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听了这些莫须有的话只觉得是无稽之谈,搞笑,根本不需要什么手段,卫明月只需要站在那里,就能把她迷得团团转了。
她施了法术定住那二人,让他们先吹一夜冷风,明日剥夺修为丢出纯阳宗,看哪个宗门还敢收纯阳宗的弃徒。
夜雨抱着卫明月回房,将人按在床上亲,听了三长老说双修有助于恢复的话,觉得前几天因为怕伤害卫明月而坐怀不乱的自己真是太傻了。
光是亲吻远远不够,夜雨撩起卫明月的裙子,卫明月却死死抓住夜雨的手,眼中没有一丝**全是慌乱——夜雨果然是起疑了。
“是不是弄疼你了?要不你把腿张开一点我给你……”夜雨茫然地说,然后听见卫明月的哭声停止了骚话,再一看,那双总是钦慕的看着她的眼睛也泪水涟涟,夜雨忙把裙子扯下去,抱着卫明月轻拍她的背,“怎么哭了呀,我不欺负你了,乖。”
卫明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所有委屈一下子爆发了,她以为夜雨死了,舍身求道,到头来却什么都没做好。
她哭害怕被夜雨在意,也怕即使夜雨不在意,自己也忍不住想起与夜神的种种,身体越是欢愉,心里越是痛苦,她怕自己永远摆脱不了夜神给她带来的阴影。
夜雨低头亲了亲卫明月的头发,“我错了,是我太着急了。”
卫明月抽泣着问:“大师姐是听了刚才那个人的话,所以想查证一下吗?”
查证什么?夜雨眼睛一转就明白卫明月这么抗拒的原因了,她无法告知卫明月真相,也无法用现代的思想去说服卫明月这个设定是个土著的古代人,她竟然想不出什么话去安慰,只能装傻,“刚才的什么话?”
“就是在竹林里……”卫明月嘴唇轻颤,眼睛看向旁边,眼泪要掉不掉,看起来可怜急了,羞于开口。
“竹林里有人说话吗?我都没听见,”夜雨小心地关注着卫明月的表情,“我只想着快点回来洞房,但你还没做好准备就算了。”
卫明月一愣,她喝醉之前,夜雨好像是提过成亲拜堂之类的话,拜完堂可不就要洞房吗。
夜雨见她好转,紧接着问:“他们到底说什么,让你这么不开心,我去把他们抓过来问问。”
“没……没什么。”卫明月抹了抹眼泪,虽然今天是她自己吓自己,但早晚会有瞒不住的那天,到时她该如何呢?
卫明月在担心,夜雨也在担心卫明月担心的事情,心理问题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卫明月脱离这个时时刻刻担惊受怕的环境。
夜雨说:“我们去青丘找洛一吧,顺便找找接引帝流浆的方法,多一个人多一份力。”
卫明月拧眉,虽然不知道夜雨为什么忽然提到这件事上,但她还是点头说好。
夜雨说:“就我们两个,不带其他人。”
卫明月慢慢安定下来,这恰好就是她一直奢求的,不禁想夜雨是不是已经猜到了什么在迁就她,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身为宗主,要出远门也得告诉三大长老一声,他们一听是有正事也都理解。
大长老从不浪费任何一个机会,“听闻狐族撤离后,青丘变得十分凶险,还有影族出没的痕迹,宗主不若带些弟子去历练一番。”
夜雨煞有介事地说:“明月的身份多半已被知晓,人多容易引起注意,我只带她一个人,速去速回,也能更好保护她。”
二长老说:“不然还是不带卫明月吧。”
“她早晚要和夜神决一死战的,以前被夜雨养得太娇气了,正好现在锻炼她面对危险的勇气。”夜雨也想好了应对的话。
三长老笑眯眯,“我觉得宗主的话有道理。”
事情就这么敲定了,夜雨带着卫明月乘坐飞舟前往青丘,山高路远,卫明月的身体又不能承受太快的速度带来的冲击,整整飞了很久到。
这期间的每一天,夜雨都能看见卫明月的进步,她无数次挥出那把珍宝阁里买来的最普通的剑,累了倒头就睡,天不亮又起来在甲板上接着练。
卫明月兜兜转转,直到拿起剑,她才体会到那种灵魂都在震颤的感觉,她天生就该是走这条路的,不想让夜雨失望,也不想用生命拯救过她的人失望,她要代替他们保护他们的亲人朋友。
夜雨发现卫明月杀夜神的决心越来越坚定,甚至会感觉到害怕,每当触及到卫明月那坚毅的眼神,想劝她别太拼命的话就说不出口。
历经过永夜侵袭之后,青丘灵力尽散,已经变得不适合居住和修炼了,所以洛一才把族人都带去了纯阳宗。
按理说现在青丘应该已经没人了,但隔着老远夜雨就察觉到这片大山里有很多有灵智的生灵,就算是来躲避仇人追杀,也太多了一点。
夜雨收起飞舟,拉着卫明月躲起来,“有人来了。”
卫明月总是忘记夜雨会隐身和收敛气息的法术,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小心翼翼地探出头,看到几个人松松散散地走着,像是在巡逻,领头的她恰好认得,等他们走远了,卫明月说:“是夜神的人。”
夜雨也认出来了,但在卫明月看来自己应该是不知道的,所以刚才就没开口,“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干嘛。”
卫明月皱眉,“肯定是想阻挠洛一寻帝流浆,她现在很危险。”
夜雨说:“只对付洛一一个的话用不了这么多人,倒像是占据了这里当作据点。”
卫明月当机立断,“那我们也要先找但洛一。”
夜雨欣慰于卫明月的成长,可一想到成长了是为了对付她就有淡淡的忧伤。
两人暗中走遍了青丘,这里果不其然被影烈占领了,还看见了在梁城中见过,给了夜雨通讯器的那个老妪,两年不见,她看起来更老了。
在青丘最大,虽然破败但隐约能看出过往辉煌的山洞里,影烈问那老妪:“她还是不肯交代吗?”
