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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回去

地面上重新恢复生机,干爽的沙滩上就好像之前的海啸根本不存在一样,所有人围绕着鱼人商量着等会要从哪里下刀才好,他们的英雄源溪怀里抱着水果,从远处的山下奔跑过来。

“我找到了很多果子,搭着一起吃,味道一定很好。”源溪笑着把怀里的水果分给其他人,他盯着鱼人的眼睛里全是贪婪。

源溪觉得他已经闻到了鱼人骨血里的香甜。

最后的食材已经准备完毕,他们欢呼着举起手上的刀向嘴巴一张一合的鱼人挥了过去,霎那间血液流了一地,他们每个人都分到了不少,源溪抱着手里鱼人还在跳动的温热的心脏,张嘴咬了下去。

到最后这只鱼人除了头骨和骨架全被他们吃的干干净净,一点也不剩,源溪舔干净手上的血水,打了个饱嗝抓着那条鱼人向大海靠近,他要把这只骨架扔到海里,让他去他该去的地方。

骨架顺着海水向远方漂去,源溪看来一眼自己满是干枯鲜血的双手,嫌弃地蹲下身子就要清洗。

海水倒影,他看到自己身后站着好些人,他们直勾勾地盯着他,吞咽口水,俨然是把他当做下一餐的食物。

源溪把差一点就要放进水里的手收了回来,他站起身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现一般,转过身子看向那群人,惊呼道:“哦对了,我差点忘记,山后面升起了很大的乌云,可以要有暴风雨过来,我建议今晚我们全部都躲到山上去,等暴风雨过了再下来。”

他的这番话让这群人的目光不再落到他身上,他们又活了起来,开始焦虑地讨论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源溪没理会他们独自一人向山上走去,不知怎么的,他突然就不在乎这些人是死是活了,甚至觉得这里只要他一个人活着就好。

他想不通,也就不再想了,向山顶去的这段路,源溪再一次地路过了那颗烧焦的树干,他站在上面,低头看向下面生有锦鲤的小水洼。

它们小小的,在水洼里来回游动,源溪记得他之前来时,有把这些小鱼给踩死了,现在它们怎么又活了,源溪歪头想了想,他的记忆越来越迟钝,现在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想不明白,只知道好像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又觉得很正常。

不过这周围发生的事情跟他有什么关系呢?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吧,也不是很要紧。

源溪面无表情地想着,身子一动从树干上跳下,迈过水洼,继续向前,而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水洼里的几条小鱼像是被什么东西一脚踩住了一下,噗呲一下,把内脏挤了出去,水洼被它们体内的血液染成红色,就跟源溪之前看到的一模一样。

山顶上的风景一如既往的好,源溪望着天上离这边越来越近的乌云,爬上一旁的树上摘下一颗很大的树叶,源溪把这树叶架在两个类似座椅一样的石头中间,把自己藏了进去。

他不认为这样会抵挡住多少的雨水,但总要比没有好吧。

源溪坐在树叶下,望着上方越来越近的云和突然泛起海浪的海面,情绪没有一点起伏,他一点也不担心其他还没有上来的人,甚至认为他们不配跟他呆在山顶上。

他们都是食物。

这念头产生得莫名其妙,但源溪却很相信。

后面上到山顶的小路上传来交谈说话,和很多人的脚步声,这群人到底是都在暴风雨来临时到达山顶,他们也没在意源溪只给自己搭了个躲雨的地方没有去管他们,依旧聚集在源溪周围。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要下多久。”一直站在贾好身边的杭雯蹲在源溪右边的石头外,小声说道。

