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尹莲珍带着韩霏霏,早早的就来到了军校,被门卫大爷拦在了门口,要求出示证件——
“我是丛相文的母亲。”有了自己的儿子作为底气,尹莲珍的腰杆挺得笔直,又把身旁的韩霏霏往前推了推,“这时他堂妹,昨天我跟我儿子说好了,今天来军校看他。”
闻言,门卫大爷丝毫不为所动,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抱歉,丛上校的情况特殊,没有他的特别允许,我们可不敢私自放人进去探望,万一有图谋不轨的混了进来,这责任我们谁都承担不起。”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图谋不轨?我是他亲妈!亲妈来见亲儿子怎么就成图谋不轨了?”
“您别误会,我只是打个比方,毕竟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所以军校的规章制度我们都得严格遵守,尤其是丛上校还特意叮嘱过,不接受任何人以探亲为由的会见……”
“你……”
尹莲珍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周坤从军校里小跑出来,汗津津的对门卫赔了个不是:“不好意思啊大叔,昨天太晚了,丛哥就没找你做登记,这两位确实是丛哥的家属,可以放进去了。”
“哼,看到了吧?”见到周坤,尹莲珍才松了口气,面带讽刺的斜睨着门卫大爷,对周坤道:“你们军校请的都是一堆什么人呐?连上校的亲妈都敢拦,没眼力见儿的,一会儿我就要去告诉我儿子,让我儿子开了他!”
闻言,门卫大爷只是好脾气的轻嗤一声,就进了传达室,懒得跟口无遮拦的妇人一般见识,她儿子虽然是个军官,但在军校的职务也只是个高级教官,管辖范围也仅限于学员,又不负责开人,真是无知者什么话都敢说。
周坤自然也清楚,但又不好挑明,只得尴尬的轻拍尹莲珍的肩膀:“好了好了,门卫大叔也是职责所在,您少说两句,快进去吧,丛哥还在办公室等您呢。”
尹莲珍狠狠的剜了一眼传达室的门,就带着韩霏霏随着周坤进了军校,直奔高级教官的办公室,走到门口,尹莲珍就要推门进去,被周坤拦了下来,敲了敲门,轻声道:“丛哥,阿姨她们来了。”
“我进我亲儿子的办公室还要敲门嘛……小题大做。”尹莲珍不满的嘀咕道。
片刻后,办公室里才传出丛相文的声音:“进来吧。”
周坤这才推开门,带着尹莲珍和韩霏霏走了进去,此时办公室里不止丛相文一个人,他正坐在办公桌前,身边站着一位穿着迷彩服的男学员,背着手呈跨立姿态,小麦肤色、身高体阔、姿态笔直,一看就是名训练有素的兵。
“相文呐!我的儿子,好久不见了,妈妈想死你了!”尹莲珍见到丛相文就兴奋的要扑上来,被周坤以体格优势将两个人给隔开。
丛相文掩着淡色的薄唇轻咳两下,转过头对身旁的学员说:“欧阳,你先回去吧,下午如果我抽不开身,就按照我刚刚交代你的课业带大家训练。”
“是,教官!”
名叫欧阳的学员声音铿锵有力,随后便拿着丛相文交给他的课业离开了办公室。
欧阳离开后,丛相文才看向尹莲珍和韩霏霏:“抱歉啊妈,刚刚我在给学员交代课业。”
尹莲珍清楚自己儿子那股刚正不阿、绝不徇私的工作态度,所以即便心里略有抱怨,却也不敢在丛相文面前表露出来,毕竟眼下韩霏霏的事情还没落定,她赶紧拉着女孩凑上前:“没事没事,你啊,成天工作那么忙,肯定累坏了吧?瞧你又瘦了一圈,也不知道劳逸结合,妈看着就心疼……”说罢,尹莲珍便随之切入正题,“对了相文,这就是霏霏,现在也算是你的堂妹了。”
韩霏霏也很有眼眉,看向丛相文的时候清秀的小脸微微泛红,犹如含苞待放的娇嫩花朵,声音恬静,显得清纯娇俏:“相文哥好。”
“你……满17周岁了吗?”丛相文看着眼前那举手投足都略显扭捏娇羞的女孩,不由得皱了皱眉,韩霏霏不是已经在家乡就入伍了吗?既然当了兵,却还是站没个站像,这让军事理念根深蒂固的丛相文感到很不满意,毕竟在他的理念中,不论是男是女,既然选择穿上军装,就该有个军人的风范,不论年纪大小、不论军衔高低,理应一视同仁。
“满了满了!”不等韩霏霏回答,尹莲珍就抢答道,“霏霏这孩子长得秀气,看着年轻,其实她今年都满18周岁了,呵呵,怎么样?是不是没想到?”
