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马哲这样的人,又怎么会真的轻易放过别人?
吕辛安跑了没多远,就发现有人在背后偷偷跟着自己,想必是马哲怀疑,故意派人来盯着她。
吕辛安就故意往人少的地方走,等到没多余的人了,她拐了个弯,然后从另一条道又拐到那人后头,趁着那个人发现人跟丢了后回头之际,一石头把人给砸晕了。
吕辛安记得这人,正是不久前马哲吩咐阻拦她的人。
趁着现在没人发现,她赶忙找根绳子把人绑了,先随便拿草席了遮盖了事。
紧接着她又回到熟人多的地方,开始逐一打听人。
那人叫骆斌,在原书里,其实篇幅并不长。他和马统帅马超是发小,两人从小一起习武,后一起参加武考,争选御前侍卫的职位。
后因马超耍了阴招,骆斌落选,最后无奈只能进了马府做护卫。
因他武艺高强,不久后就成为了马哲的贴身护卫。
狐妖被关押的牢房如今戒备森严,吕辛安找不找得到另外说,主要是不好闯,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暗算一个就顶天了,要让她对付马超,真的想都不要想。
于是她就打算找到骆斌,挑拨离间一下,不,不对,是让骆斌知道真相。有骆斌牵制马超,她也能有机会。
只是骆斌一般护卫在马哲近旁,这就有点危险了。
吕辛安正琢磨着怎么把骆斌给引出来,脑子里突然响起国师的声音:“好了,现在告诉我,你有什么打算?”
吕辛安如遭雷击,吃惊道:“国师大人,你附我的身了?”
远处宴席上的国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差点被马哲看个正着,她不动声色地拿起酒杯,以袖遮脸,隔空传音道:“我知道你刚刚解决了一个护卫,趁别人发现之前,告诉我你的计划,我好帮你。”
吕辛安心道好家伙,这么一会儿,简直看她所看,听她所听了。
好可怕的国师!
既然国师都知道了,瞒不住,她就只能把计划给讲了。
国师道:“骆斌如今正在马哲边上俸酒,酒再过三巡,就是他换职的时候,我介时会安排个人,将他引到你那去。”
然而话音刚落,吕辛安那边出了状况。
原来马哲一开始就派了两个人,准备两手包抄,一前一后来捉吕辛安。
这次来的这个是正面来的,有备而来,吕辛安跑了几步,没跑掉,那人还知道预防她耍花招,把她手脚的筋都挑了,她哭都没来得及哭,哦呜一声,就被捂住嘴,跟扛牲口一样被扛走了。
去的是马哲的屋内。
因为是他的私人卧房,加上什么所谓的庆功宴,卧房附近连个鬼影都没有。
那人把吕辛安往澡池子一丢,就有几个婆子七手八脚把她按住,扯衣服的扯衣服,搓头发的搓头发,还有给她身上擦胰子的。
也许是觉得她脏,洗得就格外用力,那力道,放在牛身上,也得狠狠被拉掉一层皮。
吕辛安想要跑,奈何婆子的气力跟吃了头牛似的,手爪子跟钳子有得一拼,一旦被按住了,动都别想动。
她感觉自己就是一只被拔毛的羊,待会儿就要被宰了上烤架。
她本来就这么想想,没想到一语成谶,洗完了就被人摆到床上,跟礼物似的,还被换了件花里胡哨的衣裳。
国师那头还没动静了,她求助无门,偏偏这时候那人又回来了,这次还多带了一个人,他的主人——马哲。
马哲一进来,就坐在床边上盯着她看,那眼神**裸的,吕辛安快被盯得发毛了,他又缓缓俯下身,把玩她的脸说:“杨雪,何必呢,折腾来折腾去,到头来还不是要乖乖上我的床伺候我。”
杨雪,女主的本名,吕辛安心道:“这孙子摆明了要占便宜。这时候是装傻,坚持说他认错人了好?还是直接摊牌,按杨雪的性格来好呢?”
但看这孙子越来越过分,开始贴着她的脸闻闻嗅嗅的样子,装傻肯定是不行了。
以杨雪本来的脾气,那更加不行,杨雪别说和马哲待在一块,看着他就恶心,按杨雪的来,那绝对是火上浇油。
吕辛安眨了眨眼睛,硬是挤出两滴泪来,期期艾艾地说:“大郎~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好苦!”
当初杨雪表示誓要给男主守节,一心奔着要长灯古佛去的,和马哲其实是没有当面撕过脸的。
马哲闻言,抬起头来,“你想我?”
吕辛安又挤出眼泪,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一眨的,马哲本来就喜欢杨雪,这么梨花带雨的,更往他心上戳了。
“你说想我,是真的?”马哲的脑子顿时被甜地一塌糊涂,张口去吻吕辛安脸上的泪,察觉吕辛安躲了一下,又马上恢复怒容,掐着她的脖子,恼羞成怒道:“你骗我!”
