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琴酒威胁同样回敬回去的代价就是荒井清川被丢弃在半路,他垂眸望着连单独站立都困难的双腿,它们没有问题,甚至从三层楼跳下来肌腱都不会损伤。
这时候只要将身体的操作权交出去,就不用再面对这难堪的场景。
荒井清川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他艰难的移动着右腿往前迈步,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不能让进程慢在他这里。
“逞强可是会让我们难过的哦~”轻快的声音自他的身后传来。
身体的条件反射比荒井清川更快地做出回应。
被击中腹部的青年疼痛的弯下了腰,苦笑地道,“我还以为训练这么久能扛得住小凛的突然袭击呢。”
荒井清川望着躬着腰的青年,眉头紧锁:“你为什么会在日本?”
样貌俊秀的青年果断地出卖队友:“是小凛的主意,他担心等哪天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胃穿孔。”
“……”
他们中除了南野凛会做饭,其他全是厨房杀手,而他忙起来更是忘记了进食这件事,以至于饿的直接昏迷。
望着他无法反驳模样的青年眼底尽是促狭的笑意,在他望过来时又变得很正色:“怎么说我也在日本生活了22年,在这里我可以很好的介绍特产,你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
“你是想要见他吧。”荒井清川直接拆穿了他。
青年也不局促,他手指灵巧的将轮椅调整至合适的高度推到荒井清川的面前:“说不想是不可能的,但在那之前,我不会违背我们之间的约定。”
“……”
荒井清川凝视着他的眼神没有变化。
“而且你现在身边也需要个人跑腿吧?在这方面我可是相当有经验的。”紫色下垂眼青年自信洋溢的推荐自己。
最终……
成功被留下了。
偷偷在内心比耶的青年很赞同其他人对小清川的形容,嘴毒又冷漠,偏偏又很容易对身边人心软。
荒井清川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几个家伙背着他在讨论什么,只是多数时候都不想要去理解那群肌肉笨蛋们。
青年好奇地望着正翻看一本无字书的荒井清川,终是没能忍住好奇地问:“这上面是有什么我看不见的东西吗?”
“你的未来。”
“这样啊……”青年很轻松地接受了他的回答,好奇地问,“小清川是已经安排好我的命运了么?”
“不要这么喊我。”荒井清川冷漠地道。
跟对方相处了四年,他依旧不习惯这样亲昵的称呼。
“嗨嗨嗨~那么荒井先生,我们的住址是在这里吗?东京都米花町2丁目20番地,是这里吧?”青年浮夸地把手搭在脑门上,观察着面前这栋独墅的三层小洋房,对接下来在这里生活很是期待。
荒井清川的注意都在这本空白的书上面。
在他的眼中上面的内容是被分成一小格一小格的漫画分页,无论是画面上的人物,还是里面的对白都是先前在酒吧里发生的事。
只是在漫画里面有着不曾看到的画面,至少他不知道金发酒侍在离开酒吧后还在门口蹲守他,以及琴酒跟伏特加的对话和他的心理独白。
他略过琴酒的那页,翻到最后的页面,上面仍显示着‘未激活’的字样。
得到这本书时间已经超过十年,唯一显现出画面就是四年前的那场爆炸,后面他们试过无数次都没能让它再出现图案,直到回国的前夕它再次的出现变动。
“萩原研二。”
正在逛客厅的紫眸青年听见这名字神色有些恍惚,但很快就恢复如常地应:“我的名字是桥上直树,小清川~”
这是他作为被救的约定。
事实上,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得救的。
他的记忆还逗留在本来已经停止秒数的炸弹又进入了倒计时,来不及思索的他呼喊其他人跑,离得最近的他被卷入了爆炸中,在这样绝无生存的可能中突然出现的黑影抱着他就从十几层的高楼跳了下去。
肋骨应该是受到冲击断裂了吧?
鼻息间的焦糊味让他的意识模糊,只听到了一句‘这样就行了吧?’,等再有意识醒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在美国了。
在他还在怔愣的时候,旁边病床包扎的跟他不相上下的木乃伊在这种情况下还单腿蹦到他的面前,自我介绍。
“我是南野凛。”
张开嘴,萩原研二好半晌才吐露出声音:“萩原研二,是爆破组的警察。”
“我知道,在你昏迷的时候雅纪已经调查了你这些年的资料,连你小时候偷偷吓唬同学,想要瞒着大家的事也查到了。”说起这话时的南野凛口吻里满满的炫耀,只是当时的萩原研二没能意识到。
“那是因为他经常在背地里欺负千子,我才会带鬼面的吓唬他。”下意识解释的萩原研二意识到了不对劲,当时满脑子想做不为人知英雄的他连小阵平都瞒着,这人是怎么知道的?
没有得到想要反应的南野凛绿眸很是失落,只是他的表情模样让人也难以看出来真实想法,他暴力的拆掉身上的绷带,依稀还能看见上面沾染的血渍:“以后你就叫桥上直树。”
“……桥上直树?”
是他被炸弹波及了思维么?怎么无法理解现在的状况?为什么他需要新身份?还有小阵平……
想起爆炸前自己的那句话,萩原研二有种浮萍般的悔意跟恐慌,以小阵平的性格肯定会将它当做遗言的。
太糟糕了。
他真的太糟糕了。
必须得尽快的解释,他怎么可以让小阵平背负这样的诅咒。
“你死了。”
南野凛的嗓音很低沉,那双在绷带里面的绿眸透着无机质的压迫,“我再说最后一次,你已经死了!”
