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神色一直有些懒的林子垟抬正色起来,显然开始感兴趣了。
苏小甜觉得不可思议,赶紧问:“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舒忠华重重地叹了口气:“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很难形容,但我能感觉到她就是想占据我的身体。
所以,我来是想让你们帮我查一下我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可以的话帮我解决这件事情,让她不要再出现。”
解决梦游的事,让她不要再出现,那就是要阻止那个穿旗袍的女人夺舍他的身体。
林子垟双手交叉在身前:“那女人在梦里有没有说过有关她身份的话?”
舒忠华:“话是说了一些,但说的是方言,我不太听得懂。”
这件事听起来就很玄乎,一个梦中的女人,且不说她是不是真的存在,就算存在,身份什么的信息全无,也很难办。
苏小甜看向林子垟。
林子垟果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问起他做梦的事情,问他对于做梦的起因有没有什么想法,之前有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舒忠华神色越发凝重,没多想就道:“是发生过一件奇怪的事情。我是做物流的,两个月前,放在仓库的一件包裹在监控下突然消失了。”
他做的是物流网点,经常会碰上派送不下去的包裹,他们会它们集中放在一处。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发现那个包裹消失,是有人打电话寻找丢失的包裹,他们在查监控寻找那人丢失的包裹时,发现了监控的异常。
当时那包裹明明在第二排货架上,可下一秒,它突然从监控画面中凭空消失。
发现监控中的异常后,他们去那排货架仔细找过,没有找到突然消失的包裹。
“那个消失的包裹就是你们要寻找的包裹?”苏小甜问。
舒忠华摇头:“不是,后来那人要找的包裹找到了,消失的包裹是无人认领的。”
也是因为无人认领,虽然很奇怪,他们也没有继续追究,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件事后不久,他就开始做奇怪的梦。
“还有一件事,”顿了下,舒忠华继续道,“我一直有随身携带一块玉牌,自从我开始做奇怪的梦,我发现玉牌有了变化。”
“玉牌你有带过来吗?”林子垟问。
“有。”舒忠华抓住脖子上的一个绳子,从衣服里面拽出来一块玉牌。
他将它取下,递给他们。
玉牌呈不规则椭圆形,细腻莹润,一抹黄褐色从顶部沁入白色玉底,沿着玉面雕刻的枝叶蔓延,是一块上等的好玉。
“这块玉牌我已经戴了十多年,原本它上面的沁色没有这么重,可这两个月我发现它上面沁色越来越重了。”
林子垟接过玉牌,在手里来回翻看,然后把它递给一旁好奇的苏小甜。
玉牌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油润温凉,这样看并没有异样。
舒忠华看着他们的动作:“都说玉戴久了会认主,替主人消灾避难,它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
林子垟不置可否,只是问:“你这块玉从哪里来的?”
舒忠华:“从一个做玉石朋友那里买的,他直接用原石加工出来的,戴了十多年了,一直都好好的,就这两个月才出现这种情况。”
苏小甜把玉牌给到林子垟,林子垟拿在手里却不再还给舒忠华。
林子垟:“你的事我们接了,但这块玉要先留在这里。”
舒忠华心中忐忑起来。
“是……这玉牌有什么问题吗?”他问。
林子垟:“具体的要调查清楚才知道。你放心,我们不会白拿了你这块玉,跟你要给我们的钱比,你这块玉还没那么值钱。而且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晚上想去看看那个穿旗袍的女人。”
舒忠华自然不会介意,如果他们真的能查出旗袍女人的信息更好。
舒忠华走后,苏小甜问:“你怀疑是这块玉的原因?可是这块玉他已经佩戴了十多年,为什么偏偏在这两个月出事?”
林子垟把玉牌拿在手里端详:“听说玉有活玉和死玉之分,人们口中的‘玉养人,人养玉’说的就是活玉,它最具灵性,古时候常被视为通灵之物。”
苏小甜弯腰趴在他肩头,跟着一起看那块玉牌:“这块就是活玉?怎么分辨?你有看出它有什么不一样吗?”
林子垟凝眉:“没看出来。”
苏小甜:“可你把它留了下来,难道不会是那个奇怪的包裹的问题吗?”
林子垟:“脱不了干系,但那个包裹已经消失,无从查找,只能从现有的事件上查。”
林子垟让苏小甜今天晚上在家里休息,他一个人去舒忠华家里,
如果真的是这块玉搞的鬼,现在玉牌不在舒忠华身边,那个旗袍女人应该就不会出现,如果出现了,也正好去会会。
傍晚的时候,林子垟先带苏小甜出去吃饭,走到红楼外,竟然碰上了李远。
“李远。”苏小甜高兴地打招呼。
李远的视线从苏小甜的身上,移到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上。
“李警官,好巧。”林子垟扯动嘴角笑了笑。
他说着话,牵住苏小甜的手却握得更紧。
苏小甜知道他是在霸道地宣示主权,可他没必要紧张,他们的关系又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没打算避讳任何人。
只是李远的样子似乎是有话要单独跟她说,所以她拍了拍林子垟的胳膊,示意他先上车等她。
林子垟虽然不情愿,但还是放开她,走向停车位,给他们留下独处的空间,不过没有上车,而是靠在车门上等她。
林子垟走开后,李远才开始说话。
“你现在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他问。
苏小甜点头。
李远:“你真的喜欢他?”
