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舞台,为了不拉低整体的实力、害颜延不能晋级,江牧主要负责为颜延和符子玉伴奏。
江牧练习了好久,只为站在旁边给大家带来一首绝妙的竹笛乐曲。
舞台以颜延为主,符子玉主要负责舞蹈部分。他在副歌部分和颜延对唱了一段,其余开头和结尾都是在颜延背后跳舞。
而江牧则全程都在一旁吹笛子。
几人彩排了两三次,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录制那天还是出了意外。
符子玉唱完副歌,正准备走位到颜延背后跳舞,舞台中央的灯突然掉了下来。
符子玉瞳孔中灯的倒影不断变大,他的恐惧也在一瞬间无限放大。
江牧眼疾手,快一下子扑了过去,将符子玉扑倒在一边。
大灯落下来发出巨大的声音。
观众席也是一片惊呼声与尖叫声。
江牧福至心灵,突然朝观众席一看。
眼中的放大术瞬间启动,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带着熟悉的面具。
是那个网吧和小卖部的老板。
他在察觉到江牧的视线后,瞬间逃走了。
江牧知道,自己先现在只能在舞台上不能动,更不能飞出去追他。
无奈之下,他只能用了一个笨办法。
只见下一秒,坐在地上的江牧就在舞台上直直地晕倒了。
观众席又是一阵惊呼。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工作人员和导演反应过来,赶忙上台,查看伤势的查看伤势,叫救护车的叫救护车。
原来,江牧是在那一瞬间用了魂身分离术,去追那个戴面具的家伙。
但由于他灵力有限,魂身不能相隔太远。
情急之下,他掰断自己的一截小拇指,放进笛子,朝对方一甩,射进了对方的身体之中。
“这下,师姐应该能顺着线索找到他了……”这是江牧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再次醒来时,他正躺在医院里。
睁开眼睛,首先先用眼帘的是雪白的天花板。
往旁边一看,颜延正坐在床边,趴在床上浅浅地睡着了。
江牧心里一种涌上奇怪的感觉。
他正想自己挣扎着坐起来,没想到动作吵醒了颜延。
对方揉了揉眼睛,看见他的动作,连忙扶他坐起来。
江牧有些不好好意思地问:“你一直在这守着我呀?”
颜延面无表情地说:“不是,今天早上没什么事,所以你才顺路来看看看你。”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毕竟你们是为了我才受的伤。”
江牧心里汗颜:其实是我们去蹭舞台才受的伤。
江牧又问:“符子玉怎么样了?”
颜延回答道:“他没什么大碍,幸好那你把他推开了,他只受了一点擦伤。”
颜延继续说:“倒是你,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抬起江牧的一只手,挑起他没有骨头的小拇指,小拇指软趴趴的,像舌头一样瞬间耷拉了下去。
江牧不好意思地用另一只手挠挠后脑勺:“当时我看了那个人了,情急之下……就只能用我的小拇指标记了一下。”
江牧想起来什么,又问:“对了,我睡了几天?”
颜延:“两天一夜。”
江牧有些害怕地问:“没耽误什么工作吧?”
颜延面无表情道:“我倒是希望你耽误,这样节目组还能赔钱,但是你太糊了,都没什么通告,只赔了医药费”
江牧又不好意思地撇撇嘴。
江牧:“那你们的舞台怎么样了?”
颜延看了他一眼:“什么叫‘你们的’舞台?还是‘我们的’舞台。”
江牧苦兮兮地举起小拇指没骨头的那只手道:“啊?我这样也还要去吗?”
江牧怕他以为自己不愿意,又补充道:“我这样去也伴奏不了啊。”
颜延听了,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小拇指的骨头掰下来给他接上了。
江牧眼睁睁看着他瞬间做完这一切,眼睛瞪得像铜铃。
“不是……你……你……我……”江牧语塞了。
颜延:“别你你我的了,你之前就是灵力透支所以导致的昏迷。现在醒了,赶紧抓紧练习,明天下午还有舞台。”
见他实在担心,颜延微微勾起嘴角,举起他刚刚掰骨头的那只手,小拇指灵活地弯了弯。
江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低头,看着自己的小拇指也弯了弯。
颜延:“现在,我的骨头分你一半。感觉互通。”
江牧惊呆了。
在颜延转身出门时,江牧叫住了对方,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那要是我没醒怎么办?”
