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骤睁开眼时,猛然看见一屋子的人,吓的差点又要闭上眼。
他又掀开眼皮,眼珠悠悠地环顾了四周。
这是一个二人床的病房,布置高端整洁,两张床身边各站着两个人。
周岩岩和赵之章站在他床前,靠着窗户,周岩岩滴溜溜的眼睛目光不虞地盯着对面的人,赵之章则满脸忧色。
他眼珠往右边一瞥。
贺微渠躺在右边的病床上,辛逾白和江燃坐在旁边的沙发上,江燃的眼神像周岩岩的复制粘贴版。
“开会呢你们。”许骤手撑着床,慢慢坐了起来。
赵之章和周岩岩第一时间看过来。
“哎你终于醒了。”周岩岩后怕似的抚摸胸口,“没傻吧,智商还在吧?”
许骤摸了摸脑后的纱布,有点疼,他嘶了一声,“不清楚,你问问我脑袋。”
听到他还能开玩笑,周岩岩和赵之章松一口气。
赵之章:“我去叫医生。”
赵之章出去叫医生,许骤靠坐在床头,问了一嘴“谁送我们来的医院?”
“我。”辛逾白站了起来。
她也没想到贺微渠只因为她的一嘴吐槽就去找于书亚,也是她的原因,怎么就忘了贺微渠脑子有根筋没长好,有容易当真的毛病呢?
幸好在贺微渠没跟他们走的时候,她留了个心眼,问他去哪。
贺微渠不太会撒谎,如实告知了她。
即使和他认识了快十八年,辛逾白还是被吓的无语,马不停蹄地让他发地址。
跟着地址找了一会,就看到两个躺在地上的男生,辛逾白心脏简直跳了又跳,酸爽极了。
“嗯,谢了。”许骤看了看贺微渠一眼,“他怎么还没醒?”
江燃冷笑一声,“你打的人,你还有脸说?”他双手抱胸,摆出一副黑老大的气质,“你是不是嫉妒我们阿渠,所以隔三差五找他事,平常那些就算了,你竟然真的还敢动手? 真垃圾。”
许骤唔了一声,垂了垂眼,突然撩起衣服下摆。
江燃眉梢一挑,“干啥? 秀腹肌,谁没有一样——”
衣服下摆被撩开,许骤皮肤生的白,腰际那块青紫的淤青格外明显。
辛逾白不可置信地皱眉,“不会是阿渠做的吧?”
许骤放下衣服,“没,我自己踹的。”
“……”
江燃跟被掐着脖子的鸡崽,气势弱了下去,小声嘟囔“活该……谁叫你总是主动找事。”
辛逾白警示地踹了他一脚。
周岩岩不乐意了,双手叉腰,“胡说八道,许骤怎么可能会主动找事,他是那种傻逼的人?”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一下。
周岩岩不是八班的人,不太清楚八班的具体内情。
只有他们三个人知道,有些时刻的确是许骤先找事的。
“是吧许骤。”周岩岩眨眨眼。
许骤:“……”
这话他接不了。
幸好赵之章和医生进来,打破了病房里尴尬的气氛
医生问了一句,又看了看他头上的伤口,开口“有点轻微脑震荡,其他没什么,好好休息就行,不要碰水。”
于书亚胆小,连同着暴力输出也一并畏缩,不敢用太大力。
许骤点点头,下巴往贺微渠的方向抬了抬,似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医生,他怎么还不醒?”
医生:“哦,他只是休息不足加上强烈的精神波动,暂时性的昏迷,注意劳逸结合就好了。”
哦。
还以为他真的被自己打晕了。
许骤差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吃了大力丸,能一拳将人打晕。
医生走了,病房里又陷入一种的诡异的安静氛围。
他们几个人不算很熟,除却周岩岩外,大概是因为贺微渠和许骤不对付的关系,双方的朋友圈也彼此保持着距离。
辛逾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许骤的床前,背靠着窗户,和赵之章肩膀碰着肩膀,赵之章耳垂红了一瞬,但没人发现。
辛逾白随口关心了一句“你脑袋怎么回事?也是阿渠干的吗?”
“没。”许骤从口袋里翻出手机,看了看手机,“我靠,八点了。”
小姑娘肯定还在家等他。
许骤身体没什么大事,就出了院,离开前,他看了一眼还在昏迷的贺微渠。
他躺在床上,薄薄的唇紧抿着,唇角贴着创可贴,被他打到的脸颊还泛着红印,迟迟没有退下去的趋势。
许骤脑子没被打傻,相反还异常清明。
他清楚地记得,在昏迷前,是贺微渠抱住他躲避了差点要砸下来的支架。
啧。
有点烦。
许骤眼睛晦暗如深地眯了眯,离开了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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