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侧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俞时安坐在烧烤摊前,一口呷着啤酒嚼着烤肉,酒水混着孜然味从口腔滚到胃里,一股满足感油然而生。
这才是生活嘛,哪像私餐里那些大盘装着小菜,看着像模像样实际压根儿吃不饱,一顿饭下来光顾着看空盘。
一想到顾南西那个混蛋一顿饭坑了他十几万,心肝脾肺肾是哪儿哪儿都疼。
这钱还是他从原主的包里翻出来了。
出院后他去了一趟刚穿过来的月租房里,翻找了一个原主的东西,几套衣服,身份证,银行卡,手机。俞时安把东西收到包里又去查了一下卡里的余额。
好家伙。
卡里的余额比他的手机号码还要长,别说这辈子就算是上辈子他也没见过这么多钱。
叮咚。
俞时安抬头看了眼头顶上的好感度,飙升到5%。
顾家老宅
顾南西是被他爷爷连环call给催回来的,据说孙恣淼回家又哭又闹将自己锁在房间里不出来甚至要闹绝食。
吓得顾华雄把自家孙子逼人回来,“你到底怎么孙恣淼了。”
“我没怎么她。”顾南西颇为头疼,跨国会议刚到关键时刻就被他爷爷逼着回来,要是这单黄了公司损失至少八位数。
“那她为什么回去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顾华雄故意把事情往严重的方向说,试图从顾南西口中炸出他想要的真相。
“那你去问她,问我干什么。”顾南西回答,“要是没什么别的事,我先回公司。”
顾华雄被气的拄着拐杖的手都在颤抖,他知道自家的孙子向来就肘。
自己喜欢的就算千难万难他也会使劲儿努力,要是自己不喜欢的哪怕威逼利诱也无动于衷。
这一点也不知道随了谁。
短暂的对峙之后,顾华雄退后一步,“孙家的事情我替你去说,但是这亲你是必须要相。”
“我联系了全国顶尖中医,明天早上九点,我让司机过来接你。”一个说东一个说西。
只要没有拒绝,那就是有戏。
顾华雄叹了口气,“你继续相亲,我就去,你要是不同意,我马上订机票回去。”
“好。”顾南西转身离开,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要不是俞时安过来捣乱,这场婚事在所难免。
这样一想,这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
突然飙升的好感度吓得俞时安手足无措了半晌,命悬一线又被追着喂了一口血。
俞时安高兴的库库狂炫羊肉串。
他好像知道该怎么去刷顾南西的好感度了。
次日一早
顾南西陪爷爷去了一趟医院,几句寒暄过后,王医生示意顾华雄坐下,手指搭在脉搏上,刚开始以为只是简单的调理不以为意。
有钱人向来注重身体,有事没事就来他这边开个药剂调理一下也是常有的事儿,但是这位好像不太一样。
王医生面色逐渐沉重,顾南西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王医生,“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顾南西,“一年前开始的,中间陆陆续续辗转过不少医院。”
王医生,“报告单上怎么说?”
顾南西,“各项指标都正常,但是精气神儿却越来越差。”
王医生,“顾老爷的身体并无大恙,俗话说70档口一道关。”
王医生沉默了半晌,有些谨慎的说:“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顾南西,“王医生,但说无妨。”
王医生,“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相信科学,思想开放,但有些东西真的只有玄学才能解释的通。”
顾华雄,“王医生的意思是???”
王医生,“多去寺庙逛逛,或者多接触庙门弟子,也许对身体会有好处。”
顾南西,“......”
这是一个医生能说出来的话吗?
顾华雄,“谨遵医嘱。”
从医院里出来的时候顾南西整个心烦意乱,他才不相信什么玄学,一定是这个医生的技术不够硬才有了这番推诿。
中医虽说是传统,但是断层太严重。
有多少人仗着皮毛装神弄鬼,伺机敛财,这人不敢开汤剂无非就是不想惹官司才有了这番言论。
既保全了他的名声,又可以抽身而退。
“我送你回去。”顾南西打开车门转身对他爷爷说。
“不用。”顾华南拒绝,“你去忙吧,我溜达溜达再回去。”
顾南西没说什么,这几天他都快要忙疯了。
除了公司一堆事务等着他决策外,近日国外公司里那群不安分的人似乎又有了蠢蠢欲动的苗头。
他必须要将这里的事情处理妥当,才能腾出手来收拾那群吃里扒外的家伙。
顾华南让司机开到就近的广场,一个人在家里呆久了难免显得有些冷清,广场上人多,热闹还能晒会儿太阳补补他这把老骨头。
树荫底的俞时安翘着二郎腿躺靠在草地上,双臂叠在脑后,脑门上盖着外套,抖着腿,幌子往那儿一竖,整个广场就数他最显眼。
顾华雄刚下车就看到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幌子。
自打上次回去后,他反复的琢磨俞大师的话,直到昨日才明白,俞大师早就告诉他顾南西跟孙恣淼没有缘分。
又碍于他们与孙家的世交关系,才出口提醒,顾南西将来要娶的人未必如他的意。
孙家确实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世家,青梅竹马,彼此知根知底,但他孙子若是真的不喜欢,他也不能强人所难。
婚姻到最后还是他自己过。
“俞大师。”顾华雄看着躺在草地上优哉游哉的人,又喊了一声,“俞大师。”
俞时安迷迷糊糊中总觉得有人在叫他,他扯开衣服伸手挡住刺眼的阳光,从草地上翻坐起来。
“顾财主。”俞时安看了眼顾华雄身后的司机,又看看顾华雄,“你怎么来了?”