“天亮了差不多就能停了吧。”源溪保持着望天的姿势开口说道。

杭雯歪头透过石头看了源溪一眼,她看的不真切,只觉得这一刻的源溪好像跟之前的源溪不是一个人,她想了想,脑海里冒出来美味一词。

对,现在源溪看起来要比之前的鱼人还要美味,回想起鱼人的味道杭雯咽了口唾液,明明她现在还撑的难受,却很想咬源溪一口,这么想着,她又向源溪靠近了一点。

天上的乌云彻底笼罩住了这座小岛,下面汹涌翻滚的海浪也把沙滩淹没,那海水淹上来的没有规则四面八方皆它们有冲击着山峰一点点向上攀岩,誓要把所有人全部淹没不可。

可这群人却一点都没有害怕的心思,他们所有的心神都被源溪勾住了,对方身上传来的肉香,让他们眼眶发红,要不是极大的意志力支撑着,现在他们怕是已经咬了上去。

他不是鱼人不能吃,坐在源溪另外一边的七,纯黑色的眼瞳斜斜地看向源溪,他已经要控制不住了,可还不能动手,因为对方不是鱼人只有鱼人才能被当做食物,要不然,他们两个还不见得是谁吃谁。

源溪坐在石头里能感受到他们的目光,但他不在意,因为他也在等一个时机,一个杀了所有人然后吃掉他们的时机。

海水果然如源溪说的在第二天天亮时就彻底消了下去,要不是沙滩还湿漉漉的,上面躺着一些应该在深海中才能见到的海洋生物,昨天的海啸就跟从来没发生过一样。

所有人都已经从山顶上下去捡那些被留下来的鱼虾,只有源溪他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头堆里面,因为他发现了一件事情,他身上长出了鳞片,一块一块的鳞片被源溪从后腰上拔下来。

他要变成鱼人了,可他为什么会变成鱼人,这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他可是海……咦?他是什么?

源溪低头注视着手中艳红色的鳞片,总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不管忘记了什么,现在沙滩他是已经不能回去了,这些鳞片很快就会长满他的身体,到时候所有人都会知道他是鱼人,他们会像吃掉那个鱼人一样吃掉他。

源溪蜷缩着身子又在这里坐了一会儿,才假装没事人一样从石头堆里面出来,他向左右看了一圈,确认这里没有别人后,选择了一条他之前没走过的路,走向小岛的另外一端。

这里离他之前待过的海滩很远,而且悬崖峭壁路很不好走,即使到最后他们能猜出来他走的是这条路,也不会贸然下来,这会给他留出更多解决的办法。

源溪原本是这么想的,可他没想到那些人为了让他出来,居然敢放火烧山,滚滚浓烟在树林里蔓延,他现在成了鱼人,最是怕热,这样的环境下,他待不了多久。

无论如何都是要下山了,源溪在心里想着,但他还不想死,更不想成为别人的食物。

这明明是他的世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嗯?这为什么会是他的世界,对呀这里怎么可能是他的世界呢,他们分明是进来探索的,为什么会突然走到这一步?源溪终于发现他好像忘记了很多记忆,以及这个小世界绝对不正常。

火越来越大,山上的气温也越来越高,源溪身上的皮肤还没等碰到火舌就已经出现烧伤的情况。

源溪不知道自己忘记了什么,但他记得一件事,那就是这些人反复叮嘱,内心极其抗拒的大海,既然之前认为大海不能靠近,那如果他进来会怎样,源溪觉得他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大海里才是回去的路。

听着耳边的脚步声,源溪飞快地向山下奔跑,他要走的不是之前的路,而是位于小岛另外一边,无人看守的海洋。

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皮肉也跟蜡烛一样开始融化,即使全身皮肤都疼得恨不得满地打滚,源溪也没有停下来。

“别过去!你会死的,我们好好谈谈啊!”身后有人在拼命地向他喊话,语气中的担忧不似作假。

但源溪根本不信那些人会在放火烧山后,上来找他。

随着他离海水越来越近,身后的喊声也渐渐变得狰狞,那些本不应该在这个岛面的人,纷纷向他跑来,他们表情愤怒,一遍遍嘶喊让他停下来。

就在有人即将碰到他时,源溪身子向下一沉,整个人全部藏到了海下。

他的大脑越来越清明,身体变成了长满触手的章鱼,源溪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被烧得全身是伤,面目狰狞漂浮在海面,直勾勾盯着他的人们,回头向下方黑漆漆的洞里游去。

