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下的荧光基地,花血牙、沈脉、莫蛟矛盾爆发时。
地面上,放肆门的三位门主:污春、荒昼、白迎正策马赶来。
三人从莫府大门闯入,一路上的侍卫根本拦不住,全被撂倒。
最终,与莫惜欢顺利汇合。
污春大惊失色:
“什么?阿鞘被荧光掳走了?!”
“嗯。”
莫惜欢沉重的点头:
“莫蛟埋下眼线,提前回府,是我失算了。”
“从沿路血迹来看,他被带去了大殿地下的荧光基地。”
“棘手的是,我不清楚基地入口在哪。”
荒昼一挥长刀,意气风发:
“那就把大殿拆个底朝天,总能找到密道入口。”
白迎谨慎的提醒:
“恐怕会遇到高手阻拦。”
“眼下,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走吧。”
莫惜欢同意荒昼的提议,率先跃上房顶。
四个人踩檐踏树,向大殿奔去。
莫惜欢的鬓角冒出微汗,却不是因为奔跑。
而是一想到,花血牙可能已经被莫蛟拆穿“真面目”,情况万分危急……
快一点,再快一点,一定要赶上!
果然,四人刚到大殿门前,就被两个黑影拦下。
“五弟,你带着三个生面孔,夜闯大殿,所为何意?”
莫欺风手持“暗剑·恩杀”,神色阴鸷,步步逼近。
身后跟着一名少女,正是避月。
莫惜欢冷然问道:
“花鞘在哪。”
莫欺风挑眉:
“弟媳正与父亲把酒言欢,今天晚上,估计出不来了。”
“……”
莫惜欢一只手攥紧星锋的剑柄,准备开战。
但,理智让他忍下了冲动。
毕竟,莫欺风武功高强,又手持盘巾名剑。
兄弟俩要是真打起来,必是一场鏖战,花血牙等不了那么久!
莫惜欢按下情绪,再次开口:
“既如此,你带我们去找她。”
“哦?这是恳请兄长帮忙的态度么?”
莫欺风顽劣一笑,抱起手臂:
“五弟,不如你跪下,唤我一声‘兄长’,然后说‘请您带我们去寻找阿鞘’,我就答应你,如何?”
“什么?!”
莫惜欢还没表态,污春抢先怒喝:
“就算是皇室兄弟,也没有下跪的说法,莫四公子,你脑子怕不是有大病?!”
她早就听说,莫惜欢和自己的四哥水火不容。
没想到,现实比传闻更严重!
“女流之辈,让你插嘴了么?”
莫欺风瞥了污春一眼,蔑笑。
“你——”
“污春。”
莫惜欢抬手制止,往前一步:
“你,此话当真?”
莫欺风邪笑:
“只要你肯跪,自然当真。”
“你若食言,就别怪我不顾兄弟血脉,对你不留情面。”
莫惜欢语气森冷,右足一退,就对莫欺风单膝跪下,深深垂首:
“兄长,请您带我们去寻找阿鞘。”
“……”
身后,三门主又诧异,又不忍,却没有办法。
莫欺风却不买账,悠悠开口:
“还有一条膝盖,放下啊。”
“混蛋,过分了啊!”
荒昼忍无可忍,长刀指向莫欺风的鼻尖。
“退下!”
莫惜欢喝住荒昼,咬咬牙,将左膝也放下。
对莫欺风,彻底双膝跪拜,好似俯首称臣。
“哈哈哈哈!”
莫欺风终于喜不自胜,狂笑出来,杀手的沉稳气质荡然无存:
“好弟弟,你这么乖巧听话,为兄很是欣慰啊!”
笑了好一阵,他才收住气,招招手:
“贤弟起身,叫上你的跟班,跟我来吧。”
语毕,就转身,走进大殿了。
“莫惜欢,你搞什么?!”
荒昼拉起莫惜欢,一拳捶在他背上:
“就算不知道荧光入口在哪,咱们一间间屋子找过去,不就行了吗?!”
“犯得着为了那狗东西,自降身段吗?!”
白迎走过来,打圆场:
“荒哥,圣子殿下处境危险,我们没有时间浪费在寻找入口,和破解机关上面了。”
“门主这样做,一定有他的打算,你少说两句吧。”
于是,莫惜欢、莫欺风、三门主,相继进入大殿。
同一时间,大殿地下,荧光基地内。
沈脉挥出十条银线,绞住莫蛟的脖颈。
一瞬间,场边闪出两名天字杀手,一左一右,举起利刃,架到沈脉颈边。
“阿鞘,快逃!!”