“是没想到。”丛相文内心里大写的无语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将绅士手伸向面前的沙发椅,“坐吧。”
尹莲珍连连点头,堆着笑意,拉着韩霏霏坐下,还特意让韩霏霏坐在了离丛相文更近的位置上,那架势不像是替自己再婚丈夫的侄女谋工作,倒像是拉着亲闺女来相亲似的。
丛相文刚和欧阳对接完下午的训练工作,说了不少话,再加上这几天身体不太好,有点低血糖,刚拿起杯子喝了口水,喘了口气的功夫,闲不住的尹莲珍话匣子又开了,悄声对韩霏霏调侃道:“霏霏,怎么样?”
“什、什么怎么样……”见尹莲珍的目光意味深长,韩霏霏的脸颊更红了。
“你相文哥条件不错吧?就是年纪比你大了有个10岁,你介意吗?”
“二婶您……您说什么呢……”韩霏霏看似推搡,实则眼底是掩藏不住的喜悦和羞赧,她当然喜欢丛相文,当年在她二叔和尹莲珍的结婚宴上见到丛相文的第一眼,就被那英俊的外表所吸引,可谓是一见钟情,即便丛相文坐在轮椅上,却丝毫不见病态的萎靡,而是满满为国为民的高大气质,令她无法移开视线,也毫不介意丛相文残疾的肢体。
可那时候的丛相文,就是一副淡淡的模样,对谁都和颜悦色却又透着由内而发生人勿近、不怒自威的气场,正如现在,他看向韩霏霏的眼神从未变过,在丛相文心里,也并未把韩霏霏当做自己的亲戚,若不是中间夹着尹莲珍这层关系,韩霏霏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丛相文有所交集。
“说正事吧。”丛相文并非没听见尹莲珍和韩霏霏的小声对话,感觉到尹莲珍似乎有种试图“亲上加亲”的打算,他觉得荒谬至极,便选择性装聋,放下手中的老干部保温杯,直接看向韩霏霏切入主题,“你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了,报考军校的年龄范围在17周岁至20周岁之间、高中阶段体质测试成绩需要达到及格线以上、未婚未育、且入伍服役期满一年尚可,这些条件你都达标,如果想报考我们军校,我可以帮你申请考学机会。”
“太好了!谢谢相文哥!”韩霏霏喜悦道。
“相文啊,你看你这就是手拿板攥的事儿,能不能给霏霏申请个……免试保送之类的?”尹莲珍试探道。
“当然不行。”丛相文的语气决断,不容置疑,“就算是普通学校的保送名额都需要有优异的成绩作傍身,更何况这里是说一不二的军校,培养出来的都是为国效力的军人、国家干部,要求自然会更加严苛。”说完,不给尹莲珍二度插话的机会,丛相文便对韩霏霏继续道:“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如果真的想入军校,就落实到实际行动上,每年的6月份是全**校的考学日期,距离下一次考学还有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更刻苦、着重于提升自己,不要想着投机取巧指望我妈能帮到你什么,她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给不了你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一切都要靠你自己来完成。”
“我是一窍不通,但你通啊。”尹莲珍探身拉着丛相文的手,双眼放光,“反正离明年六月份还有好几个月呢,相文啊,这段时间你就多带带霏霏,好好教教她怎么通过考试!”
