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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在

看着手机时间从1:00又跳回00:00,也将余佩彤的记忆拽回了2015年的某个冬令时开端。

那时,余佩彤在帝都,陆承昀在西雅图,她像往常一样洗完澡躺在床上,给陆承昀打着视频通话。

“冬令时开始了。”她的声音软糯,带着不自知的撒娇。

然后,她像是在完成一个郑重的仪式,伸出手指,一根一根地数着两人中间的时差,对屏幕那头的陆承昀细语:

“你看,我这儿是晚上12点,你那儿是早上8点。等你明天早上六七点起床的时候,我这儿正好是晚上十一点。我们可以打很久的电话,直到我睡着……”

那会陆承昀总是苦口婆心的劝着余佩彤:“早点睡。”

帝都和西雅图时差16小时,两人聊到手机发烫。

陆承昀总说等着冬令时可以多爱余佩彤一小时,可后来的后来,自从2017年的冬令时,余佩彤再也没接到陆承昀的一通电话,也没收到过一条消息。

......

2019年12月23日

余佩彤只在伦敦呆了六天,托了好几处关系后,才从西格林德口中得到了陆承昀的医院地址。

听西格林德说陆承昀有苏醒的迹象,余佩彤立刻推掉了当天所有工作,买了最早的一班航班,连夜飞往德国。

但当她真正站在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看到那个躺在病床上且浑身插满管的人时,

第一眼不是欣喜他还在,而是心疼,随后又被愧疚代替,愧疚自己没有保护好孩子,愧疚为什么自己现在才找到对方。

调整好情绪后,才轻轻推门走入。

余佩彤用温水浸湿毛巾,小心翼翼地为陆承昀擦拭额头。

“陆承昀,从这么高坠下.......”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无法言喻的痛楚,“肯定很疼吧。”

从赵助理的口中得知,陆承昀的私人飞机被动手脚,确认无法挽回坠毁命运的最后关头,利用机上仅有的紧急逃生设备,尽可能地降低高度从速度的飞机上跳下。

但天有不测风云,遭遇了剧烈的空中气流,虽侥幸降落在一处无人荒岛,保住了性命,但身体也因此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和伤害。

半年后,余佩彤依旧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

她买来许多故事书,学着记忆中十岁那年他的样子,一字一句地读给他听,仿佛这样就能将他从沉睡的深渊中唤醒。

“你什么时候能醒来?”余佩彤握着陆承昀微凉的手,指尖轻轻抚过自己重新戴回无名指的戒指,“你看,我把戒指赎回来了。”

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医疗设备时不时的两声“滴——滴。”

“陆承昀......谢谢你,这个戒指在我最后关头救了我一命。”余佩彤说这句话时,像是在叹息。

因着前段时间,魏莳因和顾书衡要结婚,在确认钻戒的时候,魏莳因撒娇着说要和自己手上这枚一样大的。

余佩彤才无意从顾书衡的口中得知这个钻戒1.7亿,是陆承昀抽空去比利时和十八位顶尖珠宝大师团队设计而成的。

“这这这这......要了我顾家半条命啊。”余佩彤还记得,那会顾书衡惊讶到结巴,别提自己这个当事人有多骄傲了。

不过事后余佩彤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自己拿去典当,还典当少了一半????

笑着笑着,余佩彤就哭了。

一滴滚烫的泪珠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正砸在陆承昀苍白的脸颊上,晕开一小片湿痕。

余佩彤下意识想伸手为陆承昀擦去,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他的脸时,

那滴落的那滴泪旁边,另一滴晶莹的液体,正从陆承昀的眼角缓缓渗出,沿着相同的轨迹,悄无声息地滑落。

两滴泪,一上一下,最后重叠。

几乎就在同时,余佩彤清晰地看到,陆承昀搭在床沿的右手食指,极其轻微地陆颤动了两下。

余佩彤转向门口,用着哭腔和不太熟悉的德语,朝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嘶声呼喊,声音因极度的紧张和期盼而变了调,“医生,医生。”

就在余佩彤陷入慌乱,几乎要不顾一切冲出去寻找医生时,一只温热带着坚定力道的手,缓缓地、轻轻地覆上了她的右脸。

那只手,带着她暌违已久的温度。

余佩彤整个人僵在原地,她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对上了一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睁开的深蓝色眼眸。

仔细看,那双深蓝眸里,饱含温情和疲惫。

陆承昀看着余佩彤又惊又怕、泪痕交错的脸,薄唇微动,用沙哑得几乎磨砺人心的声音,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我在。”

“陆承昀,你醒了?”余佩彤眨了眨眼睛,像是不敢确认,“你.......真的醒了?”

