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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凤子夜被外面的叫喊声吵醒,连续几天都是这样,房间里灰蒙蒙的,一时分不清是傍晚还是清晨,他坐在房门口的地上,可能是太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他手掌撑地站了起来,走到洗手间,简单洗了个脸,额前几缕湿润的发丝垂下来。

从前他不会让头发长这么长的,现下也只抬手,草草往后拢了一把,露出一双状如鸢尾的眼睛,那么漂亮,眼里却没什么光芒。

下楼的时候,讨债的大部队闹过一阵开始撤了,阿勒身躯魁梧,正把人往外轰,家里的佣人走得差不多了,只剩阿勒和小路。

客厅还有两个人,明显跟院子里的不是一伙,凶神恶煞地在空旷的别墅里四处转悠,小路状如其名,吓得像只受惊的鹿,两手攥着裤线发抖。

凤子夜几步过去,把她拉到身后,像平常那样吩咐:“去厨房,做点吃的,我爸快醒了。”

说完他一转头,眸光里有某种锋利的东西,看着那两个流氓,心想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如果是以前,谁敢来凤家这么撒野,一准被他扯着领子扔大街上了,可这些日子反复地折腾,现在他没那个心情了。

向来傲娇不羁的凤大少爷,只想快速让耳根子清净。

他不得不跟流氓称兄道弟:“哥们儿,理解你们不容易,但你看,公司账户封着,我跟我爸的账户也封着,所有的资产都等着法院清算,这儿,”他淡淡扫了一眼:“能搬的都搬差不多了,耗着也捞不着什么好处。”又扬手往外一指,“喏,你们同行都去赶下一家了。”

两个人面面相觑,闹了这么些天,双方都有些精疲力尽。

流氓不是好心,流氓只是暂时累了,他们还想搞点破坏,但又无处可下手,恶狠狠地丢下一句“走着瞧”,也悻然离开了。

凤子夜松了一口气,在仅有的一张沙发上坐下,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叼在嘴里点燃,修长的身体仰在沙发背上,阿勒静默站在一旁,谁也没说话,除了抽烟,凤子夜不知道自己还能做点什么。

不一会儿小路端着做好的吃食过来,他把烟按灭,走过去接了餐盘:“我来吧。”

凤鸣年的房间在四楼,家里每天有人进进出出,他的病需要静养。

自从三个月前突发中风,醒来之后话都说不全了,大部分时间他只能躺在床上,医药费是付不出的,私人医生看在往日情分上,每周会来一次,老人的病情很稳定,稳定地没有任何好转。

温热的米粥冒着白汽,凤子夜推开房间门,脚步放轻,走进去,床上却空的,心下有很不好的预感,房间一目了然,他迅速注意到了那片攒动的纱帘。

凤鸣年竟不知怎么自己下了床,到了阳台上,轮椅翻倒在旁边,这对于半瘫痪的老人,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动作。

他的腿使不上力,两只手死死抓着一米高的栏杆,此刻他就像那些执着于最高点的攀岩者,而他攀向的却是生命的尽头。

凤子夜的脑子霎时空白了一瞬,他冲过去,瓷器在身后碎裂出尖锐的声音。

“爸——!!!!”

他急切地伸手去抓,似乎看见了凤鸣年朝他笑了一下,笑里有解脱也有欣慰,解脱于天长日久的折磨,欣慰于用自己的一条命,至少还能换来儿子余生的安宁。

凤子夜疯狂地嘶喊,心脏酸疼得要胀开,他什么都看不到,眼里只有父亲老迈的身躯,正努力翻向栏杆的另一面。

别!千万别这样!求你了!

分秒之间,他真的抓住了!抓住了父亲的手臂,心头一阵狂喜,可同时,他整个人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扯、跌落,失重感随之而来,视线剧烈飞掠而过,呼啸的风声剐割着听觉。

这种失重感只持续了很短的瞬间,接着是痛感,好痛,太痛了,全身像被无数刀斧剖开了,捣烂了,痛到浑身每块皮肉都扭曲,腥黏的液体灌满了他的鼻子和嘴巴……

-

似乎做了一个冗长而混乱的梦,再次睁开眼睛,暖黄的天花板,奢华的床柱,一切都那么熟悉,这是他的房间。

他浑身酸痛着坐起来,咚咚咚,接着有人推门进来,是小路,“少爷,晚饭好了。”

凤子夜想起了阳台上惊魂一刻,抓着人问,“我爸呢?!!”

