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里的“板砖”放在桌子上,又找出红盒子,拿上盒子乌尔波就打算出门,抬手打算开门的时候,他忽然瞥见了手腕上的星网手环,动作一顿,又退了回去,将放着权杖的盒子又放回桌子上。
打开星网,点开小号的聊天界面,全是一大段一大段的消息,跳过所有无用的信息,类似表忠心以及示爱的情话。
哦——那些情话有的他居然早就看过,没错,他曾经在星网上借鉴过的,所以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些情话是根据什么改编过的。
经过雌虫精心地添加自己的语言,这些应当深情又诗意的话变得笨拙且直白,还有一些狗屁不通。
乌尔波抓住最重点的那一句,菲里斯说,可以将莱吉活捉住作为礼物送过来。
这个主意…看着倒是很不错…不过,还是和雄父提一下吧,自己是小辈,最后还是他下决定…
而且最终的决赛就要在凡纳开始了。
四个卫星的比赛最终选出两只雌虫,一个是东卫星赛场的变异大王虎甲菲里斯,另一个是西卫星赛场的南洋大兜虫…名字就叫南洋。
因为西方卫上将谢格同时也是元帅,所以在西方卫星的最终比赛是他的副将,一只S级的火红蚁,最后被南洋创飞出去。
看着面前的星网记录,琢磨了一会儿,最后乌尔波还是什么都没有回复。将那块“板砖”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再难看他也得看看,将红盒子拿在手上,乌尔波有些举棋不定。
这要是给爱乐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得来,要是想利用精神力偷摸观察菲里斯和莱吉,权杖是必不可少的。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房门就被敲响了。
三圆*^_^*一下就活了起来,叫着“我去开门”就打开了门,是爱乐特。
他的样子看起来可比刚才要轻松得多,好像想通了什么事情一样。
“爱乐特,你来拿权杖吗?”
“殿下,不是,我是来拿走你的烦恼的。”爱乐特笑着说,走进来的时候还在三圆的头顶摸了一把。
“啊?”
“没错,我和爱米亚陛下一致认为你应该享受这段时光,而不是总是沉浸在一个又一个事情里,消耗自己的脑子,别忘了,你还有可靠的长辈可以依靠。”
爱乐特说着很放松地伸手就轻轻捏了捏乌尔波的脸,“笑一个吧,我的殿下。”
“啊?”乌尔波摸摸自己被触摸过的脸,觉得莫名其妙,“你…你和我雄父谈了些什么…”
他扭头去看窗外的天色,疑心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时间突然加速了,不只错过了一会儿,而是错过了几个日夜。
爱乐特将乌尔波按在椅子上坐着,又拖了另一个椅子在对面,“我和爱米亚陛下坦诚地谈过了,谈了很多,尤其是关于殿下你——”
“我?”乌尔波说着又想去看窗子了。
“是的。”爱乐特静静地等乌尔波回过头来,“我和你的雄父通了气——突然发现我们太失职了,你不是偶尔很焦虑,而是一直很紧绷,实际上我们希望你放松开心一点,别的都是小事。”
“小事?”乌尔波很不满,反驳道:“总不能什么都是小事,我可不是什么都没做,我有办法现在就活捉莱吉!”
看着爱乐特那双出奇温和的红眼睛,乌尔波渐渐有些底气不足,在凡纳活捉谁都是一件简单的事。
“这很了不起。”爱乐特将乌尔波遮住半张脸的银发往后拨了拨,“克恩家族花了六任的时间铺设蛛网,稳定治下,很多东西的起效是很慢的,我们都希望你能在登基大典之前有段轻松的时光。”
“有些事情也没那么严重,比如爱米亚,他在登基大典后就病了几年,摩乐纳了一个完全不达标的亚雌还沉迷星舰手办,莫利在没和任何虫商量的情况下当场宣布要新任元帅做雌君,伯尔恩在内廷囚禁了一个艾格兰时代的军雌而且当时还在发生小型战争——”
一长串说完四任虫皇的糟心事,爱乐特长舒了一口气,“那个漂亮的金色笼子还在内廷的某个房间里,说真的这些都没什么。”
“额…真的没什么吗?”乌尔波被迫吃了一堆瓜,感觉自己是一只尴尬的猹。
“没错,都没什么。那个笼子到现在还很新,要是不满意也可以改一改或者重新再打造一个,就连——房间也可以重新启用,你明白吗?”
乌尔波突然意识到爱乐特在说什么了,他肯定知道一点关于菲里斯与自己的事了,眼神飘忽地移开了,飘了一会,乌尔波慢吞吞说:“我说没有那回事…”
爱乐特赞同地点了点头,“这都是殿下可以决定的,我是说,现在殿下是坦诚的了吗?”
乌尔波微缩着脖子慢慢点头,但他很快反应过来,反问道:“那么你呢,你也是坦诚的吗?”
