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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领证

“陆先生真是财大气粗,私人飞机都用上了。”余佩彤斜倚在机舱门边,眸光里漾着三分嗔怪七分戏谑。

陆承昀当然知道她是在暗骂他昨日动作没轻没重,明知今日要长途飞行还缠着她胡闹到深夜,他蹭了蹭余佩彤的脸颊跟她示好,“没有下次了。”

两人到帝都时已是21:30,打算休息一晚就去扯证。

12月24日,平安夜。

天光未亮,晨雾朦胧,两人天还未亮就开始捣鼓,说一定要在本子上留下最美的青春。

“快走啦!”余佩彤拎着裙摆急急往外冲。

陆承昀眼疾手快将人捞回,替她把大衣纽扣一粒粒系好,眼里满是纵容的笑意:“陆太太,民政局又不会长腿跑了。”

这么东捣鼓西捣鼓,又捣鼓了将近两个半小时,最终两人是踩着预约的点到的民政局。

轮到按指印时,余佩彤的指尖微微发颤,陆承昀不动声色地伸手,温热的掌心稳稳托住她的手背,共同按下那个郑重其事的红色印记。

今天的盖章很快,但爱很慢。

签字,按印,钢印落下,只需要三分钟。

领证台上,两人的对视很短,短到看不清对方饱含泪水的眼睛,却又很长,长到仿佛这辈子,下辈子,都有对方的身影。

但余佩彤和陆承昀两人彼此的内心都知道,为了走到这里,他们花了多久,久到已经忘记初次见面的怦然心动,忘记每一次让彼此分离的挫折犹豫忐忑。

2016年12月24日平安夜,那天阳光很好,风也温柔。

余佩彤和陆承昀正式结为法定夫妻关系。

风从窗子里进来,时钟下放着的台历,12月那页被吹得微微颤动,终于在一阵强风中飘然而去,台历上的日期,一天天被划去,从1日到31日,那些被划掉的日子,像是被时间一一勾销。

等到31日也成了过去,新的台历又被挂上,又是一年。

婚后某个寻常夜晚,两人一如往常,饭后喜欢下楼散散步。

“好久没见魏莳因了,也不知道最近她在干嘛。”余佩彤看着路边公交车站的广告牌,正是魏莳因代言某款饮品照片。

短短四年,广告牌上,公交车上,全都是魏莳因的品牌代言。

挤进超一线了吧这都?现在谁不认识?

她和陆承昀领证的事,因着各类因数,还没和任何人提起。

这么想着余佩彤便给魏莳因发了消息,这几年她们时不时都有联系,前不久魏莳因还做了个手作香薰,寄到了余佩彤伦敦的公寓里。

余佩彤还在手机屏幕上打着字,屏幕倏地亮起来电显示。

赵烟晟的电话?

看到这个名字,余佩彤眼底掠过一丝讶异。

这位鼎和资本的赵总赵烟晟和余佩彤缘分不浅,直到半年前在伦敦的商务宴请,赵总端着酒杯端详自己许久,才恍然想起二十年前在孤儿院曾有过半年共处时光,试探性一问,才发现原来俩人早早就认识。

当年那个小胖子被7A人家领养后一路顺遂,谁知零八年金融危机让赵家一夜倾覆,这些年起起落落,被骗过也失败过,要不然办公楼也不至于低价抛出给长鲸了,去年竟又在拍卖会上重逢。

“烟晟,新年快乐。”余佩彤接起电话,陆承昀站在半步之外,看着她被路灯勾勒得格外柔和的侧脸,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大衣领子仔细整理好。

听筒那边却陷入沉默,良久,赵烟晟低沉的声音传来,带着几分沙哑:“阿余……”他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声沉重的叹息,“奶奶她,今早寿终正寝了。”

“什么?”余佩彤唇边的笑意瞬间凝固,握着手机的指节微微发白。

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又追问了一遍,声音不自觉地发颤:“谁?”

夜风突然变得刺骨,余佩彤感受到陆承昀揽住她肩膀的手紧了紧。

“七点走的......有空回来看看吧。”赵烟晟的声音里透着疲惫,“我和江南昕,淮北......都在。”

电话那头匆匆挂断了。

忙音嘟嘟作响,但余佩彤仿佛已经听不见。

路灯的光晕在她眼前模糊成一片,耳边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赵烟晟那句,“奶奶走了。”在脑海里反复回响。

陆承昀的心猛地一沉,他清楚地看到,就在那一瞬间,余佩彤脸上所有的血色顷刻褪去,变得一片煞白。

余佩彤茫然地抬起头看他,眼眶先是难以置信地微微发红,随即,大颗大颗的泪珠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安静地滚落下来,要不是陆承昀微微搀扶着,余佩彤这会估计已经站不住了。

