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艺林看着自家队长和欧尼们骤然冷下来的脸，似乎是因为时漾在台上和周结琼小声说话时的样子被镜头拍下来了，就连孙胜烷在那一秒时都收掉了笑意。
她有点惴惴不安地碰碰朴绣荣，示意她提醒一下。
但朴绣荣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她们便看见裴珠泫与孙胜烷又重新挂上了笑。
……欧尼们跟我玩变脸呢？
金艺林决定在时漾回来后小声与前辈吐槽。
她正这么想着并在心里组织语言，忽然看见不远处已经颁完奖的时漾正重新朝这边走来。
噢，金艺林恍然大悟，原来欧尼们是因为看见时漾前辈回来了才笑得那么灿烂的啊。
时漾也隔着老远就看见孙胜烷冲自己笑得十分灿烂，她灿烂是正常的，关键是旁边的裴株泫也十分灿烂，那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以为是当自己不在这里时众人发生了什么有趣的故事，时漾加快脚步，想要迅速回到座位上吃瓜。
“坐坐坐不用站也不用鞠躬。”但话归这么说，前后几排的各女团成员们还是站起来跟时漾礼貌性地问好。
时漾只好一边回礼一边迅速坐下，以免你回我我回你的，最后回成了大礼。
刚一坐下，时漾就迫不及待地八卦：“你们刚刚在笑什么？”
她想要吃瓜的表情实在太明显了，以至于裴株泫完全无法忽视。
吸取了上次的教训，这次裴株泫决定自己主动：“在笑前辈你。”
时漾：“？”
旁边的孙胜烷：“？？”
就连后面坐着一声不发但有在时刻注意前面动向的朴致效都满头问号。
更旁边的姜涩淇她们已经快要笑疯了。
裴株泫咬咬嘴唇，懊恼地想自己以后真该练习一下表达方式了。
“我的意思是，”裴株泫深吸一口气，赶在气氛被自己搞僵之前弥补，“是因为看见前辈过来了，所以才笑的。”
她觉得自己的话好像有点油嘴滑舌的嫌疑，很少有人知道裴株泫看似高冷，实则是面对团员之外非常不会说话的人。
但好像时漾看上去并不介意，她甚至挑起眉，看上去很感兴趣地追问道：“噢？看见我就这么高兴？”
“因为很少有能够见到前辈的机会。”裴株泫小声说了一句，声音小到连她自己都没听清楚。
时漾自然也没听清：“嗯？你说什么？”
现场很吵，舞台上正在表演的团体燃炸了整个场子，音响声震耳欲聋，后排的粉丝们不断应援着。在这样吵闹的环境中，时漾往裴株泫那边挪了挪，坐地更靠近她。
“艾琳啊，你刚刚说什么？”时漾凑过去附耳倾听。
裴株泫并不缺乏与一个人亲密接触的机会，她的团员们并不都是性格安稳静若处子的美女子，大家打闹起来动辄把对方压在身下墙上或随便什么地方都是常事。
但此刻时漾的忽然接近却让她几近乱了手脚。
因为害怕现场太吵了，对方就连再次询问时都是侧过头来努力注视着她的眼睛，她的发丝在那一瞬间能和时漾散落在耳边的碎发纠缠在一起，她能够在没有第二个人能够插足的空隙里闻到时漾身上的香味。
前辈用的是什么香水？
大脑迷糊了一瞬间，裴株泫跳出这个念头，是很特别的香味，仅仅只是闻到，就能想到时漾笑起来像葡萄一样水灵的眼睛和她唇边会让人心软的梨涡。
原来胜烷当时的念头竟然是这个啊。
在看过她们从首尔出发时当天的机场照后，裴株泫就一直在想当时被时漾搂如怀中的妹妹究竟抱着怎样的想法去看待这位前辈对自己的重要性。
现在她好像明白了。
裴株泫将手指蜷起，努力控制自己不要试图去触碰这位前辈身上的任何一处。
“我刚才说——”话语出口时，忽然就明白了该怎样转移话题，“我们都看见前辈在台上和全昭祢她们讲悄悄话了。”
裴株泫将身体稍稍后仰，不动声色地拉开与时漾之间太过亲密的距离，也就是这时候她从两人之间的空隙里看见孙胜烷将收未收的注视和朴致效紧紧抿起的唇。
裴株泫对此并不惊讶，她只是继续按照先前的节奏，机械似地继续说：“所以有点好奇，前辈跟她们说了什么。”
她说完后，又用余光往旁边看了一眼，孙胜烷已经收起了视线，朴致效也似乎是被成员们之间的悄悄话吸引了注意力。
时漾并未察觉到边上深藏的暗涌，她以为对方是真的在好奇，于是诚实地回答：“跟她们说了恭喜，然后还有一些类似于前路坦荡和继续热爱音乐之类的祝福。”
其实想也想得来。裴株泫想，都是第一次见面，又在这种场合之下，能够短暂地聊上几句的话题也就这么几句。
但姜涩淇却不知道从哪里蹭上来，一屁股挤开孙胜烷，完全不顾后者一连串“呀你这只熊”以及之后的抱怨，然后攀上裴株泫的肩膀，借着自家队长的支撑像只无尾熊一样对时漾说：“那前辈，之后我们得奖，你也会恭喜我们吗？”
那一瞬间，姜涩淇感觉到周围的所有视线都聚集在了她身上。
——干得漂亮。
因为看不到自家队长和亲故们的脸，只有一抬头就看得到的隔壁队的小队长冲一脸懵的姜涩淇传达出这个眼神。
然后在姜涩淇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朴致效及时插话：“时漾前辈……也会恭喜我们吗？”
有那么片刻，忽然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的时漾是有点发懵的，她直觉这种承诺不应该被当作轻飘飘的随口一应，就像是上一次没办法拒绝宇少和粉墨而做下的荒唐事一样，只要答应了就会给自己惹上无数麻烦。
但这个念头一在脑子里飘过，时漾竟然发现自己忍不住还有点小期待。
她从来都不是循规蹈矩的性格，别人不要她做的她偏偏要坚持下去。
就像是上次答应了粉墨和宇少应援一样，这一次她也并不打算拒绝。
“嗯！”时漾无比坚定地点头，“都会恭喜的。”
话出口的一瞬间，眼前的一二三双眼睛一下子都发起了亮。尽管知道这只是灯光打下来之后的自然现象，但看着面前赏心悦目的小后辈们一个个因为自己的话而开心不已，时漾忽然就觉得自己似乎多了一点点成就感。
她在家里猫嫌狗厌的，没想到在职场上还是挺有人缘的。
于是借着心情大好，时漾开始信口开河：“不光会恭喜，以后有机会的话，也很想合作。”
后排传来不知道是谁的明显吸气声。
时漾下意识转过头去看，朴致效的眼睛在灯光底下好像显得更亮，脸也红扑扑的，好像对时漾那句话向往已久。
时漾记起来朴致效说她们全队都看过自己演唱会的事，于是特意对着她笑了笑，意有所指地鼓励着后辈们：“那就加油吧，我会期待着最后结果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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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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