“嗯——”这个字的尾音拉得很长,与一个简短的应答很不一样。
爱乐特上下点着头转眼去看桌子上的红盒子,伸手摸了过去,“那么,我将玫瑰权杖带走了,放心,安上一个精石并不要很长时间。”
“对了。”爱乐特将红盒子收入怀中,站起身说道:“我已经找好了你的唇语老师,你可以期待一下。”
唇语老师?
乌尔波都快忘记唇语的事情了,任何一件别的事情,爱米亚、莱吉、遗落之地…这些东西都把唇语挤到角落去了。
“是谁?今天就来吗?”
爱乐特笑着摇摇头,“没有那么快,现在我们不应该更关注凡纳的比赛吗?要知道新任的元帅可是要和你相处到你退位啊,殿下,元帅一旦定下可是不会再更改了,每次来和你汇报军区情况的虫可都是元帅。”
“和你见面的频率可不低,殿下这么不关注吗?”
“什么?”乌尔波瞪大了眼睛,惊讶极了,“可我没见过谢格元帅来啊?”
爱乐特无奈地笑了笑,怜爱地摸摸乌尔波的头顶,“因为爱米亚陛下在生病,都是我在接待室会见他的,殿下。”
爱乐特的形象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皇室不能没有他!
乌尔波不由得真心感慨道:“爱乐特…有你真好…”
爱乐特摇了摇头,又提醒道:“殿下,这几天你最好好好休息一下,接下来的比赛皇室要在现场观看的。”
乌尔波摆摆手,“没事,我会在包厢看书的。”
爱乐特疑惑地看过去,但乌尔波只是叹着气,把桌上的“板砖”翻开,将里面的星属图拿出来。
他得忍住,忍住利用精神力给菲里斯使绊子的心思,谁要和老情人一起共事啊!
乌尔波无所事事到比赛开始的那天。
每天做一下菲里斯发过来的“病句练习”;看看桌子上的“板砖”,里面还有兹卡达家族为怀尔陛下写的赞美诗,文笔比菲里斯要好;找时间跟爱米亚待在一起,甚至无聊到拉着他探究法加和卡手里的特制刀,据说可以砍碎虫族的星舰。
还看了那只南洋大兜虫的比赛视频,怎么说,技巧不多,全是数值。这只虫的甲极其的硬,其他虫的攻击对他来说跟挠痒痒一样,而且力气极大,冲过头会将赛场的墙撞裂。
他和菲里斯最大不同是他还会嘴炮,嘲讽对手,比赛视频里总是吵吵嚷嚷,还说那只红火蚁一张死虫脸,一看就没虫要,让红火蚁当场虫化向他攻过去。
不过属于他们两个的比赛还不会开始,四方卫上将他们都只打赢了一个,还有三个,如果没办法战胜这三位上将,他们是没办法和元帅比赛的。
爱米亚还问他这两只雌虫,他对其中的哪一个印象更好,看起来爱乐特没有把菲里斯和自己可能有关系的事情告诉他。
但爱米亚在看了他们两个的比赛视频后,居然就断定菲里斯的胜算更大,理由是菲里斯更有大佬的风范,应该是菲里斯更沉默吧。
“我的虫崽,你说想亲自处理莱吉的事…”
乌尔波这时正专心致志地研究赛场围墙上的花纹,白底金纹,凸出的纹路一路看过去,是花草的简化。
“是,怎么了吗?”乌尔波的眼睛还黏在围墙上,他对这些没见过的图案很感兴趣,心里猜测是哪一种花草。
爱米亚搅了搅手指,面露难色,“其实…其实,我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
“啊?”乌尔波终于将注意力从围墙上收了回来,一脸疑惑地看着眼神闪烁的爱米亚。
其实,爱米亚今天确实很奇怪,让跟着的虫退得很远,包括爱乐特和两个亲卫,都离他们两个有很长一段距离。
爱米亚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却没有化为声量,最后呐呐道:“其实…他是你的雌父…”
“啊?”乌尔波这个啊是献给爱乐特的,是疑惑他居然没有和爱米亚说,他已经和自己谈过这个话题。
但爱米亚不知道他在“啊”什么,而且还不敢看乌尔波的脸,“我想了想,这个事交给你去做也好,你也得见见他…”
“啊?”乌尔波这个啊是献给爱米亚的,在去抓自己雌父的时候见见他,这个时机妙到很难言喻。
爱米亚已经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了,“爱乐特说这个事的时候,我想了又想,觉得让你办也好…我会将那个精英小队的指挥权给你…”
精英小队?
虽然这个机会来得奇怪,但是这可是指挥权,还是逮捕行动!
爱米亚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法自拔,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或许接下来他说的话是说给自己听的。
乌尔波扭头看了眼在后面慢慢跟着爱乐特,觉得信息流通在超过二这个数字后就会变形和断缺,效率很低。
想了想,他最后也没打算就这样把爱乐特给爆了。
预估失败,比赛这个点子还要写几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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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终赛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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