沈脉不管不顾,拽着银丝,对花血牙大喊。
“咳……一起逃……”
花血牙忍着腹部剧痛,爬起来,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血恨剑上。
他的剑术虽然生疏,但敌我实力悬殊,如果想带沈脉一起逃走,只能……
花血牙身形一闪,闪电般,奔向血恨剑!
同时,另一个天字杀手紧随而去!
幸好花血牙速度快,一把捞起血恨剑,向沈脉的方向一斩,想斩断丝线,带他离开。
不料,“叮!”,那名天字杀手举剑,阻断了他的剑气。
花血牙被迫与他对战,却被无情压制,连退数步。
这时,莫蛟颤颤巍巍,起身了。
他被丝线勒得龇牙咧嘴,面目青紫,气势却更强了!
像僵尸一样,一步一步,逼近沈脉!
“吭吭吭……脉儿……你居然……想杀我……”
莫蛟一边走,一边狰狞怪笑,好像根本不用呼吸:
“为了他……为了西域圣子……你竟然……想杀我……”
“……”
沈脉呆坐在原地,望着莫蛟逼近。
沉冷的眼眸,再也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
“脉儿啊……沈脉啊……”
莫蛟走到沈脉身前,伸出右脚,放在他胸口,将他踩到下去:
“我怎么觉得……你跟莫惜欢……跟花鞘……走得很近呢?”
“……”
沈脉只感觉黑云压顶,被迫躺倒在地,浑身僵硬,无法动弹。
手中的丝线塌软,松开莫蛟的脖子。
“自从花鞘进府,你的表现,就很奇怪……”
“你身为医者,明明多次给花鞘号脉,却从未向我回禀过,他体内是男子的脉象……”
“你这么瞒着我,护着他,究竟是想做什么?嗯?”
莫蛟突然加重力道,在沈脉的胸膛上碾踩起来。
“呃……咳……”
沈脉本就体弱,又没有武功,哪里经得住如此重压?
顿时闷哼出声,痛苦地蜷缩起来。
“师父!!”
陈裴扑过来,抱住莫蛟的脚踝,撕心裂肺的求情:
“山海王大人息怒,您饶过师父吧!!”
“师父为了王府亲眷,向来尽心尽力,他什么都不知道……”
“小兔崽子,让你插话了吗?!”
“啊——”
陈裴被莫蛟一巴掌挥出去,额头撞在柱子上,跌下来,不动了。
“陈裴!沈脉!”
不远处,花血牙看到这一幕,身心剧震,怒火骤燃。
同时,他也意识到,莫蛟向来痛恨背叛的人,要是戳穿沈脉的放肆门身份,后果不堪设想!
花血牙一念及此,不再犹豫了。
只见他强行扭转身型,绕过天字杀手,剑刃对准莫蛟,凌空一斩!
“呵。”
莫蛟察觉剑风袭来,蔑笑一声,侧身避过:
“差点忘了,那边还有一只老鼠。”
“荧光,再去两个。”
话音刚落,就有两个黑影,向花血牙闪去。
花血牙的余光捕捉到他们,身体却出现僵直,被两只脚踢中胸口,飞出去,“哐当!”,撞碎了龙椅。
“送死别急,一个个来。”
莫蛟扭扭脖子,居高临下,俯视着沈脉。
“脉儿啊,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的主人是谁?”
“是老夫吗?还是他西域圣子,花血牙?”
“又或者,西域圣子,只是顺便受你照顾。”
“你真正的主子,其实是……莫惜欢?”
“……”
沈脉被戳中要害,眼露一丝惊惧,胸口痛闷欲裂,根本说不出话。
“啧啧啧,想不到啊,想不到。”
莫蛟大叹一口气,缓缓摇头。
“八年前,老夫发现你对欢儿动心,打断了你的双腿,作为惩戒。”
“八年后,你竟然还学不乖,直接加入他的麾下了!”
“这一次,老夫再断你些什么好?”
“莫蛟……你敢动他一根汗毛……”
花血牙从椅子碎屑里站起来,强忍气血翻腾,咬牙切齿。
“哈?老夫为什么要动他的汗毛?”
莫蛟却牛头不对马嘴,望向花血牙,嬉皮笑脸:
“老夫若要动,自然是动他的……”
咔嚓!
只见他的右腿猛地用力,将沈脉的肋骨踩断两根!
“咳——”
沈脉瞪大双眼,喷出一口鲜血,就垂下头,不动了。
“沈脉!!”
花血牙眼睁睁目睹这一幕,脸色惨变,撕心呼喊。
莫蛟却摊摊手,像不小心踩断一根鸡骨,毫不在意:
“老夫听说,人有八根胸骨,断一两根,既不会危及生命,又可以长记性,挺好。”
“况且,脉儿是个大夫,醒来后,知道怎么医治自己。”
“阿鞘,你说,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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