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丝瓜汤刚做好,将修远就来了,一进门就笑道:“我闻到味了,好香!”
我笑道:“我先给你装一碗尝尝。”
他笑道:“不行,我要先尝尝我女朋友。”说完也不管我围裙上的油污,直接就凑上来亲我。
我被他亲得软趴趴的靠在他身上,他直接把我抱起来坐在他手臂上,仰头笑看着我问:“想我了没?”
他本就长得高,我坐在他手臂上比他高了一个头不止,突然这么高,忍不住害怕的扶着他肩膀稳定身体。
“你好歹让我把围裙脱了,刚才煮菜溅了油,弄到你衣服上了。”
我一边说一边把围裙脱了下来,他随手把围裙挂好,然后抱着我走出了厨房,我害怕他走路时抱不稳会摔跤,便搂着他脖子匐在他肩膀上。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姿势,往上又抱了抱我,让我更紧的趴在他肩膀上。
他把我放倒在沙发上,可是双人沙发小得很,我且不能整个躺在上面,他就更难了,整个人像只熊抱趴在小蜜罐上一样,我忍不住被逗笑了,推他:“不是要先吃饭吗?”
他一下吻住我的嘴,含糊的说:“要先亲亲。”
我想起他身后的伤疤,忍不住把手伸到他衣服里,他明显僵硬了一下,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眼睛问:“你想看看吗?”
我避开话题:“我想先吃饭。”
他神情突然变得有些复杂,掰着我的脸让我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笑了声,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他马上坐直了身体,正色道:“我有什么事瞒着你!?”顿了下,他又说,“背上的伤,我原本就要告诉你的,这不算瞒你。”
“今天白明煊来找过我。”
他马上蹙起眉头,脸色很不好:“你怎么又见他?你今天才回国,一回来就见他,你们早就约好了?”
“他说你故意打压他公司,因为你的原因客户不敢和他合作。”我见他脸色更不好,似乎在强压着怒气,但是仍然自顾自的说下去,“我跟他说这种事来找我一点用也没有,不管你有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我还是会选择站在你这边,他听完很生气的走了。”
他原本的怒气马上变成了怀疑:“你真这样跟他说的?”
“我就是这样跟他说了。但是,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你能不能跟他的客户说一声都是误会?他建立公司不容易,前几年一直都在亏损,这两年才算有些气色,没必要因为一些误会又折损进去。”
将修远的脸色很不好,问道:“什么误会?我跟他没有误会。”
“好,那你老实跟我说,他客户不跟他合作的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他冷笑一声:“你怎么不说是他公司出品不行呢?如果他公司出品好的话,我随便说的几句话也不会有这么的力量。”
“他是一家小公司,出品的确比不上大公司,但是在小公司里也算是好的那一批,客户竟然在小公司里选择了他,还合作了这么长时间,说明一直都是没有问题。你觉得你只是随便说几句话,但是你代表着什么力量大家能不知道吗?他公司虽然好,但也不是无可替代,那些人会为了避免麻烦或者想讨好你,就直接换公司了。这件事说白了就是损人不利己,我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三番两次的来找你。你不是说他就要结婚了吗。结婚前还来找你求复合,这种不是该吃点苦头吗?”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哇凉,问:“你怎么知道他来找我求复合?”
他说漏嘴,见已无法挽回,索性都说了:“他来找你复合,你一个字也没跟我说过。今天他来找你帮忙,你嘴上说站在我这边,但是事实上你已经相信了他的话,也站在了他那边,说相信我也不过是想我帮他解决麻烦。是不是等我帮他解决麻烦后,他就可以借着谢谢你的机会又来找你了,最后他也不结婚了,你们就可以又在一起了。”
“你胡说什么!?我没有跟你说他来找我复合是因为我觉得他很恶心当时已经拒绝他了,我不想它影响我们这件的感情就索性不说了,他今天来找我时我也很明确的拒绝他了,我跟你说这件事是因为我不喜欢你这样,我不要人家说你仗势欺人。”
他彻底生气了:“现在是他仗着跟你以前的感情来欺我!他要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你的心里是不是还有他!?”
我的怒气也忍不住直往上飙,喊道:“你发什么疯?我说了我已经拒绝他了!”
“是,我是在发疯,看来只是这么简单的说两句确实没有作用,那我就亲自动手,我看他能不能撑过三天!”
我气得浑身发抖:“蒋修远,你敢!”
