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抱歉啊,雅典娜,你们好像搞错了什么。”
处刑人在一声声闷哼中拔掉了身上插着的箭,光是看着那喷出来的血沈重明就感到好像被插成刺猬的是自己,莫名肉疼。
“嘶——狼灭。”沈重明评价道。
又是几道剑气砍来,对方目标明确是唐莎莎和唐安宁,所以他们几个人所在的位置反而没有被波及到,让他们幸运成为这场戏剧的观众。
“看不到人啊,从哪来的?”
对方的剑气很杂,很乱,又带着类似于野兽般的冲撞,沈重明确信这杂乱的剑气能将自己砍碎。
“这是……摩羯座的圣剑。”唐莎莎说:“连你也选择放弃我了吗?我最引以为傲的,忠诚的剑。”
“噗——”嘛玩意?什么中二的词?
这个时代还有忠诚这种东西吗?如果真的忠诚那对方为什么要砍她?沈重明竟觉得很无脑的戏剧也挺有意思,他可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看沙雕短剧了,这反转太有意思了。
是上次那个穿黄金圣衣,和他们在海界一面之缘的男人吗?除了他,沈重明也想不出是谁。
“你搞错了,唐莎莎,没有人生来就该带着对你的忠诚活在这个世界上。”
处刑人恢复了行动能力,那极快的速度掠过唐安宁足以穿透一切的箭矢,标明确的冲向唐莎莎。
更糟糕的是除了光速拳之外还有看不到的敌人和剑气。
“选择献祭他人而活,就要做好被报复的准备。该滚下神坛了,傲慢的神。”
“沈重明,她很危险!我现在恢复了一些小宇宙放开我,让我去帮她!”
沈重明收回手上的丝线,身上的阻力刚一消失洛桑尼玛就像一匹脱缰的马一样毫不客气的释放小宇宙用火焰化作护盾挡住不知从何而来的剑气与处刑人的光速拳。
沈重明仍然处于观望的态度,从上次雅典娜制裁海王的力量来看,她显然并不缺洛桑那点力量。
“老实说,我也没想好该帮哪边。”沈重明看着一方防守,一方进攻,感受着剑气劈砍时的路径想要抓住幕后之人的小尾巴。
“你已经做好了选择。”维加笃定道:“不然你不会放开洛桑。”
“我这不是担心他事后怨我吗?再说我凭什么要在乎他的死活?趁着时间还早,指不定现在回去还没散场,该死的,这破结界要怎么才能离开?”
沈重明嘴上抱怨却没有真的试图攻击结界。
他到现在还没走的原因也恰好是真担心洛桑尼玛太过碍事被这一明一暗的两个人干掉。
嘴上说着中立,他的价值观却从始至终都偏向处刑人,就像他的立场始终偏向着洛桑尼玛……当理性和感情打架。
或者说,当他选择来的这一刻起他就只能站着处刑人的对立面。
事已至此沈重明悄悄的用透明的丝线顺着剑气的方向扫荡一圈,还真让他捆到了一个透明的家伙,随后他手上的丝线宝宝就将那人五花大绑来个360度大旋转后砸在地上。
毫无疑问,在“嘭”的一声闷响下,对方显形了。原本打算再来一波光速拳的处刑人立刻放弃了当前的目标,哪怕洛桑尼玛的小宇宙支撑不了她的下一拳。
“亚瑟!”
男孩温热的血顺着嘴角滑到下颌,滴在冰冷的草地上晕开一小片暗褐的红为这一望无尽的绿色增添些许亮点,以一种残酷的方式。
处刑人咬牙切齿的望向沈重明,沈重明默默的收回手上的丝线转过头吹了吹口哨假装这件事和自己无关。
废话,他用了十成的力气,但他真没想到释放剑气的boy看上去才十三四岁的模样。
所以为什么拥有黄金实力的圣斗士都是未成年啊?历代黄金圣斗士人少真的不是因为活到成年的圣斗士少吗?
