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关上门后,刘瑶开始向卫斓示范贴身衣物的穿戴方法。她边讲解边演示,卫斓认真观察着每个步骤,时不时点头回应。
“月事布要叠成这样的长条,”刘瑶将棉布展开又折起,“然后固定在这个位置。”卫斓跟着试做。
“试试这个。”刘瑶递来菱花纹抹胸。卫斓低头解开系带,布料刚贴上胸口就勒出深深的印子。
“瑶姐姐,这个…这个好像兜不住,太紧了,感觉呼吸都变得费力。”卫斓皱起眉头,脸蛋红扑扑的,声音细若蚊蝇。
“哎哟,是我疏忽了,没料到你这丫头.....”刘瑶笑着戳她腰窝,“不过,卫妹妹,你这般跑动,岂不像小兔子般蹦跳?岂不累得慌?”屋内霎时响起银铃般的笑声。
卫斓鼓着腮帮子,瞪着圆圆的眼睛,佯装生气道:“瑶姐姐,你就知道取笑我。”话音刚落,她没绷住笑出了声,“不过,有你这样的姐姐,我还真是幸福呢,你对我真好。”
刘瑶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她轻轻掐了掐卫斓软软的脸蛋,语气里满是宠溺:“你这小丫头,姐姐不对你好,又对谁好呢?你可是我最疼爱的妹妹。”
卫斓被逗得直笑,房间里弥漫着暖融融的氛围。两人笑闹间,窗外的日头又升高几分。
刘瑶卷起袖子开始打扫,她先是整理了厅堂,拂去了桌椅上的尘埃,扫净了墙角的积灰。厅堂两侧分布着几间居室,分别是刘父、刘明义和卫斓的寝居,以及一间书斋。
刘瑶先步入刘父的寝居,室内陈设简朴,一张床榻,一个衣橱,还有一张书案。她抖开褪色的床褥重新铺好,又将书案上那些泛黄的医书按高矮顺序整齐地摆放好。
转到弟弟房间时,药香扑面而来。室内一角摆放着一个药橱,每个抽屉上都贴着标签,里面装着各种自制的药材。
药橱旁边是一张制药台,上面摆放着捣药罐、研钵、筛网等制药器具,还有一排排整齐的瓶瓶罐罐,里面装着不同的药粉和药膏。她小心避开满架的药罐,只擦拭制药台面。
接着,刘瑶走进卫斓的房间。屋内一角堆着大大小小的包裹,外面裹着棉布,看起来像是卫斓从远方带来的物件。刘瑶对这些不太熟悉,只是简单擦拭了家具,没有去动卫斓的东西,以免弄乱了她的私人物品。
最后她来到院落。院落被木栅栏围着,一边是个菜畦,种着些小菜,刘瑶细心地拔除了杂草,浇了水。另一边是个池塘,水面上漂浮着落叶,虽然没有鱼,但也别有一番景致。刘瑶拿起扫帚将落叶扫到一边,让池塘看起来更加干净。
在刘瑶忙碌打扫的时候,卫斓正端详着手里的抹胸内衣。
她摩挲着柔软的布料,低声自语:“这具身体还在发育,这内衣跟背心似的,每天都勒得紧紧的。要是长期穿这种,将来身材走样可怎么办?”她皱了皱眉,眼神渐渐坚定起来,“不行,我得想办法做出带钢圈的内衣来。”
卫斓坐在桌前,取出纸笔,开始绘制设计图。她勾勒出内衣的前后视图,清晰标注出钢圈的位置和形状。钢圈要弹性适中,既要贴合身体曲线,又要提供支撑。
设计完成后,她拿起一件旧内衣,准备改造。她从刘明义的药柜中找到了一些细钢丝。这些原本用于固定药材的钢丝,此刻成了她制作钢圈的材料。
她将钢丝弯成设计图中的弧度,用钳子小心调整,直到弧度和长度分毫不差。这个过程需要极大的耐心和专注,而她凭借外科医生的巧手,将钢丝一点一点地塑造成型。
接下来,她需要将钢圈固定到内衣上。她找来了一些干净的棉布条,将钢丝的两端包裹起来,然后用针线仔细地缝合到内衣的相应位置。缝合要既牢固又平整,以免钢圈刺穿布料,造成不适。
钢圈固定好后,她找来柔软的棉布,按照自己胸部的轮廓裁剪出合适的形状,然后将这些棉垫填充到内衣的适当位置,确保它们不会显得突兀。
制作完成后,卫斓迫不及待地试穿。初穿时,钢圈的硬度让她感到些许不适,但她并未气馁。她根据试穿的体验,一点点调整钢圈的位置和形状,甚至不惜拆开重缝,反复修改,直到找到最舒适的状态。
经过一番努力,她终于制作出了一件既舒适又具有良好支撑效果的钢圈内衣。看着镜中的自己,卫斓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正午阳光洒进院落时,刘瑶正清理着落叶,忽然听见屋里传来金属碰撞声。她循声进屋,只见卫斓正伏案摆弄着什么,细钢丝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刘瑶看清桌上物件后瞪大了眼睛。棉布包裹的弧形钢丝被缝在内衣边缘,针脚细密得不可思议。她问道:“卫妹妹,这是何物?”
