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鱼猛地睁开眼睛，脸颊贴着冰凉的不锈钢台面。耳边传来熟悉的嗡嗡声——是停尸房的冷藏柜运转声。
"我...回来了？"
他茫然地抬起头，发现自己趴在停尸间的化妆台前，面前躺着老王叔安详的遗体。手机支架上的直播界面还亮着，弹幕稀稀拉拉飘过：
【主播睡着了？】
【给尸体化妆这么无聊吗？】
【取关了取关了】
江小鱼颤抖着摸向自己的左眼——没有翡翠义眼，只有熬夜通红的眼球。他疯了一样翻开《殡葬师工作手册》，里面全是正常的操作规范，哪有什么《葬仪秘典》。
"难道...都是梦？"
突然，他的指尖触到工作服口袋里的异物。掏出来一看，是一枚生锈的黄铜纽扣，背面刻着"荷"字。
叮咚！手机突然疯狂震动。阴间美团APP自动弹出一条推送：
【亲爱的404号员工】
【恭喜您完成"职业体验副本"】
【奖励已发放至账户：孟婆奶茶终身免费券x1】
紧接着是X发来的私信：
"下次直播，试试给纸人化仿生妆。——你的首席场控"
江小鱼愣了三秒，突然咧嘴一笑，抄起化妆笔对准镜头：
"老铁们！刚才是技术性调整！"他一把掀开老王叔的寿衣，"接下来给大家表演个绝活——给尸体化JOJO立潮男妆！火箭刷起来！"
弹幕瞬间爆炸：
【卧槽主播疯了！】
【ID：坟头蹦迪：打赏十个火箭！化得骚气点！】
【ID：X：已联系殡仪馆领导，主播保重】
当江小鱼用荧光粉给老王叔画上腹肌时，停尸间的大门被猛地踹开。主任的咆哮声响彻走廊：
"江！小！鱼！"
傍晚，江小鱼蹲在殡仪馆门口啃煎饼果子，手机里播放着自己的热搜视频：#最勇殡葬师给遗体化JOJO妆#。私信爆满，有骂他的，有夸他的，还有...
"小伙子。"一个穿汉服的老太太突然递来杯奶茶，"新品试喝，免费哒。"
江小鱼接过杯子，瞳孔骤缩——杯壁上画着个熟悉的骷髅头logo。老太太冲他眨眨眼，右手小指缺了一截。
"下次直播..."她压低声音，"试试往孟婆汤里加跳跳糖？效果很刺激哦～"
望着老太太蹦蹦跳跳远去的背影，江小鱼吸了口奶茶，突然呛得直咳嗽——杯底沉着颗翡翠耳钉，和他梦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手机再度响起。X发来最后一条消息：
"记住，现实才是最大的惊悚游戏。"
"而我们..."
"永远是你的观众。"
夕阳下，江小鱼举起化妆笔自拍了一张，配文发送：
"下期预告：给纸人新娘化赛博朋克妆！点赞过十万直播亲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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