“该死的!”处刑人咒骂道。
沈重明轻挑的同时做好了防御准备,他都认准了处刑人会放弃所有目标优先搞他。
没想到人家先瞪了他一眼后撕开了一道空间背起倒在地上的被她叫做亚瑟的boy立马就跑了,这冷静的态度和刚才像个战斗疯子一样的家伙完全判若两人。
他完全可以用看不见的丝线扯住这两个人,但是他没有这么做。
说到底,人家的家庭琐事他一个外人没有理由参与就算有,在不涉及其他人的情况下他可能都会偏向处刑人。
“哇,他们跑了。”
走之前还放一个延迟光速拳,得亏沈重明和维加反应快才没有让蕾莎应激将周边的一切冰封。
“雅典娜,你上次在海界可不是这么弱,为什么不还手?”沈重明一改乐观,冷声质问道:“你想将我们中的谁卷进来吗?是想将我还是将他卷进你这场无意义的家庭纷争中。”
“抱歉。”
唐莎莎关闭了结界和领域,从始至终都没反击过只是用守护的方式将消磨对方的小宇宙,沈重明确信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放水多严重。
尤其是那个唐莎莎称作摩羯座的男孩更是弱的离谱,只能打打辅助,硬要说只比海斗士强一点的程度远不至于让他们畏手畏脚的,但凡她有心都能逮住那个小鬼。
“是我的错,和她没有关系。”
洛桑尼玛低着头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做了坏事被主人训斥的委屈小狗。
“我记得几个月前你还说要向雅典娜复仇来着,怎么见到本人就给人家当狗了?”沈重明非常鄙夷的对着他做出一个国际友好手势,如果没有蕾莎在他会用自己想到的最脏的词怼这家伙:“洛桑,我鄙视你。”
“她帮助了我们,而且,她看上去真的很需要我们的帮助,就算不是女神我们也不能对一个可能的受害者坐视不管。”
洛桑尼玛有些委屈的反驳。
然而现场除了他没有人会觉得能够手撕波塞冬的神弱。
“受害者?你的意思是说她在她的结界?没有感受到有人入侵喽?”沈重明才想起来这里好像不止他们:“等等,那个cos晴天娃娃的人呢?”
等他们想起来那个倒霉蛋时,他已经被割了喉惊恐的死掉,脸上被人用胶带粘了一张写满他罪行的A4纸。
背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受害者家属签名,看上去像是用血书写的,至少没有哪家厂商会制作血腥味的红墨水。
“……”沈重明将它撕了下来光看两行浑身止不住的抖,维加看了两眼上面的内容也不忍直视的移开。
只有现场唯二的文盲,因为微尘没有过来,这导致这里只有洛桑尼玛和蕾莎两个小文盲。
“上面写了什么?”
洛桑尼玛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看到沈重明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能露出这种表情,刚才彩蛋炸弹要爆炸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愤怒过。
“一个披着人皮的牲口的光辉事迹。”
沈重明没有扔掉手中的血罪书,这些写下血字的人背后留了名字和电话号码,也许他需要亲自走访一遍这些人的家庭才能另做打算。
但在这之前,沈重明在唐莎莎不赞同的目光中割掉了绑住这个富翁的绳子任由他的尸体摔了下去,尸体即将掉下去的瞬间被一个人拉住,那正是刚才略败于处刑人的唐安宁。
“从这个高度摔下去很有可能砸中某个人。”
“……抱歉啊,一时上头没想到。”
沈重明竟忘记了这地方人流量有多广,毕竟作为霓虹为数不多的出圈景点在这位置下最多的反而是旅客。
“那这家伙的尸体怎么办?就这么晾着,明天发臭?”沈重明用手指了指蕾莎和维加:“还是说给他举办一场玫瑰花的葬礼,或者送他一个永不腐朽的棺材?老天,我们三个竟这么适合开一家浪漫为主的殡仪馆。事实上我很擅长化妆。”
会被打的吧?
沈重明刚说完就在心里默默吐槽。
虽然玫瑰花的葬礼很浪漫,尤其是这玫瑰还是人工难以培育的蓝色玫瑰,不过多半会被人骂拿假花糊弄他们然后被有点常识的愤怒家属拿花扔脸上。
“请交给我们吧,无论怎样的人都该有安眠的权利。”唐莎莎眼神下垂,真为面前的人默哀。
“即使是一个人口器官贩卖的□□杀人犯?”沈重明嘲讽她:“随你,都说杀完人处理尸体最麻烦,作为刚才合作过的合作对象我由衷的提醒你建议把他扔海里喂鱼,就像他对其他人做的那样。”
他们离开了这里,回到演唱会现场。
接近临场在最后两首前到来,而洛桑尼玛过了检票的时间是个黑户,秉持着钱都花了凭什么不能来的理念借着摄像头都无法捕捉到的光速冲了进来。
唯一的缺点就是用这种方式少拿一张签名物料和周边荧光棒。
从结局上来看,是他的胜利,至少他们四个核心人物都在这里听着他推的歌。
沈重明突然很后悔,也许他不应该来这趟,明明最想一起看演唱会的人也在这偏偏他心里生不出一丝喜悦只剩下无尽的烦躁,却还要假装的很高兴然后说“我们的运气不错,赶上了最后两首压轴。”防止其他人被自己的心情影响。
可他又能怨谁呢?明知道唐莎莎是雅典娜的他还是来到现在,一直在扫兴的洛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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