卫斓拎起成品解释:“这是我改良的内衣,加了钢圈支撑,穿起来更舒适,也更贴合身形。”
见刘瑶满脸疑惑,她直接把人按在床边,“试试就知道了。”
刘瑶虽然半信半疑,但在卫斓的鼓励下,也试穿了这件新奇的内衣。试穿后,刘瑶惊讶于它的支撑效果,对卫斓的巧手赞叹不已。
“这衣穿着确实不一般。”刘瑶感慨道。
卫斓见刘瑶喜欢,便决定为刘瑶也做一件,量身打造,确保完美贴合。她让刘瑶坐在床边,自己则拿起软尺测量刘瑶的尺寸。卫斓的手法温柔而专业,刘瑶则满脸信任地任由她摆弄。
测量完毕后,卫斓开始动手制作。一回生二回熟,她的手指灵活地在布料和钢丝之间穿梭,不一会儿,一件专为刘瑶设计的钢圈内衣就完成了。
经过三次调整,当刘瑶终于穿上改良内衣时,眼里透出惊喜:“确实比裹胸松快些。”她摸着贴合身体的弧度,忽然想起什么:“对了,近日可有想起些旧事?”
卫斓摇了摇头:“还是没有什么印象。”
刘瑶接着问:“那你今年多大了,可还记得?”
卫斓根据自己外貌和身体素质估算,犹豫着说:“可能是15岁?或者16岁?”
刘瑶笑着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玩笑:“连自己的岁数都记不得,那生辰更是无从谈起了。我本想为你准备一份生辰礼物呢!”
卫斓差点脱口而出自己的真实生日,但随即意识到自己失忆的设定,赶紧把话咽了回去:“瑶姐姐,我真的记不得了。”
刘瑶想了想,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土地庙拜拜,或许土地公公能帮你想起往事。”
卫斓好奇地问:“土地庙是什么?”
刘瑶耐心地解释:“土地庙是供奉土地神的地方。土地公公是这片土地的守护神,他保佑我们平安康健。传说中,他还能指引迷途的人找到回家的路。我们去那里拜拜,说不定他能给你一些启示。”
卫斓虽然不信这些迷信之说,但看到刘瑶一脸的真诚和期待,她不忍拒绝这份好意,便微笑着答应了。她想,就算是为了不让刘瑶失望,去一趟土地庙又何妨呢?
刘瑶是个行动派,一决定去土地庙,她立刻开始准备上香所需的物品,然后拉着卫斓出门。
不久,两人便来到了土地庙。庙宇虽不宏伟,却显得格外庄重,香火鼎盛,烟雾缭绕。
刘瑶摆放整齐给土地公上香的供品,有净水、新鲜的水果和灯烛。她点燃了三炷香,恭敬地将它们插在香炉中,然后双手合十,闭上眼睛,低声祈祷:“土地公公,这是我妹妹卫斓,她不幸失去了记忆,连家在何方都忘记了。请您慈悲为怀,保佑她早日恢复记忆,找到回家的路。”
卫斓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刘瑶虔诚叩拜的背影,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感。她感到一丝愧疚,因为她一直在用失忆的借口来获得刘家的同情和帮助。她开始犹豫,是否应该坦白自己其实是穿越者的事实。
“土地公公会管外乡人吗?”卫斓突然问道。
刘瑶诧异地转头,发现少女眼底闪着奇异的光:“你说要是我从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来,他还会保佑我找到回家的路吗?”
刘瑶没想到卫斓会提出这样的问题,但她很快回答道:“当然,土地公公心胸宽广,庇护的是这片土地上的每一个人,无论他们来自何方。”
卫斓知道刘瑶是真心相信这些的,而她来自于21世纪,对这些传统信仰持怀疑态度。
刘瑶看出卫斓的犹豫和不信,她往卫斓手里塞了三炷香:“妹妹,心诚则灵。不管你来自何处,只要你真心祈求,土地公公一定会听到的。”
卫斓学着她的样子合掌,忽然希望这柱香真能连通两个时空。至少让这份温暖,能熨平她藏在心底的惶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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