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之上,元倾铃一身淡黄绉长裙,长发披过肩膀,垂在腰线,风微而渐起,莫名的失落爬满全身,虚梦幻影,月光皓辰,于其之下她的身形挡过月光落下影子,长发与黄裙飘动,影子也随风而荡。
从来悲哀,黑暗将她浸没,无数的残肢断臂撕扯着她,光打在她身上,她便是错的,所以她便遁入了黑暗,再也没出来过直到某天的时候,一束斜阳打在了她的身上。另一个女子出现了,她穿着纯白色的褶皱裙,款式与地相近,但她的脸上满是怜爱。
“你还好吗?”女子的声音很柔和,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还好。”元倾铃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许久都没开过嗓子。
“你很难受吗?”
“…有点。”
女子眼神下垂,像在扪心自问,又突然抬头问道:“你想要一个拥抱吗。”
女子一只手将她拉入怀里,柠檬干涩的味道瞬间充斥了元倾铃的鼻腔,伴着本有的果香,纤细的手指揉着她的头发。
一瞬间什么都瓦解了,泪水不受控制,夺眶而出。也许一个拥抱比说什么勉励的词更加好。这是为什么呢?
虽然没有抓到没宁,但她也离开了白岛,白岛也暂时恢复了往昔的宁静,夭又转头开始调查他的案子,不过那是生长的百合花让他难以忘舍,冥冥之中一切仿佛被贯穿成了线,他们所遇见的只是节结。
这一日夭正从超市里出来,左手提着印有[市正大超市]的袋子。在早日和煦的初阳下早在市区的街道上,车辆在熙壤的人流中缓慢行驶,夭顺着人流往侦探所走。他穿着居家衣服,脸上是一派祥和,只有眼角仍余有曾经的锐利,途径一家书馆,想着前些日子买的书已经看完了,便想置购一批。进了书馆,在寻找时他突然看到一本书,封面是半片百合花与半片蔷薇。很简单,去一种异样,不对,准确来说是诡异的美,好像不受控制般他拿起了那本书——《野蔷薇与百合花》
拿着那本书走到柜台前,开口便问:“这本书是近日才上的吗?我之前没见过?”店员小姐露出标准的职业微笑道:“这本书是我们白岛的童话大师及兰的著作,之前过于火爆一经上架便被抢购一空。而现在你也知道,及兰大师她自杀了,所以才会…”
“好了,我明白了,我就买这本。”
结了账,夭从书店里出来,他感觉另一条线已经出现了,就是这本书还有新的精神世界在百合花治愈了他半边身子后,谱白告诉他,他也被治愈了,但不是百合花,而是野蔷薇。与这本书完全符合那么新的疑问出现了,杏与及兰认识吗?还是说杏拜读过及兰的作品而被她影响,但无论哪一点板上钉钉的是及兰也是一个精神者。
另一边,白岛医院内杏只过了一晚上,精神力就已恢复,随着戏命人身份的觉醒,他的心魔也暂时消停了,现在杏有着强大精神力的滋养,终于稳定了心神,病证通通不见,他是开心,不过让他担心的是他结交已久的朋友,憾。
“真不知道谱白他靠不靠得住。”
杏坐在病床上,看着窗外谱白施展的亚空间。谱白的亚空间可以隔绝声音,视野以及五官,然后被指定的范围内真正变成一个私人空间。
“否定别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要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眼前的亚空间也消失了,杏转头才发现谱白已经双手抱胸,斜依在门框上,憾就站在他身边。他的样子与从前大有不同,面色红润,双目有神,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憾很是兴奋,跑上来抓住了他的手。
“谢谢你!”
“你应该谢谢你治疗你的医师。”杏微笑着,他的脸有些白,但这并不是不健康,而是天生的肤色。
“这下相信我了吧?”谱白弯眉笑着。
“你感觉怎么样?”杏问着,憾活动了几下便回道:“很好,真神奇,没有什么不适的,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看你真像换了个人一样。”
杏抬头见谱白站在门口,双眼合闭,似在休息,杏忽得说:“行啦,你才刚好,快去休养吧。”
憾也是听话,听杏说了便走了,带憾走后谱白才进了门,“怎么样?满意吧?”谱白颇为自傲的用大拇指指了指憾离开的方向。
杏注意到谱白头上有细汗,便拍了拍床示意他坐下,谱白转身坐下,身子骨便发出咯咯的脆响,长舒了腰部。谱白才感觉到舒服了一些,杏伸手搭在谱白的肩上轻轻的捏着,就像谱白曾经无数次帮他一样。谱白心里莫名泛出一丝泪意,阵阵暖流在他体内流淌。鼻子微酸。
杏似乎感知道了,捏肩的力道松了下来,双手搂住谱白的脖脖子。紧紧的贴在他身上,嘴巴在谱白的耳边呼出热气。杏的身体比谱白想象的软,具体说比一般同性都软,就这样贴着也很温暖。
贴了会儿,杏便拉开了谱白的身体,谱白眼神迷离,还浸在梦中,随后一个更加软糯的东西贴到他的唇上,世界远离了他,而否的双眸近在咫尺。他许给了他一件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合上眼。又涌入了谱白的怀中。
蝉鸣不在秋风初至,夏日前的燥热被同浪潮般阵阵拍岸而又入海,随之而来的是让人清爽一时的秋风。
杏的脸上红晕渐起双手握着尚有余温的床栏,细汗从他的额头流了出来。方才散有余阳的窗边,旖旎响彻一片,海远夕阳余晖着上半轮红阳,晚霞满天,如掌般揽过树林,直至微凸的小丘包,轻抚又玩味,高树拂风,扬其海东,风吹荡余晖之上只染有半霞的残云,风大了,浪也大了,一波接一波,打在金黄略白的海滩上。许久,夜降临了,银河倾泻,辰芒无数,颗颗昼亮。
杏就在其中,仰望着,一倾星空尽收眼底,举手一握便捉住几颗,其余散了开来。寻其源头是海边于嶙峋之上的巨崖。杏握住它,又预见辰庚长河。
翌日,只是月落垂海,初阳便划开破晓,天边一抹鱼肚白,遮住了满目星辰,朦胧,杏与谱白一醒来,谱白系起衣来,杏仍躺在床上偏头看向谱白,有些困倦,谱白转头,便是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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