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点拨的女鬼眼睛一亮,她们之前只是游魂,做的最坏的事情不过是凑在一起逗逗路人,根本不敢现身,自然也没想过还能去吓人这种方法。
“不过也别闹太大的动静,否则其他阴阳先生可没我这么好说话。”
“好的,我们知道了!”女鬼们兴奋的抱起鬼婴,打算离开。
冯程连忙开口,“那个,你们最近又看见这附近有百鬼夜行之类的怪事吗?”。
那女鬼思索了一下,指着男寝五号楼说道,“见过一个,最后离开的方向就是那栋楼了,不过我们并没有看到他的样子。”
“好的,谢谢。”
凉风骤起,那几个女鬼就这样消失在了二人的眼前。
“所以,你根本不是为了让我陪你跑校园跑,那你找我来想干嘛啊?”冯程笑着与方谷雪对视。
月色下,方谷雪顶着那张几乎没有瑕疵的脸,迎上了冯程的目光反问道:
“你觉得我找你来干嘛呢?”
“我怎么知道。”
冯程眼神飘忽,他的人生信条是“能动手就别吵吵,能跑路就别动手”。
幸好方谷雪这人能处,有话她真直说。
“今天算咱俩走运,真要跟那几位女鬼姐姐动手,还得靠你那处男尿破邪呢。”她笑嘻嘻拍冯程肩膀,“你可是我通讯录里唯一的在册处男。”
好家伙,原来在这等着呢!
又是送饮料又是夜跑,合着是等着他的尿制这几个女鬼?
不过冯程倒也不太在意。
毕竟若不是方谷雪算计自己,那他又怎么能白到嫖帽子的线索呢。
这波,还是不亏呢。
冯程美滋滋打算回到寝室挺尸,哪想到这刚一回头,背后就猛地一痛,被方谷雪按在了草地之中。
“现在轮到你了,说,为什么能看见鬼?”
“松…松手!肋叉子要折了!”冯程疯狂扑腾,没想到方谷雪看着柔柔弱弱的,手劲竟然比健身房教练还大。
“李观不也能看见?你怎么不盘问他?”
“人家小姨自报家门了,当我傻?”方谷雪膝盖又加三分力,“不想明天打着石膏上课,就给我老实交代!”
“溺水后突然就能看见了!医院账单还在我床头挂着呢!”冯程光速省略小叔的存在,把锅扣在观景湖头上。
虽然方谷雪不像什么小说反派,但小叔在玉佩里装死就已经很明确不想现身。
卖叔求荣这事,他可不干!
“就这样?”方谷雪揪着他衣领晃了晃,“那你刚才还问什么百鬼夜行?”
“你都说看见一堆人了!我不得配合下气氛?”冯程继续胡诌,“九叔电影不都这么演的吗!”
“行。”方谷雪撒手把他拎起来,顺手掸了掸他衣领的草屑,“记住,今晚你什么都没看见。”
方谷雪手一松,冯程差点二次栽进草坑。
“走了。”她潇洒转身,马尾辫在空中划出高冷弧线,“记得定期向我汇报阴阳眼的状况。”
冯程揉着快散架的肋骨欲哭无泪:“这还带售后跟踪的?”
“当然。”方谷雪回头眨眨眼,“万一你突然看不见了,我上哪找这么方便的**驱邪剂?”
“……”
望着方谷雪远去的背影,冯程内心疯狂刷屏:现在转学还来得及吗?
玉佩里传来冯怀安慢悠悠的点评:
“至少也不是全无收获。”
冯程揉着发疼的肋骨苦笑:“这和全无收获有什么区别?”
五号楼男寝,住着经管院和计科院两大专业,那可一千五百号的壮丁啊!
这哪是找人?这是大海捞针,还是根会动的针!
别说几天了,就是给他半年他都未必找到啊。
况且那位偷帽子的仁兄又不傻,难不成还能坐在寝室门口挂个“欢迎来抓”的横幅?
难度堪比地狱模式。
了吐槽归吐槽,课还是得上,事还是得办。
与冯程这边的郁闷相比,方谷雪最近可开心多了。
先是给冯程激情转播了“第一校花勇闯闯土木系课堂,苦寻李观未果”的八点档大戏;
又唏嘘感叹那女鬼下手太狠,直接把弃婴嗯学姐吓进了精神病院。
照这个进度,剩下几位的罪行,估计很快也将公之于众了。
想到这,冯程揉了柔还在隐隐作痛的肋骨,哀嚎道:"小叔,那那栋楼可至少一千来人啊!这跟让我在撒哈拉沙漠找粒特定的沙子有什么区别?"
