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灵，就是戚凝的代餐。现在是对照组来着。她也是童星，比戚凝晚出道几年。”
“以前都是戚凝压许灵一头，现在是天道好轮回，许灵都快把戚凝踩到地心了。”
“还不是戚凝不争气！”
李总监怒其不争。
言怀荆听了一耳朵也没多想。
休息差不多，他才起身和李总监一起去片场。
还得自己亲眼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戚凝饰演少女时期的女主，还没有步入朝堂涉及到权谋中，戏份都比较简单。
饶是简单的戏份，也拍了一遍又一遍。
气的简昕直接撂挑子和玉如棠度假去了。
言怀荆到片场就觉得气氛不对，工作人员怨声载道，进度一拖再拖。就连江导也间歇性摆烂，躺在露营椅上，无欲无求。
言怀荆：“你说他为什么不换人？”
“啊，”李总监戳着手机，抽空看了眼丸子头导演，“他是戚凝的迷弟，简昕说的。”
曾经有一次简昕气急了，想等江导睡着了入梦骂他一顿，选的什么破演员，结果发现江亦房间好多戚凝的海报和周边。
“估计还对戚凝抱有一丝期望吧，想拉拔一下，毕竟是前女神来着……好了，这群孙子当真戚凝没人了，一天不骂不痛快。”李总监火速给低利息工作室发了个信息，这才满意地收起了手机。
丸子导演沐浴在阳光下，一直保持活人微死的状态。
看情况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李总监果断将言怀荆拉走。
“放心，别看他这样，他超爱的，斯德哥尔摩不轻呢。咱先去找戚凝了解情况。”
之前戚凝被骂还会装一下，现在也直接摆烂了，一挨骂就跑，躲角落里蘑菇好半天。
李总监习以为常，就跟个新婚夫妻离婚案的调解员一样，经常做做这个的思想工作，又劝劝那个，两头忙。
要是没了他，这个剧组早就散了。
现在戚凝估计在剧组旁边的休息室呢。
李总监熟门熟路地领着言怀荆走过去，解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许灵居然也在剧组？？
还和戚凝有说有笑的？？
啊？
不是，你们不是对家吗？
不是对照组吗？
李总监满头问号。
言怀荆：“那个就是许灵啊？她和戚凝认识吗？”
“我也是头一次知道。”李总监迟疑了片刻，还是推开门进去了。
许灵见到有人进来，脸上的笑意淡了一些。
“呀，小言总，你来了。”
戚凝兴高采烈地挥了挥手，“许灵，那个酷哥就是我老板，我和你说过的，超厉害，你要有什么疑难杂症找他，通通给你解决。”
许灵打了个招呼：“小言总好。”
言怀荆点了点头，就倒在沙发上。
有许灵在，言怀荆和李总监也不好多说，更何况网传许灵团队拉踩戚凝一直很严重，还企图撬墙角。
转头俩对家就凑在一起聊得热火朝天。
氛围很微妙。
“小七，我知道你大度，我还是要解释一下，”许灵拉起了戚凝的手。
“私自找江导这件事真的是我经纪人瞒着我干的，我已经和他说了很多遍，我不会和你抢戏的，你好不容易接到个戏，我怎么可能和你抢。”
戚凝赶紧安慰她：“行行行，我知道，你的为人我最清楚了。”
这两姐妹还在深情款款。
言怀荆尬到抠脚。
他和李总监对视了一眼。
——许灵走的是绿茶人设？
——你就没觉得戚凝现在也不正常？
江亦被她气得翘脚，她也能面不改色地左耳进右耳出。精神状态美丽到令人一直堪忧，什么时候见她这么温柔体贴？跟个被魂穿一样。
待了没一会，许灵就提出来要离开。
她一走，李总监火速八卦：“你和她什么情况，认识吗？看着关系还挺好的。”
“对啊，我和她好早就认识。以前拍戏的时候还演过姐妹呢，一直有联络。”
“那网传你和她关系不好呢！”
“你也说了是网传。”戚凝翻了个白眼，“那是她经纪人的炒作。”
言怀荆：“许灵说的？”
“对啊，她是这么说的。”
言怀荆眨了眨眼睛：我说我是秦始皇，你信吗？
李总监气急败坏：“她一直拉踩你。”
“娱乐圈不就是这样，谁不拉踩？我要是有咖位，我也天天撕资源。”
“她说什么你就信，她刚才还说她没挖你墙角，你也信？”
“信，她刚才不是和我解释了吗？你们没听？”
“……”
“她今天来找你就是单纯和你解释的？”
“嗯嗯。”戚凝点点头。
这就很奇怪了，许灵又不是那种糊到地心没有通告和资源的女艺人，特意空出一个下午来找戚凝解释就很刻意了。
未免小题大做了。
不是言怀荆和李总监心脏，而是真的很奇怪。
一时又说不准怪在哪里。
李总监好心提醒：“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最好还是小心她。”
戚凝：嗯嗯嗯啊哦好的
一看就知道没听进去，主打一个敷衍。
李总监气得四仰八叉。
戚凝还真是……对许灵无条件的信任，不论李开心怎么策反，戚凝都坚定不移。
言怀荆忍不住看了她几眼。
许灵哪里学的PUA，老师还教吗？
平心而论，戚凝不管是从哪方面都比许灵优秀出挑，唯一的诟病就是她的演技。
和戚凝相比，许灵唯一拿的出手的也就是演技了。