顾华雄被这称呼给逗笑了,“来给你送财,赶紧麻溜的起来。”
俞时安从草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草屑,又拍了拍裤子上的粉尘,从布袋里拿出碗和骰子。
骰子撞击着瓷碗发出叮叮叮的声响,“顾财主此次还是为了孙子的婚事而来?”
“俞大师猜的不错。”身后的司机把折叠椅子放在地上撑开,顾华雄坐下来继续说:“一如俞大师所说,我孙子与那姑娘没有缘分。”
俞时安摔着骰子没有说话。
“只是不知俞大师口中所说的令我孙子红鸾心动又未必如我所愿的姑娘是谁?”顾华雄自知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可他还是想在临了之际见到顾南西成婚。
“不是姑娘。”俞时安说。
“什么意思?”顾华雄反问,浑浊的瞳孔里是看不清的深邃。
“令孙喜欢的是男子而非女子。”俞时安回答。
顾华雄身形一晃差点儿从椅子上摔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突然就悟了。
怪不得。
这些年顾南西这么抗拒跟那些女孩子相亲,又排斥婚姻,原来是这层原因。
身边的司机像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不停的擦拭脑门,递钱的手都在颤抖。
顾华雄最后是被司机扶着回去的。
顾华雄刚走没多久,摊位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孙恣淼。
孙恣淼一改往日的清纯,烈焰红唇,波浪卷,穿着一袭深V紧身长裙出现在俞时安的面前,身后跟了几个小老弟,神情十分的嚣张。
一看就是奔着闹事儿来的。
“你什么时候跟顾南西勾搭上的。”孙恣淼质问。
“孙小姐是以什么身份立场来问我这个问题。”俞时安皮笑肉不笑的回怼她的目光。
“当然是顾家的准媳妇儿,顾南西的未婚妻。”孙恣淼十分鄙夷的看了他一眼从包里抽出一张支票甩在俞时安的脸上。
“只要你离开顾南西这笔钱就是你的。”孙恣淼继续说:“如果你同意的话我明天安排你出国,随便你是开店读书都行。”
俞时安看着手里的支票笑出了声,别说千万就算是上亿他的心都不待动一下,对他来说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活下去。
至于这钱财,书中世界自然是留在书中花。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给的再多又如何。
“那恐怕要让孙小姐失望了。”俞时安撕掉支票往天空一抛。
那姿势要多潇洒就有多潇洒,看的孙恣淼身后的那群人满脸艳羡。
“这么说你是打算跟我抢到底了?”孙恣淼退后半步,“以我孙家的实力绝对可以让你在南城混不下去。”
“但愿如此。”俞时安晃了晃刚到手的现金,“在此之前希望孙小姐把私餐的费用结算一下,毕竟顾南西走的可是我的帐。”
孙恣淼被气的浑身发抖,指着地上的摊铺,“给我砸,狠狠的砸。”
身后的保镖一拥而上,扯幌子的扯幌子,踹瓷碗的踹瓷碗,动静闹的又凶又大。
“你这个骗子,术业不专,坑蒙拐骗老百姓的血汗钱。”连砸带骂的饶是一直无动于衷的俞时安都来了脾气。
他抬手就给孙家保镖来了一拳,趁其不备将人锁喉撂倒,转身又是一个侧飞踢将人踹出三米远。
这段时间他可没少练打架技巧,眼前这帮人明显没有俞家那群保镖耐打,以一敌三,俞时安丝毫不落下风。
不远处俞家保镖趁机加入扩大局势,更旁边的池家保镖给自己老板去了个电话后立马加入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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