那之后的记忆太过糟糕,以至于让萩原研二都不想再回忆,他就这么的成为桥上直树的在美国待了四年。
荒井清川是最先想要调查萩原研二生平的人,当然也清楚他现在神色恍惚的原因,但在书的规律出现以前,他是绝对不可能、也无法做到让他回归亲友身边的。
他至今想不明白四年前的萩原研二跟酒吧里的场景有什么关联,他需要更多的线索。
“明天我们去警视厅。”
萩原研二身体微僵,他语气苍白地道,“小清川是不相信我吗?我……”
“警视厅邀请侧写师参与案件。”荒井清川沉声地打断他。
意识到自己不冷静的萩原研二低垂眉眼:“抱歉。”
“你要是不能保持正常,现在回美国那边还来得及。”
揉捏着眉心的萩原研二脸上恢复了一贯的神情:“我可以的,相信我。”
荒井清川看了他很久,最终还是默认了让他留在日本的决定。
……
警视厅。
最近警视厅遇见了没有任何线索的案件,特地从美国请来了出名的侧写师前来帮他们刻画出凶手的形象。
“侧写师真的靠谱么?光是看作案方式跟时间地点凶手的性格跟工作?”
“听说他在美国那边帮助fbi侦破了很多案件,他就根据现场的那些线索追溯出了犯人的职业跟体型性别,要不是目暮警官跟那边的长官认识还请不来人呢。”
“身为侦探的我一定会比他更快的侦破案件。”少年洋溢着自信的声音响彻在警视厅的众人耳中。
荒井清川就是这时候跟着目暮警官进来的。
听见这话的他顺着声的看过去就发现约莫是十二三岁的少年,还未褪去稚嫩的脸上是明媚的张扬。
他叫工藤新一。
梦想是想成为平成时代的福尔摩斯。
为此也一直在努力的他跟着老爸学习了大量的技能跟知识,在听说警视厅有难以解决的案件时过来才知道他们请来了侧写师。
老爸说过他在美国遇到了一个很欣赏的人,以及知道是侧写师的工藤新一同样对对方很感兴趣。
目暮警官身后跟着两个人。
在案件结束的时候,罪犯挣脱了抓捕,想要将拆穿了他是凶手的侧写师抓住来逃脱,结果就被一脚踹断了八根肋骨。
在这样的前提,工藤新一目光必然会被站着的那个男人吸引,无论是身高,亦或者是他身上被训练过的痕迹都更符合老爸叙述中的形象。
但他的视线直接锁定坐在轮椅上的荒井清川。
手那里的茧子应当是长时间接触某个物体,枪?还是乐器?体力工作者不会在那个地方留下痕迹,还有他的腿也没有长久坐轮椅应有的萎缩,还能从肌肉线条看出要比一般人都要强健许多,这就证明他没有受伤。
那为什么要坐轮椅?是有心理方面的问题?
不知不觉盯着对方看很久的工藤新一都没注意到自己的失礼,倒是跟在他身边的毛利兰察觉到情况的拽了拽他的衣角提醒,但完全沉浸在探索里的工藤新一没有回应。
直到耳边响起毛利兰气恼的声音才惊醒过来,赶紧地跟小青梅求饶。
在被观察的时候荒井清川就认出了面前的小少爷是在美国遇到的工藤优作的儿子,跟他的形容别无二致。
“我是荒井先生的助手桥上直树,请问能尽快开始吗?”萩原研二知道荒井清川并不喜欢被人的视线驻足,尤其那个小朋友眼里对他的兴味太灼热,希望等会小清川能看在对方还是未成年的份上别那么的毒舌。
虽然……他感觉这种可能性很低……
“这位是群马县的八村警官。”目暮警官向他们介绍着这起案件的主要人物
“事情是这样的。”
八村警官以叙述的方式还原当时他们发现的情况。
东堂熊大是证券公司的经理,因为最近大家加班都熬得身心疲惫,他就组织了手底下的众人前往群马县泡温泉。
两日的团建让大家心神都得到了松懈,期间有两名同事争执了起来,但很快就被同行的其他人安抚了,后面他们双方也都向对方道歉缓解了关系。
可就在他们返程的那天下午,却发现那两名争吵的同事没有出现,他们找寻整个温泉旅馆都没找到两人的身影,跟两人关系不错的其中一人收到短信,说他们想要单独回程,让他们先离开。
众人也都不再等待。
直到工作日过去三天都无法联络上两人,他们才后知后觉的报警。
群马县的警察收到消息的对温泉旅馆附近二十公里的地方,以及能通往道路的地方都进行了搜查,可始终都没有这两个人的线索。
最终,还是警察嗅到地点,他们从地底一米多的底下挖出了这两人的尸体。
因为这家温泉旅馆地处在山上的高处,让他们的身体比在平常地段腐烂的程度要快速很多,令人奇怪的是他们两人死亡前的表情都很安详,就像是在做着美梦的时候被杀害的。
群马县的警官调查了附近都没有发现线索,东京警视厅这边也配合的调查了两位死者的人际交往情况,都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荒井先生,这些信息足够您侧写出犯人吗?”八村警官期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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