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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旧情难回

雪落无声,池边的石板路覆着层薄雪,踩上去“咯吱”作响。

而如镜的冰面破了一个大洞,冰棱子四溅。

叶桃夭直挺挺倒在池塘边,显然被一剑封喉,而戏玉珍不知所踪,但明显是在冰湖之中。

顾清漪:“救人!”

“戏玉珍”在湖底透过冰面看见人影,连忙将手中的匕首藏在石头底下,而自己装作昏迷。

她清楚地感受到自己被拉出水面,经历几个抢救后,她佯装吐出一口水,幽幽转醒。

“咳咳,顾、顾娘子……”她低下头,唯唯弱弱,不敢正眼去看她。

小娘子身上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顾清漪皱了下眉,示意春桃给她披件衣服。

她看起来很是受宠若惊,惊讶地抬头看了一眼顾清漪,又迅速低下头,声音细弱,“多谢顾娘子。”

姣好的面庞低下去,几缕湿发贴在她的脸侧,长而茂密的睫毛微微扇动,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可惜顾清漪没有从这双眼中看见自己想看见的东西。

她侧过身,对叶桃夭的死并没有很惊讶,俨然在她意料之中,只不过……

有些早了。

“来人将戏娘子带下去,好生料理。”顾清漪挥手示意春桃,她连忙上前将戏玉珍带下去。

面对颤颤巍巍的戏玉珍,春桃语气放柔很多,“戏娘子不要担心,这里有娘子处理,你就放宽心跟奴婢下去换件衣服。”

戏玉珍听了她的话张了张嘴,又没说话,却又好似鼓起勇气停下脚步,转头看向顾清漪。

对上顾清漪的眼,她又怯弱起来。

“有事?”

“没有,不,有……有的,我,我是被叶娘子推下去的,我不知道她,她……”

说着戏玉珍浑身颤抖起来,春桃见状,立马拦住她的身子,“好娘子,府中上下谁人不知你的性子最是柔善,娘子怎么会怀疑你呢?来,跟奴婢下去进屋里暖和暖和。”

戏玉珍嘴里一直念叨着“不知道”顾清漪看了很久她的背影,淡漠的眼中清清冷冷,更是没有地上叶桃夭的存在。

“顾娘子,不知叶娘子应该如何处理?”

“先搬到屋里,找个人看看她的伤口,等王他们回来再说。”

“是!”

见人要走,顾清漪开口,“等一下,若有可疑人员,立即来报!”

“是!属下遵命。”

戏玉珍跟着春桃走,偶尔吸了吸鼻子,眼泪要掉不掉的模样,再次打消了春桃的疑心。

“戏娘子这边请。”

戏玉珍却停下脚步,“县主的院子吗?”

“府中也只有县主一位适龄的娘子,您放心,县主只是有些小孩子脾气。”

戏玉珍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犹豫再三还是跟着春桃进去了。

春桃走在前面,她在后打量了一眼司马谙的院子,一如从前,甚至院中墙角处的山茶树也没变。

长安之中人人皆以为前朝遗留下的这位静安县主喜好金边牡丹,凡是她出场皆是牡丹花裙。

其实不是,她最喜欢山茶花,从前一直想去南诏看山茶花,可身份原因,她不能离开长安。

墙角处的山茶树,树姿优美,四季常青,是从南疆运来的品种,常年由专门的花匠照料,盛大的树云几乎落在屋顶,遮盖住了下方的窗户。

可惜长安的山茶如今不是开花的时令。

“谁让你们把她带到我的院子里来的?滚!滚出去!”

戏玉珍半只脚踏进屋内便听见司马谙冲春桃大喊,直接将手中的茶盏扔到刚进来的戏玉珍脚边。

“县主。”戏玉珍害怕地向后缩了一步。

司马谙见她的样子,气得直冲冲走到她面前拉起她的手。

“你!你……”

她蓦然失声,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她,似乎要望进她的眼中,仔细窥看。

愣了两秒,“谁让你顶着我姐姐的脸受伤的!”

“县主?”春桃心里有些诧异,但仔细想想确实是司马谙的性子。

“来人,带她下去换件衣服。”

司马谙甩开戏玉珍的手,背过身不去看她,她头微微下垂,让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春桃见状连忙带人下去,戏玉珍顺从地跟了下去,余光中司马谙肩膀微颤。

“怎么会?”司马谙愣愣盯着自己方才握住她的手。

“县主您说什么?”

“没什么,你们下去让我一个人静会。”

“是。”侍女垂眸应下。

司马谙猛然抬头,“对了,等戏……等她换好衣服,把人带回来。”

“县主不是不想看见戏娘子?”

“我看不看关你什么事?再多嘴我现在就把你卖出去!”

“奴婢的错,是奴婢多言了。”

“行了行了,赶紧下去,少来碍我的眼。”

司马谙摆手让人下去,自己则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一旁的侍女见此,柔声道,“县主可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和奴婢说说。”

“和你说有什么用?”

她莞尔一笑,“奴婢没什么能耐,但县主说出来总是比憋在心里强的。”

“听说她是被表姑母叫进府的?”

司马谙停下脚步,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

侍女反而低下头眼神闪躲,小声道,“县主,顾娘子方才下令任何人不得讨论桃渚小筑的事。”

“出什么事了?”

