牧这猪队友的智商分分钟能把他的身份暴露加实锤。
于是他摇摇头否认道:“不是啊,可能他俩是反派吧,所以才抱团,我铁好人。”
江牧爱与不爱真的很明显,语气明显down了下来:“哦……”但还要欲盖弥彰地补一句:“我也是好人。”
颜延都懒得嘲笑了。
江牧又开始分析。前面有三道墙的屏障,但对江牧来说不是很高,所以江牧一开始打算直接爬过去。但工作人员说不行,旁边有个机关,得解密。
旁边是一个一人高的竖向棋盘,上面有很多小格子,一个格子差不多一块菠萝包的大小,按对了就会少一道墙,按错了就会多一道墙出来。棋盘上画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之类的图案,还有一些江牧看不太懂的卦象。
他此时后悔极了,当初在山上为什么不好好钻研学习。他刚刚按了三次,两次对一次错,等于只开了一道墙。
见江牧眉头紧锁,颜延在一旁开口道:“……哥,不行咱们点兵点将吧,别分析了。”颜延虽然是团里最大的,但遇到无语的事就喜欢叫人哥,不失为一种嘲讽。
江牧破罐子破摔:“那你说,点那个?”
颜延随便指了一个:“这个吧。”
江牧按了下去,一道墙随之撤回。
江牧:!
江牧老实了,换上了讨好的笑容问:“颜延哥,然后呢,按哪个?”
颜延想了想,指着右上方的一个格子,自己也不确定道:“这个?”
江牧毫不犹豫地按下去,又一道屏障没了。
江牧一边拉着颜延的手走过去,一边说:“颜延哥你真是神了,以后这种能靠运气的题咱俩都一起吧。”
江牧脑子里一直在想mv和梦里出现的那个诡异面具,采访的时候都心不在焉的,被旁边的徐唯西偷偷戳了好几次胳膊。
回到宿舍,江牧第一时间打开了许久没有打开的电脑,想搜索一下梦里的案子。
但时间地点人物都不确定,他靠着情景描述搜了半天,只出来一些编的恐怖故事和小说。
江牧想了想,决定从mv里那个面具下手。
为了找到目前最清晰的证据,他不得不克服心里恐惧,打开了粉丝的mv分析。
不点开评论区其实还好,江牧想。但其实点开了也会发现,大家都在讨论概念,没人care他。
“巳州傩戏……”江牧看着屏幕上头头是道清晰明了的分析,摩挲着自己的下巴,陷入思考。
也就是说,这个面具出自他们拍一专mv的地方?
江牧打电话给助理:“小王,你知道我们mv里的……道具都是谁买的吗?”江牧想着直接问面具会不会太明显,于是临时改了口。
“应该是道具组负责的吧,怎么了江哥?”
“那你有道具组负责人的联系方式吗?”江牧又问。
“没有哎,”小王语气抱歉,“江哥不好意思,我还有事要忙,您看要是没什么别的事的话……”
“好好好,那你先忙,辛苦。”江牧领悟到对方的意思,主动挂了电话。
YA公司出了名的抠门,好多助理也是身兼数职。江牧和袁新哲活没有其他人多,就两个人用一个助理。小王一个人要处理两个人的事,平时工作够辛苦了。他说不太清楚的事,江牧也不好再过多麻烦他。
看来只能自己慢慢去查了。
江牧熄了手机屏幕,渐渐进入梦乡。
清晨的高中学校。
徐唯西手中捂着退学申请书,艰难地做着抉择。
他之前是艺术生,但是现在父亲躺在医院里,医药费对他来说是一个天文数字。
学校老师和同学的捐款帮他解了燃眉之急,可是以后呢,哪里有闲钱让他继续学艺术?将来的集训、艺考、车费……哪样不要钱?
母亲多年前病逝,弟弟还要交学费,父亲住院马上又要一笔医药费,如果不走艺术道路,走纯文化分的话,在这样的压力下他真的能能安心学习吗,最终真的考一个很好的学校吗?就算能,又要多久才能挣到钱呢?
徐唯西一遍又一遍地质问着自己,最终还是提交了退学申请书。
班主任十分惋惜,但徐唯西态度坚决,他也无可奈何。
得到批准的那一天,徐唯西回到教室收拾书本。
晨光熹微,破晓的朝阳照在徐唯西的身上,但他却徒生出一股无力感。
一半站在阳光里,一半却身处黑暗的未知。阳光明媚迷人,但暗处有无数只手拉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线,逼他离开这里。
弟弟还要交学费,父亲住院马上又要一笔医药费,他现在是家里唯一有劳动能力的人了,一切开支都还等着他赚钱。
他必须转身,走向未知。
半晌,他只把自己的文具收走。打开教室后面的柜子,他在柜门里面贴了个便利贴:“如果有人书不小心丢了或者怎么样就在这拿吧,总之有需要的就拿走,别客气,祝学习进步,天天开心。”
说完,他转身,脚步踏出了教室。
刚出教学楼不一会儿,早读的预备铃就响起。学生们从宿舍楼陆陆续续赶来,学生会开始抓迟到的人。
人群熙攘,却只往一个方向涌去。
而徐唯西与他们背道而驰,像一个逆时针的钟表,独自走向校门口。
铃声正式响起的那一刻,他最后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明亮的教室、朗朗的读书声……从今天起,这一切就再与他无关了。
他低下头,转身向校门口走去,背影孤单而决绝。
江牧坐在去往公司的路上,双目无神。连续两天的梦让他不仅没有睡到一个好觉,起来还不受控制地回想梦里的事。
江牧暗自叹了口气,之前他单知道徐唯西之前当过外卖小哥,还以为徐唯西是那种辍学不读书的混混,没想到是迫不得已。
舒展把小王买的早餐递给江牧,江牧接下道谢,装作不经意但其实超经意地问了句:“徐唯西昨晚也在宿舍睡的吗?”
舒展一边低头吃三明治,一边回答:“是啊。”说完又心疼地皱了皱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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