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长治到【明月江南】时,站在房间门口的侍者小声的跟他说司年已经到了,早到了一个小时。
贺长治微微点了下头,没说什么,侍者打开门后,靠窗边坐的人听着声音偏头看过来,贺长治就把目光定在了他脸上。
在来之前,司年的资料已经完整的递到他手里,是个明星,还是个有些知名度的明星,出现在大众视线里的时候非常多,所以他手里资料里司年的形象非常齐全,形象照、广告片,甚至证件照,一应俱全。
但贺长治想,那些都不如本人。
因为不管是电视里的形象还是硬照都是演的,而此刻这个人才是真实的。
看向自己的神情带着戒备,没有笑出来,嘴角动了几下,称呼也没有喊出来。
不管尽管这么不自在,都没有折损这个人一身的清冷气质。
这里是贺家旗下的餐饮会所,装潢是他妻子喜欢的江南风格,红木家具,刺绣屏风,南坪画作,江南瓷器,柔和的如明月一样的灯光下,司年一身西服正装,然而在这个古风的房间里丝毫没有显得突兀,他跟这个江南别院相得益彰。
他跟他妻子有共同之处。相似之处相貌占七分,气质占三分;
贺长治阖了下眼皮,从他脸上收回打量的目光。
司年看着贺长治一步步走近,本能的站了起来。
他也在照片上看过贺长治,然而见了本人才发现照片上的形象太片面了,这个人的气势不是一张照片能够承载住的。
身高挺拔,衣着正装,他应该是从公司直接过来的,整齐的西装三件套一丝不苟的穿着在身,让他这个人越发的突出,如他的面容一样,五官深邃而又淡漠矜贵。
司年看着他,这个人给人的感觉是沉稳严谨的,带着淡淡的漠然,目光却是明锐的,微微一瞥间,带着他与生俱来的气势。
这是在那种家族里养出来的接班人的气势,不是能演绎出来的。
司年等他走近后朝他伸了下手。
“贺先生,你好。”
贺长治看他一眼,也淡淡的握了下他手:“抱歉,让你久等了。”
司年笑了下:“没有,是我提前到的。”
说完后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恨不得高攀的嫌疑,司年想说点儿什么解释的话,但想想算了,他来这里本来就是为了这个。
“侍者跟我说你来了一个多小时了,下次可以提前跟我说一声,如果早到的话。”
贺长治跟他淡声说,目光落在他手上,司年面上沉静,然而手指间微微的颤意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提前一个多小时不是因为诚意,而是让自己破釜沉舟,没有退路。
贺长治眸色微微敛了下,没有说什么,司年来了一个多小时都没有走,就代表他的意思了。所以没关系,现在不适应他,他可以给他时间。
司年也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客套,就着他的话客套道:“好的,下次我会打招呼,今天初次见面,没关系。”
初次?
贺长治看司年这个表情,便知道他没有记起自己来。
也对,那天晚上司年跟陈运平商议事情的地方非常隐蔽,走廊的光线昏暗,匆忙的出来,撞了自己也不会看的太清楚。
而自己能看清楚、并记得他,是因为他长的跟阿央很像。
所以贺长治也没有说什么,那天晚上的事对司年来说不是好事,被人胁迫,逼着要潜规则他,而自己现在的身份应该跟陈运平差不多,没结婚前应该算是金主,所以既然司年已经不记得,那就不必再提。
“坐吧。”贺长治看他还站着,给他倒了茶,跟他淡声说:“司先生,红茶可以喝吗?”
“谢谢。”司年双手接了茶跟他道:“你叫我名字就好。”
“司年?”贺长治念了一下他的名字,他这名念着跟‘思念’一样,司年这是从母性,看样子他不知道他父亲是谁,当然如果知道,他今天不会来这里。
贺长治也不会跟他说这些,只笑了下:“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应该有某种意义。”
每个说他的名字的人大多都会这么说,粉丝也以为他这个是艺名,司年也习惯了,只笑了下没说话。
贺长治工作繁忙,今天的见面都排到了晚上8点,所以司年也不耽误他时间,便开口问道:“贺先生,您跟我签协议前有需要问的吗,协议内容您也可以一起提出来,但凡我能做到的都会做到。”
贺长治看他一眼:“你是自愿的吗?你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些,如果你不愿意也不是完全没有退路。陈运平不过是电影协会的人而已。”
贺长治还记着那天晚上陈运平说的话,他给司年的条件很好,陈运平在灿星及银狐集团占不少的股份,且还是电影协会的副主席,他说的话也能实现几分,至少会让司年拿到灿星不少的资源,但那时司年没有答应,他以为司年是放弃了在娱乐圈发展呢。
跟司年联系也是为了这个,他希望司年跟他结婚进后退出娱乐圈。
但现在看来,司年不是要退出娱乐圈,而是要借着他站稳。
司年顿了下,没有想到贺长治会直接点了陈运平的名字。这个名字让他下意识的握紧了手。
他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
他被灿星公司雪藏这个可以查出来,但陈运平是他们公司的股东,电影协会副主席,更是银狐传媒的创始人,背后势力很大,在他们娱乐圈里有非同一般的地位,灿星绝对不会出卖他,且这些年陈运平声誉很好,没有人会怀疑他。
他也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过陈运平的事,陈运平有权有势,如果他说了,别人只会说他造谣,什么名声都拿不回来,还图惹一身腥。
司年高攀贺家是想借势,并没有去想让贺长治帮他惩治陈运平,那是他自己的事。
司年看向他:“……贺先生知道陈运平?”
他应该先回答自己愿不愿意,但出口却变成了这句话。陈运平给他带来的影响太大了。
贺长治看了他一眼,司年声音带着不自觉的凝滞感,看样子这个人给了他足够的威胁。
司年看他看自己也知道他这句话问的不好,以贺长治的势力知道他的底细很容易,如果他想知道的话,他只是觉得他还不至于让贺长治去下功夫查这个。
在来前他虽然是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但那里面未尝没有一丝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期盼,在这种复杂情绪下,他看过很多贺长治的资料,虽然贺长治的新闻资料太少,贺家是从港迁到内地的。
家族门风严谨,贺长治很少跟娱乐新闻牵扯上,尤其是内娱。
果然贺长治跟他说原因了。
“那天晚上我都听见了。”
贺长治跟他淡淡说,慈善晚宴是在贺家旗下的酒店举行的,那个陈运平选的安全隐蔽的地方,自然是他有用处的地,那里面视听到位,且他本就是为着司年来的。既然要找司年,那他的行迹也好查。
司年听着他的话嘴角微微动了下,他知道贺长治说的是那些话了。
本来以为自己都忘了的,现在才发现记得很清楚,一字一句都很清晰,像是自动播放在他面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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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不虐,另类替身文。
正在写的新文《孕夫》
又名《不要扯进别人的因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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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决因为没有救活一个孕妇,致使病人一尸两命,自己也被患者家属推下楼梯摔死,再睁眼发现自己成了一个孕夫,就字面意义上,他有身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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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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