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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红冕一家亲

离开怪贩妖市那混杂的空气,我带着缥缈月一路追寻却尘思的踪迹。系统地图上代表他的光点时隐时现,飘忽不定,仿佛他本人在刻意回避着什么。

我们穿过一片被战火波及的荒芜山林,焦黑的树干指向灰蒙蒙的天空,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缥缈月始终沉默着,那双清冷的眸子比平时更黯了几分,只是紧紧跟着我,每一步都踩得坚定,却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然。

根据系统模糊的提示和缥缈月依稀的感应,我们找到了一处隐蔽的山洞。洞口有微弱的佛元残留,里面却空无一人,只有一堆早已冷透的灰烬,和一个用石头细心压着的、干枯的草编小蚱蜢。编得有些拙劣,却透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认真。

那是许久以前,缥缈月编给却尘思的,他竟还留着。

缥缈月弯腰拾起那只小蚱蜢,指尖微微颤抖,紧紧攥在手心,仿佛握住一点微弱的余温。她闭上眼,肩膀细微地塌陷了一瞬,那是一种无声的失望,比哭泣更让人难受。

“他又走了。”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散在洞窟的冷风里。

我心里堵得发慌,一股无名火窜起:“躲躲藏藏算什么!既然在意,为什么不敢见面?天塌下来了吗?有什么难关不能一起扛?!”

缥缈月只是摇头,什么也没说。

我们又追了几处地方,有时是悬崖边的残棋,有时是溪边刻着佛偈的石头,每一次都只是抓到一点他刚刚离去不久的尾巴,仿佛他就在我们前方不远处,却永远隔着一层看不见的屏障。

夕阳又一次西沉,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站在一片荒凉的断崖上,四野空寂,连最后一点线索都断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攫住了我。

“算了,月姑娘,或许他……”我试图安慰,话却卡在喉咙里。看着她苍白却依旧倔强的侧脸,任何劝退的话都显得无比残忍。

就在我们都近乎绝望,准备离开断崖时,崖边一棵枯树后,佛光微闪,一道身影缓缓步出。

素衣芒鞋,眉目温润依旧,却染着难以化开的疲惫与忧思。正是却尘思。

他果然一直就在附近!他看着我们寻找,看着我们失望,却直到此刻才现身!

缥缈月猛地抬头,目光瞬间锁住他,像是濒临枯萎的花骤然接触到水源,那死寂的眼眸里骤然迸发出强烈到刺痛人的光彩,混合着委屈、欣喜、和深深的眷恋。她下意识向前迈了一步,嘴唇微动,似乎想呼唤他的名字,却又被某种情绪扼住,只是那样深深地看着他。

我却憋不住火气,冲口而出:“却尘思!你终于肯出来了?!你知不知道月姑娘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她需要你!你看不出来吗?既然你也在意她,关心她,为什么非要这样躲着?有什么不能面对的?!”

我的声音在空荡的断崖上回荡,带着不解和愤懑。

却尘思的目光越过我,落在缥缈月身上,那眼神复杂得让我心惊。有关切,有痛惜,有挣扎,有无奈,唯独没有我期待的豁然与重逢的喜悦。

他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声音依旧温和,却像隔着一层无形的壁障:“缈月,好友。还有,周姑娘。”

“吾知晓。”他低声说,像是对我们说,又像是告诫自己,“但很多事情,并非如周姑娘所想那般简单。”

“不简单?有什么不简单的!”我简直无法理解,“两情相悦不就是最简单的事吗?你们一个是儒门精英,一个是佛门高僧,都是通透的人,怎么就绕不过心里的坎?难道那些门规教条,比活生生的人、比真实的心意更重要吗?”

我却尘思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遮住了他眸中的所有情绪。他的指尖微微捻动着佛珠,指节有些发白。

“非是教条。”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而是责任,是立场,是不可逾越的界限。吾之存在,于她而言,或许是拖累,是劫难。远离,或许才是最好的保护。”

“保护?”我气笑了,指着旁边脸色越来越白的缥缈月,“你管这叫保护?你看看她!你看看她现在这个样子!你这是保护吗?你这分明是在用钝刀子割她的心!”