颜延驻足回头,冲他微微一笑:“去你的识海里强行把你叫醒。”
强行闯入别人的识海?
江牧吓得浑身一哆嗦。
颜延见状,好玩地勾了勾嘴角。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看到江牧倒下去的瞬间,心里为何会涌上来扑天盖地的担心。
江牧前脚刚走,后脚助理就进来了。
把买来的午餐给江牧后,他忙去叫医生查看现在江牧的状况。
江牧知道自己没什么大碍,拿起旁边的手机开始一边吃饭一边上网。
果然,节目组的官博下面已经被粉丝的大字报占领了,评论区清一色都是骂声:
【节目组死了吗?眼睛长哪去了?这么大的安全隐患看不见?!】
【草台班子!连个灯都装不稳!你们是想要人命吗!】
【安全措施是摆设?检查是放屁?你们后台工作人员都是吃干饭的???】
【我手现在还在抖……差一点……就差一点就……你们节目组该死啊!!!】
【看到灯砸下来那一瞬间我心脏都停了!你们知道我宝当时多害怕吗?!】
【一生黑!这个破节目,见一次骂一次!】
大雨滂沱的夜晚,符子玉心如擂鼓,心跳声甚至可以盖过雨声。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安全,小心翼翼地转身。
却没想到,一回头就对上了那张骇人的面具,以及面具后那双绿色的、瘆人的眼睛。
恐惧在这一刻达到巅峰,头上传来一阵刺痛。
他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网吧躺着。
符子玉揉了揉脑袋,问:“李哥,我怎么在这儿?”
李哥正在前台擦拭电脑屏幕,见他醒了,说:“你昨天在附近晕倒了,我打你电话没人接,出去找你才把你接回来。”
“哦……谢谢啊。”符子玉呆呆地回答。
忽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切地问道:“李哥,我昨天晚上给你发的消息你收到了吗?”
李哥疑惑道:“你昨天没给我发什么信息啊。”
符子玉拿出手机,翻开聊天记录,居然真的没有。
难道是自己做噩梦了?
画面一转,来到符子玉练习生时期。
他带着鸭舌帽去超市买东西,忽然看见电视上的新闻:
“x市再次发现儿童尸体,连环杀人案凶手至今下落不明,请家长注意看护自己的孩子,不要让孩子单独出门。”
心中的恐惧再次发芽,符子玉盖了盖帽子,加快了回公司的脚步。
未出道的练习生的练习室都在地下室。
符子玉是个不服软的性子,因此同期的练习生有许多人看他不顺眼,被排挤对他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但是他没想到努力也会成为他们戏弄他的契机。
电源被关,练习室的门也被牢牢锁住。
黑暗让他在那个夜晚的回忆再次涌现,他抱着膝盖蜷缩在角落,头上再次传来刺痛,几近晕厥。
第二天早上,门被打开。
出来时,他眼下乌青,嘴唇发白。
他去医院看了自己头痛的毛病,医生却说检查没什么异常,可能只是过度劳累所致。
符子玉再次无功而返。
清晨,江牧从地铺上坐起来,与同样双目无神的符子玉面面相觑。
江牧心虚地笑道:“你也……没睡好啊。”
符子玉面无表情道:“队长,每次你睡我旁边我就会做噩梦。”
“啊这,哈哈哈……”江牧尬笑,暗叹:糟糕,符子玉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只听符子玉叹了口气,又说:“我明明已经好久没有做噩梦了。”
江牧赶紧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做噩梦的?”
他又补充道:“我看你最近经常头痛,是不是老毛病了啊?去医院看过吗?”
听起来像是寻常的关心。
符子玉回答:“很久之前就头痛了,也查不出什么来。但是自从上了《星你5》之后就好了许多,也不做噩梦了。没想到最近又开始了,哎。”
江牧闻言,点点头,暗自思考起来:《星你5》里有什么奇特之处吗,难道人多的地方会影响符子玉的磁场?还是说符子玉身上被施了什么法术?
他盯着符子玉左看右看,也发现不了什么异常。
江牧和符子玉第二天有个综艺要录,今天倒是难得的休息。
符子玉洗漱了一下,还穿着睡衣,冲江牧说:“队长,你收拾一下出去吧,我这个月没拍vlog素材,等下打算开个直播。”
江牧想起一个月要发一个vlog或者直播一次的规定,也点点头,回自己房间准备剪视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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