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月今日特别倒霉。
她赶往公司的途中,意外遭遇车祸,竟然穿越了!
更倒霉的是她穿成了一个老鸨——象姑馆的老鸨。
所谓象姑,男妓也。
当老鸨也就算了,偏偏还是男妓馆的老鸨,真他娘的倒霉啊。
馆里除了她,全是年轻俊美的小伙儿。
换言之全是失足少年,真是让人头疼!
江小月第一个想法就是逃跑,但逃跑之后她的生存就成了一个问题。
当然有钱一切都不是问题。
为了搞到钱,她打算把原主的金银珠宝通通打包带走。
但她不能让眼前这群美少年知晓将自己的想法。
五个娇滴滴,嫩得可以掐出水的美少年,比女人还娇艳妩媚,嗓门却一个比一个响亮。
“清哥,你快想想法子,我不想给张员外做小老婆。”白衣少年眼巴巴看着她。
蓝衣少年道:“清哥,那个刘大人一脸鸡皮褶子,难道你舍得让我去伺候他么?”
“清哥,你要是不帮我,我就不活了……”
兄弟们,别这样,你们哭错坟了,俺不是你们的老鸨啊!
江小月看着这群梨花带雨的美男子,十分头疼:“等等等等……我都说了我脑子有问题,忘了自己,也记不得你们了,你们怎么还……”
红衣男子一笑,就像一朵风吹菡萏,花枝招展,直勾勾看着江小月:“清哥,你别装傻了,我可不吃你这一套!”
那个正拿着鸡毛掸子打扫桌椅的灰衣少年回头道:“你怎么知道她是装傻,万一她是真傻呢?”
红衣少年眼神犀利,似乎能洞穿人心:“她要是真傻,我们还会沦落至此么?”
江小月心中咯噔一下,原主除了让失足少年卖笑卖.身,还干了什么?
为什么从他的话语中,感觉原主造了许多孽。
“可我是真不记得了。”江小月如实道。
红衣少年笑了笑:“故技重施可没意思,你再装疯卖傻,小心郭大强把你剁了喂狗!”
江小月心中一颤,笑容满面:“至于这么狠么?我真记不得了……”
白衣少年忧心忡忡地看着江小月,突然伸出纤纤玉指扒拉她的脑袋,略为疑惑:“清哥的后脑勺有伤疤,看来是真的伤到脑子,不记得我们了。”
红衣少年一听,也伸手去探江小月的脑子,眼神一变,沉默半晌,才叹道:“造孽啊,这就是自做作孽不可活啊,遭报应了。”
蓝衣少年瞪了红衣少年一眼,不满道:“你能不能好好说话,清哥都这样了,你还说风凉话!”
白衣少年道:“清哥对我们还有印象么?”
江小月摇摇头。
红衣少年眼里带着怀疑,打量着江小月,缓缓开口:“既然清哥脑子有问题,那就请个大夫来看看,要是她真成了傻子,事情倒好办了!”
什么意思,老娘成了傻子,你还挺高兴是吧?
江小月翻了个白眼,红衣少年让杂役梅见香去请大夫。
很快大夫来了,给江小月检查了脑袋后,说江小月确是伤到了脑子,不记得从前的人和事,情况很是棘手。
大夫一时半会有没有治疗的法子,只能先开几副药方,等待江小月服药后的效果。
众人得知江小月的确脑子有问题,不记得他们了,心中难免伤感。
江小月一看美男子们愁容满面,心下愧疚,出言安慰:“你们不用难过,我只是不记得你们,又不是脑子坏了……”
蓝衣少年道:“我情愿你脑子坏了,也不希望你忘了我们。”
江小月道:“兄弟们,振作起来,先给我说说这里的情况吧,就从我是谁开始说起。”
红衣男子道:“你叫顾情商,今年二十有一,属猪的。”
好吧,原主和她都是猪,挺有缘分的。
“你们叫什么名字,都一一给我做个介绍。”
红衣男子道:“赵芹怜。”
蓝衣男子道:“玉彤呀。”
白衣男子道:“我是媚芳。”他指了指那个打杂的男子,“他叫阿九。”
江小月道:“怎么全是女人的名字?”
赵芹怜笑道:“做皮肉买卖的,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区别?”
江小月一噎,又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媚芳道:“这里是云梦,京城最大的南风馆。”
江小月:“最大的南风馆啊,看来生意不错啊。”
红衣少年笑道:“那是非常好,我们夜夜被人.压!”
这哥们说话怎么句句戳人心窝子!
江小月尴尬地笑了笑,决定不搭理他,看着媚芳道:“我对你们怎么样?”