余佩彤没有动,没有像寻常那样立刻冲出去叫医生,只是死死地抓着他,害怕这只是一瞬的回光返照,害怕自己只要一转身,他又沉睡。

陆承昀对上余佩彤的眼睛,眼里不自觉溢满了温柔,他心疼余佩彤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到底经历了什么,眼神才会变得这么凌厉,这么空洞。

没有一点儿当初的傲气。

“我睡了很久?”他声音干涩。

“......三年。”

他的眼底翻涌着复杂的心疼与自责,“傻姑娘,你应该要遇到一个比我更好的人。”

余佩彤猛地摇头,泪水差点要止不住,眼眶通红通红的:“可陆承昀,没有人能比你对我还好了。”

余佩彤怕动到陆承昀身上的管子,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然后将自己的脸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双手虚虚地环住他:“佛祖,谢谢你,答应了我的请求。”

陆承昀感受着怀中人轻得异常的重量和硌人的骨骼,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陆承昀真的把余佩彤养得很好,他从来都没有见到过她可以这么瘦。

瘦成骨架似的,才到肘关节,就可以把她揽在怀中。

“我不在的这几年,你还好吗?”

余佩彤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她没有抬头,声音闷在他的肩头:“好,挺好的。”

“你骗我。”陆承昀像以前一样揉着余佩彤的发漩,直到将人完全揉到怀里,“你撒谎的时候,从来不敢看我眼睛。”

陆承昀看到余佩彤那试图闪躲却最终无处可逃的眼神,欲言又止,最终叹息了一声,“对不起,是我来晚了.......在我身边,你可以尽情做回小孩。”

.......

2021年2月,陆承昀在医院休养了大半年,终于出院了。

余佩彤怕陆承昀坐不了飞机,也怕再次失去他,说什么也不让陆承昀在坐飞机回帝都。

于是两人选了坐渡轮回帝都。

从汉堡港到上海港,需要40天。

两人到了一个城市就待几天,逛完了再去下一个城市,回到帝都后,已经又过了三个月了。

西格林德夫人是几乎每天一通电话,骂他们瞎胡闹,让他们赶紧回去处理集团的事。

但余佩彤和陆承昀也只是嘴上应和着,心早就跑到下一个城市到处乱窜了。

这段时间,他们抛弃掉手上的所有,眼里只有彼此,像是要把这三年受尽的委屈补回来,花钱毫无节制,甚至还买下了大西洋的一座小岛,说是以后开发成度蜜月旅行地。

沿着马六甲海峡进入南海时,路过文莱,陆承昀消失了一个小时,可把余佩彤担心坏了.

后来余佩彤才得知,他是单枪匹马闯入了何茨麟重兵把守的基地。

陆承昀没有理会四周持枪的人,依旧语气冷冽拍桌:“你这监视得很成功啊,怎么?我不在的时候,想坐收渔翁之利?”

何茨麟拍手轻笑,语气戏谑,“小叔这就说错了,这要不是我妈执意下嫁,现在这陆氏可全是我妈的呢,那也就是我的,何来这一说?”

“我看在你也有陆家的血脉,余新述那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你要是敢碰她,我不介意让你和陆卓弈一样。”

“小叔还真是,护犊子啊,开个玩笑至于嘛。”

“吴助理,拿上回那好酒来招待小叔。”

“不需要。”陆承昀没有理会也没有坐下,“要是让竹歆晏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勾当,你看她会不会甩了你。”

何茨麟眸色一沉,等陆承昀走后就吩咐吴助理将监视余佩彤的人撤下来。

“六爷?她手上可是有你当年的证据,而且余新述日记上也暗示了你当年的......”

“撤了,没听到吗?”何茨麟刚才被威胁,心里是怎么也不舒服,语气冷冽的怒斥道:“西格林德早在两年前就护着余佩彤,我能怎么动手脚?”

.......

2021年8月 11日

是魏莳因和顾书衡的婚礼。

仪式上,余佩彤接到了新娘抛出的手捧花。

当魏莳因问她,有什么想说的,余佩彤想了想,看着台下的陆承昀说:

“你还欠我一个婚礼。”

“一个让众人皆知的婚礼。”

台下一片轰动,四年前余佩彤是陆家长孙媳一事,被媒体爆的有多夸张,热搜挂了三天都撤不下来。

谁不知道?

只是西雅图的婚礼太仓促,陆家当时不稳,为了保护余佩彤,网上一有风声,就将视频删除下架。

被点到名的陆承昀,没有丝毫慌张,站起身,抢了一旁司仪的麦克风,“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

余佩彤从此爱与权相护。

7月回国,回国后余佩彤将陆氏的核心股份以及当初的房产,一并还给了陆承昀。

但陆承昀只拿了30%,随后便进军科技领域,说要和余佩彤一起瓜分市场。

两人互不相让,几乎垄断市场,但第三方想要瓜分蛋糕,都会很默契的除掉它。

顾书衡作为今天的新郎官,举着酒杯走到陆承昀身旁,寒暄一番后,他就暗戳戳地问上个月的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口子是仇人,市场就这么大,抢这么猛。”

陆承昀低笑一声,能被余佩彤抢生意是幸运,她要是不理自己就苦了。

“她很清醒,怎么可能会只做一个陆太太呢。”

陆承昀和余佩彤是势均力敌才有极限浪漫。

我仰望你,我需要你,别人都不行,因为只有你懂我,极限主义的具象,是夫妻。

......

客厅里只余一盏落地灯晕开暖黄的光圈,电视屏幕的光影在两人脸上明灭不定。

余佩彤靠在陆承昀肩头,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他家居服的衣角,声音放得很轻,“陆承昀,你跟我讲讲西格林德吧?”