前方一束不应该出现在海底的光照在源溪身上,耳边,他模糊地听到有一个机械电子音对他说:“欢迎回来。”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三天后,源溪浑身是伤地躺在病床上,他活动眼球,艰难地举起缠满绷带的手臂按响床头铃,不出一会儿,一群医护纷纷跑到他床前。

他们惊喜于他的醒来,其中一个看起来不像是医生的人,高兴地抬起手腕,在虚空中按了两下。

源溪再次昏睡了过去。

等他这次醒来,身边站了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他面容冷峻,目光沧桑,对上源溪刚刚醒来还有些迷茫的眼神,说道:“你好,我是门里七区的负责人,我想跟你了解一下上个世界发生的事情。”

源溪把在小世界里发生的事情大体跟对方说了一下,等他说完对方沉默良久,缓缓开口道:“你是说七一直有跟着你们?”

“对,”源溪倚靠在床头虚弱地点了点头,“虽然我不知道在最后他是否有活下来,但确实从一开始就在,怎么他有什么问题吗?”

男人再次沉默,然后他表情复杂地看向源溪:“可据我们所知,七只在小世界里活了五分钟就被宣告死亡了。”

“不……”源溪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他无法接受这个说法,毕竟如果七在进入后没多久就已经死了,那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是谁?

没等源溪想出来个一二三,男人又扔下了一个炸弹:“不只是七,除了你之外的其他人,最长在里面也只活了十分钟。”

刹那间,源溪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的跳动声,他全身骨骼僵硬,若这人说的是真的,那这九天他都在跟什么东西生活在小岛上。

“怪不得……”源溪低声喃喃道,若他们都不是人类,那就能说得清,他们为什么想要吃掉他了,可这些人又是在什么时候被替换掉的,唯一留下他的目的是什么?

这不只是源溪想知道的,也是男人告诉源溪这些事情的原因,他和他背后的人都很想知道,那个世界的主宰者放过源溪的目的或者缘由是什么。

“从今天下午开始会有人过来给你做检查,也希望你能够配合一下。”男人对源溪说完最后一句话就起身离开。

作为此次小世界唯一存活的人,源溪自然能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他们要对他从血液神经基因进行全方位的检查以证明,他没有被什么奇怪的东西替换掉。

来带他去检查的人身上穿着特定的防护服,他从手中的箱子里拿出一个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镣铐,扣到源溪手腕上。

“请您配合一下啊,这是必备流程。”

源溪之前看过别人做这个检查,也都知道这是必备流程,没说什么多余的话,让伸手就伸手,让带就带。

见他这么配合,领路的人语气也好了不少,他带着源溪走到一个密闭的小房子前,打开房门:“请进,接下来的路要您自己走了,我没有进去的权利。”

“好,谢谢。”源溪笑着对领路人到了声谢,向门内一眼看不到头的长廊走去。

这条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源溪也是第一次进到这里,周围又没有指示牌,他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只能漫无目的地顺着走廊向前,可当走到尽头源溪才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前方一直促使他前进的门只是一张仿真画而已。

这群家伙到底要干什么?源溪推了推前面的墙壁,确认推不开后,他抬头向上面看了一眼,整个天花板光滑没有一点凸起。

也没有监控器,难不成是把他放错了地方?