吕辛安被掐得差点透不过气,委屈道:“你是第一个和我接触的男子,我自然是会紧张的呀。”
“真的?那姓李的没有碰过你?”
“自然没有。”吕辛安反问:“你觉得我堂堂杨家大小姐,是那么随便的一个人?”
马哲没说信也没说不信,男人惯会以己度人,自己满脑子想这种事,就觉得别的男的也是这样的。
他道:“如此正好,现在就让我来试试真假。”
说完,他掐着吕辛安的脸要往下吻,吕辛安却在这时反手扒住马哲的胳膊,在他满眼难以置信的眼神下,用脑袋给了他迎头一撞。
马哲疼得松开头,后撤一步去揉发疼的脑袋,“贱人,你竟然敢动手!”
吕辛安废话不多说,乘胜追击,直接又朝着他的□□一击,疼得他动弹不得,再又撕了床幔,将他手脚绑扎起来。
在外面看守的侍卫听到屋内动静,连忙赶进来查看,看见主子被吕辛安五花大绑,花花绿绿的,绑得跟螃蟹似的,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吕辛安太淡定了,刺拉拉斜靠在马哲的肩头,竟然还笑着和他打招呼,导致他一开始还以为是主子的情趣,自己打扰主人雅兴,就要告退。
马哲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呜呜呜了半天,在那护卫走开前,奋力吐出嘴里的物事,大喊:“狗奴才!还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杀了她!”
那护卫得知受骗,眼神登时变了,转过身,朝着她举剑就刺。
那剑是对着她心口刺的,吕辛安没躲,直接迎面受了这一剑,刀尖破开皮肉,直接把她的身体捅了个对穿。
疼,很疼,尤其这种眼睛看见的,信息传达到大脑,再由想象力一丰富,就更疼了。
但没时间给她疼。
她抓着侍卫捅她的手,不让他把剑拔出来,另一只手趁其不备,反手夺了护卫腰侧的匕首,一刀捅进他心口。
吕辛安也就在此第一次看见这个世界的死亡。
跟纸被燃烧后的灰烬似的,那护卫倒在血泊里,身体和血一点一点从视线中消失了,简直就像游戏里的人物死掉一样,没过一会儿,地上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就像这世上根本没存在过这个人。
一直消失的国师却在这时候出现了:“既然事情解决了,就别浪费时间,赶紧按计划走。”
吕辛安心脏受了伤,呼吸都是一抽抽的,说话更是断断续续:“我刚被人捅了一剑,让我恢复一下。”
“你该庆幸我提前将骆斌引走了,留给你的只是普通的护卫,不然你别说反杀,就你对马哲做的这些,他能叫骆斌把你凌迟了。还不快动起来,趁人发现之前,赶紧去把骆斌的事解决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得罪了马哲,这地方她千万是不能呆了。
但要是把马哲给杀了,那问题不是就解决了?
吕辛安举着匕首,还没下手,就被国师给拦住了。
国师:“他不能杀,赶紧走。”
吕辛安有些可惜,但还是无声地点了点头,回到浴池边,她捡回原来的那身衣服穿,找个稍挨的角落,翻墙跑了。
她片刻不停,按原计划跑回小屋。
回去的路上,她就专门在路上拉熟人,以国师徒弟的身份——至少在他们眼里是这样,提出给他们免费卜卦,遇到一个就邀一个。
等她回到小屋,就拉了将近八个人。
一个小屋根本挤不下,炕上是吕辛安算卦的地方,最多容纳一个人,和要算卦的那个。其余人,是把桌子柜子都搬出来了,才堪堪容纳下了。
这些个都是见过吕辛安的“本事”的,又听她说算卦不要钱,更是屁颠颠地就跑过来了。
国师在吕辛安在后面“背书”,她的算卦简直不要太顺利。
——“你母亲是去年五月初三过的世,她生前有个夙愿,就是盼着你成家立业,可惜你现在还是一条光棍。我算了一下,你的意中人在南方五十里的乡下,门前有一三棵枣树的人家。那女子如今正在家里做农活,未出嫁,你俩反正会一见钟情,所以不用担心,可以直接上门提亲。”
——“你之前在家中后院埋了总共十两五钱银子,你走了之后,被家里老母挖出来,给小儿子做生意去了,现在里面就是一堆石头。”
——“你小时偷了邻居家的一块手镯,怕被发现,又不敢卖,所以从小到大都踹在怀里,那上面附着原主人的善念。她丢了手镯,也知道是你拿的,但还是选择保密,希望你以后若是遇到困难,能起码拿这个镯子换到活着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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