他冷笑一声,说道:“那你们就再联系试试,我保证说到做到。”
我原本是想跟他好好谈,可是此刻两人都在气头上,都有些骑虎难下。我不想让情况再恶化下去,指着门对他说:“我不想见到你,赶紧走。”
他气得脸都青了,一动不动的坐在沙发上喘粗气,很显然是在压制着怒气。然后下一秒,他突然扑上来,把我压在沙发上,手卡着我下巴强迫我张开嘴和他接吻,我奋力挣扎,脑子都是一片空白的,然后我狠狠的扇了他一记耳光。
耳光非常响,他被打得头偏向一边,脸颊被打的地方一下子就红了,出现清晰的掌印。
我自己都被这个耳光吓懵了,我只是想推开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出手这么重,忙想看他怎么了,他拍开我的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们就这样陷入了冷战。
我讨厌冷战,讨厌死了,可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打破僵局。每次拿着手机都想给他打个电话或发微信,可是手机都快被弄包浆了也没有打出一个电话或文字。
蒋顿不知道我跟蒋修远吵架了,见我蔫蔫的还以为是最近论文不顺利,便说要带我出去玩。我虽然没什么心思,但是又想着出去玩一下或许能换个心情,说不定就有勇气给蒋修远打电话了。
我们又去了第一次遇到蒋修远的那家酒吧,我开始还担心会遇到蒋修远,后来发现是我多虑了,蒋顿不明缘由,以为我是要查蒋修远的勤,便笑嘻嘻的跟我说她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到现在为止,除了第一次见面,也只在这里见过蒋修远一次,还是和林中皓来的,坐了没一会就走了。
酒吧的老板与蒋修远认识,知道蒋顿与蒋修远也认识后对她多有关照,后来蒋顿成了熟客,关系就更好了,一见到蒋顿,就送了两杯酒。
酒吧老板我是第一次见,他见了我,对蒋顿笑道:“果然美女都是跟美女一起玩的。”
蒋顿笑道:“她就是易舒同。”
老板惊得嘴巴好半天没合上,手脚却利索的把刚才送我的酒赶紧拿了回去,说道:“让阿远知道我给你酒喝,我就遭大殃了。你还是喝这个吧。”说完他给我倒了杯气泡水。
蒋顿马上把酒拦回来,说:“什么呀,哪有送人的酒拿回去的?她最近在写论文忙得要死,正好需要点酒精刺激一下,就喝一点点,放心吧,蒋修远不会知道的。”
我本就气闷,听到老板这样说更是郁闷,心想他现在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我喝不喝酒跟他有什么关系。这样想着,忍不住就一口气把酒都喝光了。
所以说,酒精有时候就是个好东西,进入身体后好像有快乐因子随着进去了一样,郁闷的心情好像便好了不少,还一点一点的冒着泡,我一下子就赶紧舒服多了。
于是又趁着老板去忙跟酒保要了一杯酒,蒋顿见我一扫颓气也很高兴,搂着我脖子跟我叽里呱啦的聊着最近的八卦。
一杯接着一杯,我们喝得尽兴,老板回来时时发现我们已经有点微醺了,一边生气的对服务员说为什么要给我酒,一边就拿出手机要给蒋修远打电话。
我其实只是刚刚喝得有点兴奋,还未至于喝多,想着老板打电话也好,这样也免得我不知道找什么借口给蒋修远打电话。
蒋修远很快就来了,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样,也没有说什么,我撇过头不看他。
我们在路上谁也没有主动跟谁说话,反而是蒋顿喝了酒很兴奋,一路上都在叭叭叭说个不提,等送完蒋顿回家后,车上就只剩下我们两个,就一路沉默了。
我看到外面的路不是回我家的路,不知道他要带我去哪里,忍了好久,终于忍不住说:“走错了,这不是回我家的路。”
他冷笑一声,说:“看来没喝醉嘛,要不要送你回去再喝点?”
我被堵得不想说话。
他把我带回了他家。
这还是我第一次来他住的地方,浴缸就像他说的真的很大,因为我洗到一半的时候他也进来了,然后在我酒气正好上涌的时候把我亲得更是醉醺醺的,然后又去床上,好像还去了飘窗和其他地方……我忘记了,头脑跟浆糊一样,就知道自己哭得不行,至于为什哭也说不上来,反正他看到我哭就更兴奋,在我身上连啃带咬的。
第二天醒来人是懵的,躺在柔软舒适的床上,身体却像被碾压过一样动都不想动,脑子跟浆糊一样,过了两秒才想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扭头看旁边,蒋修远已经没有了踪影。
我看了看身上穿的T恤,很显然是蒋修远的,而藏在T恤下那些暧昧的痕迹也都是蒋修远弄的——王八蛋,趁人之危!