“源溪,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上午听到过的声音从只有他一个人的长方形房间内四面八方的传来,那声音实在过于分散以至于让源溪找不到源头,源溪向四周看了一眼,在什么都没有找到后,试探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那你听我说一下,有些种族是无法根据抽血化验这些充满科学性的实验中检测出来的,所以在这些之外,我们还需要做一项检查。”

“现在你就在这项检查场景中,接下来我们会关闭灯光,音频,以及手环信号接收等设备,你需要在这样的环境中存活半个月,以上就是这项检查的经过,现在请蹲下按开你左手边的柜子,里面有可以代替食物的营养液。”

源溪按照对方说的,蹲下身子在金属制的墙壁上找到了一个轻微凸起的巴掌大的方块按了下去,下一秒里面弹出来一个抽屉,源溪数了数里面装有十五只营养液,确实是半个月的量。

在他刚把抽屉合拢后,整个房间的灯光突然熄灭,源溪的眼睛一时半会无法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黑暗,眼睛跟完全瞎掉了一样,他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才隐约模糊地能够看清一点东西。

那些人是真一点准备都不给他留啊,源溪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不信邪地清了清嗓子仰头喊道:“那水怎么办?你们没有给我准备水!”

源溪的声音在空挡黑暗的房间里回荡开来,那些把他关进来的人,就跟说的一样任他说什么也没有回应,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他再次按开装有营养液的抽屉摸了一圈,里面并没有多出水来。

他们不会让我死的,源溪现在只能用这个借口来安慰自己,但其实他心里也没有底,那些人会不会杀了他。

毕竟门内的人要是想给他们的队友报仇找上小世界的可能性为零,但拿他这个唯一活着.出来的人泄愤的可能性就大了很多,而且之前也不是没有这种门内人死亡后拿同世界门外人泄愤的例子。

源溪有些后悔,他觉得自己之前太过于相信那个自称门内人的说辞,他当时应该逃跑的或者把那个人杀了,如果实在末日前,方塔还不叫方塔,还不是只有一个板块的时候,他确实能这么做,然后随便逃道一个地方,谁也不会找到他。

可现在这种情况是百分百没有可能的,因为现在方塔未被吞噬的面积太小了,这些人只要想找是绝对能找到的。

黑暗的环境中,源溪想了太多太多,无数个之前没理清,忘记的想法、事情,统统涌入脑海,让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拥有一个很灵活的大脑。

慢慢的随着时间到推移,饥渴和长久不见光的黑暗让他的大脑又开始变得混沌,甚至出现了一些疯狂的念头,源溪把手指放入口中,用力磨着,直到疼痛让那根手指头开始发麻,口中尝到血腥味才停下来。

他又换了另外一根手指头,继续重复到十根手指都被咬出血来。

人来人往的医院大楼内,一层在电梯中找不到楼层,楼梯也被封闭,为这家医院贡献了无数恐怖传说的楼层内,之前见过的门内男人和几个同样打扮的男女坐在一个巨大显示屏前。

而那显示屏上播放的正是已经开始出现异常,不断用头去撞墙的源溪。

“差不多了,人都已经这样了,还没有出现变化,应该没有被寄生。”坐在最开头,一个留着到肩膀,金色卷发被随意扎起的男子,望着屏幕上的源溪不忍地说道。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森,”在男人斜后方,一名跨坐在椅子上,把下巴抵在椅背上的黑发女子,看着屏幕上的人,柔声柔气道,“一个经历过那么多小世界的,精神居然会这么脆弱,这本身就是很大的问题,不是吗?”

“哦,我亲爱的瑶,你真是一如既往地残忍。”被叫做森的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耸了耸肩语气夸张道。

女人没有因为他的话生气,反而露出来一个很漂亮的笑容,她轻飘飘地瞥了森一眼,继续软软地说道:“我喜欢你对我的夸奖,希望有朝一日,我的标本合集中能多一个你,相信我,我会把你装扮的很漂亮。”

作为一个天生骨子里拥有绝对浪漫的血脉,森的脸色在瑶说出来这话后,变得惨白,刚想说对方的这种说法一点也不淑女,脑海里就回忆起之前看到过的画面,他有一瞬间想要呕吐的感觉,又马上把这种感觉和话一起咽了回去。