老妪声音苍老却有威严,说:“急什么,他会想通的。”
“可我不那么觉得,听闻她对那位尽心尽力得很。”
“不提她了,”老妪反问,“倒是你,有夜神大人的消息了吗?万一夜神大人回了夜宫,我们却不在不就错过了。”
影烈说:“夜宫现在全是夜魔,我才不想和那群脾气暴躁的怪物打交道,还是留给纯阳宗的人解决吧,夜神大人想找我们自然找得到。”
夜雨心道:找是找得到,我找你们干嘛?
卫明月问:“他们刚才说的人是洛一吗?”
“还不能确定,但听起来很像,我们先跟踪那个老太婆瞧一瞧。”
卫明月点点头,她不想和影烈接触,怕他脱口而出一句“卫夫人”,这个老妪她以前没见过,应该安全一点。
老妪和影烈分开之后,进了旁边的一个山洞,她的同伴们集聚一堂,个个年纪都不小了,夜雨不合时宜地想现在反派的老龄化好像有点严重啊。
一个小老头急切地说:“族长,方法用遍了,她还是不肯说话。”
卫明月心里一紧,他们对洛一用刑了?
族长,也就是那个老妪说:“死丫头,早知道就不该送她去青丘。”说着她拨动机关,墙上出现了一个门,穿过它沿着通道进入了另一个山洞。
夜雨以为那是通往牢房的路,但里面极为宽敞,有明亮的光线,木质家具和狐狸木雕,情形怪状色彩鲜艳的宝石,哪里是牢房,分明是一间闺房。
房间的主人正躺在自己窝里,以拒绝的姿态背对着外面进来的人。
青丘狐族的族长亲切地说:“一一。”
洛一动了动,表明她听见了,但依旧不想动。
卫明月惊诧,她曾听洛一说过许多次她的族长,在洛一口中那是个慈祥和蔼的老太太,实在没办法和眼前这个枯瘦阴狠的人联想起来。
族长坐到洛一身后,苍老粗糙的手摸了摸洛一柔顺的的头发,“不记得我送你去纯阳宗前嘱咐你的话了?要好好学,重振我们青丘狐族的荣光。”
洛一不动。
“我知道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进了内门,还成了大长老的真传弟子,我们这群老家伙,还有你下面的弟弟妹妹都为你感到骄傲。”
洛一被夸得头顶冒出两只狐狸耳朵。
族长叹息一声,“只是振兴狐族这件事,却不是你一个人的肩膀能扛得下来的,我们也要做点什么。”
洛一终于坐了起来,“弟弟妹妹们在纯阳宗也修炼得很好,我们都会很有出息的,为什么偏要和夜神为伍,她是整个修真界的敌人啊。”
族长说:“你也知道我们狐族夜里修炼事半功倍,若永夜降临,以后修行都会很轻松了。”
洛一苦笑,“您还当我是三岁小孩儿吗,事半功倍是因为天上有月亮,可青丘遭受永夜侵袭的时候您也见过了,黑压压一片,哪有月亮。”
“一一,你怎么半年你父母的玲珑心思都没遗传到,这都想不通,”族长说,“就算杀了夜神,受世人敬仰的一是卫明月,二是纯阳宗和纯阳真人,谁会记得你?我们狐族什么时候才能等到机会?只有永夜降临,秩序崩裂的同时也是新的秩序建立的契机,作为最早向夜神投诚的人,我们已经占尽了先机。”
洛一哭诉,“所以你们骗我在永夜侵袭中战死了,让我和弟弟妹妹们伤心难过了两年,其实是在向夜神表忠心吗?”
族长抱着洛一,就像洛一小时候做噩梦被吓醒时那样拍着背安慰她,“我们也怕事情不成,想着不能拖累你们,现在破晓剑碎片四散,纯阳宗怕是不行了,只要帮夜神大人成就了大业,我们就又能团聚了。”
洛一早就把狐族当做了自己的责任,她的感情和信念不停拉扯,几乎要把她撕裂成两个人,伏在族长肩上委屈地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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