“她不是已经转到南城部队了吗?她有自己的领导和教官,不需要我来教。”
“领导和教官这不是没你和她关系近嘛……”尹莲珍眼底带着恳求,“相文,你就当给妈这个面子,也给你韩叔叔个面子,霏霏是个好孩子,人也机灵,学东西很快,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真的不行,我自己还有学员要带,抽不开身带她。”丛相文仍旧拒绝。
“那你就每周抽个一两天,让霏霏跟着你的学员一起训练不就好了?少一个也是带,多一个也是带,更何况霏霏那么信任你,你就帮人帮到底嘛,霏霏要是能顺利考进军校,她的前途、后半辈子的工作就都稳了,她父母还有你韩叔叔都会很欣慰的。”
“我……”
丛相文刚想开口推拒,可尹莲珍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自顾自道:“就这么定了啊!霏霏,还不快谢谢你哥?”
“谢谢相文哥!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丛相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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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的医院熙熙攘攘,消毒水的味道闻得让人头疼,乐海星揉了揉太阳穴,满心都是不情愿的站在一间单人病房门口,架不住父亲大人的威严号令,前来慰问某位被自己那军区政委亲爹打破了相的顶流大明星。
她敲了敲门,也不等里边的人答应,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在病床前站定,一脸嫌弃的上下打量着那位坐在床上,此时正抱着一桶肯爷爷吃得津津有味的陈顶流,心中不由得愤慨——
神经病吧?眼皮子放个血还要住院,矫情!
“咳咳,那个、对!就你!傻站着干哈捏?还不快把那水果给哥洗喽?”陈韶一点也不见外的操着那略显粗糙的大碴子口音,跟个皇帝老儿似的指了指乐海星手里拎着的一筐水果,吆五喝六道。
“你吃这个吧,剥了皮就能吃,不用洗。”乐海星才不愿意伺候这个杀千刀的陈顶流,她图省事儿,随手从果篮里拿出了一根香蕉塞给他。
陈韶也不气不恼,把香蕉放在一边,对着乐海星一脸贱笑:“我不爱歹香蕉,你要是喜欢,就自己留着呗。”
本来挺平常的一句话,从陈韶的嘴巴里说出来,就显得十分猥琐,乐海星的脸部肌肉都抽搐了三下,通红着脸道:“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做偶像?”
陈韶迅速将表情转换为一脸无辜:“我怎么了嘛?”
“你猥琐!恶心!臭不要脸!”
“我只说我不爱歹香蕉,你要是喜欢就自己留着歹呗,这话有什么毛病吗?”陈韶摊了摊手,还不忘奚落乐海星,“啧啧啧,这人心脏啊,就看什么都是脏的,有些人我就不点名了,乐海星。”
“尼玛——”
“哎哎哎,嚷嚷什么啊?”陈韶直接打断了乐海星的发飙,“这里可是医院,我是因为哪个山炮进来的啊?自己心里没点AC数是不?我说你这女人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呢?你爹是不是让你来跟我道歉的?这就是你道歉的态度吗?这就是你探望病人的诚意吗?”
“跟你道歉?你想得美,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乐海星咬着后槽牙才忍住了没把手里的果篮丢到他脑袋上,“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吵,总之这病我也探了,水果给你拿来了,该做的我都做了,再见!”
说着,乐海星扭头就要走——
“我让你走了吗?”陈韶在后边不紧不慢道。
乐海星的脚步蹲在原地,深吸一口气,转过身,眼睛要是能喷火,陈韶现在已经成了一只北京烤鸭……不!东北烤鸡架、烤冷面、炖大鹅!
“陈韶,你没完了是吧?”
“看病赔不是,就得拿出点诚意来吧?你的董事长老爸就是这么教育你给病人甩脸子的?”陈韶满意的看着乐海星敢怒不敢言的表情,伸出修长的手指,指了指旁边床头柜上的香蕉:“去,把那香蕉给哥切成丁,哥喜欢用牙签扎着歹。”
“没刀,我上哪给你切丁去?”