苏小甜看突然抬头看向她这边的林子垟一眼,又看向李远,笑道:“我是真的喜欢他,心甘情愿的跟他在一起,不是被他骗的。”
李远:“可是,你知道他做的事情——”
苏小甜:“我就是知道他做的事情,才了解到他,知道自己以前是误会他了,他并不是外表看起来的那样。”
不远处听墙角的某人的嘴角不自觉地、抑制不住地弯了起来。
李远垂头看了看地面:“你想清楚就行,我只是希望你能过得好,也好让静姨放心。”
苏小甜:“放心吧,他要是敢欺负我,我一定第一时间就告诉你,让你把他抓起来。”
李远笑了笑,然后正色起来:“今天舒忠华来找过你们?他找你们做什么?”
苏小甜:“让我们帮忙调查一些事情。”
李远:“他跟两起案子都有关系,虽然现在还没有查出他牵涉其中,但我们一直怀疑他有问题,如果他找你们是为了其他的案子,你们最好不要掺和进去。”
苏小甜:“他应该跟你们说起过梦的事情,你们就没想过,或许他说的是真的?”
李远没有答话。
苏小甜:“他找我们并没有涉及其他案子,只是想让我们帮他查清楚他做梦的事情。世上有很多离奇的事情,你以前也跟我说过不少。我以前不信,可是我现在相信其中有部分是真的。”
李远神色晦暗不明,最后道:“如果你们调查清楚了,可以跟我说一声吗?”
苏小甜点头答应。
她明白了,不是他不相信,只是他的身份需要证据,让他不能轻易相信。
李远走后,苏小甜走到林子垟身边。
“我们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
林子垟:“我只听到你喜欢我那句话,其他的我可没偷听。”
苏小甜好笑,他倒是会选择,只听自己喜欢听的。
“李远说了,你要是敢欺负我,让我第一时间告诉他,我现在可是有靠山的。”
林子垟笑起来,替她拉开车门:“我怎么敢欺负你,也舍不得。上车吧。”
吃完饭,时间还早,他们又去超市买了东西才回到红楼。一打开门,馒头就跳到苏小甜脚边喵喵直叫。
苏小甜一把将它抱起来:“怎么了?把你单独留在家里是不是委屈了?等会带你出去散步。”
她把馒头抱到客厅,放到地上,准备把外面买的东西收拾一下,然后再和林子垟一起带它去散步。
可馒头下地后却不肯从她的脚边离开,磨蹭着她的脚踝,竖着尾巴,还叫个不停。
苏小甜这时才发现它的不对劲,仔细打量它,发现它是一直盯着书房的方向,目光警惕。
林子垟也注意到了它的异常,往关着门的书房看去。
里面黑着灯,静悄悄的。
可馒头的反应却在告诉他们,里面有问题。
林子垟看苏小甜一眼,示意她等在外面,然后往书房走去。
苏小甜担忧地看着他走到书房门口,在他要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她想起来,赶紧抓起桌上的花瓶,准备随时冲上去帮忙。
林子垟推开书房门,在门口看了一眼,没有探手去门边开灯,而是走了进去。
等了一会,里面还是黑着,也没听到任何声音,苏小甜急了。
“林子垟?”她担心地喊,紧了紧手上握着的花瓶。
“别怕,没事。”
林子垟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然后书房里面瞬间亮堂起来。
林子垟打开了电灯开关。
“你刚才怎么不开灯啊?里面有什么?”
苏小甜赶紧小跑进去,书房里跟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可馒头刚才的反应却是真的。
林子垟回头,看到她手里的花瓶,好笑:“你这是准备打架?”
苏小甜点头:“嗯。”
林子垟把她手里的花瓶拿掉:“就算打架也不用你出手,你躲在我身后就行。”
“里面什么也没有啊,馒头为什么会那样?”苏小甜还是不放心。
就算是现在,馒头还警惕地盯着里面,没有跟进来,如果是往常,它早就跟进来了。
林子垟看向书桌,那上面放着舒忠华的玉牌。
“是那玉牌。”
“它怎么了?”苏小甜问。
林子垟:“刚才我进来的时候发现它泛着幽光,所以一开始才没有开灯。”
苏小甜震惊:“它真的有问题?”
林子垟慢慢走向玉牌,苏小甜跟在身后。
在林子垟的手触碰到玉牌一刻,玉牌泛出了幽光,连苏小甜都看到了。
苏小甜下意识地握住林子垟另一只手,眼前的情景也随之发生了变化,她看到了那个穿旗袍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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