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把手放在唇边，发出一声尖长呼哨。
鲁仁迷惑：“她在做什么？”
莉莉丝侧耳听了两秒，忽然脸色大变：“……不对！”她急急吼向鲁仁，“快跑！”
她冲到门边，忽然僵住，鲁仁被她堵在身后，疑惑道：“莉莉丝？”
莉莉丝铁青着脸，缓缓后退。
——门口堵着数头僵尸，它们围在一起，像是挤在蜂巢上的雄峰们，通红的眼球直勾勾盯着两人。
在两人身后，安妮缓缓站起身。
“多亏你们刚才发出了那么大的声响，”她脸上挂着好整以暇的笑容，“才能引来这么多僵尸。”
鲁仁颤抖抓住莉莉丝的胳膊：“怎么会……”他不可置信，“大楼里明明有驱逐装置？！”
莉莉丝想到什么，表情冷了下去。
她看向安妮：“你刚刚出去，其实是为了关掉装置？”
“就算反应过来也晚了，”安妮冷笑，“现在整栋大楼里可全都是僵尸，”她的眼中闪着畅意的光，“看你们往哪躲！”
但和安妮预想的不同，莉莉丝并没有显露慌乱的神情，她环顾一圈房间，门口被僵尸堵住，唯一的出口只剩下窗口，她迟疑了下，将手伸入口袋。
没等她触上深渊之书，路德先喊了起来：“不行！”他嚷嚷道，“我说过，这是最后一次！”
莉莉丝：“您就忍心看着忠心耿耿的仆人惨死于僵尸嘴下吗？”
闻言，路德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还是女巫吗？”他恨铁不成钢，“那个人类是干什么用的？！你拿他来当诱饵，拖延下时间不就能逃了？”
“好的，”莉莉丝愉快道，“还是跳窗吧。”
路德：恶魔问号？
莉莉丝一把抓住鲁仁：“你恐不恐高？”
鲁仁惊恐看她：“等等……你刚刚说要跳窗，不会是真的吧？！”他拼命摆手，“不不行！这里可是六楼……啊！！”
莉莉丝直接一脚把他踢下去，随即自己也纵身一跳。
“站住！”
安妮奔过来，距离莉莉丝扬起的发丝只有几厘米之遥，她恨恨一敲窗檐：“可恶！”
不断坠落中，鲁仁终于承受不住：“莉莉丝！”他大叫，“我们该怎么办啊啊啊？！”
莉莉丝低下头，怀中露出深渊之书：“路德大人！”
深渊之书沉默，似乎无事发生。
但下一秒，一声冷哼响起，从深渊之书里忽然喷出大量的黑雾，顷刻将两人包裹住，形成一颗巨大的黑球。
黑球落在地上，像是砸入一团棉花，滚了两圈停住，过了几秒，烟雾散去，莉莉丝和鲁仁睁开眼，发现已经落至平地。
“真是个废物，”路德阴沉的声音贴着莉莉丝的耳畔响起，“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吞噬掉。”
莉莉丝却丝毫不见恼意。
“当然可以，”她乖巧道，“当初签下契约时，我的灵魂就已经是大人的了。”
路德沉默两秒，那只金色眼睛忽然闭上。
莉莉丝微微低下头，柔顺的紫发垂了下来，挡住她唇边的一抹笑。
而一侧，鲁仁惊魂未定，震撼看着她：“这到底是……”
莉莉丝回过神：“快走吧，”她简短道，“他们好像要追来了。”
鲁仁抬头，看到安妮的红发飘扬在六楼的一角，她似乎大声喊叫着什么，紧接着响起僵尸的怒吼，正迅速向他们靠近。
鲁仁震愕：“安妮……难道她能控制僵尸？！”
莉莉丝：“走！”
不顾会引来其他僵尸，两人拼命奔跑起来，鲁仁一边跑，一边问莉莉丝：“那我们只能自己去安全区了？”
不料莉莉丝却摇头：“不能去那里。”
“为什么？”
莉莉丝白他一眼：“你都告诉了安妮我们会去安全区，她还不赶紧蹲在那里逮人？”
鲁仁恍然大悟，继而又犯难：“可不能去安全区，我们能到哪里去？”
莉莉丝沉吟片刻，抬起头。
“鲁仁，你知道安妮的家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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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叽咕——！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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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僵尸大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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