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舒当然不可能是被强迫着带走的,普天之下也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实力。
一小颗水珠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溜进了轿子,她当作没有看见,照常活动着手脚,心里还想着下次着轿子要做的舒服一些,膈的她浑身难受。
那水珠落在了她的座椅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屁股那一块越来越湿润,小小的水珠已经变成了一大摊的水,将自己的座椅打湿了个干净,她能够感觉到自己一点一点的陷进那潭水里面。
在消失在那水潭的前一秒里,她在自己的座椅上浇湿了一块,留下了这一点的线索,希望等会儿她们看见了能够明白她的意思吧。
她假装昏迷过去,等她的再落到了实处的时候,耳边是锣鼓喧天,人声鼎沸,她才眯起了眼睛,想要看看自己在哪里。
依旧身处在喜轿里,只是如今这喜轿可比她那赶时间做的好上太多了,每一处细节都透露着两个字——有钱。
见轿子里面没有人,宋月舒扶了下自己的脑袋,隔着盖头都能被自己头上的发钗扎到手。
怪不得,她觉得头这么沉呢,在一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好家伙,这是把她一整套的衣服连带着首饰都给换了。
宋月舒偷偷掀开了旁边帘子地一个小角,轿子正缓慢的向前行走着,前后是送亲的队伍,旁边是欢呼的百姓,这阵仗可比她们那过家家似的好太多了。
轿子落地,喜娘将轿子的帘子掀开,宋月舒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干什么,她对于成亲的流程是一点都不知道,她甚至是连别人的婚礼都没有瞧见过。
隔着那层薄薄的盖头,宋月舒直愣愣地看着喜娘。
喜娘笑着说:“呦,我们的新娘子还害羞了,不敢出来了。”
宋月舒明白了,走出了喜轿。
跨过火盆,踩碎瓦片,一根秤杆将她头上的红盖头揭下,面前是一个模样英俊的男人,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只是与扶桑相比就差上不少了。
新郎满面春风,将手里的秤杆递给了身边的小厮,又从丫鬟的手里接过红绸,将红绸的另一端递给宋月舒。
宋月舒犹豫了,她可没想过在这里就拜堂成亲的,还是和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前面走过的那些步骤就已经是她能接受最大的尺度了。
她没有接过红绸,转身就朝着大门跑去。
“新娘子跑啦!”
“别让新娘子跑了。”有人尖叫,有人拦截新娘子,现场乱作了一团。
“别伤到她。”新郎的声音被嘈杂的声音所掩盖。
这些人又岂是宋月舒的对手,几个灵活的躲避,就跑了出去,将追逐她的人远远的甩在了身后。会
甩掉那些人之后,宋月舒一开始四处乱转,只是她没有想过自己的这一身嫁衣在街上会有多显眼。
走过一条小巷,在转角的时候,一身鲜艳的喜服引入眼帘,视线向上,那是刚才要与自己拜堂的男人。
宋月舒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个机灵,这人是什么时候来的,宋月舒目光警惕的看着男人
此时此刻,男人的眼里没有一丝的笑容,像是被宋月舒的眼神伤到了一般,眼神哀伤:“阿舒,我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吗?你可以告诉我的,我一定会改,只要你跟着我回去,什么都可以商量。”
“我不是你的新娘,我也不认识你。”宋月舒说。
男人的眼神更加的悲伤,几步上前就想要抓住宋月舒的手。
宋月舒的手向后一缩,现下看那男人感觉都快要碎了,她只好在解释一次:“我说了我不是你的新娘。”
“阿舒,你是觉得我很好骗吗?我怎么会认错自己的妻子呢。”男人道。
宋月舒懒得与眼前的男人再做过多的纠缠,转身就向身后的巷子里面跑去。
一群侍卫打扮的人从巷子的尽头鱼贯而出,堵住了宋月舒逃跑的路线,宋月舒转过身来,男人循循善诱:“只要你回来,我可以当作今天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月舒暗骂一声:咋还是个变态。
然后就跳上了墙,对着男人做了个鬼脸:“我都说了我不是你的新娘,不去找你的新粮还一直追我做什么。”
宋月舒在围墙上像一只灵活的兔子似的,几步就跳出了男人的包围圈。
“阿舒!阿舒!”身后男人悲痛欲绝的的呼唤声越来越小,直到宋月舒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她才停止了下来。
现在的耽误之急是找到那些失踪的新娘子。
只是这话说的简单,实际的操作确是如同大海捞针,宋月舒没有一点点的头绪。
她现在甚至还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处在什么地方,甚至连什么现在是什么日子都不知道。
站在高处的好处就是看得远,这街道也很是奇怪,明明送亲的时候那般热闹,现在还是大白天的,街上却空无一人,连追她的那些人也仿佛凭空消失了,她想问个情况都没有人问的。
但这个地方也确确实实是真实存在的,真是伤脑经,宋月舒讨厌思考。
她灵活的翻越着一座又一座的围墙,再她快要放弃的,终于是看见了她这一路上遇见的第一个人,那妇人正在向前行走着。
宋月舒快步向前,灵巧地落在了那个妇人的身后,她怕突然出现在人的面前给人吓死,并没有想到,在人身后也是会吓到人的,她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大婶,我我能问问,这是哪儿吗?”