因为他知道对方能说出来,就已经是预谟已久。

“这种事情,等你们进入到一个小世界里再交谈,”之前源溪见过的男人对两人做了个暂停的手势,出声道,“森现在让下面来个人在抽屉里放上几瓶水。”

被点到名字的森,没多说废话,抬手按向前面仪器上的红色按钮。

半晌已经快要被安静逼疯的源溪清晰地听到,他头顶着的墙壁里面传来两道咣当声,下一秒,源溪赶忙按开抽屉,他在里面摸到了一个正常大小的瓶子。

源溪的表情变得惊喜,他即将上脑的疯狂也降下去了几分,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瓶子扭开,试探地用舌尖舔了一下,在确定是水后,大口咕咚咕咚地喝了一瓶。

其实源溪并不惧怕黑暗,甚至他还觉得对这种黑暗环境有种诡异的安全感,但过于周遭过于安静,安静地让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奇怪的声音,那声音由远及近,又由近及远,有男有女,彼此互相说着一些他听不懂,又好像能理解的话语。

这种感觉很奇怪,眼前甚至还出现了一些人影。

人影中有一身血站在他面前又融化喊着饿的怪物,在不远处贴着墙站立,没有脸的人,还有一个孩子,那孩子看向他的目光贪婪。

这些画面他在现实生活中从来没有遇到,但他们就这样凭空出现在他面前,源溪觉得这样的自己是不正常的,他应该不要去想,忘记这一切,可他的思想又开始不听他的使唤,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个怪物站到他面前,挤满这间屋子。

“你们……不……过来。”源溪紧贴后面冰凉的墙壁,含糊不清地嘟囔着。

他的异常很快引起场外一直关注他的人们,坐在最前面的森把耳朵靠近却依旧听不定对方在什么,他回过头冲后面的人摇了摇头。

“把声音开大一点。”最后方一个隐藏在阴影中的男人,低声说道。

无人控制的音响发出滋啦滋啦的声音,和属于另外一个房间里源溪的说话声,在这个房内被放大开来,即便如此,他们也只能听清一两个字,其他从源溪嘴里吐出来的话,就跟磁带滑片了一般听不清楚。

几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因为在此之前哪怕有人被小世界里的诡异存在附身,也没有发生过这种事情,现如今他们只有一个说法能解释这种情况,那就是源溪已经被比之前见过的还要厉害的生物寄生了。

监视房内安静得只能听到源溪滑带的嘟囔声,半晌,坐在最后面的男人率先起身,他站在门前好一会儿,叹了口气道:“再观察两天,他要还是这个状态,就放烟吧。”

说完男人没理会其他人,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那就轮流吧看守吧,我今天,你们随意。”位于屋子中间位置,之前一直没说过话的黑发男子,打了个哈欠,异常困顿地说道。

“行,那我们就先离开了,”森从椅子上站起,掸了掸没有灰尘的作战服,揉着后脖颈道,“上个世界连点吃的都没有,险些没饿死,结果刚出来就被带到这里,要不要我给你也带一份。”

前面是自我抱怨,后面则是对座椅上的黑发红瞳男子说的。

“不需要,我身体没你那么差劲。”男子半开玩笑地挑衅了一句。

森也知道对方是个什么人,没把这句话当回事,只是笑了笑,在其他人之后也离开了监控房。

昏暗只有显示屏上能透出微弱光芒的房间内,男子在其他人走了之后,目光阴冷地看向屏幕里的人,如同毒蛇一般盯了半个多小时后,他嗤笑了一声,喃喃道:“这可真是一具完美的好身体啊。”

源溪已经不知道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他的呼吸越来越不顺畅,眼前如同走马灯般出现的怪物渐渐变成了一些他不认识的人,这些人站在一个离他不远不近的具体,直勾勾地盯着他。

