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年没有再看李诗韵,在她点了一首喜庆歌曲时,把小瑾抱在了膝盖上,把话筒给了小瑾,小瑾并不太会唱,不过也没有关系,李诗韵自己一个人就可以操控全场。
贺长安都不太想听李诗韵喊唱了,他看了一眼司年,司年今晚上基本上没有怎么唱过,跟小瑾的时候,随着小瑾唱,唱的还都是儿歌。
今天是给他过生日,知道他是明星,歌星出身,所以李诗韵说干脆弄个唱歌PATY, 结果司年跟局外人一样。
不知道是不是不会唱歌。
等李诗韵唱完这首,饱受摧残的贺长安赶紧把她叫下来了。
众人坐在吧台上喝酒。
李诗韵不仅是霸唱,她酒量还非常好。
换着各种名目跟司年碰杯,司年还不好太拒绝她,李诗韵对他的别样热情,就如刚才跟他说那句话,是施恩。
能让李诗韵施恩,司年在上次去了贺家老宅后,多少的明白了一些原因。不是因为喜欢他,而是喜欢他是个男的跟贺长治结婚了,大约是不会跟她争抢什么,亦或者是因他没有贺长治之前的妻子纪央好,让李诗韵没有了威胁感。
司年浅淡的笑了下,李诗韵是一个挺精明的人。
李诗韵又一次给司年倒酒,贺长治看了一眼司年制止了:“他酒量不好,别倒了。”
贺长安也不让她闹了,他同贺长治其实没有多么亲近,他们是亲兄弟,但因为他能力有限,没有被贺长治重用,久而久之关系也疏远了。
然后李诗韵已经上头了,她亲自给贺长治满上酒:“大哥,那你替他喝,司年现在是你的人,你得表现下。”
贺长安可是贺长治的亲弟弟,他们才是一家人,这个大伯子可是要好好拉拢的。
贺长治看了她一眼,在贺长安想打圆场过去的时候,贺长治点了下头:“你说的是。”
他很痛快的端酒喝了,李诗韵笑了,撇了一脸生疏的贺长安,又看向司年说:“大哥还真是向着你。行吧,你们感情这么好,妈就放心了,我们俩来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她把贺母拉出来,那别人也不能怪她。
看她笑的意味深长,司年没说什么,李诗韵明明什么都清楚,却还要硬凑拉郎配,大概是真的想执行贺母的想法吧。
随她吧。
司年一点儿都不想插手贺家的事,更不会去跟李诗韵争什么管家权,李诗韵多虑了,如果可以,把他当一个贺家雇佣的人就可以了。
小瑾这会儿想去看蛋糕制作,司年也抱着他起身了。小瑾这段时间跟他熟悉了,这会儿就靠在他怀里,小手揽着他脖子,笑呵呵的。
离开吧台餐厅,走出一段路了听着李诗韵说:“小瑾这小孩只顾着眼前人了,不会真把他妈妈忘了吧?”