这不得不令言怀荆多想。
“你对许灵的事了解吗？”
“哈？”李总监下意识反应：“你该不会要把她挖过来吧？”
戚凝双眼亮晶晶：“好啊好啊，这样我可以和灵姐搭戏了！”
“闭嘴！”李总监太阳穴直跳，回头劝住言怀荆：“我劝你别。她特有野心，签过来不利艺苑的长期稳定。”
“没签，只是好奇。”
“那我就和你说说。”
李总监还真知道许灵的事。
当初查到是许灵背后的团队在搞鬼，他就立马摸清了许灵的底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许灵比戚凝大两岁，出道晚三年。
曾和戚凝搭过一部戏，作为小演员来说只能中规中矩。
又不是谁都像戚凝一样天生吃这碗饭的，从小就是个小有灵气的演员，有演技和颜值的加成，但凡哪里有需要女童星的地方都调用她，堪称暑假最忙童工。
和曾经的戚凝相比，许灵略逊一筹，高考连战两次才考上著名影视院校。
许灵发光发热是在大三那年，外出参加一个剧组，半年时间在封闭式剧组内演技遭到了磨练，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瞬间开悟了，并且一战成神。至此一条红毯走到底。
反观戚凝，一路高开低走，大学后突然就成了透明人，片场邀约寥寥无几，无人问津，演技更是暴跌，堪比狗屎。
也不知道是谁吃饱了没事干，开始拿许灵和戚凝比，处处比。
两人妥妥地成了对照组。
据戚凝说，每次许灵的团队做了什么阴奉阳违的事，许灵都会诚心诚意来找她道歉，戚凝也会原谅她。
包括最严重的一次，许灵得到一个非常优质的片源，刚宣发，底下就有黑粉酸了，如果戚凝不自甘堕落，这部电影就没有许灵什么事了。
因为这条评论，戚凝愣是在热搜榜被骂了十天半个月，经常能收到威胁信息或者恐吓玩具之类的。
就这情况戚凝都能原谅许灵。
言怀荆合计戚凝是什么大善之人，拉去火化都能烧出三斤舍利子。
说到这件事，李总监脸色诡谲：“该不会……你身上什么忍辱负重的系统吧？”
“……我说我是凤傲天本天你信吗？”戚凝故作深沉。
“切，那我还不如猜许灵有金手指呢，把你的演技吸光了。”
忽然，场面那安静了下来。
戚凝看了看李总监，又看了看言怀荆。
“你们该不会怀疑我的演技暴跌和许灵有关吧？”
言怀荆直言不讳：“怀疑过。”
粗略一看戚凝身上的事似乎和许灵没有多大关系，两个人的时间节点不一样。
许灵复读了一年，只比戚凝高一届。当初许灵演技大爆发是在大三上学期，而戚凝大一就开始摆烂了，时间对不上。
难道真的不是许灵？言怀荆摸不着头脑。一下子也得不出结论，他便和李总监先回了公司。
今晚的only one才是重头戏。
七点，最后一次公演开播。
节目组除了安排前五名的表演之外，还有前二十名的友情演出，和全体人员大合唱，最后是领奖和致谢环节。
哥们和练习生一早就被拉去了彩排。
他们昨天玩太嗨，导致今天早上没几个人是清醒的。至少哥们发来的照片中，练习室的地板上横七竖八躺了一堆尸体。
言怀荆：）
缓冲了一个早上，躺在地上的死鱼们才微微有了呼吸，就着罗伍和樊老师的死亡凝视各自复习了一下曲目。
等到差不多，就被节目组赶猪猡一样往演播厅赶。
换衣服、上妆、调设备，音效、灯光忙得不可开交。人声鼎沸，闹的跟菜市场一样。
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艺苑副总监狗狗祟祟地领着一群富太太走到了观众席位，位置在第三第四排。
此时距离节目开始不到半小时。
“您坐，您坐，您也坐。”
这群富太太来历不凡，除了有点包装的有点像悍匪一样，其他都还好。
副总监安排好这群大人物后，就忙去了。
富太太们第一次参加选拔节目的现场，可是做足了功课，甚至还学站姐们带起了装备，长枪大炮的，手上还挎着几个昂贵的礼物盒。
这一身装扮，让隔壁座位的小粉丝看的咂舌。
虽然她们经常在网上称“妈妈粉”，但这群是真妈妈。也不知道她们是谁的粉丝。
没多久，中央大厅的灯光一暗，节目开始了。这次节目没有走例行的VCR采访环节，而是缓缓升起了升降台。
台子上站了两排人，灯光打在他们脸上
“啊！！弟弟！”
“我看到星星了！”
“还有汪开宇！”
“是前队友的献唱环节。”
在歌声和叽叽喳喳的声音中，那几位富太太见到一群人突然出现，懵了一瞬。
“不是说最帅的那个吗？我怎么感觉个个都很帅？”
“到底是哪个啊？”
“我也不知道，老大说过叫什么名字，我给忘记了。”
“老大媳妇倒是说过很高很帅的，是不是第二排第三个？那个很高，长得也挺帅的，哇，肩宽腰细，这个好这个好。”
“是他吗是他吗？”
“不确定，我再看看。”
富太太眯着眼仔细看着那个穿着短打的男生，一身古铜色皮肤，腰上八块腹肌比搓衣板还要明显。
哇靠，现在娱乐圈都这么有素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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