“没刀你就去找啊!难道还要我这个病号给你去找刀吗?”
“嘶……”乐海星忍无可忍,大步上前一把薅住陈韶的衣领子道:“陈韶我警告你,别没事找事!”
“哎哎哎!咋滴?你还好意思急眼?医生呢?护士呢?这有个女疯子殴打病患!太霸道了!”
陈韶现在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他坚信只要保持不要脸,就没人能把他怎么样。
“闭嘴!!”乐海星捂住他的嘴。
“呼……你想憋死我?乐海星你搞清楚,我可是你老爸最稀罕的摇钱树,你要是把我弄出个三长两短,你爹饶不了你!”
乐海星也破罐子破摔,要死一块死呗?她干脆作势掐住陈韶的脖子:“没关系,我不介意跟你同归于尽!!”
“行行行!不跟你闹了!”陈韶有伤在身,再加上之前这女的真拿花盆跟他拼过命,他也是心有余悸,于是决定好男不跟女斗,忍一时风平浪静!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乐海星也就是想吓吓他,毕竟出人命了她还得坐牢,她可不想因为这么个东北山炮陈顶流,毁了自己后半辈子的美好人生,思及此便松开了他,翻了个白眼:“你打算什么时候出院?”
陈韶剥开香蕉咬了一口,含混不清道:“不着急,时间赶趟儿,再多住两天。”
“你就给上眼皮放个血,至于住那么多天?”
“这你就不懂了吧?”陈韶振振有词:“在这呆着有吃有喝有wifi,出了院又得去赶一堆急头白脸的破通告,怪累挺的,说到底,我还得谢谢你,跟我家那老军官告黑状,不然我现在也不能这么清闲。”
一听这话,乐海星不高兴了:“哎哎哎,你别血口喷人昂!谁跟你家的老军官告黑状了?”
“呵,装?接着装?电话都打到我爹那去了,嘶……”陈韶一脸刮目相看的表情,“乐海星,真看不出来你这女人虽然长得普通,脑子也笨,但人脉倒真是广。”
陈韶不拉东北腔的时候声音还是很清澈动听的,但这话却说得乐海星云里雾里,无力的辩解道:“你少阴阳怪气的,把话给我说清楚点,什么人脉啊?我能有什么人脉?除了我爹是董事长,我谁都不认识……”
见乐海星那一脸清纯无害的懵逼不像是装出来的,陈韶眯了眯眼:“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充愣?”
乐海星真不知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啧,不知道就算了,今儿哥这伤口刺挠,懒得跟你废话。”
“呸,您今天的废话还少?打从刚才我进门到现在,你的嘴就没闲着过吧?”乐海星无语了。
“眼睛受伤了,嘴又没伤。”陈韶吃了一根香蕉,又拿起一个苹果啃了一口:“更何况对付你这种山炮,动动嘴就能把你气得嘚瑟半天,何乐而不为?”
乐海星觉得总跟这货置气,最后伤得是自己的肝脾,便不打算再跟他一般见识:“懒得理你,我走了,您安心养病吧,大明星。”
见陈韶正专心的翻着那一篮子水果,眼里只有吃的,乐海星也不想再搭理他,正欲离开的时候忽然手机响了,来电显示是林雨洁打来的——
“喂?怎么啦雨洁?”乐海星接听道,同时吸引了陈韶的注意力。
林雨洁:“星星你在哪呢?我去公司怎么没看见你呀?”
“我啊,害……”乐海星回头看了一眼床上那位大爷,叹了口气,“有点事在忙,晚点再去公司。”
林雨洁松了口气:“呼,那就好,你身上的伤还没好,我还以为你生病了,总之你没事就行……”
“哎,我能有什么事,还不都是因为……”
话音未落,忽然手里一空,床上那货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偷偷挪到了乐海星的身后,趁其不备一把夺过了她的手机,直接摁开扬声器,毫不客气的激情开麦——
“喂?林雨洁你又想干哈?能不能别老死乞白赖的招银膈应?”