司年也不意外她会这么说,哪怕她今天晚上对自己格外热情,话里话外都把他当这个家新主人,但那不过是李诗韵在外的客套话。
对着自己时一套说辞,自己转身时对着贺长治又一套,他跟纪央她都想讨好,哪怕不是真心实意的,从这个人嘴里听不到真心话的。
司年低头看了下他抱着的小瑾,小瑾指着蛋糕房,看样子根本没有在意,既然不在意,那就没事。
那边贺长治打断了李诗韵的话:“他是孩子。”
他声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听不出别的情绪。
但贺长安立刻就说李诗韵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瑾是怎么病的,你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李诗韵悻悻的声音:“我也没有别的意思,行,我不说了,我知道大哥你记着就行了。”
贺长安道:“大哥当然记着了,要不他怎么会娶跟嫂子那么像的司年?你就别挑事了。”
李诗韵后面又说了什么,司年也就没听见了,已经走到蛋糕房了,小瑾已经迫不及待地的要下地看了。
小孩子对蛋糕没有抵抗力,司年帮他把蛋糕端出来了,贺长安跟李诗韵还没有孩子,对小瑾这么大的孩子还挺喜欢,逗他说:“这酒还没有喝完就要吃蛋糕啊?不过,也好,先让小瑾吃了蛋糕去睡觉。咱们大人再玩一会儿。”
小瑾脆生生的说:“daddy说我今天可以晚一会儿睡觉。而且daddy说了,酒不能多喝。”
贺长安乐了:“鬼机灵。”
小瑾虽然说是要晚睡,但该到时间睡觉的时候,还是要睡的,生物钟已经养成了,吃完蛋糕后靠在司年怀里开始打哈欠了。
司年带着他上楼,小瑾送了他今天画的画当礼物后,终于完成了他一天的任务,司年给他读了一会儿绘本,他就放心的睡觉了。
司年没有睡,今天是他的生日,楼下贺长安他们他还需要去打个招呼。
但等他下楼的时候,发现他们已经回去了,就贺长治一人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酒杯,微微的摇晃着,酒在灯光下闪着红宝石般的光芒。
听见他来,贺长治抬头看他,却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看,目光没有平日里的淡漠冷肃,而是有一些怔怔的茫然,像是透过他看向别人一样。
司年走到他面前了,他还在看,眼神随着他的走近微微敛了下,但一言不发,像是在辨别他看的是真人还是故人。
苏管家端着醒酒茶过来了,贺长治却没有喝,只给司年倒了一杯酒:“还没有跟你喝一杯,生日快乐。”
司年也跟他碰了下杯子:“谢谢。”
等喝完后,贺长治放下杯子起身,身体微微的晃了下。他用手捏了下眉头,看上去有些醉意了。不知道自己走后他们又喝了多少酒。
司年伸手扶了他一下,贺长治握住了他一只手,跟他道:“扶我上楼吧。”
司年扶他上楼,推开他卧室的时候,被他房间里的装扮惊了下,苏管家是把鲜花全都布置在这里了吗?
床上正中间爱心鲜花太显眼了。
司年扶着贺长治想把先放在沙发上、把床上鲜花都收走,但贺长治直接往床边走,司年只好一手扶着他,一边弯腰把鲜花拍下去,只拍开一点儿,贺长治就扑床上去了。
司年也让他扑下去了,刚翻过身来,贺长治又把手臂揽过来了,他半压在司年上方看他,手指也轻轻的抚了上来。
“阿央?是你吗?”
因着醉意眼神没有以往的清明,也就没有以往的锐利,此刻带着一种莫名的柔软,跟他的声音一样,柔和的像是带着无限的思念。
司年片刻后就听明白了,贺长治是在喊他妻子纪央。
贺长治原来是认错人了,酒精确实会在某一刻会让人卸下理智,翻上思念。
司年在贺长治亲下来的片刻,用手臂格挡了一下他:“贺先生,你喝醉了。”
他是个成年人,身体因着常年锻炼有一定的力气,这么挡在贺长治面前,贺长治也不能怎么着他,所以在无法进一步亲他的时候,贺长治抬头了。
“你不愿意?”贺长治的声音冷淡起来,手也在司年领口处停下来,没有进一步,也没有拿开,目光在这一刻异常深刻,深刻到司年觉得他刚才的醉意都是假的。
司年心里有隐约的凉意,他的不好预感从来没有错过,不是他恶意诋毁别人,而是这个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好事,更没有那么多的不劳而获。
在接到贺长治电话、同意了他的潜规则的时候,就想过今天的,他不是不愿意当替身,相比起照看小瑾所要负担的心理压力,他更愿意用身体还。
但问题这是贺长治,他在醉酒的时候都忍不住喊他妻子的名字的贺长治。
司年看着上方这个面容冷峻,眼神深刻的男人淡声道:“贺先生,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你妻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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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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