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不清小斯内普第几次叹气,春张合上了书籍,
“到底怎么了?自从放假,你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好不容易才到这儿一趟,却——需要家长签字吗,和同学打架还是顶撞老师?”
“我才不会参与那些无聊的游戏里,”模仿汤姆,小斯内普故作深沉,迅速的转身却泄露了他的在意,“我只是,只是发现了一个女巫!”
“我难道是个麻瓜吗?”调侃完,春张才意识到什么,“莉……”时间规则阻止了脱口而出的名字,情急之下换一个问法,“和你一样大的小女巫?”
“我从没个巫师朋友,”小斯内普不再掩饰紧张,他现在只是个十岁的孩子,渴望拥有个同龄的朋友,彼此支撑,一同探索身体里的魔法,“我在废弃的游乐场撞见了她,嗯,她和她的姐姐。双手一搓,雏菊就飞了起来,我想应该是无意识的悬浮咒……我,我想和她交个朋友。”
她和特里劳尼至今未婚,米勒娃没有生育的打算,因为讨厌孩子,汤姆也从没举办过囊括家属的私人聚会。
这么一说,春张忽然意识到,尽管小斯内普已经逃离托比亚的泥潭,和艾琳一同回到魔法世界,可冥冥之中,他还是孤独地走完了大半童年,直到和莉莉的相遇。
“我猜她是个麻瓜家庭的巫师?”
春张坐到地毯上,挨在小斯内普旁边,将可能的情况挨个列举,说出许多需要注意的细节,弥补她的疏忽,
“那你可不能直接说,这再清楚不过了,你是个女巫!哪怕这是真相,可你知道麻瓜的历史,女巫不是个好词,对他们而言。你可以说,瞧,我也有这能力,然后展示给她看,相同点会让你们亲近起来……”
“……麻瓜可能会恐惧魔法,这是正常的,所有人都恐惧未知的事物,你应当包容他们,友善地对待小女巫的姐姐,”
“愚蠢的麻瓜。”小斯内普轻蔑地说,他享受这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
“别学里德尔!”春张严厉地批评,同时在心底狠狠记上汤姆一笔,好的不教教坏的,“除非你想要小女巫讨厌你。”
“好吧。”小斯内普不服气地应下,很明显没放在心上。
非得狠狠跌一大跟头才长记性!春张送出忠告,
“你得记住,姐妹之间有很深的羁绊,即使她们相互争吵,甚至大打出手,可等一切结束,她们还是爱着对方。”
春张又讲了许多,直到请教的人都开始不耐烦,扭动身体逃避唠叨,她才意犹未尽地收尾,
“……举止文雅,衣着整洁,足够留下好印象,”春张捏了捏小斯内普的脸颊,她有些晃神,“你和五年前不一样了,不是吗?”
被精心照顾,灰黄的脸颊变得白净,个头像小树一样窜高,裁剪合身的巫师袍,和……
“西弗,你多久没洗头了?”春张忍无可忍,“你得注意卫生!女孩喜欢干净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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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在英国难得的晴朗日头,大地温暖,学生们放了夏假,废弃的游乐场里,伊万斯两姐妹荡着秋千。
顽皮的妹妹荡到最高点松开了手,像只小鸟一样在天空滑翔,落在柏油地上。
“嗨!”
男孩挥手跑了过来,微勾的鼻头沁满汗水,他期待地伸出手,
“我的名字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交个朋友吗?”
“莉莉·伊万斯。”
佩妮的鞋跟与地面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莉莉眨了眨绿眼睛,火红的头发从肩膀滑下,她握住了斯内普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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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比这更完美的了。”
汤姆懒洋洋地吻上春张光裸背脊,他的爱人在余韵中颤抖,无瑕回应,百年乔木遮挡夏日毒辣的日光,蝉鸣断续。
“你总是顾忌这,顾忌那,”汤姆趴在春张肩头,向她抱怨忽视的委屈,发丝缠绕指间,绕了几个圈从间隙泄下,纠缠不清,“明天要工作,不行!还有聚会呢,不行!好不容易等到休假,你那教子又跑过来,做什么都畏畏缩缩的,还好他今年懂事了些。”
知道内情的春张吃吃笑起来,翻过身来,隔着袍子,草叶刺得微微疼痒,
“西弗勒斯有了他的朋友,自然不愿意和我们这些无聊的大人在一块,你又总那么严厉,”春张将身上的人扯开,起身穿衣,“你应该对他温和点,他很崇拜你。”
“如果他来得不那么频繁的话。”
汤姆双手枕在脑后,享受难得的闲暇,点评他的学生,
“瞧着沉闷孤僻,但有点小聪明,会跳出框框架架,发现新奇的解法,这就比我那幽灵同事要强多啦。你知道,我正想培养人,去分担食死徒的研发工作,不需要和人打交道,一些新咒语和物品。其实他挺不错的,只是……”
“只是什么?”春张歪头,这么久的时间,她早已对那难听的名字脱敏。
“他,他有点软弱……或者优柔……没有魄力?”汤姆接连换了许多词,可最后还是放弃了,“算啦,他连一根真正的魔杖都没有呢,太早了。”
“这样最好不过,”春张秋后算账,跨坐在这罪人身上,扼住了他的脖子,“瞧瞧你都给他教了什么?错误至极的歧视思想,要让我再发现下次……”
“这可真是冤枉!他喜欢这套理论,不愿屈居人下的野心,我敢打赌他会进斯莱特林,一个加隆。”
颈部被轻微压迫,供血受阻,反倒激起了汤姆的征服欲,他坐起身,将春张抱在怀里,有恃无恐地吻上来,迫使春张屈起手臂,予己欲求。
“可这不意味将别人踩在脚下!”
才一分开,春张就急忙反驳。
“万物都是相对的,亲爱的,有上就有下,”汤姆哪还有心情和她争论对错,他没法拒绝衣衫半敞的春张,尤其她还掐着他的脖子,汤姆舔了舔嘴唇,“到湖里去吗?天太热了。”
美丽的黑眸因为刺激失神,眼泪融入湖水消失不见,黑发像水草一样随着波浪起伏。
汤姆捉回春张企图攀住岸边的手腕,恶劣的反抗‘暴力’,他开始期待未来的夏天。
但有些回忆之所以珍贵,就在于不可重现。
第二年的暑假,布莱克三姐妹搬进了庄园。
“我要这一间。”
贝拉嚼着吹宝泡泡糖,选定了这间有着圆形露台和大浴缸的宽敞卧室,书架上摆满了魔药制作的厚重书籍,床头柜上是一副高布石。
“不行,这是西弗勒斯的房间,”春张有些头疼,“楼上的那间怎么样?也是一样的布局。”
“是吗?”贝拉以为是春张的托词,她认定春张嫉妒自己,“可我怎么没见过他?”
“我的教子,他只有每年假期过来住几天,其他时候和母亲在一块,”春张耐心解释,“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他是今年的新生。”
贝拉抱手与春张对视了很久,从鼻孔哼出一声来,仰着头走了。
这就是斯内普和贝拉结仇的始末,另一位当事人完全不知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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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斯内普番外——初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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