这样也挺好的,虽然那些人眼神恐怖,但源溪觉得能幻想出颜色,要比直接的黑暗来得好些,他眼神平静地回望那些人,尽量去调整自己的呼吸,避免因为出现脑缺氧的症状。

等到他基本调整过来时,源溪眼前的场景没有跟之前一样产生变化,还是那群人,他们还在盯着他看,只是眼神变得有些不甘、怨恨和……嫉妒。

他记忆中没有此刻却出现在他眼前的这群人,在嫉妒他。

“真奇怪啊。”源溪又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或许,我应该想想出去后要做什么,”源溪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他总要找点事情做,不然绝对会疯掉,“或许,我已经疯了。”

不然他的眼前为什么会出现一些奇怪的人。

鲜血慢慢从那些人眼睛里,口鼻中流出覆盖住整张脸,他们的身上出现伤口,鲜红的血液成了他们身上唯一的主调,源溪望着这些人绝望的眼神,胸口跳动的心脏猛地收紧,他突然开始感到害怕,好像有什么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掌控。

可他只是一个普通,只能勉强温饱,挣扎在生死线上的人啊。

源溪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他的记忆好像出现了问题,恍惚之间,他还真在自己的回忆中找到了这些人,他们坐在一个他绝对没见过,也不能有那个财力购买的餐桌前,吃着难得他也许到死也见不到的食物。

那些美味的食物堆积了一桌子,他们一群人坐在桌子前,吃着食物聊天打闹,偶尔换个位置去夹之前够不到的菜肴,随着脑海里画面的浮现,他的面前真的出现了这么一个桌子,那些站得忽远忽近的人穿着干净的衣服,笑着招呼他过去,源溪站起身子,笑着向那些人走去,他挤在人群中,手里多了一双筷子,边交谈着边往嘴里塞了一块烤肉。

“咦?他这是在干嘛?”另外一间屋子里,男人看着荧屏上的人,身体向前倾斜,待看清后,他笑着眼角溢出泪花,前仰后合。

“居然是在吃东西,这是饿了?不过也确实该饿了,听说是从里面出来就没吃过饭,啧啧啧,”男子装模作样地摇了摇头,“那些家伙是在是太不人道了,怎么能不给我难得的身体准备食物呢?”

话虽这么说,但男子眼底的戏谑难以掩盖。

另外一边,源溪开心地跟着其他人聊着天,可聊着聊着,他就发现了不对劲,这群人为什么要对我叫画师,他们为什么会称呼我为小少爷。

难道真的是疯了不成,他拿着筷子盯着前面的食物愣愣地想着,半天也转不过来魂儿,但其实源溪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大脑里一片空白,又好像被塞满了好多东西。

“喂,你想什么呢?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源溪左边的胳膊被人推了一下,他还没有从那种情绪里面出来,只是本能地向说话的方向转了下头,下一秒,他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死死地盯着身边的女人。

那女人穿着之前的衣服,一边脸上只有几条正在流血的划痕,可另外一边脸上却开着花。

两人之间的距离实在太近,近到源溪能看到这花是从女人白花花的大脑里生出来的,像是好奇源溪为什么不说话,女人更加靠近源溪,另外一只已经充血凸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的眼睛。

因为离得太近,源溪看不清她的表情,却透过对方的眼睛清楚地看到那里面对他的贪婪。

她想要我的眼睛,源溪毫不犹豫地向后飞快退去,直到后背紧贴墙面才停下来,直到此刻,他才看清有这样变化的不止女人一个,刚刚还在跟他欢快聊天的人们,都变得血淋淋的,露出里面森森白骨,就连桌上的食物都变得腐烂,爬出蛆虫。

“呕!”望着眼前的一幕,源溪只觉胃里翻涌想吐,却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什么都吐不出来。

那些开始腐烂的怪物快速向源溪聚拢,嘴里高一声低一声地喃喃着救命,好痛,杀之类的话语,源溪蜷缩在墙角,他的情绪有一些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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