玉佩凉了一下,冯怀安幸灾乐祸道:
"往好处想,至少你现在知道那沙子就在这片沙漠里。"
"我谢谢您的安慰啊。"冯程翻了个白眼,"所以地府就没有什么高科技寻人装置?比如‘鬼魂GPS’之类的?"
"有啊。" 冯怀安答得干脆,"但以我现在的功德负债,别说GPS了,连个阴阳界指南针都租不起。"
冯程彻底绝望。
"不过..."冯怀安话锋一转,"我倒是想起个老物件,说不定能派上用场。"
"古董?"冯程来劲了,"难道是那种能千里追踪的罗盘?还是能显形的照妖镜?"
玉佩微妙地沉默了片刻。
"这个...容我回去翻翻《地府宝物鉴赏大全》。"冯怀安语气突然正经,"最近地府要年终考核,我得回去赶KPI。若是想见我,就用"一三二四子通符"联系我啊!。"
"等等!地府也搞996了?"冯程无语。
"何止,最近还在搞优化重组。"
捏着手里的玉佩,冯程欲哭无泪叹了一口气,"那你记得早点回来...我怕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百无聊赖之下,冯程便开始研究起了那“一三二四子通符”的用法。
据冯怀安所说,只需要用冯程血画出这一三二四子通符’再叫他的名字,冯程就可以与他通话了。
说实话,冯程是真觉得这玩意比手机好用!
怪不得地府不研究电话呢,敢情还有这么牛逼的东西没传出来。
百公里无延迟且不花钱,这要是能推广给那群资本家,那资本家嘴丫子估计都要咧到耳后了。
可惜这玩意没判官夺命笔的人用不了,要不冯程是真想给大家普及一下,这可太省钱了。
如今他方法研究明白了,可去哪打电话却成了问题。
毕竟如果在寝室或者卫生间被别人看见,那自己绝对被当成神经啊,再怎么说也要找个安全吊的位置。
思来想去,还真有个不错的地方。
学校那人工湖!
自从冯程和另一个同学接连点进人工湖后,学校就流传起那人工湖附近有鬼,白天大家都尽量绕着走,到了晚上更是没有人会去!
凌晨十二点,冯程看着床下还在熬夜打游戏的室友,悄悄从床上坐了起来。
本来冯程是想等他俩睡觉再出门,毕竟要是他俩问起来冯程还要编理由骗他们,
可谁知道这俩人从八点开始他俩就在那嚷嚷着赢一把就睡,结果这他妈都十二点了都没赢一把。
“你俩可真他妈又菜又爱玩啊!”冯程咬牙切齿的套上外套,那俩人却完全没有在意冯程的动作。
倒让冯程白担心一场。
一楼卫生间是冯程们学校逃寝的必经之路,大多数跳窗也都是为了出门上网,冯程敢保证,自己肯定是第一个为了给地府判官打电话的而逃寝的人!
毕竟除了他,应该也没人有一个在当地府判官的小叔了。
说实在的,在此冯程要感谢冯程爸妈给他的东北基因。
虽然没有让他拥有小叔一般俊俏的脸,但这身高可完全够用,轻轻松松越过围墙,冯程便朝着他们人工湖的凉亭走去。
正当他打算摸出小刀正要取血,远处对岸墙边,出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这是李观?”冯程心下一惊。
自从那晚目睹这位猛人单挑女鬼团后,冯程满脑子都是白无常的帽子,早把这位爷忘到九霄云外。
按照自己小叔的介绍,李观的小姨还和自己小叔算得上是同事。
难道他也是过来用“一三二四子通符”联系地府的?
冯程收起镜子,偷偷摸摸向着李观所在的位置走了过去。
围墙角落里,李观掏出测绘工具里的小刀。
"咔嗒"一声,刀片被缓缓推出。
他咬牙切齿划开了自己的手指,在地画下记忆中小姨演示过的通灵符。
"李爱敏,李爱敏,李爱敏..."
咒声在夜色中回荡,可血符却并没有发生任何的反应。
"失败了?"
李观抹了把汗,把受伤的手指举到眼前,又画了一遍符咒,轻声呼唤:"李爱敏,李爱敏,李爱敏..."
"别嚎了!听到了,听到了,两只耳朵都听见了!"
熟悉的声音从玉佩传来,李观心头一暖,忍不住贫嘴:"小姨,你该不会是一直躲在玉佩里偷看我吧?就知道您最疼我了!"
"想得美,我在地府加班。"李爱敏的声音冷得像冰,"当初分了一缕魂在玉佩里。你旁边有水吗?把玉佩浸进去能看到我的影像。"
李观二话不说就把玉佩扔进旁边的水沟。
玉佩入水闪烁起淡淡的光点,李爱敏的身影渐渐浮现在了半空之中。
她斜倚在办公椅上,绝美的脸上写满疲惫,半眯着眼睛打量李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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