“老爷在楼下。”

凤子夜的脸刷地白了,跑到阳台往下看。

并没看到什么血腥的场面,相反的,别墅的庭院很宁静,夕阳缱绻落下,柔软的草坪被修剪得整齐,凤凰木新长的嫩叶,仿佛片片薄玉,在晚风的轻拂下晃动。

凤子夜眼底有一丝酸涩,那是他妈生前最爱的花。

不对,他妈一年前就过世了,后来集团破产,凤家倾覆,人都顾不上了,谁还有心照顾这些花花草草,整个院子已经荒了一年多了,怎么眼前,是一派枝繁叶茂的欣荣景象呢?

凤子夜怔然地站着,身后的小路不明所以,以为是他家少爷昨夜宿醉,这会儿还迷瞪呢,忍俊不禁道,“少爷,我是说,老爷和夫人在一楼餐厅,等您吃饭呢。”

不想凤子夜听了这话瞪大了眼睛,盯着她看的眼神,让人发毛,下一秒这少爷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丫子就跑下了楼。

偌大的餐厅,凤鸣年坐主位,于婉言坐在旁侧,正端着碗给他盛汤,听见动静回头,温柔地笑了,朝着凤子夜打招呼:“儿子,快来,都是你爱吃的。”

凤子夜从不是个矫情的人,他是凤家金尊玉贵的独子,从小蜜罐里泡着长大,也曾是二代圈子里有名的浪荡公子哥,身边温香软玉不断。

他原以为只要他想要,这个世界总有人爱他,可此刻,一个再平常不过的画面,以往从来不会在意的画面,却让他珍惜得快哭了。

过世一年的母亲,和瘫痪在床话都说不清的父亲,突然好好坐在眼前,谁能见到这样的双亲不哭呢,事实是凤大少爷真的哭了出来。

他突然明白了,这是他的幻觉,是临死之前心中渴望的写照。

就是知道,他才越发不管不顾了,一米八多的大个子,窝在他妈怀里,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边哭,还边忏悔,细数自己从小到大的“罪行”。

从上学时逃课、跟临校的混混茬架,到留学私自改了专业,好好的MBA不念跑去波尔多酿酒,到回国被安排相亲时,故意穿了荧光粉的紧身裤装gay……

再到这些年,一心只顾着做自己的花花少爷,随心所欲地过逍遥日子,而没有担负起一个继承人的责任……

凤鸣年也算见过大场面的,却也被这诡异的一幕给惊到了,这还是他那个作天作地的儿子吗?

他有点搞不清状况,“一个大男人,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话落,凤子夜走过来,蹲在他的面前,紧紧握着他的手,那握法让他有种错觉,好像怕他随时会跑了似的,一双挂着泪珠的眼睛,无比虔诚,“爸,太好了,你终于会说话了。”

凤鸣年脸都绿了:“……”

于婉言赶快把他扶起来,“不许说胡话,你知错能改是好事,”她笑得一脸慈爱,“妈妈猜猜,下个礼拜就是你生日了,说吧,是不是有什么想要的礼物?”

“生日?”

“是呀,少爷,”一旁的小路说话了,“太太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给你筹备生日宴了,她说25岁是个半整数,要比以前都办得隆重呢!”

凤子夜惊讶得眼睛都睁大了,他今年明明已经28了,怎么会是25岁呢?

每一年母亲都会给他办生日会,年龄是不可能记错的,难道……这不是他临终的幻觉?