缥缈月终于开口,声音微颤,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倔强:“却尘思,我不怕劫难,也不需要你这样的保护。”

却尘思的身形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他抬起眼,深深看了缥缈月一眼,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太多无法言说的东西,最终却化作更深的决绝与悲哀。

他再次合十,微微欠身:“尘缘已误,殊途难归。保重。”

说完,他竟不再看我们,转身,佛光一闪,身影如同融入夕阳的余晖般,迅速消失在了断崖之下。决绝得没有一丝留恋。

“却尘思!”缥缈月猛地向前追了两步,却只抓到一把空寂的山风。她僵立在崖边,背影单薄得像随时会被风吹走,那只草编的蚱蜢从她松开的手心滑落,掉在尘埃里。

她没有哭,甚至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样站着,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那道消失的佛光一起寂灭了。

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难受得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涩。我不明白,真的不明白。明明互相在意,为什么非要彼此折磨?那些所谓的责任、界限,难道真的比眼前人的痛苦更重要吗?

山风呼啸而过,吹得人浑身发冷。我默默走上前,捡起那只沾了灰尘的草蚱蜢,轻轻塞回缥缈月冰冷的手里。

她一动不动,仿佛一尊失去了灵魂的玉雕。

看着缥缈月那仿佛失去所有光彩的身影,我心口堵得发慌。却尘思的决绝离去,像一盆冰水,不仅浇灭了她眼中最后一点希冀,也让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我努力挤出笑容,试图用各种方式打破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月姑娘,你看那边有只好肥的兔子!像不像你上次想烤了结果被它跑掉的那只?”我指着草丛。

缥缈月目光空洞,毫无反应。

“呃,要不我们去妖市逛逛?听说新到了一批会发光的海螺!或者去金瓯天朝?龙戬陛下最近好像得了什么新奇的贡品,我们去打打秋风?”我搜肠刮肚地想着能吸引她注意力的东西。

她依旧沉默,仿佛我的声音只是无关紧要的风声。

“月姑娘,你别这样。”我终于泄了气,声音里带上了恳求,“你说句话好不好?哪怕骂我几句骂却尘思几句也行啊!你这样,我看着很难受。”

缥缈月终于缓缓转过头,看向我。她的眼神没有泪,却比哭泣更让人心疼,那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沉寂。

“……吾没事。”她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像砂纸磨过喉咙,“只是想一个人静静,出去走走。”

一个人?在这种状态下?我怎么可能放心!

“我陪你!”我立刻抓住她的袖子,“你想去哪儿都行,我保证不吵你,就跟在你后面,当个影子!”

她轻轻却坚定地抽回了袖子,摇了摇头:“不必,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她的语气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我知道,此刻任何陪伴对她而言都可能是负担。她需要空间去舔舐伤口,去面对那份被再次确认的、无望的深情。

我张了张嘴,所有劝阻的话都卡在喉咙里。最终,我只能艰难地点点头,声音干涩:“……好,那你小心,早点回来。”

她没有再回应,只是转过身,一步一步,缓慢而坚定地走向下山的路,白色的身影渐渐融入苍茫的暮色之中,孤独得像一片即将融化的雪。

我站在原地,直到再也看不见她的背影,心里沉甸甸的,充满了无力感。山风吹过,带着晚秋的凉意,我抱紧双臂,却觉得那股寒意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

叹了口气,我转身朝着自己在苦境临时落脚的小医馆走去。心情低落,脚步也格外沉重。只希望缥缈月能平安,希望时间能慢慢抚平她心上的伤痕,尽管我知道,有些伤痕,或许一辈子都好不了。

刚走到医馆门口,还没来得及推开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就看见我收留的那个机灵小药童连滚带爬地从里面冲出来,脸色煞白,满头大汗,像是见了鬼一样。

“先、先生!不好了!大大大……大事不好了!”小药童气喘吁吁,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心里正烦着,没好气地敲了下他的脑袋:“慌什么!天塌下来了?慢慢说!”

小药童捂着脑袋,急得直跳脚,指着西边魔息山的方向,声音带着哭腔:“是、是魔息山!那边,那边刚才地动山摇!黑云把半个天都遮住了!我在后院晒药材,看到、看到山头上那个最大的封印符印,它、它裂开了一条好大的缝!金光乱闪,好像,好像快要撑不住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砸中。

魔息大帝的封印,竟然要破了?!

刚刚因为缥缈月而沉郁的心情瞬间被巨大的危机感取代,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苦境这破地方,真是片刻都不让人安生!

“快!进去说!”我一把拉起腿软的小药童,冲进医馆,砰地关上门,心脏却砰砰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

山雨欲来风满楼,而这一次,恐怕不是山雨,是灭顶的魔祸了。缥缈月,你现在又在哪里?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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