“陈韶!”乐海星懵逼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气得赶紧上前抢手机,奈何陈韶直接凌空一跃跳回了床上,把手机高高举起,口中那满是东北味儿的豪言壮语喋喋不休:“林雨洁?嗯?你说啥?星星?星星也是你能随便吵吵的么?我告儿你昂!乐海星就跟我搁一块儿呢,你不好好哄着你们家孙副总,没事瞎打什么电话?耽误我俩二人世界!”
乐海星瞳孔地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陈韶!你赶紧给我下来!”
“下来?”一听这话,陈顶流不仅不收敛,反而直接顺杆爬,将其猥琐闷骚的本质展现的淋漓尽致,“嗯嗯好的好的,把你压疼是不?星星北鼻不生气嗷,哥这就下来!”
“陈!韶!!!!!”
随着乐海星的河东狮吼,手机里的林雨洁明显是傻了眼,过了半天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星星?陈先生?你们……你们在……?”
“昂!我们在干嘛还非得跟你报备吗?你咋恁大脸呢?哄好你们家孙副总就得了!”陈韶每一个字都语出惊人,“林雨洁啊,要我说凭你这‘资质’,做我陈韶的经纪人多屈才啊?去给那老孙头儿做个小秘书多好?你说是不是?”
林雨洁:“你——”
陈韶不耐烦的打断道:“行了行了!我们家星星都等不及了,还有昂!以后你别老给她打电话了,还嫌你给人家添麻烦添得不够多是吧?小姑娘家家咋没羞没臊的呢……成膈应银,挂了!”
陈韶发泄了一通,心满意足的按了红键,然后笑得跟没事人似的把手机还给了乐海星。
“你是不是脑子被驴踢了?你找死是吧?”
乐海星气得一拳挥了过去,陈韶灵活一闪,笑得一脸欠揍:“嘿嘿,咋又急眼了呢?没看出哥这是在帮你吗?”
“你——”
“嘘!”陈韶的大手捏住乐海星气鼓鼓的双颊,“相信我,记住你现在的感觉,你现在有多愤怒,在不久的将来,你就会有多感谢哥今天这一套睿智的操作。”
乐海星看着陈韶那好一张容得下千山万水的大帅脸,此时此刻只想用爪子给他挠花,她恶狠狠的拍掉陈韶的手:“滚!陈韶,你真不是个爷们儿,成天跟林雨洁一个小姑娘过不去,传出去我都替你感到丢人!”
“我跟她过不去?呵呵,她算老几?你可别替她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陈韶不怒反笑,“我说乐海星,你怎么就对自己这么有自信……林雨洁会把你当好闺蜜呢?可在我眼里,你不过就是她的一个工具人罢了,还是被她妒恨在心的怨种工具人。”
“我……”这一席话令乐海星不由得怔了怔,她直到现在都无法理解,为什么何原、丛相文、陈韶,一个个的都不待见林雨洁,可作为当事人的她,偏偏又挑不出林雨洁有什么毛病。
难道真如之前丛相文所说……这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着乐海星脸上的迟疑,陈韶冷哼一声:“罢了,指望你能看明白事情,还不如期待母猪上树,毕竟你能够那么自信,只是因为你的愚蠢在为你加持。”
“你……少阴阳怪气,林雨洁要是真有问题,我自然会发现,用不着你们在这里指指点点!”
“我可没那闲工夫管你们的破事,我是看你这人心眼儿又不坏,却总被那种小绿茶利用,实在有点可怜。”陈韶接着啃刚刚啃到一半的苹果,“奉劝你昂!放下助人情结,防止乳腺结节,那林雨洁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灯,你要是还跟她深交,以后有你受的。”
深交?又是这个词,上次丛相文也是这样,看不惯林雨洁,不允许乐海星与其深交……
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啊?乐海星始终想不明白。
“我的事儿,用不着你操心,好好在医院呆着吧!”说完,乐海星堵着气,甩门离开。
陈韶被甩上的门响吓了一个机灵,拍了拍胸口,嘀咕了一句:“嘶,这女的真是……急头白脸的,好赖不懂,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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