那人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还向着前面继续行走着。
宋月舒一个跨步,走到了妇人的前面,拦住了她的去路,在看见她的脸后吓了一大跳。
夫人面色呆滞,眼神空洞,机械的向前行走,像是看不见面前有一个人似的,继续向前走着,眼见就要撞上宋月舒了。
她让开了路,跟在了妇人的身后。
妇人的方向倒是明确,虽然巷子七拐八弯的,但可以看得出来她是又方向的,在不远处宋月舒又瞧见了一个人,她落在了那人的面前了,结果和那妇人一模一样,既然这么奇怪,那就打晕了看看,她想也没想对着这人的脖子就是一下。
打上去是人类的手感,但是那人居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机械的往前走。
我嘞个乖乖,宋月舒在心里惊叹了一下,她拉住了那人的衣领,朝着她打过的地方看了眼,杀伤都没有,连个肿块都没有。
被抓住了衣领,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前进不了,在原地踏步。
路上像他们这样的人越来越多,都朝着一个方向行动着,汇聚成了一大群,看上去很是诡异。
突然之间,那些人的速度加快,然后跑了起来。
宋月舒也能听到不远处劈里啪啦的打斗声,她也没再管这些奇奇怪怪的人,而是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飞檐走壁,疾驰而去。
在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后,宋月舒大喜过望。
只是此刻的扶桑看起来不太好的样子,被那群怪异的人团团包围住,他将人打散后,就迅速的跑进一间屋子,然后还叫着宋月舒的名字。
那些被他打飞的,又迅速的站了起来,继续攻击他,周围还不断的有新的人,向着他的方向跑去。
宋月舒大喊了一声:“扶桑!”
扶桑听见了熟悉的声音,抬头看去,就瞧见宋月舒一身红衣,站在屋檐上,对着他挥手。
他灵活的用发带将周身的人扫走,飞身站到了宋月舒的身边:“你没事吧?”
宋月舒看了看自己,在看了看有些狼狈的扶桑,“我感觉你比较有事。”
“我也没事。”扶桑笑着说。
屋檐下,那些人密密麻麻的围堵在了下面,无数双的手像恶鬼索命似的,看得人头皮发麻。
宋月舒跳下去,随手抓了一个人又飞了上来,但是被抓上来的人很不老实,伸出双手总是想要去抓扶桑的脖子,很奇怪的是这些人似乎是看不见宋月舒的,想要攻击的人只有扶桑一个人。
宋月舒将抓上来的人用绳子捆住,想要仔细的研究研究,他们身上的奥秘,结果那被困住的男人,还咕涌着朝扶桑的方向而去。
宋月舒瞧见这样的场面,有点忍不住想要发笑:“你这是熏的什么香,让他们这么喜欢你。”
扶桑将手放到了宋月舒的鼻子下,“你闻闻。”
的确很好闻,扶桑的身上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光是闻着都会觉得温暖,宋月舒赞赏道:“确实好闻,给我一块你的手帕。”
这个话题转换的有一点快,但扶桑很爽快的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手帕,递给了宋月舒。
还未接过他的手帕,就先闻到了他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宋月舒耸了耸鼻子,才接过了手帕,这帕子从他的怀里拿出,还带着他的体温,她将手帕再男人的面前晃了晃。
男人对这手帕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咕涌着想要朝扶桑的方向而去。
看来和味道没有什么关系,但是她还想要在确认一下。
宋月舒问道:“你这手帕还要吗?”
扶桑挑了下眉毛。
宋月舒嘻嘻了两声:“等回去了我送你一条更好的。”
说罢就将手帕丢向了远处。
下面的人依旧聚集在屋檐下。
“我还有别的东西,你还要吗?”扶桑眼底含笑。
“够了够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宋月舒一个飞身,就落在了不远处的地面上。
那群人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围在那屋檐之下。
宋月舒又回到了扶桑的身边,戏谑道:“你好受欢迎啊!”
扶桑用手轻拍了下宋月舒的脑袋。
“你不知道脑袋不能打吗?把我打笨了怎么办,我才不要变得和宋大福一样笨。”宋月舒抓狂。
扶桑倒是笑得很开心。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啊?还有我阿姐他们呢?”宋月舒正色道。
“我跳下悬崖发现了个洞,进来就到这里了,你阿姐还在山里。”扶桑答。
“你没有和我阿姐说,就自己来了?”宋月舒震惊,“那我阿姐不担心死了,不行,不行,我们要先出去找我阿姐,你从哪进来的,快带我去,瞧瞧能不能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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