房门在这个时候轻响了一声,我刚才还默念着的王八蛋推门进来,见我醒了,高兴的走过来,坐在床边低头亲亲我,心情非常不错的问了句废话:“醒了?”
我不想理他。
他也不在意,伸手轻轻的揉捻着我耳垂,笑问:“昨晚喜欢吗?我不知道你原来这么爱哭。”
我反唇相讥:“我也不知道你怎么禽兽。”
他被逗笑了,头匐在我耳边低声笑个不停,笑出来的热气喷在我耳朵上。我耳朵便跟着染上了热气,进而整个人也便得燥热不已。
我生气的推他,他便搂着我和被子顺势倒在床上,仰躺着哈哈大笑起来。
他越笑我越生气,同时又觉得丢人极了,明明还在冷战的,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还要不要继续生气啊?
他见我还气鼓鼓的样子,伸手揉了揉我,温柔的说:“我们和好,不吵架了好不好?”
我坐起来:“我也不想吵架,是你自己不肯好好说话。我都已经跟你说了我跟他没有关系了没有关系了,你还胡搅蛮缠怀疑我,我才不要就这样和好呢,必须要把事情说清楚。”
“好,我们把事情说清楚,以后就再也不为这事吵架。首先我也要声明,我从来没有利用自己的关系网对他公司进行打压,那天也是因为正在气头上才没有反驳的,这几天我让助理去查了是怎么回事,查完之后才发现那个客户只是听说过我,但是跟我几乎没有交集,也就不存在他要讨好我什么的,助理去查的时候发现当时那个人只是顺嘴提了一下我的公司,而他最近选择不续约的原因出在白明煊的未婚妻身上,她在财务上做了手脚,因为是一直合作的关系,客户原本也没太在意,但是最近客户那边新进了个老财务,没多久就发现了问题,隐藏得这么深,应该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客户才决定不再续约的。事发后白明煊的未婚妻私下去找客户了,退还了所有财物,又求客户不要告诉白明煊,客户看着她怀着孕很快就结婚,财物也还回来了,就没有声张。”
我没想到事情还有这样的转折,听得出神,见他不说了,忙追问:“然后呢?”
“然后?”他冷笑一下,“然后我肯定不能背这个锅,所以就让助理把这些事都跟白明煊说了,他爱怎么处理怎么处理,还顺便警告了他一下,如果他还敢来找你,我就真的对他不客气了。”
我沉默了,原本压在心里的阴霾逐渐消散,只是不知道白明煊跟他未婚妻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生出什么龃龉。可是转念又想,蒋修远把这件事告诉白明煊怎么也算是帮了他一个忙,再说了,那女孩都已经怀着他的孩子准备和他结婚了,他当时还来找我说那些话,压根就是混蛋一个,这种人一点不值同情。
蒋修远见我兀自出神不说话,掐了掐我的脸,说:“这件事是你冤枉我了,是不是该补偿我?”
我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睡觉,嘴上说道:“你还不是一样冤枉我了,大家扯平当。”
他不干了,要找我理论:“诶,你当时还甩我大耳光了,还有昨晚,去酒吧喝酒了,这些怎么能扯平。”
我背对着他闭上眼睛睡觉:“别跟我提昨晚的事。”
他也钻进被子里,问:“为什么不能提?你是不是想不负责?”
我警告道:“你要再吵我睡觉我就打你大耳光。”
他贴上我的背,笑道:“你还想对我家暴?”
我不理他。
他见我不说话,又在我耳边说:“我刚才去你家给你拿了些衣服和洗漱用品,你就在这里住几天,马上就小长假了,过完小长假再回去。”
我犹豫了一下,终究还是没说话,算是默许了。
过了一会,他又说:“亲爱的,我想亲亲。”
我抬手往后打了一下,正好打在他嘴巴上,再次警告他:“再吵我睡觉我现在就回家。”
他马上闭嘴了,我等了一会他也没有再说话,心中无奈的叹息一声,然后转过身去对着他,仰头亲了亲他下巴,低声说:“亲完了。”
他噗呲一笑,伸手把我搂进怀里,低声说:“睡觉。”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