他霍地抬起腕子看手表,rolex经典的大日历清晰地回答了他的疑惑,而且这块表,他记得,确实是他三年前戴的,后来凤藏出事了,资金链断裂,他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变卖了,也包括这块手表。

虽然不知是什么原因,但他确定,他是真的回到了三年前。

三年前……

看着面前三个人的笑脸,他却想哭,三年前,这个家还没有破散,他的父母都还在。

一顿再寻常不过的晚饭,凤子夜在一种无比珍惜又狂喜的心情中吃完了,等到凤鸣年和于婉言相约出门应酬,留他一个人坐在那儿,足足怔忡了十分钟。

个把小时的时间,他已经接受了自己已经重生的事实,但这件事的后劲儿有点大,他还没有捋顺接下来要做些什么,唯一的念头就是,既然他回来了,就一定要阻止前世悲剧的发生。

在他上一世的记忆里,整个凤藏,乃至凤家的悲剧,都是从一副名为《嵩山行旅图》的天价古画开始的。

凤藏是凤家三代人的心血,从凤子夜太爷爷那辈,民国时期一家小小的典当行开始,由无到有,经历战乱颠沛,几次波折,最后做成了国内资格最老,一度规模最大的古代艺术品拍卖行。

到凤鸣年这一辈发扬光大,在港交所上市的第二年,光是亚洲分行就开了四家,无限风光,一时无两。

到现在凤子夜也不明白,那副价值6亿的宋代山水画,是怎么逃过了层层鉴定师的眼睛和精密仪器的检测,最后被盖棺定论,打成了一副赝品的。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这一切都是一个人为的阴谋,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凤藏知假拍假的新闻已经满天飞了。

面对如山的铁证,舆论持续强大的压力下,像一场可怕蔓延的蝴蝶效应,股市崩盘,公司破产,凤家站在舆论的漩涡中心,一点点被瓦解却也无力回天,一年后于婉言郁郁而终,再后来凤鸣年……

往事历历,凤子夜想起来还是不由得心有余悸,怪只怪前世他就是一个不学无数的花花少爷,整天游手好闲只知享乐,对于公司的业务根本不够了解,凤藏覆灭的过程,他亲身经历的只有后半段。

按时间算,那副古画在8个月后才会出现在凤藏的一场夜拍中,如果真的是阴谋,幕后黑手在暗处,他在明处,大张旗鼓地去找,恐怕会打草惊蛇。

知道一件糟糕的事情会发生,更糟糕的是不知道如何阻止它发生,这种感觉让人焦躁难当。

他从餐厅踱步到片听,又慢慢转了几圈,停在壁炉旁一张檀木矮桌边,桌上摆着一个大概两尺高的物件。

凤子夜思考的时候,手指会无意识地摩挲点什么东西,没有特定的,就是一种下意识的习惯。

等他想了半天也没有头绪,注意力回仓的时候,发现自己眼前是一座大理石雕像,雕的是一个男人,束发戴冠,手里拿着一本书,一身器宇轩昂的气魄,而他的手正摩挲的地方竟然是这男子的腰部以下……

凤子夜赶触电似的收回了手,凤藏是做古珍品的,凤家别墅里摆着不少精美的古董,他平时在外面玩的时间比在家多,很少注意这些,甚至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男子雕像。

对上那有些横眉怒目的神情,凤子夜比雕像还凶,“看我干什么,我不是故意摸你的。”

几乎话音落下的同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机械音:

“激活密语我不是故意摸你的,核验正确,系统启动成功,欢迎您的使用!”

凤子夜被吓一跳,什么东西启动完毕?他环顾四周,并没任何智能语音系统的载体。

难道是幻觉?就在他心里暗骂一声见了鬼了。

那机械音似乎不能接受被定义为“鬼”,又响了起来:”请您再摸一次。”

凤子夜鬼使神差地又把手放回雕像上。

系统音沉默。

“……”

他只好又放到腰部以下的位置。

只听见滴的一声,接着系统播报:公元753年,唐,长安花岗岩将军像……

凤子夜瞪大眼睛,他确定这个声音来自他自己,确切地说,他的脑子里。

他第一反应是掏出手机,进入凤藏的内部专用网站,输入关键词,真的查到了雕像的信息。

完全吻合。

更夸张的是,凤藏的信息库里也只标注了年份区间,而刚才的声音给出的竟然是一个详细的年份。

这东西压根不存在于他的认知体系,那么可以进一步确定,那个声音不是他的幻听。

他赶快去了凤鸣年的书房,那里有一整面墙的古董展示柜,又胡乱试了几样,居然全无差错,这个系统给出的信息,只会比记录在案的更详细。

一个新的认知让他不能不震惊,那就是他不仅重生了,他还带了个堪称文物身份系统的外挂!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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