院长奶奶是喜丧,已是九十七岁的高龄,功德圆满,寿终正寝。

这个道理她懂。

但意识到院长奶奶以后只能活在自己的回忆里,她的眼泪是怎么也止不住。

两年前过年时,院长奶奶的身体就已不大好,几次入院还是余佩彤给办的手续,她早有预感,却从未真正准备好面对。

那个会颤巍巍地踮起脚,偷偷在她校服口袋里塞两颗水果糖的奶奶;那个在无数个电闪雷鸣的夜晚,将她冰凉的小脚捂在怀里,哼着走调歌谣的奶奶;那个在她调皮爬树时,总是放下拐杖,张开双臂,生怕她摔着的奶奶;那个在她每一次离开时,都执拗地站在孤儿院门口都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直到她的身影缩成一个小点也不肯回去的奶奶。

只能活在自己回忆里了。

余佩彤将自己的头埋得更深了一些,好一会才抽出来,但已是泪流满面,哽咽的说:“陆承昀。”

她抓着他前襟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我想回去,现在就要回去。”

这句话不像请求,更像是一种从胸腔里挣脱出来的本能,带着孤注一掷的执拗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孩子般的无助。

眼泪是无声的,却比任何嚎啕大哭都更让人揪心。

“好。”陆承昀没有半分迟疑,手臂稳稳地托住她几乎脱力的身子,另一只手已经掏出手机,迅速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过来,现在。”

赵助理也跟着回了帝都,好在赵助理孤家寡人一个,不然这背后暗戳戳骂多少回了。

夜风更冷了,卷起枯叶,发出飒飒的声响,陆承昀把余佩彤的围巾拢了拢。

帝都离县城算不上远,但驾车也要两三小时。

陆承昀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人儿苍白脆弱的侧脸和那双失去神采、只余一片水泽迷蒙的眼睛,没有任何犹豫,两人是坐着直升飞机回去的。

回到县城已是九点整。

赵烟晟和江南昕一身素缟,眼睛红肿,面带倦容,见余佩彤来了只是微微抬头,“来了。”

灵堂就设在孤儿院平时孩子们活动的厅堂里,布置得简朴而庄重。

正中央悬挂着院长奶奶慈祥的遗像,照片上的她笑得眉眼弯弯,仿佛正看着这群她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

棺木静卧在堂中,奶奶穿着她生前最爱的藏蓝色盘扣罩衫,神态安详,如同熟睡。

余佩彤挣脱了陆承昀的搀扶,独自走到棺椁前,静静地凝望着奶奶仿佛沉睡的面容,她没有再哭,只是肩膀微微颤抖,然后缓缓地、极郑重地跪在蒲团上,俯身,额头轻轻抵在冰冷的棺木边缘。

“奶奶,你的脸色怎么能这样白?”余佩彤喃喃着,用手抚摸着院长奶奶的脸颊。

陆承昀没有上前,只是沉默地站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

余佩彤就那样跪了许久,直到双腿麻木,记忆如同默片,一帧帧在脑海中回放。

奶藏在口袋里的水果糖,雷雨夜温暖的怀抱,爬树时树下焦急的叮咛,还有每一次离别时,门口那个越来越小的、固执的身影。

最终,是陆承昀走上前。他没有催促,只是在她身边同样跪下,恭恭敬敬地行了三个礼。

然后,陆承昀伸出手,温热的手掌轻轻覆上余佩彤冰凉的后颈,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温柔:“佩彤,让奶奶安心。”

余佩彤积蓄已久的泪水再次无声滑落,但她没有放任自己崩溃,借着陆承昀手臂的力量,缓缓站起身,这一次,她的背脊挺直了一些。

她上前,从江南昕手中接过三炷香。香头明灭的红点在微风中轻颤,她双手持香,举至眉间,深深地、深深地三鞠躬。青烟袅袅升起,模糊了遗像中奶奶慈爱的容颜,却将那份最后的敬意与告别,送达另一个世界。

那一夜,几人轮番为奶奶守灵。

长明灯在寂静的夜风中摇曳,映照着几张年轻却写满哀思的脸。

赵烟晟坐得笔直,江南昕偶尔低声啜泣,淮北则一直沉默地添着灯油。

次日清晨,天光未亮,吊唁的人潮便开始涌动。

小小的孤儿院门口,很快被前来送行的人们围得水泄不通。

院长奶奶生前广结善缘,一颗心柔软得能装下整个世间苦难。

街角修鞋的师傅来了,他记得奶奶总把孩子们的破球鞋拿来,却从不让他少收一分钱;卖菜的陈阿姨红着眼眶,念叨着奶奶年轻时总偷偷接济她这家境困难的单亲母亲。

更多陌生的、年轻的面孔沉默地站着,他们或许不曾提及,但生命里某个至暗时刻,都曾受过这位老人不动声色的庇护。

送行的队伍,从孤儿院门口蜿蜒而出,穿过狭窄的青石板巷,一直排到了主街上,白色的花圈与挽联连成一片肃穆的海洋,沉默的人群缓慢地向前移动着。

那队伍,静默却拥有撼人的力量,比呼啸而过的高铁更长,承载着一座小城对一个善良灵魂最崇高的敬意与最沉痛的送别。

余佩彤捧着遗像走在最前面,看着这望不到头的人潮,看着那一张张真挚哀伤的脸,寒风卷着纸钱灰烬在空中打着旋,她的心被巨大的悲伤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填满。

善良,也是一种力量,奶奶的一生,原来早已在无数人心中种下了温暖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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