“母亲?”

“嗯。”

西格林德的一生都在争,

她的一生都想摆脱黑,但她越接近白的时候,才发现,白就是一个巨大的黑,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黑,所以,她甘愿为黑了。

他说完,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人的安静不同于往常,低头轻声问:“怎么了?”

余佩彤的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了一瞬:“今天西格林德托人给了我一个文件,说要签名。”

余佩彤对上了陆承昀的眼睛,他在很认真地在听着她说,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下去,“我,我看到了一个名字......陆凌霜。”

这个名字从余佩彤唇间吐出,轻得像一片羽毛,却重重地落在了两人之间。

这几年,余佩彤和陆承昀都心照不宣地,没有提及那个孩子。

但夜深人静时,总会想起那个孩子,那个他们唯一的孩子。

陆承昀事后调查过,这个名字是余佩彤给吱吱取的大名。

“你说......”余佩彤的声音无法抑制地颤抖起来,带着哭腔,“吱吱……她是不是……还在?”

陆承昀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抱着余佩彤的手缩了缩。

想起西格林德那永远冷静果断的作风,以她的行事风格,为了绝对的安全和掌控,瞒天过海,制造一个‘死胎’的假象,将真正的继承人秘密带走培养,这完全是她做得出来的事。

自己小时候就是这样,直到八岁才回的陆家。

他猛地将余佩彤更深地拥进怀里,声音因激动而沙哑:“文件呢?她让你签的是什么?”

“是一份……股权托管协议,”余佩彤在他怀里闷声说,眼泪无声地浸湿了他的衬衫,“附件里有一份模糊的受益人名单,我看到了那个名字……只一眼,文件就被收走了。”

“如果吱吱真的还在,她会不会……恨我?恨我这个没能保护她……这个没用的妈妈?”

这句话,她憋了快四年,她无数次从梦中惊醒,都幻听着那一声微弱却未曾亲耳听闻的啼哭,每一次看到别人家的小孩,这个念头都会疯狂地啃噬她的心。

三年了,快要四年了,如果在的话,会不会怨恨自己这个做母亲的?

“不会的.......吱吱会很高兴见到妈妈的。”陆承昀拍着余佩彤的背,安慰着她。

.......

2022年3月德国庄园

“母亲,外公刚走,您年纪大了。”

西格林德今年七十二,已是高寿,但她依旧精明,并且牢牢抓着很多人的命脉。

西格林德端坐在书房内,年逾古稀却依旧目光如炬,手中把玩着五十年前爱人从泰国求来的佛珠。

“现在家族里的事都被你掌控着,但政敌环伺,吱吱继续留在您身边,目标过于明显,回到陆家,放在我眼皮底下,会更安全。”

陆承昀刻意停顿补充:“毕竟没有人会查远在亚洲的一个家族,也插不进。”

和西格林德的谈判不算顺利,从21年就9月到现在22年2月已经谈判了将近五个月。

终于,得到了西格林德长久的沉默,一声近乎无声的叹息,代表了默许。

在老妇人的引领下,余佩彤第一次见到那个眉眼间既有陆承昀的轮廓又有自己影子的小女孩时,她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想冲上去紧紧抱住她,想将四年来的亏欠一次性弥补,可女孩那双过于沉静、甚至带着一丝陌生与审视的蓝色眼眸,让她生生止住了脚步。

余佩彤伸出的手僵在半空,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

2022年,时隔四年,余佩彤终于找回了吱吱,但吱吱似乎不认识她。

.......

这半年时间,余佩彤和陆承昀为了弥补吱吱,简直就是把吱吱宠上天。

谁不知道陆家有个小霸王,性子倔强得很,认定了的东西就不会改变。

这段时间,余佩彤和陆承昀在德国处理西格林德的身后事。

怕吱吱接受不了生死离别,就没有带她去,让顾书衡和魏莳因照顾着吱吱。

吱吱向来比较早起,这天,正听到楼上房里的动静,以为干爸干妈出了什么事,就开了屋里的门。

“干爹,你怎么压在干妈身上。”

“啊.....这这这......”对着五岁孩童的大圆脸,顾书衡是一点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最后口不择言胡乱说一通:“你干妈身上有虫子,哈哈......抓虫子。”

“什么虫子?顾书衡,你才虫子。”魏莳因抓起旁边的枕头就往顾书衡头上砸,“自己滚下去。”

直到吃早餐时,吱吱还一本正经的继续说道:“爸爸说了,男孩子压在女孩子身上是不对的,男孩子比女孩子要重,会压坏的。”

吱吱还没说完,顾书衡听后差点要把早餐喷了出来,连忙夹了好几个饺子塞到吱吱嘴里,“小祖宗,快吃早餐吧啊。”

2022年12月25日

又是一年圣诞节

陆承昀没有食言,他在马尔代夫,给了余佩彤一个让众人皆知的世纪婚礼。

那天,月亮在积云层后,藏着一整面彩虹墙。

他偷走了她身上的颠簸的月光,娶到了他最心爱的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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