“奴婢真的不能说,说了顾娘子会严惩奴婢的。”侍女跪在地上口中带了哭腔,拼命冲司马谙摇头。

司马谙更加坚信有鬼,“若兰,我记得你跟了我好几年了吧。”

若兰:“是,奴婢是在建武二十六年进的府。”

“四年多了……”司马谙走到她面前,挑起她的下巴,“这么说起来,我姐姐走了都五年多了。”

若兰不清楚司马谙怎么会突然提及陆蔻,只能颤巍巍说是。

司马谙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你跟了我这么久,我自然会在老师面前保你。否则,你也知道外面的情形吧?乱的很,你一个孤零零的小娘子很难活下去的。”

若兰面带惊恐,我去,往日时不时发疯的司马谙手段如此狠辣!

都是顾清漪的弟子,怎么他们家娘子心平气和,冷冷淡淡,另一个疯疯癫癫也就算了,关键时候还威胁人啊!

若兰现在脸上的惊恐,起码六分都是真的,不管了,为了郎君安排的任务,她拼了!

“奴婢说!”

司马谙露出满意的神色,下一秒听闻若兰的话,她却难得沉默下来。

“你下去吧。”

若兰悄悄瞧了一眼司马谙的脸,和她想的不一样啊,她记得叶桃夭和司马谙关系挺好的,怎么叶桃夭死了,司马谙这幅样子。

算了,不管了。

话说回来,郎君让她接引随娘子,随娘子人在哪里啊?

戏玉珍换好衣服被带到司马谙面前,她怔怔看着她,经年已久,跨越时间,曾几何时她们处在同一片屋檐下。

司马谙爱俏,爱美酒,爱美人……喜欢世间一切美的事物,其中最最爱的是姐姐。

她是司马显和沈怀玉唯一的女郎,有了陆蔻这个前车之鉴,顾清漪从她一启蒙就安排各种课程,立志不能让司马谙像陆蔻一样字丑的要死。

尤其是刚从苗疆回来时,会的居然只有苗语。

顾清漪安排的课程简直要死,多如繁星,难上加难,她真的没那么聪明,理解不了,一点都理解不了什么道不道的,为什么上奏的话要委婉一圈才说,为什么借物抒情,为什么他们踏个青,弹个琴有那么多的感情,感情也就算了,怎么就扯上家国大事儿了?

怎么就扯上人生不公了?

当司马谙知道她的课程来源于陆蔻时,气冲冲跑到陆蔻的院子。

那是她在陆蔻回来后第一次见她,惊为天人。

司马谙刚学了这个成语,无比深刻地感受到什么叫惊为天人。

“姐姐……”

一句话,既是当年司马谙第一次见陆蔻说的话,也是如今她对“戏玉珍”说的话。

司马谙对面的娘子一袭红衣,裙摆绣着大片大片的山茶花,栩栩如生,仿佛春日的山茶花落在娘子的衣裙上,似乎一簇燃烧的火置身于寒冬腊月,化不开她周遭的清与冷。

眼尾微微上挑,本该带些媚色,此刻却凝着寒潭般的静。她的眉眼也是淡的,鲜艳如红衣,在她身上也成了清冷的一部分,太艳了反而太冷了。

屋内只剩下她们,司马谙和戏玉珍,不,应该说是随知许。

“我还能叫你姐姐吗?”

司马谙望进她的眼,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的事像是一朵烟花一样忽然炸开,所有的事情在短短两个月之前发生,又猛然结束。

一场烟火带走了她的姐姐,她想去问母妃发生了什么,却被母妃禁止出府,连去看姐姐一面都不行。

再次听见陆蔻的消息,已然去世了。

“我当年从老师口中得知十三娘也没了,似乎是为了保护表姑母,她是被表姑母害死的吗?应该是的,否则你不会杀她。”

司马谙勉强扯出一个笑,不伦不类。

“谙娘,这些事都和你没有关系。”

司马谙什么都不知道,她被所有人蒙在鼓里。

保持了她的天真,嚣张,娇纵。

随知许略带冰凉的手抚上她的脸,“谙娘,我依旧是你的姐姐,我会保护好你。”

不管在哪里。

“姐姐,你以后还会走吗?”

“不会的。”

风吹过窗外层云的山茶枝叶,簌簌作响,枝叶拂过窗纸传来沙沙的摩擦音。

屋内的司马谙攥紧随知许胸前的衣襟,趴在她肩膀上哭,“呜呜,我讨厌你,你为什么不来看我?为什么就我留一个人在这里,我根本就达不到父王的期待嘛,你为什么要走?我讨厌你。”

“你不要范令璋也就算了,你为什么不要我!”

“尽说胡话,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当年事出紧急在苗疆养病,后面出了些事,这才这么长时间没有回来。”

司马谙抬起头,眼睛红红的,随知许刮了刮她的鼻子,“瞧瞧你,肿的和兔子一样。”

“我没有。”

司马谙哭够了趴在随知许怀里,扯她的头发,她无奈地笑了笑,没有阻止,还是和小时候一样。

以前从苗疆回来时,司马谙小小的只有六岁,怯生生喊她姐姐。

读书困了躲在她的衣服里,好像她看不见顾清漪,顾清漪就不会看见她上课睡觉。

掩耳盗铃,可爱的紧。

平日里也总跟在她身后,一晃眼,她现在就要十八岁了。

随知许抱紧她,可惜,她们之间旧情难回,当所有的一切揭开时,她再也做不成司马谙的姐姐。

一响贪欢,最后的温情是她的一场骗局。

“姐姐为什么用戏玉珍的身份呢?”

随知许回过神,“嗯?你想知道啊?”

“还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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