赵芹怜不等媚芳开口,就微微一笑,抢着道:“老实说还不错,有时像爹,有时像妈,有时像夜叉!”
江小月又继续问了云梦的经营状况和其他琐事,几个美男子都一一回答了,赵芹怜更是打开了话匣子,把云梦的点点滴滴都说了,事无巨细,比如谁睡觉放屁打呼噜,谁吃饭抠鼻屎,谁和那谁不清不楚,阿黄和外面的小芳生了一堆崽子,但旺财还以为阿黄只是它的小宝贝……
不论好的坏的,有的没的,赵芹怜那条三寸不烂之舌滔滔不绝,能说的不能说的全都说了。
江小月听得津津有味,眼前好像看到了云梦的点点滴滴,就算她没有原主的记忆,却能感受到云梦的亲切。
这样的话她就更加想要离开了。
但她来不及多想,就被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带到了一个阴冷潮湿的房间,接着一个身型肥胖的男子走了进来,他的影子笼罩着江小月,无形中给人一种压迫感。
江小月抬头一看,他的脸上敷了一层厚厚的粉,因为出油出汗的缘故,那层粉斑驳粗糙,唇上涂了油光红艳的胭脂,油腻肥胖的脸庞,配上血盆大口,看起来很是滑稽而可怖。
实在是辣眼睛,江小月急忙闭上双眼,却听头顶的声音落下来:“清哥儿,你近来可是越发长进了,连我的话也不听了,竟然把那个小子放了,你是活腻了?”
江小月听得一头雾水,还来不及反驳,就被男子一把薅着头发,疼得她紧蹙双眉:“清哥儿,不是干爹不疼你,实在是你做得不像样,那小子可得贵人看上的货,你把他放了,却叫我怎么对贵人交代?你这不是成心为难我么?”
干爹?
怎么赵芹怜没跟她说过原主顾清商还有个什么劳什子干爹?
江小月感觉自己的头皮都要被男子扯掉了,忙求饶道:“干爹,我……”
“清哥儿,看来你是长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男子不依不饶,根本不给江小月求饶的机会。
江小月摸不准这个皮条客的性子,生怕他一生气真结果了自己的小命,只能拼着一口气道:“干爹……这其中应该有误会,我……”
“误会?你当我老糊涂了!这几年你背着我干的好事还少么?就算不提那小子的事,你做假账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干爹,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
男子一笑,双眼眯成一条线,狠狠拍了拍江小月的脸:“丫头呀,你还是太嫩了,不懂事啊,看来干爹得教教你才行,这样吧,这几天你就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我就不给你解药了,你好好体会一下毒发的滋味吧。”
什么意思,这老东西还给顾清商下了毒?
江小月正要开口,男子已经出去,将门关上锁了。
江小月待在暗不见天日的房内,无奈地一声长叹,万恶的封建社会啊。
她正感慨,身上突然隐隐产生一种刺痛之感,她心下疑惑,痛意却如潮水般袭来,很快她身上好像被千千万万的毒虫啃噬,疼痛钻心,疼得她失去理智,眼神恍惚,她抱着头痛苦呻.吟嘶嚎,在地上打滚,但是疼痛却得不到一点缓解,越来越痛,那些痛在撕扯她的神经,让她生不如死,冷汗一汩汩洗刷着她的脸,她只想彻底结束自己,靠着仅存的理智,她一头撞向墙壁,狠狠一击,终于昏死过去。
但她终有醒来的时候,一旦清醒,她就要遭受疼痛的折磨,为了缓解痛苦,她只能一次次撞墙,让自己昏死,来逃避疼痛的惩罚,周而复始,一次次疼醒,一次次撞晕……
五天后,门开了,她头上的伤口还未结痂,干爹满意地看着她的模样,哈哈大笑,给了她解药。
江小月还没回到房间,就被媚芳和玉彤几人围住,他们眼里满是担心,七嘴八舌询问她在禁闭期间的遭遇,她摇了摇头,不愿多说什么。
媚芳看着江小月满头的伤痕,眼中泪光闪闪,不禁抱住她大哭起来。
江小月拍拍媚芳的肩膀,安慰道:“我没事,别哭了,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媚芳根本忍不住,眼泪如断线珍珠,越哭越多。其他人也越看越想哭,阿九在一旁默默地给江小月擦汗。
江小月等媚芳情绪好转,止住了哭,才把他和玉彤几人拉到房内,问了干爹的事。
“为什么你们不跟我说我还有干爹,我一点准备都没有,现在你们给我好好说一说这个干爹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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